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桑】未展眉53~57
CP:曦桑 聂瑶 澄宁 宋薛 轩离 忘羡。ABO有生子
*大量原创情节 大量原创人物 大量ooc 大量与原著不符 大量胡编乱造 大量不较真不走心不走肾 存在过度美化人物 存在严重滤镜 存在严重的放飞自我与写high了的乱拉郎 不要较真 不要较真 不要较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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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怀桑……”
蓝曦臣到底是没敢那般唐突,只是再度环抱住他,将头靠在他怀中,轻轻叹了口气。
这姿势别扭非常,聂怀桑只觉心如擂鼓,怕被他发现自己这羞人的反应,可怎么藏都藏不住,便伸手想要将人推开。
蓝曦臣却捉住了他的手,慢慢放到脸旁,低头蹭了一下。“怀桑啊。”他低低叹了一声,似那未曾言说过的离情别绪、满腹愁思全都蕴含在这声叹息里,胜似千言万语。
聂怀桑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情绪,犹豫一阵便也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自己。
他们两个,都已经没有双亲在世了。
听说他从一回姑苏就在忙着射日之征,忙着重建蓝家,想来也很少有时间去想心事,就让他抱着吧。
聂怀桑将手搭在他肩上,虚虚环抱着他。近距离的接触下,他能嗅到他身上浓烈的乾息。
人人都以为,如泽芜君这般霁月光风的皎皎君子,乾息一定是温润柔和,清新淡雅的。可只有他们两个知道,蓝曦臣的乾息泛着微微的苦涩。情之所动,越是浓烈,便越是苦。仿佛他所有不能对人言说的痛,都藏在自己的气息中,只等着他命定之人来抚平这伤痛。如此想着,更觉怜爱非常。便是自己隔绝气味的药膏失效,也忍了下来,没有出声。
只闻过几次却难以忘怀的清甜气味充盈在鼻翼间,非常温柔地包围着他二人。似是感受到其中怜爱的心意,蓝曦臣只觉自父亲去世后心底隐隐作痛的地方得到了抚慰,纠结的心一点点舒展开,竟没有那么痛苦了。
怀桑就是怀桑,一直都是这样的好,和小时候一样,真诚又善良,对他所认定的人永远饱含善意和爱意。
真好,在所有人都悄然渐远的现在,还有怀桑留下来陪着自己,不曾有任何的改变。
他们两个,都不是留恋过去的人,伤感过后依然会向前走。只是他们身上的某个地方,都留有彼此最为珍贵的,属于旧日时光里的那个自己。
蓝曦臣将属于蓝涣的那一小部分存放在了聂怀桑心里,而他也紧抱着属于小怀桑最为可贵的童真。
蓝曦臣抬起头,满怀柔情地注视着聂怀桑,心中只觉爱意涌动,这一次,他不再试图用礼法辩解和抹杀自己的感受,坦诚地面对着内心的回应。他爱着怀桑,从很久以前便爱着。这爱意汹涌,曾叫他感到恐惧害怕,可现在他不怕了。他爱的人是怀桑啊,为什么要害怕?
聂怀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觉垂下眼睛。他心里慌得不行,若是再多留一会儿,只怕又会忘记之前下的决心。
已经说了那样绝情的话,何苦还要做这些亲密的事。
“别,曦臣哥哥,我该走了。”聂怀桑低声道。
蓝曦臣却忽然回过神来,试图挽留他:“可你身上的味道还没散。”
“没事,有药膏,我抹一下就好。”
“我来吧。”
聂怀桑放在膝盖上的手一下子收紧,将袍子下摆攥得皱皱巴巴。他只觉耳中轰鸣阵阵,被突然上涌的血冲得一阵阵发晕,连身子被转过去都不知道。
坤泽的腺体,是绝对不能被看被碰的,除,除非那个人是他的命定之人。
他的命定之人……
会是蓝曦臣吗?
正想着,蓝曦臣的身体已经贴了上来,双臂环绕伸到他眼前,从荷包中摸出一个小瓷瓶。
蓝曦臣挖了一些药膏在自己手上,然后将聂怀桑的衣领慢慢拉低。
漂亮的,泛着淡淡粉红的腺体,就这样展现在他眼前。
蓝曦臣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他们的气味无比契合,是真正的命定之人。他伸出手在那腺体上缓缓抚过,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在细细发着抖。他的身体兴奋无比,因为怀桑对他毫不设防而高兴。他放任自己沉溺于他的气味,也放任自己如此地爱他。
“怀桑,抹完了。药膏给你。”
“哦哦。”聂怀桑晕晕乎乎,下意识伸手去拿,却不想露出手腕上的镯子。
蓝曦臣听自家弟弟说过,知道这就是父亲给聂怀桑的那只原本属于母亲的镯子,不觉握住他的手腕,凝神细看。
聂怀桑才想起这镯子的事,忙道:“曦臣哥哥,你看看这镯子,我怎么都拿不下来。”
“拿不下来吗?我试试?”蓝曦臣先是没有用灵力,见真的拿不下,就用灵力包围住镯子,果然在上面探查到一个古老而奇特的术法,“我也拿不下来,这上面有隐藏的术式,不过对身体是无害的。”
蓝曦臣心中也是纳闷,怪了,他记得母亲生下忘机后没多久就把这镯子摘了,原来是拿不下来的吗?他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古怪,怀桑也不清楚,清楚的人怕只有故去的青蘅君和蓝夫人。
聂怀桑听后却有些懵,这,这东西总得拿下来啊。不然他怎么还给蓝家。难道真的要他和蓝曦臣……不行不行不行。
蓝曦臣看他一脸崩溃,忙安慰道:“这样,你先戴着,等藏书阁重建完毕,我回去查查,看看是怎么回事。”
“啊?要等那么久啊。”聂怀桑哀嚎道,忽然又支棱起来,扭着身子去看蓝曦臣,略有狐疑道,“曦臣哥哥,你是不是故意的?”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诓骗你呢?”这话说的,蓝曦臣自己听了都觉得心虚。
聂怀桑哼了一声,心说,这可不一定。自己年少不知事时,没少吃那暗亏。便是巩固金丹,也不需日日相对。他却是忘了,因他爱偷懒,所以蓝曦臣才会日日盯着。
蓝曦臣正欲说些什么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帐篷的帘子忽然被一阵强劲的掌风掀开,蓝启仁铁青着脸站在门口,一双眼死死盯着他们两个。
聂怀桑如同触电一般,从蓝曦臣身上弹起,三步蹦到帐篷另一侧,离蓝曦臣是要多远有多远。
“事情都处理好了?”蓝启仁咬紧后槽牙,才止住将人就地正法的念头。
“是,叔父,都已经处理好了。”蓝曦臣起身道,将写好的东西呈交上去。“给明玦兄的信也写完了。”说完,对聂怀桑眨了眨眼。
“啊对对对,大哥的信。”聂怀桑一下子回过神来,接了信就往外跑,再不敢回头看蓝启仁是个什么脸色。
蓝启仁重重哼了声,没有去理疯狂逃窜的聂怀桑,只盯着蓝曦臣,好一阵才缓缓道:“现在可是想明白了?”
