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rtTart与幽小韬(一)

前文:CV1931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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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哈哈哈......是我来到哪里了?啊啊啊?”(这是哪里来着?)
TartTart死死盯着那古旧的仪盘,从上边的数据显示,她来到了危地马拉热带雨林边缘地带。
她摇下车窗,从破败的潘妮机车探出头来,见到的是这样一副光景:
但见一湾清幽的古潭,水声潺潺,蒹葭葳蕤,浮岚渺渺,雾霭氤氲。
两岸树草苍翠青碧,枝繁叶茂,叶儿相互缠绕,几乎将天与太阳整个的隐蔽起来,只留下一小部分光丝艰难的穿梭其间。
(感觉......有一些不符合热带雨林呢......)
她内心犯着嘀咕,感觉有些违背自己的常识,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过无论是不是热带雨林,她也不敢随意开动潘妮机车:
她太明白了,这里的泥土饱经风雨已变得十分松软,车稍稍跑几下就会陷进去,而若要是出去冒险呢?那是非常糟糕的——千奇百怪的昆虫;无处不在的毒气,低洼潮湿的沼泽,险象环生,各种生物、微生物、过敏、疾病在此地蔓延。
纵使她被时间之力所困有不死之身,可若要在这里活着那还不如死了。
(疟疾,黄热病,脑膜炎,肝炎,狂犬病和登革热,我不想再得一次了......)
虽然她自我放逐多年,又是半疯癫状态,但多年军旅生涯的野外生存经验和自己的植物特性,在雨林里维持最基本的生存还是可以保持的。
“嘶”(最开始得在三小时之内寻找一个避雨地,不然我就真完了......)
TartTart试着呼吸几口,只感到又寒又酥。她又将头往后扭了一下,那绛紫夹杂着些许粉红的茜天一下子映入了她的眼帘,令她感到惊奇,视线往下一扫,一处高大的玛雅式古城坐落于此,庄严、神圣、肃敬。
(这真是不可思议。)
这割裂感太诡异了,可她也没得选择,她摇下驾驶座的车窗,如壁虎般从后车窗爬出到车顶,再从车顶一跃而下,试着向前走了两三步。忽地她感觉地面向着自己大剌剌的冲来,之后两眼一黑,一阵剧痛扑面而来——她被绊倒了。
她哼哼了几声,利索的站起来,往身后看去,发现刚才绊倒她的是一个很新的木牌,她拍了拍腿上的尘土,弯下腰捡起木牌,看见上边赫然写着十几个赭红大字:
“此地有厉鬼出没,请小心。”
(什么玩意?)
她有些懵圈,可当她揉了揉眼后,却发现木牌上的字全部消失了。
那一瞬间,她恍若踏浪于来自深渊的岁月沧海,黑色记忆的遗珠涌入了她的脑海,喉咙处的肌肉蠕动着。
“啊呀啊呀?怪的很呜嗷~”(确实有些古怪,难道是时空错位......吗?)
忽然刮起一阵冷风抽打了她布满迷惑的脸庞,她清楚,自己并没有太多选择,只能去这个神庙探险,她先是往车的方向走去,徒手拽着潘妮车把它粗暴的扯到这古城的大门口,之后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进古城。
令她惊奇的是——这里不仅有现代都市才会有的楼梯,而且地面光滑整洁,像是被人精心擦拭过般,这里还安装着灯炮,但光线不是很好,昏黄的一闪一闪。
(那看来这里应该是有活物的了)
顺着楼梯走上去,黄色砖墙逐渐变得斑斑驳驳,上边贴着乱七八糟的小广告,每个楼道转角处墙壁都贴着对联、横批和福字,旁边立着一个财神爷僵尸的雕塑。
楼梯的地板和墙壁也比较滑溜,令她不得不放慢自己的脚步,防止自己一不留神摔个跟头。
(怎么这么滑......)
