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二节-君士坦丁至希拉克略时期的晚期古典罗马的军队

在成功镇压了伊苏利亚人的叛乱之后，芝诺的后继者阿纳斯塔修斯一世（Anastasius I/Αναστάσιος Α'）[1]最终将横贯了整个五世纪的东罗马帝国的军队危机化解，他的成功关键在于军队给付的改变。在498年，作为经济改革的一部分，阿纳斯塔修斯一世将实物的供给——例如食物、制服、兵器装备等，全部折合成货币一并发放，士兵们使用货币购置所需材料。阿纳斯塔修斯一世给出的薪金着实不低，吸引了源源不断的本国志愿新兵。至此，四世纪普遍实行的征兵制被废除，贯穿五世纪历史的无数蛮族佣兵逐渐失去了他们的重要性。再也不会有蛮族的将领尝试取代帝国，帝国的军队成为了更有效的帝国利器。

502年，阿纳斯塔修斯一世迎来第一次新军测试——波斯皇帝卡瓦德一世（Kavadh I）[2]入侵亚美尼亚。为了应对波斯的攻势，阿纳斯塔修斯一世在东部征募了一支规模史无前例的部队。虽然说在第一次尝试中，帝国的将领们没能合作顺畅，但拜占庭仍迫使萨珊波斯求和。506年，追求立稳根基的阿纳斯塔修斯一世加强了边境城镇达拉（Dara）的城防。在弹压了一次严重的哗变之后，阿纳斯塔修斯一世为后继者留下了一支足够强大的军队，使得查士丁尼一世（Iustinianus I/Ιουστινιανός Α´）[3]对西部故土的收复梦想成为可能。

查士丁尼一世上台之后马上要解决的便是和萨珊波斯之间的战争问题。为了解决该问题，他设立了全新的亚美尼亚野战军（Armeniae）作为东方野战军的支援部队[4]。查士丁尼一世从其他军队里调转了一部分老兵进入这支全新的野战军，同时也招募了相当规模的新兵作为新鲜血液——至少查士丁尼一世时期征募新兵并不是很困难。在两支野战军而非过去只有一支的对抗下，波斯数次失败，损失惨重，在532年不得不与东罗马帝国签订了所谓的“永久性和平协议”。在协议中，查士丁尼一世将付给波斯皇帝11,000磅黄金，但他为了补偿这笔费用停付了东部边防军的薪金[5]。

同年，帝国开始着手致力于收复西部沦陷的故土，查士丁尼一世从东方野战军中抽调大批士兵交予弗拉维乌斯·贝利萨留（Flavius Belisarius）[6]用以征服北非的汪达尔—阿兰王国。一年不到的时间，贝利萨留在北非两次决定性击败[7]了汪达尔军队。贝利萨留在战后将汪达尔—阿兰王国国王盖利默（Gelimer）[8]、汪达尔国库的财富以及剩余的汪达尔俘虏全数带回了君士坦丁堡，而这些俘虏后来大多数被招募进了东方野战军内。由于新招募的兵员和剩余的俘虏还有很多，当然也有可能是汪达尔俘虏占了原东方野战军军队的编制，为此，查士丁尼一世在北非又建立了阿非利加野战军（Africa）以及五支在阿非利加的边防军。

在535年，查士丁尼一世派遣贝利萨留前去意大利从东哥特人手中收复失地。第二年，查士丁尼一世似乎通过新的军方财务官将手头的舰队整合，这位财务官的管辖范围包括了在多瑙河下游以及东地中海地区的海军调动权，有权按照需求进行调动。536年同年，贝利萨留夺回南意大利和罗马，一开始他手头的军队实属不多，直到在后续的援军到达之后他才有实力进军东哥特王国首都拉韦纳（Ravenna）。然而他使用计谋，在540年被调去东方前线与波斯人作战之前，轻易地攻占了拉韦纳并且使得波河（Po River）以南的土地尽归帝国。他留下来的部队由此成为了意大利野战军（Italia），并将东哥特王国国王维提吉斯（Vitigis）[9]和东哥特国库的财富都带回了君士坦丁堡。