蓝曦臣点点头,坚定道:“想明白了。”等战争结束,他就去清河提亲。
想他二人历经波折,此时终于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便是他这个做叔父的都不禁心生快慰,更别提外面趴在帐子上偷听的一帮人,个个眼含热泪捂着嘴,试图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要不是眼下情形不大对劲,他们真想掏出自己的家伙事,弹琴的弹琴,吹箫的吹箫,鸣笛的鸣笛,敲鼓的敲鼓,为他二人合力献上一曲《贺新婚》。
他们家宗主/公子,太(特么)的不容易了。
倒也不是没有在他面前嚼舌根的人,明里暗里也有些难听的传言,暗指聂怀桑配不上自己。但这些蓝曦臣并不在意,他清楚自己的心意,知道除了怀桑再没有人能够让他动心,任旁人如何说,他都是认定了怀桑。
有时夜里梦到云深被烧父亲去世他会忽然惊醒,睁眼见月色清冷,屋中冷寂,忍不住长叹一声,想要是此时怀桑在就好了。
他曾经惧怕爱情,惧怕婚姻,现在,却是从心底最深处涌现出把人早些娶回来的念头。
蓝曦臣越想越是睡不着,也觉冷清难耐,随即披衣而起,信步在院中夜游。
他所熟悉的云深不知处早就毁在那场大火里,现在的住所是在聂家的帮助下重建起来的,一花一草,一室一木,都比照着原来的模样。
只是自己的寒室与怀桑曾经住过的微室却是悄悄建到了一起,中间以暗门相连,在外面看来不过是一丛茂密花墙。这里面藏着的,自然是他的小心思。
等日后二人成了婚,怀桑东西搬进来,也有地方放。
蓝曦臣望着月亮,将所有事情在心里过了一遍,想到怀桑这段时日在两地奔波,不觉心中一暖,更觉没有认错人。
想着想着,他忽然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对着那花丛间的阴影微微一笑,道:“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蓝忘机缓步走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默默坐到兄长身侧,抬眸盯了他半晌,缓缓道:“就决定是他了吗?”
蓝曦臣笑笑,郑重点头道:“既已认定,便不会随意更改。我的心意,一直如此。”
蓝忘机微微垂下眸子,半晌,轻轻嗯了一声。
蓝曦臣心知,他这弟弟对怀桑已经不那么排斥了。
“为何?”
“兄长开心。”蓝忘机低声道。兄长觉得开心的话,他也会试着去接受。
“会好起来的。”蓝曦臣轻声笑道。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聂怀桑还不知,他一心想找机会解除的婚约,在泽芜君无意识的纵容之下,竟这样传遍了姑苏,并且随着往来的修士,渐渐在仙门之中传播开来,将他二人的恩爱模样说得是有鼻子有眼。等他意识到事情不对时,以他和蓝曦臣为主角的话本子都从姑苏传回了清河。
聂怀桑心里憋闷得要死。他这边攒着劲想要退婚,偏他说的话压根没人听。所有人都在忙着打仗,他这点小心思也只能暂时放一放,先专注手头工作,然后等仗打完了再说。
唉,也不知道孟瑶去哪里了,没他在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真是太无聊了。
“阿嚏。”孟瑶打了个喷嚏,默默吸吸鼻子,继续看着手上的话本。
好家伙,这蓝曦臣和聂怀桑的故事,未免也太劲爆了些。
孟瑶是来了清河才知道,这一辈聂家嫡系只有两个兄弟,根本就没有什么聂小姐。倒是有姓聂的姑娘,但大多都是天乾,便不是天乾,也个个英气勃勃、身材健美,与蓝曦臣口中的娇小柔弱丝毫不沾边。
孟瑶再多打听一阵,方知,与蓝曦臣有婚约之人就是聂怀桑,当时就愣住了。
他知道男人和男人是可以的,勾栏之中,亦有爱搞那后庭花的,说是跟仙门中人习得这乐趣。只不过,那些小倌都是普通人,便是如何精心养护,那处也和坤泽不大相同。但如何不同,孟瑶也没亲眼见过,大多都是道听途说。
传言道,修仙者身体与他们这些凡人不大一样,便是有些男子也可怀孕生子。既然他二人有婚约,难道聂怀桑的身体真的异于常人?难道他还能怀孕生子不成?
孟瑶打了个哆嗦,有些不敢去想一个男人怀孕的模样。这才懂为何当时蓝曦臣含糊了性别,将聂怀桑说成女子,想必是怕自己太过震惊。
孟瑶想想自己以往说过的话,真是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难怪那日听他说完蓝曦臣有心仪的姑娘后聂怀桑连着好久都精神不佳,想必是误会了什么,以为蓝曦臣心中另有所爱。
完了完了完了,这要是他俩又闹别扭,蓝曦臣不得当场哭晕。
不知为何,一想起蓝曦臣,孟瑶总觉得他会是那种抱着老婆黏黏糊糊的人,甚至没了老婆的关爱还会如缺水的花一般枯萎。照理说,泽芜君丰神俊朗,谦和如玉,一举一动都合乎礼教的要求,但他就是抹不掉这种奇怪的联想。
可见第一印象实在害人,他对蓝曦臣的观感,已经改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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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不说我自己写文喜欢搞联动,这里又连上了之前写过的旧时光系列。旧时光那几篇其实可以看成他俩小时候互动的补充,以及分开后在日常生活中突然出现的对方的事依然牵动着自己的心,或者是原著结局后还未开始就断掉的情愫。
我还是喜欢搞联动的,有时候文里会出现之前写过的文的相同情节的不同视角OTZ
瑶妹说蓝大那段我给呱劳斯看,自己觉得是不是过于ooc,
呱劳斯说,瑶瑶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
很好,蓝大在我心里的形象,也有了质的改变,回不去了。
通常情况下我笔下的聂瑶/曦桑是这样she的
1.共同战线
“你今天睡到你的聂了吗?”
“木有。你睡到了吗?”
“也木有。”
蓝大和瑶瑶在“睡到那个聂”的路上携手共进互相鼓励:“加油!你会睡到你心里的聂的,你要相信你寄己!”
聂·直男·兄弟:啥?
2.互相暗恋
“你今天还没跟他说啊?”
瑶瑶面对轮番跟他哭诉“为什么他就是不懂我的心”的蓝大和怀桑简直是万分心累,你们两个互相暗恋够了!够了!!就不能直说吗?!!
金·拿着剧本·光·开着上帝视角·瑶表示想掐死他俩
但他自己也是一样不敢跟聂明玦说x
3.共同战线2.0
“请帮我们瞒着大哥!”
瑶:……
瑶:滚!
4.共同战线3.0
“怀桑最近恋爱了,你帮我找出他是谁。”
瑶:……
瑶:我怕你接受不了
5.瑶: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特么)还睡不到我的聂!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捣乱!!!