走到楼梯的劲头,一栋中式红门赫然出现在眼前,旁边是一个歪斜的猫尾草菩萨像
宅邸大厅内,暗沉沉的,没有蜡烛,只有一盏老式的白炽灯,忽明忽灭,噼啪噼啪的向着
木作的门半掩着。一大片暗红映入她的眼帘,随之而来的则是浓郁醇厚到几乎令人作呕的麝香与藏红花的气息。
她不得不掐捏着自己的鼻子,在低矮昏暗的宅邸里走动着,每走一步都感到自己头晕眼花。
四大张空荡荡的红色太师椅,背对大门顶着墙头摆放着,墙上的中央写着囍字,墙两旁各自挂着十多个大红灯笼,可大厅中央摆着一口半掩的红木棺材。棺材两边堆着各种寿材和花圈。
不远处,唱诗班咏唱弥撒的声伴随着敲木鱼的声音慢悠悠的飘荡着。
也亏着她是军旅出身,参与了不少次生死战斗,胆子是超乎寻常的大,换做其他人物,见到此等诡异的场景,早就把自己吓的魂飞魄散两腿发软。
“人有有呼?”(有人吗?)
她试着把棺材上的棺木移开,想看看里边是什么东西,却见里边有一条白床单和几个紫色蝴蝶结。
(啊哈哈哈啊哈......)
就在她略微感到失望的时候,一个极细微的女声从门后响起:
“哦~我的好相公~咱们一起共度春宵吧~”
“谁!!!”TartTart一个激灵,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多年的战场岁月使得她一下子闻见了战斗的味道,她抄起那把小铁铲,尔后摇身一变,红针花第二形态已预备好。
——显然,她已经进入准战斗姿态了。
但她的回答只有缄默,近乎令人窒息的缄默,这缄默持续了整整五分钟,就在她准备要离开此地之时。
“哦~我的好相公~咱们一起共度春宵吧~”这声音又一次传来,她毫不犹豫,顺着声音得方向就是一发红针花子弹,直直的射出门去。
“噼啪!”,金属碎裂的清脆声音传来。
(看来击中了)
她毫不犹豫的冲出门外,先前的楼梯不见了,变换为长长的走廊,但她顾不上这么多,只是向着声音。
当她看见一道贴满黄符的门时,她自觉地放慢了脚步。大门虚掩着,她不费什么力气,来到一个房间,却看见一个被砸的稀烂得金色留声机,碎成三瓣的红针花子弹,而在留声机旁边,倒着一个手电筒和两只暗红色的绣花鞋。
她举起手电筒,拨弄了几下开关(没电),环视着周围一切,这里的灯光依然不好,小屋里灰暗一片,而且那恶心的感觉愈来愈强烈。
(我这是......)
倒是两颗点燃的蜡烛能让她模模糊糊的看清楚——这大概是吃饭的地方,她清楚的看见桌子上摆放着插筷子的米饭和热气腾腾的饭菜,应该有人在这里吃饭。
“嗯。”
她还想说些什么,可当她将自己变成闪电芦苇,用电力打开手电筒将这里照亮时,才发现桌子福晋那根本不是人,而是两个撑着油纸伞的纸人。桌子正中央摆着一个灵位。
她又把手电筒向上移,天花板水晶吊坠还挂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个女子的黑白照片,但脸部像是被马赛克遮蔽般看不分明。
而门像是被风拍打着前后摇晃,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哀声在房间里荡漾回转,如在空谷中猿猴的呜咽,久久不能平息。
这一切都太怪异了。但TartTart毕竟从战场上下来的,见过的恐怖猎奇的东西比这太多了,而且此时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喝了,她也不管这里又多瘆人。只是将其中一个纸人扔了出去,自己坐在纸人旁,准备吃饭,她抓起一个包子,虽然感觉这包子空若无物,但也不顾的许多,刚准备要吃。
“Oh~你看起来很饿呢~我也很饿,我也很喜欢吃呢?”
接着就是一只苍白的手抓住她的腕部,她猛地抽了一下,手没了。
纵使如此,她也感到了一丝恐惧,不安感如若闪电般从头部直击到脚尖。
(此地不宜久留,撤!)
