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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衍射同人活动】纷怨个人密录《葬仪》

2023-07-23 19:32 作者:x希望匿名x  | 我要投稿

本文是衍射同人活动附属稿件,封面为临时使用,原干员美术与档案可进入https://www.arkfanmade.com/distch/toupiaoxq.html?id=16,等待投票开始后查看,或等待本账号整理完善后发布。

不要问密录为什么不止有对话,这不是视频没那个表现力。

芝士蚀刻章

《葬仪》

你就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吗,难道你不会流血吗?

就算是在维多利亚出版了几本书,有了一个正式的身份,黛米在这地界也确实没有什么人可供打交道,所以,当她的赞助商——一位工厂主所在的家族向她发出邀请的时候,她欣然赴约的同时还仔细思索了一阵到底是什么事还非得找她不可。

然而当她过了站台安检,收到讯息说,会面的地点是医院之后,她只觉得这些天来的兴致和猜想都是白费脑筋:无非是有人要死,而又有人需要一张替死人说话的嘴。

“等等。”

在那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医院门口,警卫紧盯着纷怨的手杖。“你手里的东西恐怕不能带进去,至于你本人……”

“——文斯特先生需要我的源石技艺给他一些小小的帮助,而如果我是感染者,就不需要这根和粗制源石没什么两样的法杖了。”黛米念叨着,向警卫展示通讯设备上发来的讯息,警卫犹疑片刻,掐起嘴边的通讯器低声询问几句,得到回答后伸手示意她可以通行。

“所以,哪个更有风险?源石病人还是拿长源石的骨头当法杖的术士?”作为这次旅程难得的消遣,黛米在门口驻足片刻,静待警卫的反应。

“如果你真的整天拿着它还没有染病,那应该还是前者比较危险。”警卫一挑眉毛,身躯还是站得笔直。“它只是包裹加固过的仿制标本,之类的东西,没错吧?”

“可以这么说,但重点是……嘛,算了。”摇了摇头,已不剩多少兴致的黛米提起手杖扬长而去,直奔会面的地点——一间重症病房。

得知要来医院的时候她已经隐约察觉到会很无聊,而刚踏进重症病房区三分钟,来自吊着一口气的病人的,杂乱繁多而毫无新意的念想已经让她开始烦躁,她现在不指望能有什么收获,只想着能快点完事跑路就算成功。

“412号病房。”自言自语中黛米推开了门,角落里一位陌生年轻人的应声抬头,至于她的赞助人,名义上邀请她来这的“文斯特先生”,现在正躺在幕布另一边那惨白的床单上,浑身安插着各种软管器械,各处的浮肿让他看上去近乎非人,甚至不能从他松垮张开的口中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呼吸。

房间中安静得只能听见医疗仪器偶尔在响动,过分的寂静让黛米咽下了已到嘴边的花言巧语,只得缓缓走近病床,那名陌生的年轻人长叹一口气,起身过来行礼。

“黛米女士对么?我是文斯特先生的小儿子,卡尔松,这次来是想请你……”

他的谈吐和举止看起来都很有学识,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她见过的人里最上流的一批——鉴于她绝大部分人生都在移动城市外晃荡。

“难不成还有别的事?”前所未见的礼貌态度让黛米忍不住打断。“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上个月我见他还生龙活虎的,怎么就……”

“一场宴会,吃得太多,喝得太醉,急性肠胃炎。”

“也不至于……”

“住院的时候半夜起夜,卫生间地滑,磕着了头,抢救无效。”

“那晚上就没有人守着……”

“他的固执程度,哪能忍自己不能一个人上厕所?”卡尔松的声音越来越幽怨,就像个把这些话重复了无数遍的寡妇。

“哦,这样啊,可真是——”不便多说什么,黛米从垂死的老人身上移开了目光,在卡尔松的授意下,在病床旁的一张椅子上入座。

“事情来的太突然,我们甚至都没和他说上什么话,告诉我们他最后的想法吧,而且如果可以……”卡尔松俯身凑到黛米肩旁耳语:“关于遗产的那部分,看在三个孩子只有我一直留在身边陪他的份上……”