五十四、
惦记着要找孟瑶的人可不只有聂怀桑。
第一场仗打完,战事暂且消停了一段时间,聂明玦总算是能倒出时间来整顿聂家的风气。
不净世现在有不少人是射日之征开始后才投到门下的,难免会出现良莠不齐的状况,能力不足可以勤学苦练,但人品不行的他可是坚决不能容忍。绝对不能让这种人坏了聂家的根本。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那天战场上的事。到底是谁在负责?居然让一个没什么修为的人去清扫战场。这样的新人,因为修为低微,很难分辨出哪些是尸体,哪些是用了龟息之术的修士,很容易错放敌人,或是被敌人反杀。一般来说,这种人通常会被安排去医疗队帮忙,或是去后厨做饭,再不就是管理刀剑灵符等物品。是绝对不会往战场上放的。
聂明玦一想这事就火大,几时他聂家也出了这等看人下菜碟的败类?便派人去查,花了两天时间,查处了那个仗势欺人的门生,也顺手整肃了聂家的纪律。
处理完这些,忽然记起聂怀桑和聂云安说过的孟姓修士,因而留了心,叫人暗中观察。这一看却发现,这位孟瑶年纪虽小,但处事得宜,而且很有才能,只是根基浅薄,有时难免有心无力,偏又总被派到那些麻烦的任务。
他听聂云安说过,此人来自云梦下辖的云萍水乡,与蓝曦臣相识微末,又是被聂怀桑亲自领回来的。难怪会惹人嫉妒,遭人故意为难。
聂明玦观察着,发现这人倒真是个可造之才,再加上现在人手稀缺,难免起了爱才之心。正好,自己还缺一位副使,想来以他的能力,这些事务应该很快就能上手,到时,自己也能轻省一些。
聂明玦原本打算再观察看看,不想正撞见孟瑶被人非议身世,当下决定将他提到自己身边来。
这一切,都在孟瑶的计划中。一步一步往上走,着实是有些慢了,再说,新的命令下来,他就要去后厨帮忙做饭,削土豆萝卜能赚什么军功?因而趁着聂明玦在河间,想了这么个计策,让他能够注意到自己。不想他运气真这么好,一下子就成了他的副使,能够天天在他面前表现不说,还不用去战场上拼杀。
只不过,聂明玦却没认出,这孟瑶就是那日自己救的修士。孟瑶那时灰头土脸浑身脏污,脸上被血和乱发遮了大半,聂明玦并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再者,这样的人他每日在战场上救了许多,哪能个个记住长什么样?
只是他不记得,孟瑶却记得他仔细叮嘱的模样,甚至一想起来,还觉得心怦怦直跳。
他幼时曾经幻想过自己父亲的模样,也曾希望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此时在聂明玦身边,得他指导修习日日练刀,倒真有几分想象中父慈子孝的模样。
这位聂宗主真如聂怀桑说的那样,虽人人都说他严厉暴躁,但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其实他对亲近的人也是能耐得下性子的。便是聂怀桑有时废话连天还爱偷懒,聂明玦也没真往死里打过他,顶多就是挥刀吓吓他。
聂怀桑现在是学聪明了。孟瑶被提为副使后,正经的活还没开始干,先给聂怀桑挡了无数次刀,聂明玦碍着他在前面,也不可能真的打下去,气得是满脸通红,让他把人给放开。
每每这个时候,孟瑶夹在中间,都有些哭笑不得。另一位副使有一回见了不由得打趣道:“看你们三个这样,倒让我想起聂伯和苏姨,也是一个要打怀桑,一个拦住不让,明玦就站在我这个位置看热闹。哈哈哈哈哈你们三个现在看着,倒是有些像一家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孟瑶心里藏着的小心思正正好好被聂云安戳中,当下耳朵就红了。聂明玦转头没有看见,他身后的聂怀桑却是看得分明。
聂怀桑轻轻咦了一声,一双大眼睛在他大哥和孟瑶之间走了好几个来回,似乎是懂了什么,顿时有些兴奋。
“行了,我知道了,这事我尽快想个办法,你先回去。怀桑!跟云安一起回去,别缠着孟瑶,他还有正事要做。”聂明玦揉着额角,抬眼见聂怀桑一脸八卦,只觉头更疼了些,不免斥责道,“你也少写些话本子,就是写,也别总搞颜色,你这样被人知道了很容易得罪人的。我近日都不敢往琅琊那边去。”
“哦。”聂怀桑灰溜溜地跟着聂云安走了。
孟瑶拍拍心口,长舒一口气,将自己揣了半天的物品清单递上去。
“宗主,这是清单。”
聂明玦打开看了一眼,不觉咦了一声。
“这是你写的?”
“嗯,是,怎么了宗主?可是写的不好?”孟瑶不安道,这虽然不是他头一次写清单,但却没用以往的方式,而是按照他自己的方法重新分门别类。
“不是不好,写得很好。一眼就能明白你的意思。以后就这样写吧。做的不错。”聂明玦只是随口夸了一句,没想到孟瑶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接下来的一整天他都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聂明玦见此倒是忽然想起二娘。要不是云安提起,他还真想不起来这些。二娘在世时常教导自己,要恩威并施才可叫下属信服。这威的部分很容易实现,恩的部分……难道,孟瑶喜欢被夸夸?
他不常夸人,主要是聂怀桑一被夸那尾巴简直要翘到天上去,他可不敢多夸。但孟瑶的情况好像不大一样。听怀桑说,他在云萍过得不是很好,就算有天赋也被埋没许多年了,看来说得都是真的。嗯,若是这样那真的得多鼓励一下。
聂明玦这么想着,在下次孟瑶上呈武器清单时试探着夸了一句:“字迹清楚,条理清晰,不错。你干得很棒。”
“多谢宗主夸奖。”
好嘛,这下不只是眼睛,连脸都红了些。
原来他是喜欢被肯定啊。
聂明玦留了心,着人去仔细查了孟瑶的事,对他的情况有了大致了解,在此后相处中对他常有开导,怕他囿于出身,难免在意旁人的看法,再生出心魔来。
“常言道英雄莫问出处,便是聂家的先祖,也不过是一屠夫,须知有真本事,人才会高看你一眼。要记得,仙门之中,实力才是硬道理。”
聂明玦说这话,完全是发自肺腑。想他当年十五岁继任宗主之位时,这仙门之中也没几个人是真的服他。又有温家从旁打压,不落井下石都是他们讲义气。
这些年,全靠他自己拼力厮杀,扛住了压力,扛起了聂家,这才得到许多人的认可,这才有这个底气广发檄文,号召大家对抗温家。
他自己是这样一步步努力过来得到认可的,便也相信,以孟瑶的才能,只要努力,也可在仙门做下一番成绩。至于出身,他不在乎,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需要在意的。
打从一开始,他就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注意的问题。出身好的未必品行就端正,若以出身论短长,那温家不得个个圣人?实际呢?一群衣冠禽兽。
孟瑶嘴上虽是不说,可仍是很在意自己的出身,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不想聂明玦对他说了这番肺腑之言,心中突然涌出几分感动来。
聂明玦是这样说的,也的确是这样做的,他不在意自己出身地位修为浅薄,只要自己做好交代的事,他便会毫不吝惜地夸赞,也会耐着性子给他讲解刀法和运功的心法。这世上对自己好的人,可是不多了。因而对聂明玦的感情日益深厚,也能稍稍放下心中的苦楚,试着与他兄弟二人真心相处。
以真心,换真心。
孟瑶甚至觉得,可能自己这辈子为数不多的真情实感,都给了聂家两兄弟。尤其是对聂怀桑。
孟瑶一开始还想不明白,何以蓝曦臣那样的人物会喜欢上聂怀桑这样文不成武不就,修行不行,能力不足,不求上进,只爱游山玩水,说一句怂包都算是夸奖的笨蛋。但日日相处下来,也能稍稍懂了,就是因为怀桑足够真诚,足够善良,总是以一颗真心对待亲近的人,才在这冷冰冰的人世间显得无比可贵。让人不自觉地去顺着他,宠着他,哪怕时有抱怨,觉得他太过依赖自己,可到底心里是会为这份依赖而暗自感到高兴。
人心都是很冷漠的。既然身边有这样一盆火暖着,谁又舍得将他熄灭呢?