她扔下包子,快步走出,但不知为何,她听不见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若有若无的呼唤和时断时续的浅笑声音不远不近的跟随他。
可四处张望,看不见半丝半毫的人影。
她拿起手电走向房门,穿过先前的走廊,这才发现这条来时空空荡荡的走廊此刻遍地洒满了冥币和红纸,红白在地上交相辉映,煞是“好看”。前方斜摆着纸人的头,光照过去,纸人这死物竟直勾勾的盯向她。
见此情形,她不觉后退得几步,又突然感觉到一阵奇异的触感,自己的胸口处两股传来电流般的刺痛感,像被两把刀子插入一样。
(不好,什么时候?)
虽然被敌人占了先手,但她的表情却没有浮现一丝一毫的恐慌,她阖上眼眸,放空自己先前紧张的大脑。
红针花不仅可攻可守,而且身体的柔韧性非常强。这可以促使她在模仿切换植物的时候十分有利。
但是在这狭窄的走廊里,形式对她而言极其不利。
“哦~小甜心~如此结实的胸肌~太棒了~真是fantasy呢!不过那凸起可令我意外的很呢~跟两颗大提子一样~哦~我真的好嫉妒哦~呐呐呐~我的已经凹陷进去了~还是先天性的~好讨厌哦~”
“啊密我电话!”(在那里!!),
这句话实在是太恶心了,她半恼怒的向声音所在处杀去。
“想抓到我~你还嫩的很呢~Darling~”
这一句极其肉麻的话,令她感到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可四处张望,看不见人影
她明白过来了:(如果不是怨灵僵尸,那就是喝了药水的盗贼僵尸,再不济也得是幽灵鬼椒。
而能对付他们的,也就只有路灯花了)
她前脚刚思想,后脚就变作路灯花,周围一下子明亮起来了,但路灯花可不是战斗植物啊。
这一点对手也知道,那TartTart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不知道,只见到,TartTart只是闭上眼睛,提起随身携带的铲子,用耳朵来辨析周围的一切,而就在刹间,她解除了模仿状态,在空中划过近千道凌厉的弧线,其挥舞速度之快甚至产生了只有高速移动的飞机才会产生的音爆:在每一次变换植物形态时,利用模仿者模仿植物时肉体高速旋转的特点而产生的招式,以防止僵尸趁此间隙搞偷袭——多年的战阵经验令她养成这种招式,而今更是炉火纯青
几乎等同于吃饭睡觉一般的本能。她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战阵,作为模仿者她太懂得植物的优势劣势并能为之己用——方才那样的高速挥舞铁铲,换其他植物早累死了,可对她来说连热身都算不上。
“呜啊啊!!!”
一声将风情与凄惨古怪柔和的叫声——已然证实了她的观点
她终于看清楚眼前那个用着阴阳怪气腔调的女子,她领着一根足足有两米的拐杖。
辣椒蒂上挂着凤冠,脸被红方巾遮住看不分明,上身内穿白娟衫,外套绣花红袍。
但胸口处的衣服有着椭圆型开口,半遮半掩着那两坨饱满丰润的白色软玉。颈套项圈和天官锁,肩披红色霞帔,挎个红色香囊,手臂缠着紫色蝴蝶结;下身着红裙、光腿赤脚。
看模样她正处于花信年华,她沉沉的低下头,先是抿了抿薄唇儿,尔后用一种极热辣的眼神盯着她,深邃的眼眸流转着黯沉的影,瞳孔看起来像极了一个尖在下的水蜜桃,再结合脸上那热气腾腾的鲜血,香艳与死亡在她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哦我的好相公~矫健的身姿~强横的攻击~一般的方式已经整不了你了~刚刚把我弄的好痛~哦我已经起生理反应了~和我发生关——”
“滚滚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已经听了三次如此肉麻的话语,TartTart实在在忍受不了,整个人瞬间暴走,凭着先前高速移动搅动空气形成的微缩龙卷风,她超低空的高速移动,向她冲去。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别冲动捏~希望你不要被我玩坏,之前抓的几个僵尸darling都被我整休克了,哈哈哈!!!”