在黛米的记忆里,她的赞助人文斯特老先生中年丧妻,没有再娶,事发突然,遗嘱自然也没来得及布置,根据维多利亚的法律,这其中还有着不小的操作空间。

“呵,我的源石技艺可不具备法律效力,我的嘴更没有。”卡尔松略显荒诞的要求让黛米轻声嗤笑。

“我不想贪得多少,只是……想拿到我应得的那部分,请在我的哥哥姐姐面前告诉他们吧,多少会有点用处的。”

“你就那么确信他们会听?”

“萨尔贡来的野鸟不屑于扯谎,她宁愿见证说出来的真相能引发多大的动荡,您的这名声我早有耳闻。”卡尔松冷冷地说。

回忆起来到维多利亚后的几件大事,这话还真不能说错。

“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我只能,尽力而为了。”

黛米把手杖横放在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坐,聆听,并等待。卡尔松走出了病房,不一会带进了一位慈眉善目华服加身的中年男人,进来时摘下帽子捏在手里,另一位则是带着眼镜的知性妇女手上一枚戒指十分晃眼,想必这就是卡尔松所说的,文斯特先生的其他孩子他们面色凝重,却看不出多少强烈的感情,或许是病床前漫长的等待已经将他们的悲伤冲刷殆尽,最年长的那个男人走进来的时候还在通讯器里嘱咐着关于葬礼的安排,现在,不过是等着人咽下最后一口气罢了。

其他的子女也知道情况,向黛米低声致意后就围在病床旁各找位置坐下,卡尔松坐在了离黛米最近的地方。医护人员的影子在门口摇摆,屋内的人在将死之物旁围成一圈,准备聆听那来自彼岸的呓语,此情此景让黛米想起了曾目睹过的一场蛮荒部落仪式,只要把衣服一换,她就是那个部落里唤魂的萨满,倒不如说,千百年过去了,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同?

专注并屏息,透过法杖源石中微小的共鸣,拨开触手可及的迷雾,忍受并忽视那器官全面衰竭的窒息感,她仔细品味着稀薄的低语。

“你们对自己现在的工作怎么看?”十分突兀地,黛米向所有人抛出了这个问题。

“我?警察局长当了快十年,她是一名教师,卡尔松刚刚从皇家工程学院毕业。”最年长的中年男人眉头紧皱。“有什么问题么?”

“是啊,一个个都前程似锦,文斯特先生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花大半辈子办得如此有模有样的一个灯泡厂,就是没有一个孩子感兴趣。”黛米拖着下巴,不紧不慢地说。“连他最小的儿子也只是……只限于陪着他而已。”

短暂的沉默。

“可是,那只是,灯泡啊。”妇女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又突然觉得不妥,想把话吞回去似地捂上了嘴。

“对,那可是灯泡啊,他是如何对你们讲了无数遍他小时候对黑暗的恐惧,而更亮更好用的灯泡对这个世界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我就不在这里复述一遍了。”黛米把目光转向中年男人——文斯特先生的长子。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记得与他大吵一架的那天吗先生?还记得为了当时的雄心壮志,你是怎么把他的事业贬得一文不值的吗?当时你说当上为警察才能照亮维多利亚的黑暗,避免你们母亲的惨剧再次发生,现在你依然这么认为吗?”

“我……”无数的回忆涌上心头,中年男人几乎快把手里的帽子攥成一团,声音微带哭腔。“是的,父亲,我已尽力而为。而且很抱歉,当时……”

似乎是明白,再多的话想说也没有了听众,男人的声音渐渐微弱,至于那是场面话还是他发自内心认为,没法确定,聆听活人的想法不在她能力范畴之内,也不是她现在的工作。

黛米把目光移向别处,寻找更多值得一提的东西。

“你们现在还有人听歌剧吗?”