诚然,以蓝曦臣的品性和模样,能找到更加优秀更加貌美的坤泽与他共度一生,但像聂怀桑这般丝毫不加掩饰,感情真挚而热烈的,却是少之又少。
若是遇上了,谁又舍得放他走呢?
这么一想,聂怀桑和蓝曦臣倒真是绝配。
一对傻白甜啊。
孟瑶觉得自己悟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想到蓝曦臣,蓝曦臣下午的时候还真到了。
他自从回来见到怀桑后,便对他再度怦然心动,总是借故想和他待在一起,只是碍于礼法又不能真的做些什么,便是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看也好。偏怀桑一个劲地躲着他。叫他连个影都看不到。
他这次来清河,就是想来问问怀桑的意思,想知道他对于和自己成亲是个什么想法。
但没想到他这话刚酝酿着开个头,还没进行到表白心意这步,聂怀桑就斩钉截铁地表示自己要悔婚。
任蓝曦臣如何想,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回答。啊,不对,怀桑好像一直说要退婚来着……
“为什么啊怀桑?是我哪里又做错了?”
“你都有喜欢的姑娘了,我算什么啊。”聂怀桑想着孟瑶说过的话,心中苦涩无比。
蓝曦臣却是一愣。
姑娘?哪里来的姑娘?他什么时候有喜欢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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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然而现在这个傻fufu的小太阳怀桑,在后来,还是被弄丢了。明明所有人都想护着他让他安稳过一生的,可是每个人的立场又不一样,做的事情也不一样,瑶瑶还是弄死了聂大,而怀桑还是选择了复仇。看后面怎么圆吧,圆不回来可能就直接BE了。
五十五章废稿:剧情变动导致衔接不上删除
等打完了他又得去安排人清扫战场,这一忙就忙到了天黑。好不容易才在战场上找到自家宗主,刚想过去,却见蓝曦臣跟在聂明玦身边,一脸关切的爱慕。
孟瑶当时就傻了
我艹?什么情况?
难道蓝曦臣喜欢的人是?他口中的聂是?
在他们两个走过来的短短几秒钟,孟瑶心里过了五六个关于他俩虐恋情深的小短文,还自带慢动作和音乐的那种。但等走的近了才发现,聂明玦和蓝曦臣之间还有一个人,那个人身量不高,因此被遮了个严实,此时聂明玦正在数落他不小心不仔细,战场上居然不带刀。蓝曦臣他自是想劝架,可又没什么底气,只能跟人一起挨训,等聂明玦走了才敢关切地问他有没有伤到哪里。
见此,孟瑶的凉掉的心又火热起来。
太好了。真是吓死了。
他就说嘛,蓝曦臣喜欢的那个聂,是聂怀桑的聂。不是聂明玦的聂。蓝曦臣对聂怀桑爱若珍宝,如何会喜欢他哥,所以说这话本子真不能多看,他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若是蓝曦臣,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和他抢……不对,为什么要和他抢聂明玦,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念头。我抢聂明玦做什么?
五十五、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啊?”蓝曦臣真心觉得冤枉。他向来洁身自好,除了怀桑,从未与人过于亲近,哪里有喜欢的姑娘了?
却不知,在聂怀桑心里,喜欢蓝曦臣的人从朔北一路排到岭南,整整七千里路,就算人挨着人,那也多的够来回好几圈了。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他看上眼的?便是他那如花似玉的苏家表姐,也是从小就惦记着他呢。
越想越觉得难过,他有什么配得上他的地方?若不是有这婚约约束,若不是二人从小相识,若不是两家长辈交代,他如何会多看自己一眼?
聂怀桑低头不语,心情再度低落下去。蓝曦臣虽然还没想明白这姑娘是哪里冒出来的,一看他这模样,也顾不得深思,连忙开始道歉。
只是他话还没说两句,就有人来找自己。
聂云安也不愿做这煞风景的人,可突然来了紧急战报,聂明玦要他来找蓝曦臣过去商议,他也只能把人给拉走。
“先借你家蓝宗主一用,有要紧事,等会儿把人还你啊小怀桑。”
“都说了我们不是……”聂怀桑涨红了脸反驳道。可惜,他的呐喊没人在乎。
聂怀桑心中憋闷,自己闷了一会儿想要找孟瑶说说话,便出去寻他,却到处都没找见。他随手拦下一个人,问过之后才知,原来孟瑶清点新送来的物资去了。他道了声谢,向着以往物资卸载的地点走去。只是他刚走没多久,刺耳的警报声忽然响起。
聂明玦正和蓝曦臣商议战场局势,骤然听到这声音,心中顿时一惊。
“不好,有敌袭。”
这场偷袭来得突然,之前竟半点风声没有,半空之中,忽然冒出许多温家修士,他们从天而降,遇人便砍,丝毫不顾惜自己的性命。
一开始众人都有些慌乱,仓促之中没有招架,倒了好些人。但好在,聂明玦得知情况立刻出手,蓝曦臣也抽出佩剑加入战局,有他二人在,众人如同吃了定心丸,立刻重振旗鼓,反杀回去,渐渐地,温家修士不敌,气势渐矮,节节败退,最后竟然落荒而逃。
聂明玦顿时松了口气,喊人过来清点损失。只是来来往往,既不见怀桑,也不见孟瑶。这两个人竟然一起不见了踪影。
蓝曦臣也注意到这一点,顿时焦急起来,连声问道:“诸位,请问,有谁看到怀桑了?”
“怀桑?没看见啊。他不在帐子里吗?”
“没有,怀桑不见了。”
“怀桑不见了??”
“怀桑怎么可能不见呢?!他要是知道有敌袭,说不定躲起来了吧?”
“敌袭都结束了,他应该出来了啊。”
众人乱哄哄地到处问着聂怀桑的踪迹,不多时,便有人扶着一个受伤的修士过来,那修士咳了几声艰难道:“宗主,泽芜君。我知道二公子的行踪。”
“快快说来。”
“当时,二公子说要去找孟副使。我就跟二公子说,孟副使去清点物资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二公子就说,他去找。他刚走没多久,就发生了袭击。”
“不好!”聂明玦心中一惊。从营地去往物资卸载地的那条小路,正是温家突袭的路线。怀桑现在说不定已经落在温家手里。他有危险!!