那个女子邪魅一笑,那种头晕目眩,身体无力的感觉比前面更加凶猛的奔来。她不得不取消攻击,向后撤退了一百米远
而在撤退的过程中,TartTart明白眼前这个敌人竟是如此的棘手,她的这些话语令TartTart感到极其恶心,这令她没法运转大脑,如若不及时解决,那她将会在一波又一波的血耗中逐渐式微,最后被杀败。
(用“部分模仿”了)
部分模仿,也是她作为模仿者的一个绝技,指的是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模仿成自己想模仿的植物的一部分或者全部,这样她就可以同时模仿成好几个植物,只不过有缺憾的是用自己一部分模仿成的植物无法完全发挥被模仿植物的全部功效。
TartTart努力的摇晃了几下脑袋,在加速自己脑袋模仿成路灯花的同时意欲靠此克服那女子肉麻话语恶劣影响,而就在这刹那!
“哦~你浑身都是了结实的肌肉啊,太结实了~太硬了~想必如此的硬汉~行货肯定跟毛驴一样哦~。”
女子竟在这一瞬间贴近了自己,一股寒湿的气息落在自己的耳畔,更在此时一股冰凉的寒意贯彻全身,此时她竟然把手深入自己的身体里了。
(怨灵僵尸!!!)
她近乎条件反射般将铲子直击这个女子的脖颈处,伴随着肉体撕裂的清脆声响,女子身首异处,但脑袋在地上滚了三圈,又跳回自己的脖颈处,脖颈处泛着淡淡的绿光。
见此情形,TartTart整个人的瞳孔睁大了半圈。原来她和自己一样,也被时空能量影响了。
“绝不能对我轻敌啊哈哈哈~我的小甜心~我要好好的玩你~毕竟和我一样的植物僵尸~真是少见呢。”女子对着自己半恶趣味般的喘息着。
“偶对,忘了跟你说捏~我的六感可是十分敏感的~我的皮肤都能感受到空气的流动~也因此我的痛觉也是别人的十倍~你把我弄的很痛呢~容我先哭一哭~呜呜呜~”
女子说着就开始抽噎起来,更令TartTart感到恶心反胃的是,这女子在哭的时候竟然全身出汗、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肌肉收缩。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TartTart,这不是你,不要被她影响了,可是,这实在是太恶心了,简直是变态!我没法集中精力思考!)
TartTart猛地加速的从现场逃离,此刻大脑心烦意乱,已做不出任何有效的攻击,先前头晕恶心的症状再一次加深了,她不住的失去平衡,一个趔趄,她一屁股蹲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须臾,TartTart感到有一个冰凉刺骨又粘滑的东西舔舐着她的腹部,并一路向上,横扫过胸部直抵喉咙。原来这鬼椒僵尸已经跟上她的步伐,与她只有一个鼻尖的距离,原先的红面巾不知怎的消失了。TartTart能清晰的见到这个鬼椒的脸,却发觉这个女的面庞布满了疑惑。
还未等TartTart反应过来,这鬼椒便伸出手,TartTart只见到一抹白色残影在她的眸前闪动,殊不知她已经将她全身上下抚摸了个遍,原先疑惑的面庞渐渐被愤怒与悲伤所取代,喉咙蠕动着:
“啊啊啊啊啊!!!你竟然是女的!!!你骗了我,我要弄死你!!!”