波斯皇帝霍斯劳一世（Khosrau I/خسرو انوشیروان）[10]注意到东罗马帝国将大批的军队从东部调往西部，于是便在八年之后打破了所谓的永久和平协议，率军侵入叙利亚（Syriae），摧枯拉朽一般击溃了无数没有薪金的边防军，劫掠了安条克（Antioch）以及其余大量叙利亚的都市。在边境的大量边防军只是单纯地放弃了他们的岗位成为逃兵，而在等到亚美尼亚野战军到来后，叙利亚才建立起像模像样的防线。贝利萨留和其军队从意大利前线被调回来后，成功绕过霍斯劳一世的主力进入萨珊波斯的美索不达米亚地区（Mesopotamia/Μεσοποταμία），并进行了大规模的劫掠。即使东罗马帝国东部边境的边防军混乱无需，但当他们的薪金被重新恢复之后，军队的质量看上去又好如当初。

而在541年初，帝国遭遇了史无前例且毁灭性的黑死病——查士丁尼大瘟疫[11]——见于整个地中海地区的大流行病。疫病爆发持续了四年，蔓延至帝国全境，即便查士丁尼一世本人也不幸罹患此病几乎丧命。当他从疾病中恢复过来之后，他因怀疑贝利萨留取其代之而免其官位。毫无疑问的是，疫病在帝国境内造成了不计其数的死亡，无论是军人还是纳税人都不曾幸免，这给查士丁尼一世的帝国带来了极糟糕的经济困顿。皇帝本人最后也不得不行权宜之计，推迟给付了军队的薪金。

疫病带来的健康问题以及推迟发放薪金的举措很快影响了帝国军队的表现，东哥特人迅速从中恢复，几乎重新攻占了意大利全境，而阿非利加大部也重新沦陷于柏柏尔人之手，帝国军中的逃兵甚至加入敌方，剩余成员则哗变图利。对帝国而言万幸的是，波斯人也不幸遭灾，同意在545年以一笔黄金补偿为条件退兵。查士丁尼一世在此后果断地停发了所有边防军和海军的薪金，即使阿非利加的军队不再哗变，被拖延的薪金仍然导致中央常备军发生暴动。

从552年开始，帝国的国库再次充盈，使得查士丁尼一世再次开始对意大利派遣人数可观的远征军，以及同年内对于阿塔纳吉尔德（Athanagild）[12]对西哥特王国国王阿吉拉一世（Agila I）[13]的叛乱提供军事支持。同时期，纳尔塞斯（Narses）[14]在意大利战场两次击败东哥特军队，东哥特最后二王双双战死，意大利全境的东哥特势力几乎被扫清，此时帝国的军队已经开拔西班牙并夺取了西班牙南部五省的领土。554年，查士丁尼一世认为意大利已经被彻底征服，而当时几乎如此，但558年瘟疫的回归使得帝国财政囊中羞涩，再次开始拖欠军队的款项。以至于最终查士丁尼一世没能从西哥特人手上夺得西班牙南部五省以外的领土。而在意大利地区，直到561年，纳尔塞斯才彻底消灭该地区的东哥特残余势力。与此同时，帝国也结束了发生在东部的战争[15]，与萨珊波斯再次媾和。

在查士丁尼一世去世的565年，除了两次瘟疫的大爆发外，查士丁尼一世成功将帝国的势力扩展到阿非利加、意大利和南西班牙，并在这些地方都建立了新的野战军。帝国原来的四支野战军还存留着，以及早年被创建出来的亚美尼亚野战军。当然了，地方边防军的编制还在，但是这些军人是没有薪金给付的，与地区民兵无异。查士丁尼一世将极为繁重的任务交给他的军队，而他本人能给军人们提供的支持常常是不够的，但从总的来看军人们的表现相当好。在那个时期，皇帝总能招募到新兵来创建新的军队，或者是补员那些战损以及受到瘟疫影响的部队。

查士丁尼一世新征服的领土可以说相当难以维持，其逝世不到四年，帝国四面受敌，西班牙领土遭到西哥特人围攻，阿非利加有毛里人/柏柏尔人的袭扰，意大利则有伦巴第人的入侵。帝国在三个方向都受到极为严峻的考验，其中伦巴第人的入侵尤其成功，到572年为止，他们夺取了意大利北部领土并在之后占领了帝国在意大利半岛内的大部分领土[16]。查士丁尼一世的后继者查士丁二世（Iustinus II/Ιουστίνος Β'）[17]对西部所处的困境不管不顾，却因援助亚美尼亚的叛乱而对东部的萨珊波斯再度宣战。波斯人因此采取报复，从帝国手上夺取了边境重镇达拉，听闻此事的查士丁二世彻底癫狂。