“他还是经常一个人去歌剧院,对吗?”戴眼镜的妇女一下就听出了黛米话里的意思。“我听说,他常去的那家歌剧院马上就要改建成电影院。”

“万幸,至少不是临终前最后一曲都没法好好听。”黛米撇了撇嘴。“所以,你们真的没人听歌剧。”

很少有年轻人喜欢。戴眼镜的妇女缓缓地说。那些夸张的声调是为了让整个剧院的观众都能清楚地听见,而现在,设备完全能做到同样的事。

唔,还有这种说法,长见识了,啧,可是,我是问这里有没有人听歌剧。黛米再一次地强调。

无人回答。

“没有?那太遗憾了,我本来还想……和你们说说文斯特先生心里都有什么经典曲目,交流交流,可要是说出来没一个人懂,岂不是……”

说到底只是个私人爱好而已,既然这三个子女对家族事业都没兴趣,自然不能指望,至于会留下什么遗憾,都随它去吧。

黛米将思绪再次沉入彼岸,可这屋内很久都不再有声音,医疗器械的滴答作响充斥了整个空间,让等待她的人变得焦躁不安

“嗯,咳咳,稍等一下稍等一下。”黛米打破了沉寂,连连摆手示意。“我觉得我应该跳过这部分。”

“怎么了?”卡尔松眉头紧皱。“都这时候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是,呃,那个,政治话题。”黛米不停地挤眉弄眼。“你们真的想让我说出来吗?真的吗?”

在场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中年男人张了张嘴,被戴眼镜的女人按了回去,维多利亚如今的局势还有点动荡,就算这是在伦蒂尼姆之外,也有点那么不太平,所以……

“就和我说说吧。”

其他人不准备继续深究,但坐得离黛米最近的卡尔松似乎不想就这么算了,黛米考虑了片刻,轻轻点头,准备满足他的好奇心。

耳语间,卡尔松面色紧绷,搭在大腿上的双手不安地攥动,视线在屋内飘忽不定无处安放,但碍于此情此景,却又无法发作,只能用几个深呼吸平息情绪。

黛米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静静地收下了这份愉悦,搭上手杖继续聆听。

但这一次,又是一段寂静。

“抱歉,各位。”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剩下的,就只有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了,埋怨碗没洗干净窗户漏风这种,就用不着在这里细说了吧。”

“真的,一点能说的也没有了么?”最年长中年男人依然还有些侥幸。

我甚至没能知道,他对我的赞助,除了当初说的,想要看到更多奇闻轶事以外,究竟还有什么深层次的目的这个阶段,能回想起几件完整的就不错了,况且这附近也不止文斯特先生一位,我已经,呃,快被它们淹没了。”

黛米把手杖挂在椅子上暂时与它保持距离,即使这并不能阻止那些思绪与痛苦继续涌入。

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朝病床上看了一眼,文斯特安静地躺在那里,医疗仪器的指数已经能将仅剩的时间精确到分秒,有时候她会怀疑,这奇迹般的临终倾诉是否只是她一厢情愿的臆想,毕竟,这只是单方向的输入和接收,但幸好,之前还是有那么一两个机会可以和本人确认的。

突然,她感觉有一只手开始拉扯她的衣角,低头一看,卡尔松正给他打着手势。

黛米当然没有忘记之前的嘱咐,可要是真论这方面的话……

“我的工作就到这里了,很抱歉没有拿到一些更重要的信息,比如遗产嘱托之类的。”她悄无声息地甩开了拉扯衣物的手,低眉一观卡尔松圆瞪的双眼。

“没办法,我和他,差不多都到极限了,要知道,除了想法,我还得把他身体上的痛苦一同吞下。”

没什么能说的,谁让文斯特先生自始至终都没想关于遗嘱的事,而她又是那么不擅长谎呢?

“这一趟下来有趣的东西比我想象得多,就算,最有趣的部分不能拿来分享,那么,我先行告辞。”

卡尔松似乎还在因之前的“政治话题”和遗产问题憋得面红耳赤坐立难安,戴眼镜的妇女掩面沉思,中年男人轻轻摇头,已经开始呼叫门口的医护人员准备拔管,或许这层赞助关系还有一些需要讨论的地方,但接下来412号病房里要发生的事,不需要再由她插手,黛米提起手杖,径直往门口走去。

“站住!”身后的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我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有趣的?”