不知为何,TartTart的女性身份给这个女子造成了非常大的冲击,对她造成了伤害性为零,侮辱性拉满的攻击。
幽灵鬼椒女子暴走,她朝天咆哮着,下半张脸爆开,在她的脸上荡开一抹红,露出鲨鱼般成排利牙,而后仰天嚎啕大哭,眼泪狂飙的同时两眼发白,朝着她的腹部就是一脚。
(****疯子,SOS)
TartTart摇身一变变成风滚草,借用她这一脚的力量向北飞出,尔后化身超能花菜一个魅惑光波发去,植物僵尸也是僵尸,将她魅惑,暂时困住了她一段时间。
可是TartTart的情况也不容乐观,TartTart感到的心脏噗噗狂跳,肌肉以极扭曲的样子痉挛,全身多处血管爆裂。
不过只要女子不发出那种肉麻的话挑逗,她的大脑就可以高速运转,她明白了自己是一个什么情况。
(用那种故作姿态的恶心话语作掩护,遮盖真正的杀器次声波,作为幽灵鬼椒,她的音波攻击已经臻于化境,当然她的话语也真的太恶心了,不过地板怎么这么滑。)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发颠的幽灵鬼椒女子便向她发起了狂风暴雨的攻击,此刻诡异的是女子两条胳膊消失不见了,徒留两个空荡荡的衣袖,她仅操纵两条腿来攻击。
可那女子的腿脚很是凌厉,出腿又快又重,每一击都伴随轰鸣音爆的声音,要是被这一脚提到最轻也得把全身器官干碎。
可TartTart的躲闪程度更高,没有先前的肉麻话语骚扰,她得以全力应付鬼椒女子的进攻,女子出腿愈快,TartTart躲闪愈灵。翻转、腾跳、扭摆,身姿在空中灵活的像一条灰黑色的灵蛇流动,这幽灵鬼椒女子不一会儿便香汗淋漓,攻击的速度也被迫降至亚音速。
趁着幽灵鬼椒女子攻击减速之时,TartTart已绕到幽灵鬼椒女子的后背,准备给她来一拳后背突袭,再用铲子将她头颅斩下。谁料到这幽灵鬼椒女子给自己脸上来了一拳,让自己的身体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使她们面对面,那女子对着TartTart狞笑:
“好啊!来呀!打在胸上!”
幽灵鬼椒女子的两条手臂在此时又回来了,她抓住TartTart的胳膊,将她的拳头打在自己的胸上,她的胸脯深深的向内凹陷,背部更以极其违反人体物理的形态扭曲着。此时她的身体比风还要柔,比水还要软。脑袋更是伸到了TartTart耳畔。
“你知道,胸弹笔挑战吗?”
TartTart暗叫不好,想抽出自己的手臂,发觉抽不动后,便急忙将原本砍女子脑袋的铲涌来斩断胳膊,可还是慢了一步。
伴随着女子锐利的奸笑,那条断臂被女子的胸给弹了出去,TartTart被反射的断臂击中,整个人跟炮弹一样飞了出去。
“劈里啪啦!!!”
一系列玻璃爆碎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空间,TartTart足足飞出去一公里才停下来。
“咳!咳!”TartTart捂着断臂的缺口,喘着粗气,淌着冷汗,嘴角溢着灰黑色的血液,尚未自愈完全的伤被刚刚这一击搞得全爆裂了,更加严重了。
唯一令她比较欣慰的是,不必自己长出断臂修复了,她吃力的拿着断臂,扭了几下便把断臂接回去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些断肢、无头尸体、血手印、血不断的向四周流动。她抬头又望见一大群吊在半空中滴血的僵尸头颅,正在用被剜去眼珠的空洞的眼眶齐刷刷的盯着她。
来不及思考,她立即试着,可几具半朽烂的尸体拦住了她的去路,她下意识的捂住鼻子。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明明是腐尸,从顶部渗出分解的尸体水,却有着紫罗兰的馨香。
(这个幽灵鬼椒真是,搞恐怖很不错啊,等等,幽灵鬼椒,Ghost pepper,pepper Ghost, Pepper`s ghost,我知道了!!!佩珀尔幻象!!!地板这么滑就是,就是......)
