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世界】御坂美琴的消失（二十七）

冥土追魂不在办公室。是去测试室了吗。御坂美琴心想。继续向前，穿过连接其他楼栋的长廊。

测试室是御坂自己给那座房间起的称呼。因为那里平时就像是装饰奇怪的空屋子，没有具体定义。冥土追魂果然在那里，背对门口，圆圆的背影刚刚好遮住电脑屏幕。

御坂美琴推开门，向冥土追魂打招呼。“下午好啊，医生。”呱太医生是2号给取得外号，她们从来不当面叫。

冥土追魂手肘撑在桌面上，旋转椅子到侧面，缓慢转动脖子望向门口处走进的御坂。

“你好。今天也是6号啊。”

“没办法，她们都不喜欢医院。”6号耸耸肩，环视房间，找坐着的地方。“我也不喜欢就是了。”

针对御坂美琴的定期检查，只有6号会来。

“今天也是心理测试，记忆测试，还有平衡测试吗？”御坂在一块看上去软软的正方形道具上坐下。这间屋子似乎兼做很多测试的地点，堆满了各式各样奇怪的道具。不过御坂从来没有跟其他人一起测试过，所以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形式的检查。

“差不多吧。老实说我觉得心理测试对你最没用了，让直率的1号或是2号比较有效果。”冥土追魂头痛说道。

“我传达一下吧。”御坂双手放在方形道具上方，调整舒服的坐姿。“顺带一提，我也是好孩子。”

“聪明的好孩子。”冥土追魂继续旋转座椅，正面朝向御坂问，“最近感觉有什么奇怪的事吗？”

“奇怪的事？指什么？”

“倒不是特指具体的现象。你在她们当中，观察力最好。你感觉到的异常，我觉得应该重点关注。”

“原来如此。”御坂点点头，视线朝向上方，思考片刻。“没有，不存在任何异常。和平时一样。”

冥土追魂并没立刻接话，盯着凝视御坂十几秒才含糊应答。

“医生您是在观察我的微表情，判断我有没有说谎吗？”御坂笑着问。

“我没那个本事。只是根据我自己的眼睛得出些结论罢了。”冥土追魂转回电脑的方向，打开笔记本，快速写下几行字。“你们的之间维持平衡的界限非常脆弱，就像羽毛立在羽毛上一样，一点点外界的干扰就会迅速崩坏。”冥土追魂一边转过来，一边叹息般说着，“你们的状态能够持续这么久，在我看来已经是相当的奇迹。”

“换句话说，就是随时消失都奇怪对吗？”

对御坂美琴的解读，冥土追魂不置可否。

“医生，假如你说的平衡真的被打破了，会是什么结果？”御坂的展露的表情仿佛是求证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事。

冥土追魂犹豫了刹那，露出没办法的神色。“因为没有先例，所以只是我个人的猜想。”

“我们会消失吗？”

面对冥土追魂再次停下纠结，御坂眯起眼睛猜测。

“我认为你们中一定有人无法逃过失衡后的崩坏……大部分人。”即使叹气，冥土追魂那像呱太的脸上还是没什么紧迫感。

“或许原本的人格会出现，或者你们中的一个存活下来，抑或几个融合成新的人格。”

“听上去很有趣的样子。”御坂并非故作镇静，她眼中正闪烁兴致盎然的光辉。“所以您才不断对我们进行平衡感测试吗？”

“嗯。你们之间维持的界限暧昧模糊，即使是学园都市的科技也难以精确区分，只能对身体测试进而做出判断。”

“听上去好像听麻烦。”

“不，其实主要是依靠我的直觉。”冥土追魂继续在笔记本上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