蓝曦臣显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脸色当时就变了,未及多想,下意识抽出朔月一跃而上,几乎同时与聂明玦冲破帐篷,全速追了上去。
此时温家的修士正带着聂怀桑往岐山飞去,被绑走的人除了他,还有一个孟瑶。
孟瑶当时在清点物资,不料遇上敌袭,就抓紧带着人转移到安全地方,随后他打算冲回战场厮杀,搏一搏军功。却不想走到一半正撞上温家修士绑架聂怀桑,他自己修为还浅,可也知道不能在这种时候当着聂怀桑的面扭头逃跑,就硬着头皮冲上去拼杀一阵,眼见着要命丧当场,就装作不敌的样子将刀丢下,被一同捆了起来。
孟瑶蔫蔫地坐在地上,故作歉疚道:“怀桑,对不起啊,没能救下你。”
“别说这样的话,呜呜呜,你对我真好。”聂怀桑感动死了,孟瑶的修为和他差不多,那么多人围着,他居然冲上来救自己,呜呜,感动。就是有点可怜。
温家那些人可没时间看他俩在这演苦情戏,一人提着一个,往来时的方向飞。
“哼,本来只想绑架聂宗主的亲弟弟,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副使,想必你一定知道很多东西,一起带回去。”
这次突袭,本就是为了聂怀桑而来。温旭已经等不及了,就想用聂怀桑逼迫聂明玦上岐山。
这伙人算盘打得挺好,可他们没想到,聂明玦会那么快追了来,更没想到,蓝曦臣也在。
他们这些人不是负责敌袭的部队,本身修为也没多高深,即便是人多,对上蓝曦臣和聂明玦也有些不够看,眼看着人一个接一个掉下仙剑,带着人的那两个立刻分开飞往两个方向,并且同时松开手,将人推了下去。
聂怀桑吓得发出一声尖叫,身子急速从空中坠落。
“怀桑!!!”蓝曦臣失声喊道,几乎是下意识,足尖一点,从朔月上纵身跃下,顾不得自身安危,飞身将人接住紧紧搂入怀中,带着他落在佩剑之上,同时打出一道灵力,为孟瑶做了一个缓冲,让他能安全落到树木上。
聂明玦气得眼睛都红了,他们竟然敢这样对怀桑!顿时周身灵力暴涨,霸下发出一声轰鸣,陡然爆出一阵极强的灵力波动,将仙剑上的温家修士通通震落,随即提刀冲上前去,奋力厮杀。
聂怀桑稳了稳心神,立刻察觉出不对,顿时焦急道:“不好,曦臣哥哥,大哥好像要失控。”刀灵失控可不是件小事。
蓝曦臣此时正抱着他站在朔月上,心中一阵后怕,竟再无暇顾及其他,还是聂怀桑开口他才反应过来,连忙要他抱紧自己的腰,随后抽出裂冰吹奏清心诀,才堪堪止住聂明玦险些暴走的刀灵。但那伙温家修士已经全都死光了。
聂明玦喘着粗气,手一松放了霸下,在箫声中席地而坐,运功调息。
孟瑶也在箫声中悠悠醒转,发现自己挂在树上,还好,一点伤都没有。只是他这个心啊,怎么这么凉呢?
他抬头看向半空中那对还抱在一起腻歪的小情侣,只觉没有半分意思。
也是,聂怀桑是他的道侣,是他全心全意爱着的人,遇到危险自然是要先救他。自己不过一个外人,他还记得救一下就已经不错了。
可为什么他这心里这么失落?到底是不成熟,居然在这种时候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期待有个人能第一时间注意到自己,期待有个人能坚定不移地选择自己。
明明知道不可能,但真的如想象中那样发生了,却又觉得难过。
孟瑶忽然全身失了气力,蔫蔫地挂在树上,动也不动。后来还是聂怀桑先发现的他,让蓝曦臣飞过去把他带下来。
“孟兄,没事吧?”二人异口同声道,说完都有点不好意思,默契地将脸扭过去,却又偷偷用眼角瞄着彼此。
“……没事。”孟瑶摆摆手,心说你俩还不如注意不到我。他现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发光,锃光瓦亮,简直能照亮整个清河漆黑的夜。
说话间,聂明玦已经调息完毕,起身沉沉道:“此地不宜久留,快回去。”
“明玦兄说得对。”蓝曦臣一面应和,一面自然而然地弯腰抱起聂怀桑,先一步飞到空中。眼见着聂明玦也要走,孟瑶赶忙去摸自己的佩刀,但怎么摸也没摸到。
“奇怪,我的刀呢?”正是焦急,聂明玦忽然将他的刀递了过来。“啊,是那时救怀桑被温家人打落了。”孟瑶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正要催动灵力,聂明玦却忽然转过身,背对着他蹲了下来。
“宗主,你这是做什么?”孟瑶吓了一大跳。
“上来吧。脚受伤就别嘴硬了。难道你还想我像曦臣那样抱你不成?”
“……”他倒是想,他可不敢。
眼见着天色越来越黑,孟瑶不再多推辞,道了声抱歉,就乖乖俯身趴在他背上,聂明玦招来霸下,背着他往回飞。
孟瑶小心翼翼地将头靠在他肩上,嗅着他身上凛冽的气味,任由那股清冷的雪松香气环绕着自己。就像儿时一样,借着他身上暖洋洋的温度,驱散自己身体里的寒意。
但,还是有人注意到自己的。
孟瑶心里萌生出一个小小的念头,摇摇晃晃,写着他不可告人小心思。
如果聂明玦是他的兄长该多好。有这么好的哥哥在,他这一生,该是多么顺遂。
怎么聂怀桑就这么好命,宠他的父母,疼他的哥哥,爱他的道侣,他都有,偏又出身高,就是一辈子做个草包,也没人敢诋毁他半句,若不出意外,一辈子吃喝不愁,快乐无忧。不像他这般苦。怎么人人都比他的命要好?
想到这里,孟瑶轻轻叹了口气,老天爷可真爱开玩笑。
渴望的人偏偏得不到,拥有的人,却又不珍惜。
回到营地,蓝曦臣也没有松开手,就这样抱着聂怀桑大步穿梭在营帐之中,不顾他的挣扎,将人带去自己的帐子,连句多余的话都没留下,真真是一秒都不愿意同他分开。
聂明玦没说什么,就是他说了,蓝曦臣能听,聂怀桑也不一定愿意走。他这个弟弟,意志不坚定得很,他算是看透了。什么爱不爱分不分退不退的,全是两个人的小把戏。
呵呵,诡计多端的小情侣。
“回去吧。”聂明玦放下孟瑶,眉头却是微微一皱,显出几分忍耐的神色。“以后机灵些,莫要再以身试险。”
“是,宗主。”孟瑶喏喏道,不敢惹了他生气,再抬头时聂明玦已经走了。他站在原地思考片刻,叫人把那些物资给搬回来,然后又去找随行的军医,要他跟着自己去找聂明玦。
他看得出来,方才聂明玦神色有些古怪,且一直僵住左半边身子,想来刚刚在那场打斗中,聂明玦负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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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旭这个时候原著已经死了,但是剧情需要,请等一下再杀青,求求了。
本来这里只是写了怀桑被带走,然后蓝大和聂大去救,之后瑶瑶是误会蓝大喜欢聂大,然后误会解开(就是之前发过的初设定的剧情)。但是这段和前文对不上,就给改了。顺便也是用一段剧情给聂瑶加好感度。
以及瑶,少立点flag!!以后聂大真成你兄长你会后悔的救命!!你简直是个行走的flag,求求了,不要立了,担心被刀。
心疼一些被小情侣迫害的聂瑶。忽然想到最开始嗑曦桑就是因为看聂瑶文时,聂瑶这俩总在迫害蓝大和怀桑,然后写《余欢》的时候就把他俩凑成一对了,没想到还挺好嗑的。嗯,聂瑶、曦桑,互撒狗粮。绝了。
又及,我反正对全员都有滤镜,想杠的人请不要继续看下去。写文,我爽了就行。
五十六、
聂明玦进入帐内,等挥退手下人后,才敢露出痛苦的神色。
刀灵失控对他全身的灵脉造成不小的冲击,一时不察竟让那温狗给伤到。他强忍着撑到现在,不敢让怀桑知道,怕他心中愧疚。你说,都已经被吓成那样了,要是再心中不安,保准明天得生病,还是别折腾他了。
聂明玦脱下外袍,正准备自己处理一下,却听孟瑶在帐外轻声道:“宗主,是我。还有军医。”
“进来吧。”聂明玦叹了口气。这孟瑶机灵,可也太机灵了些。
孟瑶领着军医进来,却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一旁看着,似乎是打算学习一下如何上药。
聂明玦看了他一眼,略带关切道:“你自己也受了伤,为何还不快去处理一下?”