*佩珀尔幻象(Pepper's ghost)是一种在舞台上与某些魔术表演中产生幻觉的技术。这种技术借由使用一面平坦的玻璃与特定的光源技术,使物体可以出现或消失,或是变形成其他物体。
为了证实这猜想,她用最大的力量,用手肘往地上砸去。片瞬间这些滴血的头颅如花雾般散去,腐尸也变得错乱,扭曲了形状。
她抚摸着拳头上那尽是类似蜂窝状的钝角碎小颗粒的玻璃渣,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副猎人对猎物的阴冷的笑容。
(他***的,还是钢化玻璃,不过我已经想好了怎么整她了)
也就几秒,玻璃被撞碎的声音传入了幽灵鬼椒女子的耳朵。
(看来你也明白了我的幻象攻击了!那我也不装了!)
想到这里,她竟笑着,笑得极其扭曲,嘴角咧到后脑勺去了,她随意的从胸沟处掏出一个电锯,缓缓地向前飘去。
(呼......我快失去力量了,刚刚那爆发题击用力过猛了,该死,失策了)
(十米,五米,三米
两米,一米)
“你这个骗子,枉我一番功夫,我可抓到你了。”
就在这个时候!
“嘿。”一个铁铲直接打穿了幽灵鬼椒女子的喉咙,她痛的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任泪水与血液一起喷涌,但脸上仍然挂着那扭曲的笑容。
"嘿嘿,我可是鬼椒啊,以前人类还在的时候,会拿我们这一支系辣椒用来做催泪瓦斯呢。我们的辣度可是1001304斯科维尔单位呢~呐呐呐~”
“啊啊啊啊!!!”眼前的TartTart顿时嚎哭不止。鬼椒窃笑着,看着TartTart大惊失色往自己脸上来了一拳!
“真是一个狠人捏,和我一样,为了防止我的血辣死你,自毁双目,不过你现在如何反抗,这场闹剧也应该结束了。看我把你它搅成土豆泥!”
鬼椒一个猛子,将手中的电锯准确的插入对方的心脏,她聆听着利刃刺入肉体的声音,感受着无上的快感,面部愈来愈扭曲。
“开动了!啊哈哈哈!”,她毫不犹豫的启动电锯开关,在TartTart的身体上剧烈的抽动,电锯的嘈杂声和肉体爆裂的声音共同走向死亡的华尔兹,这令她更为沉浸享受着生命消逝的乐趣。
“给我死!”“给我死!”“死哈哈啊哈!!”
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女子才依依不舍的收手。
这个疯狂的家伙为此竟然耗尽了自己的体力把自己整虚脱了。
刚准备把已被浸染成会色还带着点些许肉沫碎骨的电锯抽出,幽灵鬼椒女子突觉一阵恶寒,她定情一看,自己的下半身都被冻住了。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模仿者僵尸,我可以模仿成任何植物)
幽灵鬼椒女子听不懂TartTart的话语,可她仍能从TartTart的话语中体会到大事不妙的感觉。
”啊理理理理噜噜噜黑恶黑啊。”(你可以用佩珀尔幻想恐吓我,我也可以用这个蒙骗你。而且当你说你自己辣度高能把我辣晕是不是很愚蠢?要真这样我早就在第一次攻击你时我就被辣的昏倒了。我对你这一手也很有防备)
更在此时,她的杀气开始狂增起来,全身的肌肉也跟着膨胀起来,令她有着十尺的身高,两肩塞坦克,臂粗似大腿,腿部的肌肉硬的跟石头一样:这一刻,曾经的杀神“白幽灵”、回来了
“你只管大大大主义黑恶黑hi”(能逼我使出全力的不多,你也算是一个。)
TartTart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血的滋味,刚刚惊魂未定的战斗,令她感到恐惧令她感到恐慌,也因此,把她已然埋藏多年的杀意迸发出来。
她这一次,要使出来全力了:
此刻TartTart发着一声锐利的战吼,她把插在幽灵鬼椒女子后背的铲子拔了出来,而后TartTart两手往这幽灵鬼椒女子肩上一搭,却感到有些使不上劲,竟差点脱手。
(她皮肉太滑溜柔嫩了,跟小时候母亲讲的那个豌豆公主一样稚嫩)
就将两只手如铁链般给她来了一个穿琵琶骨,正如以前她做俘虏时被僵尸穿过游街示众那样。
幽灵鬼椒女子挣扎着,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眼里喷薄而出。
可TartTart并未动容,腰一使劲,就把她整个人举到自己的头顶上来,又猛烈的把她砸在地上。上。
“Bang!”