查士丁二世的皇后因此求助禁军统领提比略（Tiberius/Τιβέριος）[18]，以此让其成为实质上的统治者。为了解决东部边境的燃眉之急，提比略将伊利里亚和色雷斯野战军调往波斯前线，同时与波斯人和匈人有渊源的联合部落阿瓦尔汗国和谈，并从蛮族中招募士兵组成蛮盟军队作为东方野战军的支援部队。直到578年在蛮盟军队形成了战斗力后，帝国才在他们的助力下成功将波斯人击败并长驱直入萨珊波斯境内。然而东部边境这边，扩编之后的军队扬言，如果再不能按期拿到薪金，军队就将哗变。与此同时，多瑙河边境的阿瓦尔人和附庸的斯拉夫部落跨过多瑙河，进入到伊利里亚和色雷斯境内。斯拉夫人劫掠了整个希腊半岛，伦巴第人在意大利的入侵也顺风顺水，虽然帝国对波斯人占了上风，但是他们没法结束战争。与此同时，查士丁二世的皇位为提比略所继承，在这之后则是提比略的东方野战军指挥官——莫里斯（Mauricius/Μαυρίκιος）[19]，继承了他的皇位和烂摊子。

莫里斯此时接手的是还在持续的三场大型战争和一个见底了的国库，阿瓦尔和斯拉夫带来的危机愈发严重，使得他不得不将两支野战军抽调回色雷斯和伊利里亚。此外，莫里斯在意大利和阿非利加二地设立总督（Vicarius）令其自行对抗伦巴第人和柏柏尔人，军费支出因此减少了。588年，莫里斯命令部队接收实物配给而不是给予他们用于购买武器装备的货币补贴，东部边境的部队因此哗变，直到获得承诺说明年会如数发放补贴才平息。

这场与波斯人之间的战争终究让波斯人付出了代价，590年，波斯叛军推翻了萨珊旧帝霍尔米兹德四世（Hormizd IV）[20]，叛军首领巴赫拉姆·朱宾（Bahram Jubin）[21]登基，霍尔米兹德四世之子霍斯劳二世（Khosrau II）[22]逃往东罗马帝国请求协助。莫里斯随即派出军队帮助霍斯劳二世复位，为此拜占庭获得了割让的达拉以及大部分亚美尼亚地区的领土。莫里斯赢得战争之后，将军队从东方边境转移到了巴尔干地区。在593年，为了节省军费，莫里斯命令军队前往多瑙河以北并自行营生，军队立即无视了该命令并且威胁兵变。次年，莫里斯又下达命令要求用实物给付代替兵器与制服等津贴。即使他尝试避免哗变并承诺在军人战死后将由其子代其服役，但是士兵不仅要求如此，还要求皇帝保证给予他们所有应得的薪金。

除开军队本身与中央的紧张关系，军人们的表现值得称赞，直到599年为止的数年间，他们屡次击败了斯拉夫人和阿瓦尔人。在该年，巴尔干地区的入侵者被如数清除，帝国的多瑙河国境线再次明确。然而因为国库已经一贫如洗，皇帝再也无法将军队派遣去意大利地区了。在602年，莫里斯为了节省军费再次命令军队前往多瑙河北岸过冬，此时的军队不仅发生了哗变，还反向君士坦丁堡进军，杀死了这位一毛不拔的皇帝，拥立了基层军官福卡斯（Phokas/Φωκάς）[23]作为新任皇帝。

霍斯劳二世明面上发誓为莫里斯之死报仇，首先他支持莫里斯的其中一子[24]，在其死后霍斯劳二世便夺取了亚美尼亚和美索不达米亚。当时阿非利加总督的叛乱[25]蔓延了整个北非，而因此霍斯劳二世能够将手伸到安纳托利亚（Anatolia）和叙利亚地区，帝国此时正处在解体的边缘。福卡斯作为缺乏正统性的僭主，毫无能力维持秩序。在610年，来自阿非利加的舰队带着总督之子弗拉维乌斯·希拉克略（Flavius Heraclius/Φλάβιος Ηράκλειος）[26]来到君士坦丁堡，处死了福卡斯。