孟瑶恭敬道:“回宗主,孟瑶的腿没有大碍,只是被树枝撞得有些疼,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
“那你为何不走?”
孟瑶微微笑了笑,道:“我想着宗主既然现在瞒着别人不想叫人知道,想必后面也不会找大夫来换药,莫不如让我这个‘知情人’在旁伺候着,以后也好帮宗主的忙。”
聂明玦想想战场上稀缺的医疗资源,的确是这么个道理,这点小伤后面就不劳烦军医了。便点点头,准他留下来。
只是孟瑶口中虽然这样说,但其实心里紧张非常。旁人不曾知晓,因为以往在那勾栏中的种种不美好回忆,他其实挺排斥看到男男女女的裸体。一旦看到就会打从心底觉得反感,甚至是恶心。
别人在提到他是娼妓之子时,往往会下意识地认为他是个生性下贱淫荡的人,但其实跟那件事有关系的他都讨厌得要死。
他最讨厌那些人用色眯眯的目光盯着母亲或是自己看,那种只把他们当成下贱的玩物,丝毫不当成人看的眼神,让他极度厌恶,连带着,连他们的身体也一起反感上了。
但讨厌归讨厌,刷好感度还是要的。孟瑶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这还是他离了思诗轩后头一次面对另一个男人的裸体,心里难免有些不适应。
可当聂明玦忍着疼把上身的衣服一脱,孟瑶的眼睛却瞬间直了。
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好匀称的体型,好漂亮的肌肉!和他曾见过的完全不一样。那些嫖客,或是满身横肉大腹便便,或者像竹竿一样全身没有二两肉,或是皮肤下垂布满皱褶,或是全身都是毛发,或是有可怖的斑点和难闻的气味。
但,但聂明玦的身体和他们,完全是两回事。
眼前的身体,皮肤光滑,肌肉紧实,有着非常健康的,被阳光吻过的痕迹,可是那颜色很好看,不深不浅,在烛光下折射出非常动人的光泽。肌肉虽然鼓鼓的,可完全贴合着骨骼,随着聂明玦的动作一起一落,丝毫没有臃肿的感觉。
有些人锻炼身体,难免会把四肢练得粗壮无比,连带着脖子也跟着一起粗壮,但头又那么小一个,看上去特别怪异。可聂明玦身高腿长,全身比例恰到好处,肌肉也练得分外匀称,可喜的是脖颈也还纤细修长,看着就好像是西洋来的那种石雕,那帮人叽里呱啦地管这叫艺术品!
因为疼痛,聂明玦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后颈被头发糊得有些热,便随手往前撩了一下,露出脖子后面的腺体。孟瑶还没有分化,但却似乎嗅到了非常浓烈的雪松冷香。他被这香味包裹住,身体微微发着抖,已经分不清,这是聂明玦本身的气味,还是他身上衣物熏香的味道。
本来应该学习如何上药,但孟瑶的眼睛却盯着聂明玦的胸肌,好半天没挪过地方。
聂明玦额角跳着,他倒是想装不知道,可孟瑶这眼神实在太过炙热,简直要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
恰巧这时军医上完了药,交代道:“记得四个时辰后换药,孟副使。孟副使?孟副使!”
孟瑶猛然回神,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脸唰地一下红了,慌忙应道:“哦哦哦,四个时辰后是吧,我知道了,知道了。谢谢,谢谢。我送您回去吧。”
大夫捻了捻胡子,轻轻笑了声。那好像看透一切的笑容让孟瑶更加尴尬,只恨不得原地消失。
但更尴尬的还在后面,晚间孟瑶睡觉的时候梦到了今天的场景,只是这回,他大着胆子上前狠狠抓了一把,什么手感他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当时自己非常兴奋,醒来后才发现自己紧紧抓着刀鞘。哦……难怪梦里的聂明玦摸起来邦邦硬。可等他往下一看,发现邦邦硬的不只是刀鞘,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本来他因为过去的经历几乎要禁欲了,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对那事兴致不高,较为冷淡,可没想到聂明玦的身体居然让他兴奋成了这样。
孟瑶连忙坐起来默念清心诀,让身下的事物软下来,这才重新换过衣服,拿了药箱去给聂明玦换药。
聂明玦惯常早起练刀,这次受伤他虽然练不了,可也闲不下来。孟瑶进去时,他刚刚运功完毕,额上身上又出了一层薄汗。
见他进来,聂明玦知道换药时间到了,便主动除去衣衫,拿过一旁的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孟瑶近距离呼吸到他身上暖烘烘的雪松香气,只觉得脑子开始变得不清醒,手也跟着不住发抖。
聂明玦此时已经擦完,赤裸上身坐着椅子上,安静等着他。孟瑶低低道了声得罪,便弯下腰一层层解开绷带,他难免又想起昨晚的梦,手特别想伸出去戳一下,看看究竟是软还是硬。
除掉绷带,将伤口再度消毒,孟瑶正要上药,却不想聂怀桑突然闯了进来,见他俩姿势诡异,没忍住问了句:“你们干嘛呢这是?”
孟瑶下意识回头看他,手里还拿着绷带和药膏,见是聂怀桑,也没多想,只是往旁边挪了挪。
聂明玦轻轻哼了声:“你不会自己看?”孟瑶跟着嗯了一声,又把头转过去,结果恰好聂明玦要起身,他这一回头,啪叽一声,不偏不倚,全埋聂明玦胸里去了。
三个人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不约而同呆愣当场,帐子里静悄悄的,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孟瑶整个人如同在滚水里走过一遍的虾子,瞬间红得烫手,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连退开都忘了,一张脸结结实实埋在聂明玦的胸肌里,差点就被闷死。最后还是被聂明玦提着领子放到一边,免了他当场去世。
聂明玦摁着不住跳动的额角,沉声道:“你找我什么事?”
“啊,物资,他们,曦臣哥哥,走了。”聂怀桑呆呆的,像是被吓得不轻。他看看大哥,再看看孟瑶,打了个哆嗦,喃喃道,“我一定是还没睡醒。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我一定是在梦游。”
聂怀桑就这么睁着眼睛,四肢僵直,直挺挺地倒退着走了出去。
“……”一个两个的,都傻了是吧?