她短暂地回头,却只见人影搭上了她的肩膀,而后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撞在了病房的门上。

“你以为这很好玩吗?萨尔贡的巫婆?”卡尔松咬牙切齿,情绪已无法自制。“你就没想过自己也可能会有这一天吗?难道你不会流血吗?”

黛米没料到卡尔松会有这种反应,她起先只是惊讶,又是惊喜,而后,变成了饶有兴趣地观瞧。

“为什么你自己来弄个明白呢?”

抛下一切防卫手段,低声吟唱。

答案都摆在眼前,所以才更加地无法接受,卡尔松心里一横,怒从胆边起,拔出黛米腰间的匕首,抬手扎在她的肩上,白进红出。

病房内的戴眼镜的女人发出尖叫,中年男人赶忙上前一把将卡尔松架住拉开,医护人员夺门而入,而黛米还在盯着卡尔松渐渐远去的脸,品味起并不需要源石技艺就能得到的情绪和念想。

不甘而不舍,他的父亲,乃至他的家庭,在这位年轻人的心里究竟有着什么样的位置?他父亲的生命和遗产,到底哪个更加重要?这是一顿丰盛的晚宴,一时半会还消化不了。

黛米现在就想说点什么来继续加料,如果……

如果她的视野没有被鲜血染红。

眼下这个出血量,是不是有点危险?

很久很久以前,疼痛就已经不是危险的信号了,现在甚至无法辨认……

持续使用源石技艺的负荷好像会让情况更加糟糕,应该需要处理一下……

身上这套礼服是为会面用的正式场合定制的,花了不少价钱,要翻修了……

黛米理智还在运转,无意义地重复着那些信息,一遍又一遍,以至于无法分清脑海中的记忆和痛感究竟是来自哪副躯体。

周围的声响渐渐模糊,变成了尖锐的耳鸣却又淡去,她把目光从卡尔松的脸上移开,试图辨认周边的环境,却发现,自己已经在另一张病床上笔挺地坐着了。

“啊……啊?”她有些发愣。“什么时候?”

“你还好吗女士?”旁边的护士见黛米回神,满是疑惑地问。“受伤之后你就跟离了魂似的,整个人僵住了,既没有昏过去也没有反应。”

好像曾经有过这样的情况,黛米还是有些恍惚。

隐约中一个声音告诉她,这和长时间使用过多的源石技艺有莫大的联系……可这样的断片是存在过的吗?为什么是现在?那把匕首有什么特别的回忆或者效果吗?又或者久违地太过兴奋了?

黛米单手揉搓鼻梁,试图清理那些无关的思绪,不然,说不定她又会被那些纷乱的信息淹没,好在这里已经不是重症病房区,没有那么多活死人。

她还清晰地记得,卡尔松嘴里最后的疑问,而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嗯,到底说还是肉体凡胎。”黛米嘟哝着,甩开胳膊想要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

“唉,别动,伤口扯开了。”护士看见纱布上渗出的红斑,赶忙上前阻止。“你都不痛的吗?真的是,治疗术士马上就来了,躺好别乱动。”

很不情愿,但纷怨还是照做了,毕竟她掌握的法术不包括把人救活。来医院后她还寻思着怎么快点办完事跑路,现在倒是得在医院里躺上几天,多少有点,措手不及。

治疗术士为她修补了伤口,之后,看着白色天花板百无聊赖的时间也只持续了一会儿,似乎是得到了准许,之前那个在病房里一直捏着帽子的中年男人,文斯特先生的大儿子提着一箱水果走进了房间。

万分抱歉,卡尔松他年纪轻脾气差,希望您能不要和他计较,医疗费,我这边已经帮您垫付了。

其实吧,他只要没拿着我的匕首到处晃悠,就没问题。黛米这么说,因为包括法杖在内她的一切随身物品其实都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轻松的态度让男人送了口气,他简短地脱帽致敬:请允许我正式地自我介绍,我叫弗拉威尔森这边是该叫您的笔名纷怨还是?

