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时写的小文(2)
“呼……呼…呼。” 气体从我的头盔的缝隙穿的出去,在我面前形成了一小团烟雾。 血液从我的剑流落在地上,与那“鲜红的镜子”融合在了一起,落在地上的金色皇冠此时已变成了血红色。 好久没感受杀戮的快感了。 那种感觉就像一边泡着温泉一边来上了一杯温酒,十分舒服。 “好了吗?” 我娴熟的将地上的尸体装进麻袋,这次的尸体有点重,而且他的长袍太麻烦了,但还是装进去了,我将血液装进玻璃罐并塞进了麻袋中。 “嗯。”我回答道。 他将捂着眼睛的手放了下来,小跑到了我的战马旁,跳了上去。 我将麻袋系在了马的旁边,翻身坐了上去。 月色真美。 我看着挂在天空中的弯月和数不尽的星星,看着天空被撕开一条裂缝,一条条血河从中流出,落向了一片村落,我骑着马往村落走了过去。 “啊————!” 此起彼伏的喊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晚,一阵阵黑烟飞入了空中,焚烧的村庄此时如同人间地狱。 喊叫伴随着大火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消失,我从旁边的树林中走了出来,扔掉了手中的打火石,借着月光走路了灰烬的村庄。 “你是来救我们的吗?”我刚走进去,一个浑身充满烧伤的男人冲了上来。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神冷漠的看着他。 “大伙!快出来啊!”那个男人兴奋的冲着四周大喊,然后许许多多的人从废墟走出来。 “屁孩,闭眼。” “嗯。”说完他将手捂住眼睛。 喊叫声只持续了十分钟。 此时的废墟重新染上了新的颜色,从枯燥的黑色变成了色彩鲜明的红色。 “为……什…么?”刚开始冲上来的那个男人捂着胸口涌出的血液,十分艰难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我没有回答,只是用剑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 走出了村庄五多里路。 “手可以放下了。” 天气真冷。 凛冽的寒风拍打在我的盔甲上,通过缝隙穿入了我的皮肤。 睡着了吗? 我微微的扭头看了一眼靠在我背上的小孩,他闭着眼,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在做梦吗? 走了大概二十多里路吧,我们来到了一片草坪上,我翻身下马,并将他抱了下来,轻轻的放在草坪上,再从他的书包里拿出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这是什么? 我坐在草坪从他包里拿出了一份用布包起来的纸,上面是一份个人简介。 『姓名:未知 性别:男 年龄:25 职业:骑士 种族:亚兰斯克族 亚兰斯克族:居住在北方临海地区,惧怕阳光,可以好几天不吃食物,喜爱杀戮,每个族人都拥有一批自己的灵马,所谓灵马,就是这匹马会随着自己一同出生,性命也是相连的,不需要吃食,只要休息一定时间就够了,他们的铠甲会随着宿主的生命情况而自主恢复。 魔法:血河。 血河:是亚兰斯克族特有的能力,河如其名,是一条由血液组成的河,能力者无法控制血河出现的时间和地点,血河只有拥有亚兰斯克族血脉的人才看得到,每当血河落向哪里,哪里就必然充斥着罪恶。』 这是我的个人简介。 我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他,将简介重新放回了他的书包。 我不知道在这里做多久,除了熟睡的他,陪伴我的只有挂在天边的弯月和星星。 快天亮了。 我将他背了起来,牵着马,向着阴暗的树林里走去。 夜晚总是那么快就降临。 我看着撕裂的云朵中流出的血河流落到了一座教堂中,不远,才五六里路。 “快看,是萤火虫!”他稚嫩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我抬头看到了盘旋在我头顶的萤火虫,拉了拉马绳,示意马停下来。 “你想要吗?” 他点了点头。 我从马上跳了下去,从小孩的背包中拿出了一个玻璃罐子,眼睛紧盯着着萤火虫。 在它们向下飞的一瞬间一把装到了玻璃罐子内,并将盖子封上。 我递给他,他兴奋的拿在手中看来看去,仿佛获得了一块珍宝。 “你先下来吧,在此地不要动。” “嗯!”他点了点头,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坐在了草坪上。 我再次拉了拉马绳,这次是示意前进,朗诵经书的声音随着距离的缩短,变得越来越清楚,直到马蹄踏入了教堂内。 朗读经文的声音一下子就停住了,全教堂的教徒都在盯着我,我讨厌这种感觉。 一会儿,两颗头颅就掉在地上,那是教堂门口守卫的,没有任何惨叫声。 教堂的正中间站着一个人,他的服装跟其他教徒不一样,应该是教主,我看见他嘴里不断念叨着一些咒语,然后紫色的烟雾源源不断的从他背后涌现出来,在空中组成了一个爪子。 “邪法。”我皱了皱眉,当然他们看不见。 噔。 马蹄落下,一团团蓝色和黑色的云朵从马蹄下涌现而出,散发着点点星光,围绕在我的身边,附着在了我的银剑上,并向着教主的方向飞了过去。 谁说我只会一种魔法。 巨大的爪子以及快的速度穿过云朵,但在离我额头一根手指头的距离停了下来。 “你做了什么?”我听见教主颤抖的声音了,充满恐惧着恐惧。 我并没有回答,只是走上前去,用利剑刺穿了他的心脏,然后看着云朵占领了整个教堂。 我走出了教堂,用手抹了抹剑和马上的血液,向着坐在草地上的他走去。 他看到我走了过来,于是赶忙从背上站了起来,向我跑来。 我看着空中的血河重新落下,我知道又有新的目标了。 走了不知多久,我在一片皇城前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随着马一同摔落在了地上。 我惊讶的捂着胸口前流出的血液,十分温热。 我仰着头,感觉周围的世界都在围着我转,血河、月亮、云朵、星星,形成了一幅诡异的图画。 我艰难的抬头,看着从向我走来的他,那双白嫩的手已经变成了锋利的荆棘,上面正残留着我的血液。 我被背叛了。 “杀…手……荆棘…卫…士。”我一边喘着气一边冷漠的说。 “哈哈,黑夜骑士,久仰久仰。”他哈哈的笑着,身体从幼小的儿童变成了与我差不多高的成年人。 “想必你也看到了教堂内的文件了吧,那应该知道了我为什么要杀你了吧?” 当然。 我脑中回忆着教堂密室内那一封封文件,上面详细记载者如何通过药剂来操控一个人的能力,在通过这个能力来改变操纵者,而实验对象正是我,皇室们打算利用这项像技术来让我变成战争机器,但还是被我发现了。 “好好呼吸一下吧。”他的手重新从荆棘变成了正常人的手,然后把我的头盔摘了下来,我低头看着地上的血镜,看到了我那双蓝色的眼睛,看着荆棘卫士拿走了那个装着另一个国家国王尸体的麻袋,向着皇城内走了过去,而我再次陷入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黑夜中苏醒。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用手摸了摸胸前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地上的血液也重新流回到了我的身躯里,我拿起了掉在地上的银剑,看着灵马也从地上站立了起来。 我从来没有说过亚兰斯克族人只有一条性命。 我看着皇城上方升空的孔明灯,被降临的血河所淹没,弯弯的明月透过血河散发那诡异的亮光,几只乌鸦栖息在枝头,为我的送行放声高唱。 上马,出发。 今晚的月色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