这一下,直接把她脖子搞断了,她还想挣扎着起来,但TartTart已经把她整个人压倒。
“烧烧烧烧烧烧.....”(杀杀杀杀杀杀杀!!!)
TartTart咕哝着,挺起腰,改半跪的姿势,用腿顶在这个幽灵鬼椒女子的脖颈处。须臾,她化作火柴花拳手,高高抬起燃着火焰的右手,女子两眼一白,将衣服轰然炸裂,身体也猛地膨胀了两三倍,把自己撑的活脱脱一个轮胎人。
但TartTart一眼就看出来她要玩自爆,二话不说就用铲子给她腰处划了一个大口子,她膨胀的身体瞬间瘪回去了。
跟着TartTart往幽灵鬼椒女子脸上来了一记重拳,又一记重拳!
才被往脸上招呼了几下,幽灵鬼椒女子便面目全非,花容尽毁,骨肉分离血花四溅,她自愈的速度远远跟不上TartTart攻击的速度。
“我服了......别打了......别打了!!!”
幽灵鬼椒女子发着凄切的呻吟,求饶声音也模糊不清,TartTart也感到一些棘手,刚才那几拳把自己的手骨震得手骨碎裂。
但TartTart并未停止,只是机械般无感情的对她脸上持续输出,一拳,又一拳,再一拳,左拳裂开了就换右拳,右拳裂开了再换左拳。
沉闷的声响回荡在上空,幽灵鬼椒女子头下的钢化玻璃也被TartTart锤的余波震的逐渐开裂。
”都说了......别打了......求求你了......我真的快被......"
“咚!”
伴随着一声锐利的轰鸣声,她的脑袋被TartTart打的四散开来,如同摔裂的西瓜般。
所有的幻象消逝了,这座诡异古城也显露出来它的原貌——这里竟然是一个实验室。
——
“当时我是被你打昏迷过去了,哈哈,一想到后来那些事情......那时候我真的挺恨你的,但现在遇到你真的是我的幸运,如果我没有遇见你,我怕会继续在那个古城里当一头不会思考的欲望机器,遇见你,真的是——”
“男子女子无嘿嘿,啦啦啦柳永大海哈哈。”
(我说,那个时候你嫌弃我不是男的,怎么现在变样子了呢?)
TartTart突然对着还在回忆中的幽小韬一问:
“啊......我......你.....这......因为我就是喜欢你了,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你是我的救赎。”话音刚落,而后一个照面,她往TartTart的脸上来了一个吻。
“暗黑路一飞虎额u回复额。”(我就知道......)TartTart笑骂着弹了一下脑门,而后一个照面给了小幽子一个吻,小幽子一愣,脸颊浮现两抹红晕,头上的辣椒蒂都呼呼的立起来了,她也顾不上许多,照着TartTart的脸上就是几个吻。
但是这粗糙的触感让她察觉到一丝不对,她揉了揉眼,这才发现自己刚刚亲的是自己的被子,而TartTart早已经不见踪影。
她四处张望,却看见一个魅惑菇的倩影,她当即知晓了一切:
“哇,TartTart你太坏了,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又模仿成魅惑菇忽悠我好让自己跑路。”
幽小韬气的腮帮子鼓起来,有些怨恨的说着。
“啦啦啦啦啦啦啦~”(已经六点半了,我该起床去晨跑了。)这便是TartTart对她的回应。
“呼~”幽小韬叹着气,而后又有些抱怨而当说到“你在这一方面真的很自律呢~啥时候卫生也这么自律就更可以了。”
她翻过身来,细嗅着TartTart的床单,而后撅起个小嘴,气鼓鼓的说着:
“从这如此强而有力的味道能判断,已经有80小时43分钟28秒没洗了,我都说多少回了,冬季得三天一洗床单呢......讨厌。回头让这个懒鬼洗去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