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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现实向)心病 第五十章 三庆园问情(下)

2020-09-22 09:58 作者:修者竹也  | 我要投稿

杨九郎拴张云雷的时候。

那真是很久了,久到张云雷回德云社之前。

2011年1月11日,杨九郎选在这一天告诉张云雷:你可以准备回来了。

张云雷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来真的?”

杨九郎皱眉,张云雷这是什么反应?盘问清楚张云雷的想法,杨九郎咬咬牙,给张云雷竖了竖大拇指:行,你厉害!

两个人没羞没臊地滚了那么多回,说了多少情话许下多少誓言,原来在张云雷眼里,杨九郎一半是为了进德云社,一半是为了睡他。

难怪张云雷给他把钥匙一搁就跑了个无影无踪,难怪这么久来给张云雷发消息都杳无回音,电话打爆也不过换回来一个字:“忙。”

吃了他的饭,上了他的床,玩弄了他的真心糟蹋了他的情意,还敢跑?

张云雷的哀告没有换到杨九郎的半点怜悯。杨九郎喝命张云雷去找绳子,张云雷翻遍了家里也找不到,最后在衣柜里摸了半天,拿出来一条皮带,连滚带爬地递给杨九郎:“这个行么?”

杨九郎就用皮带把张云雷拴在了客厅。

 

半夜,杨九郎蹑到客厅,张云雷还在地上坐着。

客厅没有开灯,窗外的光照在张云雷身上,暗暗的一小团,乱糟糟的头发,弓起来的背上,肩胛骨、脊柱、肋骨突得清清楚楚。

杨九郎打开灯,张云雷把头缩在胳膊里,太亮了。

过去跪在张云雷跟前,杨九郎解皮带,张云雷湿湿凉凉的手搭在杨九郎手上,杨九郎握住他的手搓搓:“对不起啊。”

解开皮带,张云雷一个劲皱眉。杨九郎小声问他:“你等我一会儿,我出去买点碘伏好不好?”

张云雷看着杨九郎摇头。

杨九郎摸他的头发:“疼么?”

张云雷把脸贴在杨九郎身上:“不疼了。谢谢爸。”

 

杨九郎把张云雷抱起来放沙发上,扳着他的脖子细看,三处破皮,一处划伤,一圈儿红。

 “对不起啊,”杨九郎举起双手退后两步,“我以后不会这么对你了。”

张云雷身上要拉杨九郎,杨九郎又退了一步。张云雷滑下沙发跪在杨九郎跟前抱住他的腿:“爱你。”

 

你不懂,我打开衣柜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我穿过的衣服都在,内裤,袜子,每一件。我用过的毛巾,我听过的碟片,我画了几页的本子。本子上,杨九郎的眼睛只有眯眯的两条线,然而九郎脑袋旁边多了个怒火形状的对话框,里面爬着九郎的丑字:“张云雷,屁股给我撅起来!”

你永远不会懂,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2005年,13岁的张云雷被妈妈带回了天津。

记忆里那些属于他的东西,都没有了。没有衣服,没有玩具,这个家里唯一和他有关的东西,只有墙上的两张照片。照片里,他呆呆地站着,不会笑。

爸爸妈妈争吵埋怨,说“以后怎么办”“你家亲戚就这样”“这么多年”……好多好多,没有一句是安慰他的。

都是他的错,他要是个好孩子,就不会被送走,他要是乖乖听话不顶嘴,就不会被送回来。

 

所以,当他打开九郎家的衣柜,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疯狂跳踉:“不走了!说什么也不走了!打死也不走!这里是我家!我爸的家!我男人的家!就是我家!我死也要死在这!”

这些,九郎不会懂。

多好啊,杨九郎永远都不用懂,永远都不用知道,一个家里有他的东西,有多好。

原来还有人会不希望他走,还会有人惦记着等他回来,还有人会因为他跑了就生气地拴住他。

19岁的张云雷仰脸看这个拴住他的男人。你知道吗,杨淏翔?我再也不走了,再也不想走了。死也不走。

对,就是这一次。

从那以后,张云雷就特别喜欢杨九郎说“拴上点儿好不好”,拴啊,你拴啊!

 

“拴你之前呢?拴你之前你不爱我吗?”

“也爱。拴之前,你是男朋友。”

“之后呢?你男人?”

张云雷把脸埋在杨九郎的肩窝:“是我的家。”

杨九郎躺了一会儿,伸手拧张云雷的脸:“张云雷,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有恃无恐的小坏蛋。”

 

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他叫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我们到前面去好不好?”

“好。”

 

所有的灯都亮着,一砖一瓦一梁一柱一桌一椅一丝一线都静默地看着舞台中央的张云雷和杨九郎。

就要在这里,偏要在这里。

死了的活着的,过去的现在的,你们都看着,张云雷和杨九郎要永永远远在一起,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把张云雷的身体擦干净,杨九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张云雷趴桌上不起来,噘嘴给他飞过来一个亲亲。

杨九郎笑:“你还真是……”

张云雷嘟嘴:“反正还要打,我懒得起来。”

“那我要是不打呢?”

张云雷把脸扭到那边嘟嘟囔囔说小话:“回回都说生气了不打了,哪回也没少打过!不要脸!”

 

杨九郎站起来就捋袖子:“胆儿肥了你!当着我的面就敢说我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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