唔,你居然知道吗?黛米略感惊喜。“叫纷怨吧,我更喜欢那个名字。”

“感谢您陪我父亲到最后一刻,纷怨小姐,今后我将替我的父亲继续赞助计划,意下如何?”

“本来没什么所谓,不过你们这个家族还蛮有意思,我很乐意继续效劳。”

“嗯。”略微斟酌语句,弗拉威尔森继续说:“那您应该也不介意主持我们父亲的葬礼?作为……我们对您的感谢和补偿?”

黛米愣了片刻,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你确定到时候我一出院就要操劳这种事,是一种补偿?”

“辛苦您了,但是,我确信这是一个机会,通过我父亲生前的人脉,您一定能在维多利亚大展宏图,到时候我会帮您跟参加葬礼的宾客介绍认识的,我清楚您不是一个嗜欲恋物的人,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报答。”

能把打白工说得如此天花乱坠,黛米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男人画大饼的本事。

“行吧,这伤应该也不算伤筋动骨,到时候我会准备的。”黛米小翻了个白眼。“说到这,卡尔松怎么样了,按照维多利亚的法律,刚刚那算不算故意伤人要进局子?”

“这个……”弗拉威尔森,这位警察局长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与他职位相符的专业回答。“还是让他自己来说吧,我这边,先行告退。”

在黛米的凝视下,弗拉威尔森阔步走出了她的病房,招呼早就在门口等待的卡尔松进来,后者步伐沉重,满脸疑容。

“呦,凶手,遗产问题谈得怎么样了。”再次见面,黛米上来就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行。”卡尔松的回答出乎意料的平静。“我说过的,只要得到我应得的那份就行了。”

合着就算是今天他当面暴起捅人,他家族里的长辈在把遗产交给他时也相当慷慨,这家庭氛围还真是和睦到一定境界了,黛米不禁在心里感叹。

“啊,那你还,求我不得完了捅我一刀?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她没忍住把音调拔高了三分。

没有理会她的责问,卡尔松盯着黛米肩上的绷带,扔抱有来时的疑惑。

“我不明白,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到疼痛?”

“正相反,我体会了如此之多将死之人的痛苦,每一次都清晰无比,所以,它们与情感和生理反应之间的相关性已经断裂,更类似视觉上的色彩,这么说你能懂不?”

“那么想必,包括你自己在内所有人的死亡,对你来说都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了。”

想起那副身上见红后仍然兴致满载的脸,卡尔松低头沉思,似乎是为了给这份蔑视般的态度,和他父亲在他心目中的意义找一个平衡的位置,毕竟他的父亲作为赞助人对此并不拒斥。

“嘛,不能这么说。”黛米不禁皱眉。“在看过如此之多堪称可笑的死法之后,我还是很希望我的葬礼能够……轰动一点儿。”

有点意外,但细想也挑不出毛病,卡尔松咽下了这套说辞,准备谈论从礼节上一开始就该问的问题。

“按维多利亚的习惯法,这属于维护正当伦理层面的冲动行为,只有你坚持追究到底,我才需要被送进监狱,不过,也不会很久,顶多错过家里的一系列丧葬事宜。”

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似地抬起头来:“那么,你的意思呢?”

“不,用不着。”黛米风轻云淡地说。“我这人从不记仇,你懂的。”

因为她可以预见,卡尔松要是不参加这场葬礼,一定会错过很多好戏。

数日之后,文斯特先生的葬礼如期举行,来参加的宾客中不乏一些政界人士,司仪台上,纷怨注意到了卡尔森这位年轻人烈火一般的目光,或许会被误认成某种,支柱崩塌后重新催生的信念,但只有她知道,那是投向在场的某些来宾的,熊熊燃烧的愤怒……因为一些额外的*政治话题*。

不过这些,之后都与她无关。

哀乐大起,洪声鸣响,花瓣洒落,她看着眼前的文稿,振声宣读。

尊敬的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我们无比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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