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赛马娘世界的疯男爵 第十章:苍白战马

2022-01-12 19:34 作者:夕夜歌  | 我要投稿

他是一个可以称为悬在天堂和地狱之间的生物,对这个世界的规律没有丝毫的了解。他呈现出一种真正非同寻常的混合体,既有最深刻的形而上学天赋,又有最残忍的一面。因此,他注定要去蒙古(在那里,人与人之间的这种不和谐是一种规则)。

他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不禁想到,在这个地球上,他仅仅只是一个过客。

——Hermann Keyserling


茶座出道赛的胜利已被握在欧亚队的手中,但是这只是个开始,恩琴很清楚这一事实。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将茶座放出去休息,扯得过紧的弓弦会断掉,而即使是一匹好马,在疲惫后也不会有出色的表现。

恩琴正在特雷森学院的楼顶上吹晚风,他下意识地拿出了长袍里的香烟,将它举到嘴边,却又收了起来。

放纵欲望是所有人心中的渴望,但恩琴不想如此,他深知烟草的危害。

只在最有必要的时候抽,晚风拂面,使得恩琴在大部分时间保持混沌的头脑难得清醒。

当恩琴望向远方时,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异世界。

有时是草原,有时是高楼,他可以向任何方向看去,一直到地平线都看不到人类的踪迹。

天空的黑色就像他头顶上的广阔海洋,黑色的海水平静地流动着,听不到丝毫的声响。

这个世界似乎完全没有生命。这种空旷与西伯利亚的风景相似。

也许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广袤无垠的虚无世界中的一个小斑点是一种安慰--他从来没有伙伴;除了他自己,他似乎从不需要任何其他的同伴。

但他突然想到了那个黑色的少女,曼城茶座。

纤弱得仿佛能溶入夜色的黑暗中,却又像是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一样展露着自己的存在感

但恩琴身处在无光的黑暗之中,他总是觉得安心,仿佛曼城茶座就在他身边。

比起光明,恩琴更喜欢黑暗,因为他知道,黑暗是一些“物”的藏身之地,就如同现在。

他感到了阴冷的气息,不似晚风。

恩琴的双脚突然被某物抓住了,力量巨大,试图把恩琴往前拉,而面前正是屋顶的边缘,这个建筑足足有五层楼高,从这里掉下去,即使是马娘也难逃一死。

 

脚踝处传来阵阵剧痛,就在恩琴感到危机之际,恶寒突然消失了,而剧痛也消失地无影无踪。

回头望去,通往屋顶的大门处正站立着一位全身白色的马娘。

并非是芦毛,而是白色的马娘在学院里很少见,恩琴唯一知道的只有桐生院训练员的担当马娘,快乐米克,但那位马娘的脸并没有面前的马娘那么立体,也没有她身上的气势。

“Что происходит?”(怎么了?)

“Ничего, просто почувствовал что-то другое.”(没事,只是感到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从白色马娘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又高又瘦的男人,身着灰色的老式俄国训练服,被面前的马娘护着。他胸前戴着一枚剑形徽章,周围环绕着似在燃烧般的荆棘王冠。

他看到了恩琴的服装,愣了一下,随后上前来用生疏的日语对恩琴说:“你还好吗?”

这个男人留着胡须,看上去饱经沧桑,戴着仿军帽的俄式训练员帽,眼睛炯炯有神,似在燃烧。

最重要的是,恩琴认识他。

“我会说俄语,鲍里斯·维克多罗维奇·萨文科夫阁下。”

俄罗斯最出色的训练员,被称为“VOZHD”(元首)的萨文科夫。

“那真是失礼了,还未请教您的姓名?”

“罗曼.冯.恩琴。”

“哦...一个会说俄语,穿着蒙古服饰的日耳曼人,为什么会在日本当训练员呢?”萨文科夫眼睛半眯,嘴角扯出了半分微笑。

“我也想问阁下,为什么知名的俄罗斯训练员会在这个特雷森学院里?”

“应邀参观而已,日本杯快要开始了,天启打算来参加,”说着他看了看身后的马娘,“我说完了,到你了恩琴先生。”

“只是受人所托而已。”

“好吧,一个受人所托之人应该履行自己的约定,天启,你有什么想跟这位先生说的吗?”

身后的白色马娘一直静静地看着恩琴,没有说话。

萨文科夫见此,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和恩琴招了招手,然后就离开了。

正当天启正欲跟随他的训练员离开时,恩琴开口了。

“谢谢你。”

“...如果你真想谢谢我的话...那就和我一战吧...”白色的马娘开口道,声音里没有感情,但却异常清晰。

她和萨文科夫都离开了,只剩下恩琴一个人在屋顶上。

感受到的痛苦都被随后发生的更大的兴奋所掩盖了能和萨文科夫,那位被称为元首的人一战的机会并不多,即使输掉,也大有裨益。

既然他已经在特雷森学院,那一切都好办了。


赛马娘世界的疯男爵 第十章:苍白战马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