聂明玦看看自己的傻弟弟,再转头看向还发呆的孟瑶,顿感心累,不觉重重叹了口气。
孟瑶猛地一个哆嗦,吓得哭腔都出来了:“宗宗宗宗主,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我我真的没看到。宗主你饶我一命,我我我我还不想死。”
“你想摸就摸。”
孟瑶闻言一愣,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眼睛本来就大,这么一瞪就好像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
聂明玦看了更想叹气,微微弯了腰凑到他身前,不以为意道:“没啥奇怪的,肌肉嘛,总有人想摸,但有啥好摸的?要摸就摸。”
孟瑶瑶毫不客气,满满抓了一手。
呜,软的,软的。
“我小时候练刀我爹我叔我哥我弟我二娘他们总摸我,我都麻木了。”聂明玦稍微克制了一下心里的小得意,从小只要一锻炼,他就会被父亲还有叔伯辈的人夸肌肉长得好看,不过他也没看过其他人的身体长什么样,姑且信了这话,到现在还是有些小自信的。
只是孟瑶完全没听他在说什么。
呜,是软的,软的,软的。
“……”
聂明玦控制着半边身体用力,胳膊上的肌肉瞬间变得坚硬起来,孟瑶哇了一声,更舍不得收手了,非但没收手,还捏了一下。
聂明玦得意道:“羡慕啊?羡慕我带你练,保证不出三个月,你也有这个。”
孟瑶眼睛瞬间亮起:“我,我也可以有,有这个吗?”
“当然,你要相信你自己。”
隔了几天,聂怀桑忽然惊恐地发现他的好闺蜜胳膊粗了一圈。甚至孟瑶闲下来都会举着一个小石锁在那里喊着“一二一二”,举完石锁开始高抬腿,做仰卧起坐和卷腹。
你别吓我啊啊啊!!!!
一些不大美好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聂怀桑想了下他原本貌美如花的大嫂突变浑身肌肉扎实能劈山填海的筋肉壮汉,差点吓得哭了出来。
不不不不不不不!!!
他不大想要这样的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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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句话没错,男的练肌肉最后吸引的还是男的比较多。以及,聂大你好像健身教练啊哈哈哈哈努力推销课程,上过的怀桑都说好……是好,就是有点费人。
写的时候B站疯狂给我推肌肉视频,看得我连做梦都是瑶瑶埋聂大柰子,真好,我也想(你等等??)
怀桑(流泪猫猫头):金刚芭比打咩!!还我貌美如花瘦弱斯文漂漂亮亮的嫂子。
蓝曦臣表示,这回大家应该知道为啥我把聂怀桑带回家养着了吧。
然后意识到他俩的年龄,快三十的成熟男人聂和十七八岁还很青涩的正太瑶,哦哦哦突然觉得难以抗拒老聂的肉体了,青年人和成熟男人的混合体,谁看不迷糊。
不过,瑶瑶被吸引也是因为他进入分化期,快分化了。而且这阶段同吃同住,他只能接触到聂大的信息素,难免被深深吸引住。聂大因为聂家都是天乾,他以为瑶瑶是中庸,只要怀桑不在跟前,他都不会太在意气味的问题。就单纯的意识不到。
五十七、
正在聂怀桑纠结该如何劝孟瑶放弃时,孟瑶已经放了石锁,从床下拿出一个簸箕,拿起上面的布料,开始穿针引线,缝缝补补。
聂怀桑觉得稀奇,就在一旁看着。他虽然有自己的帐子,可他自己待着觉得十分无聊,闲下来就会来大哥这里找孟瑶说说话,或是让孟瑶去自己的帐子睡。
因此他知道,孟瑶这几天在处理完工作后,都会抽出些时间做这针线活。但他看了一阵,忽然觉出些不对劲来。
“阿瑶,你这个袖子怎么这么长?能穿得习惯吗?”
孟瑶闻言将那衣服拿起来比划一下,有些不解道:“大吗?这尺寸我亲自量过,宗主就是要穿这么长的才够。”
“啊~给我大哥做的啊!”聂怀桑瞬间来了精神,拉了个小凳子坐在他跟前,细细端详着他手里拿着的衣服。是一件里衣,料子也是大哥惯常穿的那种,摸上去非常舒适,针脚看着也密实。“怎么想起做这个了?”
“宗主上一件衣服因为受伤坏掉了,眼看着没有能换洗的,我就想着给他做一件。”孟瑶继续缝着,还差一点他就能做完了。
聂怀桑歪头看了他一阵,忽然咧开嘴,露出一个有些傻乎乎的笑:“你好像我娘亲啊。我娘亲也总是这样,给我爹做东西。我刚刚在想,你要是我大嫂该多好,”
孟瑶差点没戳到自己的手指头。
不是,你们修仙之人都这么直白的吗??
见他没有回答,聂怀桑试探着问道:“那个,阿瑶,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你看我大哥怎么样?”
孟瑶被他误戳中心事,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支吾道:“我,我对聂宗主自然是敬仰有加,将他视为父兄一般。而且,而且说实话,我没想过要喜欢男人,也从来没接触过,就是觉得这事,对我来说,有些陌生。”
其实并不是这样,勾栏之中,亦有不少喜好男人的恩客,自然也有将主意打到他身上的,只是都被他想尽办法躲了过去。他厌恶那些人,厌恶他们色欲熏心的丑恶嘴脸,他觉得他们恶心得要死。就连看一眼其他男人的身体,都叫他几欲作呕。
可是,可是聂明玦身材,嘶,赞啊!
力与美的高度结合,不带有任何情欲,就像是那佛经里怒目圆睁的金刚,一眼看过去,只会让人觉得他像一尊无可比拟的战神,不自觉地被他所吸引。
其他的人身体他讨厌,但聂明玦的,他想摸。
聂怀桑却是十分失落:“不能接受,男人和男人吗?”
“嗯,但是我不会讨厌。看到你和泽芜君在一起,我还觉得挺般配的。”孟瑶回过神来,察觉到他的尴尬,便打趣道。
聂怀桑脸顿时一红:“怎么好端端又扯上我了。唉,我说正经的,我是真的为我大哥操碎了心。那个,你真的不喜欢我大哥吗?”
孟瑶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垂下眼睛,轻轻叹了口气:“喜欢聂宗主的人一定很多,再说我出身不好,就算喜欢,想来没什么可能。”
聂怀桑忙道:“你千万别这样想,我们聂家不看重这个。你要是喜欢我大哥,就和他说。”
如何能说呢?怕是说了之后,就不能留在河间了。我拿什么配他呢?孟瑶想到这里情绪不觉低落下去。要是他从小长在金家,是金家的公子就好了。那样,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你只说我,你呢?你和你的心上人如何了?”
聂怀桑突然就不说话了。
此时却听外面传来一声声喊叫,好像喊着什么“泽芜君好”聂怀桑如同火烧一般,从小凳子上弹起,慌里慌张往外面跑:“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
帘子掀开,露出一张如春风般和煦的笑脸,只是那笑容在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时,有一瞬间的挂不住。
孟瑶揉揉眼睛,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泽芜君不是这种形象的,快把那个有些奇怪的初印象丢掉!