希拉克略继位之时，帝国处于戴克里先继位以来最严重的军事危机之中，军队因为外敌入侵和内战而士气崩溃，毫无作战能力。当希拉克略率领军队在叙利亚奋战的时候，波斯军队在巴勒斯坦（Palaestinae）和奇里乞亚（Ciliciae）肆虐；再次跨过多瑙河的阿瓦尔和斯拉夫人击溃了色雷斯和伊利里亚的野战军，占领了巴尔干沿岸外的全境；616年，西哥特人攻陷了南西班牙绝大多数的帝国故土。帝国此时能够保有的领土仅有安纳托利亚、阿非利加（Africa）、埃及（Aegyptus）、色雷斯的少许土地、希腊（Graecia）以及意大利残部。

国土此时已大部沦陷，帝国的薪金给付几乎是不可为之事，而没有薪金的意大利军队开始叛乱。616年，希拉克略通过发放兵器和装备的实物配给将军队费用减半，和莫里斯在594年的做法大致一致。帝国近况可谓是极为悲惨，士兵们为了维生此时也不得不接受现实。希拉克略于是送去了薪金，将这场叛乱平息了下来。此时的波斯军队持续在安纳托利亚大肆劫掠，甚至一度达到君士坦丁堡的郊区。在620年，波斯军队攻陷埃及，达到了从所未有的最大领土范围。

于此时开始，东罗马帝国着实是奋战以求生，帝国国库在急切需要金钱的情况下，皇帝亲自向教会借来一笔巨大的贷款，并将贷款的绝大多数金子银子熔铸作为军费。与此同时，皇帝在安纳托利亚征召了中央常备军，色雷斯、亚美尼亚和东方野战军的残部，形成了一支用以与波斯作战的军队。

在与阿瓦尔人媾和后，希拉克略在622年决定性地击败了波斯军队，将其赶出了安纳托利亚。虽然期间阿瓦尔人撕毁停战协议令希拉克略分心，但在624年，他仍率领军队进入到亚美尼亚和阿特罗帕特尼（Atropatene）地区与霍斯劳二世作战。次年，波斯将三支主力军队整合发动对皇帝军队的进攻，但均被其一一击败。

626年，波斯联合阿瓦尔人围攻君士坦丁堡但配合糟糕不幸失败，帝国的近况也在此时开始持续好转。斯拉夫人不堪忍受开始反抗阿瓦尔人，希拉克略再次在亚美尼亚击溃波斯主力。皇帝的军队通过阿特罗帕特尼进入到了两河流域的波斯腹地，在泰西封（Ctesiphon/Taysifun）附近再次击溃波斯军队。628年，霍斯劳二世被其子卡瓦德二世（Kavard II）[27]推翻，同时与希拉克略媾和，两国保持了战前疆界。

希拉克略也因此重新收复了丢失的埃及和叙利亚，以及拜占庭原有的美索不达米亚和亚美尼亚地区，东方的疆界重回了战前原有的样子。即使这场战争带来了极为巨大的胜利，但巴尔干地区仍因为大量的斯拉夫人滞留而削弱了帝国的实力。633年，新皈依伊斯兰教的阿拉伯人开始劫掠巴勒斯坦，在次年击败了帝国在巴勒斯坦地区的总督军队，此后不久又击败了东方野战军。当希拉克略再次整合帝国的军队去抗击他们的时候，636年，阿拉伯人在叙利亚地区的雅穆克（Yarmouk）再次决定性地击败了帝国的主力，夺走了叙利亚和美索不达米亚地区。640年，阿拉伯人击败了驰援的中央常备军和色雷斯野战军，次年希拉克略去世。他眼睁睁看着对波斯的胜利果实被一次次不幸的失败所蚕食。

帝国的军队顽强且高明地度过了一次又一次危机，但是长年累月对不同民族外敌的车轮战，使得帝国不得不在领土逐渐缩水的情况下一次又一次撑过危机。帝国在百年间还经历了极为巨大的人口变化，肇因既是连绵不断的战火，也是极具毁灭性的瘟疫。同时因为经济的问题，士兵们的薪金萎缩至6世纪中早期的一半，但这只是估计，实际情况可能远比这个数字糟糕。即使在军费支出减半的情况下，帝国军队仍对国库产生了极为沉重的负担，帝国任何一点的国土沦陷都有可能使得帝国的财务状况进一步恶化。虽然希拉克略之子君士坦丁三世（Constantinus III/Κωνσταντίνος Γ'）[28]能够较好地管理军队的开支，但是他英年早逝，帝国的埃及也在同一时期沦陷于阿拉伯人之手。在国内动乱结束之后，未满12岁的希拉克略之孙君士坦斯二世（Constans II/Κόνστανς II）[29]登基为帝。