好在等他睁开双眼时,蓝曦臣已经调整好表情,款款温和地走了过来。只是他一眼就能看出,蓝曦臣心中有事。
孟瑶就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和聂怀桑有关。
呵,辣鸡小情侣。
说来也是有缘,当初认识的时候还不知道,聂家一共就兄弟两个,偏蓝曦臣喜欢聂怀桑,他喜欢聂明玦。那天的事,孟瑶其实已经不在意了。蓝曦臣在意聂怀桑合情合理,而自己不也有聂明玦吗?以后说不得还会……
调整好心态后,孟瑶看蓝曦臣都不自觉地带上长嫂如母的滤镜,满怀慈爱道:“怎么了?可是和怀桑又闹别扭了?”
蓝曦臣肉眼可见地失落下去:“嗯,那天回来后,他就一直躲着我。问他他也不说为什么,也不肯再见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是不是你说了什么?”
“我没有啊。”蓝曦臣回想起那天的情形,“我将他带回自己的帐子,想看看他有没有受伤。怀桑就躲着我,说这样不合礼法,不肯让我碰他。我就说,‘你我二人既已订婚,自是比旁人亲密些’,怀桑听了却说要退婚。”
蓝曦臣沉沉叹息道:“我如何能同意?就说,‘在蓝家最困难的时候,你没有弃我而去。如何我一回来就要抛下你,损毁婚约?’怀桑就说他不在意,让我退了这门亲。我心中自是不同意,就,就说了些混账话。可能,怀桑是生气了吧。”
孟瑶心想,他这手把手教蓝曦臣怎么追聂怀桑,偏这人笨的就是学不会。急得他都想自己下场亲自去追。到底为什么能说出这么气人的话啊!
孟瑶十分无语,斟酌半晌,委婉道:“你,得试着,把自己的心意完全表达出来,让他能够知道。”
“我说了啊,我说我想和他在一起。而且,我对他,比从前还要好,可他对我,却仍是若即若离。”蓝曦臣闷闷道。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怀桑总是不开心。明明怀桑是喜欢他的,可为什么,怀桑总是闷闷不乐的?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要是聂怀桑,我也不理你。呆头鹅!孟瑶很想撒手不管,深深吸了口气,把心绪平复下来,才继续道,“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得说,你喜欢他,爱他,想和他成亲这样的话,夸人嘛,挑他喜欢听的说呗。”
“这样就行了吗?孟兄弟,你莫要骗我。”蓝曦臣恳切道,“真的,你帮帮我拿拿主意。”
“我有什么主意,你跟我说这些没用啊,你得能和他说得出口。”
“我,我……诶?你这是做什么呢?”
“哦,给我家宗主做件里衣,他那件前几天坏了,已经没法穿了。”孟瑶随口道。
“原来是给明玦兄的啊。”蓝曦臣笑道,咀嚼着他这句话,我家宗主,我家,我嗯?我家???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孟瑶却忽然促狭一笑道:“要不要我教怀桑一下,让他也给你做个什么东西?”
蓝曦臣脸顿时一红,口中喏喏道:“这不好吧?”
“你就说你想不想要吧。”孟瑶故意拖长了尾音逗他,“怀桑亲手做的东西哦。”
蓝曦臣脸上红晕更深,好半天才点点头。
孟瑶看他心情不错,斟酌半天才敢开口说正事。
“对了,有件事,我忘了和你说。”
“什么事?”
“我好像让他误会你了。”
“啊?”蓝曦臣一愣。“误会?什么误会?”
孟瑶便把“姑娘”这个误会给说了,蓝曦臣听完登时急了。
“呀,孟兄,你真是,真是害死我了。我说他怎么拒绝我,不行,我得去找怀桑。”蓝曦臣急匆匆走了。
他不理你哪是因为这事啊?“唉,两个呆头鹅。”孟瑶只觉十分想笑,这俩人啊,可真是极致的拉扯。算了,他还是继续做衣服吧。
这一做,就从下午一直做到了晚上,孟瑶吃过饭回来,正想着再做一会儿,却不想那东西放在榻上,被聂明玦给瞧见了,此时正被他拿在手上细细端详。
“宗,宗主。”孟瑶站在帘外,窘迫非常,像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被人正好看见,“我,我抽时间做的,想,想做好了送给你。没有耽误正事,您,您别生气。”
“无妨。可你怎么忽然想到做这个?”聂明玦将东西放了回去。
见他没有丝毫恼怒,孟瑶松了口气,也敢露出一丝笑容,解释道:“宗主的衣服坏了,我见快没有换洗的,正巧我学过些针线,就想着做一件。再说,也没人会做这事啊。”
聂明玦仔细想了一遍,好像聂家除了孟瑶,真没几个人会这细致活的。
“辛苦你了,可也别在晚上做,仔细伤了眼睛。睡一会儿吧,明天一早就要开始行军,时间紧迫。”
孟瑶赶忙过去将东西收拾好,起身要走。
“就在这歇着吧。现下春寒正盛,夜间气温低,免得出去吹了风着凉。”
“是,是。”孟瑶简单洗漱一下,就在外间榻上和衣躺下。他原本只想着闭目休息一下,因而老老实实躺着不动,想着明日的安排。
聂明玦看了一阵书信,抬头见他缩成一团睡得不大安稳,想他可能是冷了,便取来自己的斗篷盖在他身上。
孟瑶正想着事,冷不丁觉着身上一沉,熟悉的雪松冷香将他整个裹住,心跳没由来地掉了一拍,乱了原先的节奏,跳得越发不受控制。他喉头发紧,想张口问问,但最后只从鼻间发出一声轻哼,半眯着眼睛看向聂明玦。
聂明玦看他整张脸埋在毛茸茸的披风里,莫名想到了小时候闹着和父亲玩捉迷藏,结果却转头躲进自己披风里的小怀桑,不觉笑了笑,连声音也温柔许多。
“睡吧。”
孟瑶乖顺地闭上眼睛,只是埋在披风里的脸却沾染上些许的红,又从脸颊慢慢扩散到耳尖和脖颈。或许这香味太过舒缓,他只觉得头晕晕的,似乎是真的困了。
聂明玦却低头盯着他思考片刻,旋即吹熄了灯,也上床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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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剧透,但蓝大,你点题了。
聂大有些OOC,但其实也是渐进的一个过程,羡羡所见的聂大都是射日之征以后被刀灵影响了心性的。或许之前的聂大还没有那么暴躁的时候也是个好哥哥。原著里经常会被忽略掉,聂大也是会笑的,他不是一直在暴躁发脾气。如果是那样动不动就打人骂人的家暴型,怀桑从小遭受毒打还能和大哥感情那么深,求学篇了还能那么无忧无虑的快乐作死,就有点子不对劲了。所以前面的聂大会温柔一些,等后面被刀灵影响的时候,就要暴躁了。
其实我嗑的cp,聂瑶、忘羡和宋薛好像都很有共通点。只是汪叽是冰下有冰,他需要羡羡这团火来暖着他。聂大是冰下有火,很容易点燃,虽然他会和瑶瑶因为一些小事爆发争吵,但他的感情炙热浓烈,也是瑶瑶想要的。宋岚就是冰下有海,看似冷淡平静,但内里藏着汹涌的情感,当他真正悟道了,就能如海一般,无限包容下薛洋所有的一切。
再一次,我全员滤镜。不要杠,杠就是你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