[1]491年—518年在位。

[2]488年—496年、499年—531年在位。

[3]即弗拉维乌斯·彼得鲁斯·萨巴提乌斯·查士丁尼亚努斯（Flavius Petrus Sabbatius Iustinianus/Φλάβιος Πέτρος Σαββάτιος Ιουστινιανός），527年—565年在位。

[4]《查士丁尼法典》，I.29.5。

[5]普罗科比，《秘史》（Anecdota/Ἀνέκδοτα），24.12—13。《秘史》又译为《未发表的记事》或《轶闻》，是拜占庭帝国的史书。本书以希腊文撰写，于550年（一说写于559至560年期间）写成，全书有“前言”一篇及内容三十章，书中对皇帝查士丁尼一世、皇后狄奥多拉、将军贝利撒留等名人丑事及宫廷黑暗加以揭露，猛力抨击当时的专制统治，跟作者在《战争史》和《建筑史》里恭维查士丁尼一世君臣的态度截然不同。该书写成后曾秘密传阅，后被带到罗马教廷书库，到17世纪初才被公开出版。书中具有相当高的史料价值，已被译成多国文字，受到学界深入研究及关注。

[6]约505年—565年在世。拜占庭帝国统帅、军事家。他帮助查士丁尼一世收复了大量西罗马帝国旧土，重建罗马的繁荣，被后世认为是“最后一位真正的有罗马民族精神的罗马人”。

[7]即阿德底斯姆（Ad Desimum）和特里卡梅伦（Terrici Cameronis）两次会战。

[8]530年—534年在位。

[9]536年—540年在位。

[10]531年—579年在位。拜占庭人使用科斯洛埃斯（Χοσρόες）的译音。

[11]是指541年—542年地中海世界爆发的第一次大规模鼠疫，它造成的损失极为严重。此次瘟疫对东罗马帝国的破坏程度很深，其极高的死亡率使东罗马帝国人口下降明显，劳动力和兵力锐减，正常生活秩序受到严重破坏，同时还产生了深远的社会负面后果，而且对东罗马帝国、地中海、欧洲的历史发展都产生了深远影响。

[12]554年—567年在位。

[13]549年—554年在位。

[14]或译成纳尔西斯，东罗马帝国宦官，军事家。纳尔塞斯原为东罗马帝国查士丁尼一世的皇后狄奥多拉（Theodṓra/Θεοδώρα，500年—548年6月28日在世）的宠信。532年参加镇压反抗查士丁尼一世皇帝的尼卡起义（Nika Insurrection），538年随贝利撒留对东哥特人作战，550年接替贝利撒留为统帅。

[15]因两国争夺拉齐卡（Lazika）而引发的战争。

[16]被占领领土包括伦巴第本部（弗留利、特伦特、佩西切塔、帕维亚和托斯卡纳的公国联合），斯波莱托和贝内文托公国。

[17]565年—578年在位。

[18]即提比略二世（Tiberius II/Τιβέριος Β'），578年—582年在位。

[19]即莫里斯一世（Mauricius I/Μαυρίκιος A'），582年—602年在位。

[20]579年—590年在位。

[21]自称巴赫拉姆六世（Bahram IV），590年—591年在位。

[22]590年、591年—628年在位。

[23]602年—610年在位。

[24]一说是莫里斯之子狄奥多西（Theodosius）。

[25]由阿非利加总督老希拉克略（Heraclius/Ηράκλειος）发起。

[26]即希拉克略一世（Heraclius I/Ηράκλειος A'），610年—641年在位。

[27]628年在位。

[28]613年1月22日—641年4月20日或5月24日或5月26日在位。

[29]即弗拉维乌斯·君士坦丁（Flavius Constantinus/Φλάβιος Κωνσταντίνος），641年—668年在位，外号“络腮胡”（Pogonatos/Πωγωνάτος）。

『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