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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霸伞】落秋思(九/下/含伞花)

2022-06-27 07:30 作者:会做梦的水獭君  | 我要投稿

是了,家中所养海雕只有方闻的纤秋最是不服管教,不管说多少次了她就是不爱走正门,而且力气怪大的,这次居然没啄两下都把窗给顶开了。

“咕咕咕咕……”

方闻犹如惊弓之鸟,好半会儿了才沉下心来认真听纤秋讲话,又担心被屋外的柳应察觉到什么,一人一雕全程都是用通灵兽语小声交流的。

他爬出浴桶将身子擦干,看了眼地板上狼藉一片,只能随手在爹爹的衣柜里找了件换洗的衣服套上。毕竟尚在发育,体格偏小,方闻穿上成年男子的墨紫衣衫多少有些松垮而不合身,但暂时用来蔽体足够了——若是叫吴決知道这处屋子曾发生过什么,大概是放把火烧个干净,断不会留下半点东西的了。

“我、我没有不舒服……就是……啊呀总之就是已经没事了……”

“咕咕咕……咕咕……”

若说方闻起先还稍微有些开小差,此言一出,他登时感觉手脚都僵硬了,心脏狂跳,试图压制似的拭了拭额角:“你是说父亲跟爹爹他二人……已经登岛?”

那岂不是就要撞个正着!

纵是鸟类嗅觉极差,单是从方闻眼神飘忽还刻意遮掩颈上吻痕这一举动来说,纤秋也确信这人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都这样了,却似乎仍想偏护着那个施暴者——等见到两位老主人了,她一定要好好说说,怎么每次雕雕不在的时候方闻总会让自己受欺负!

可不是雕雕没看好他哦,是主人老是爱自己一个人乱跑!所以变得这样糟糕,被弄哭了也绝不关雕雕的事!

“得快点走……不能留在这里了……可……”他在环顾了一下屋内散乱的布置后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吴決阴沉的脸,方闻似乎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脸窘样:坏事已经干了,指不定把爹爹给气成什么样呢!

屋外的柳应似乎听见了他因焦急而踱来踱去的脚步声,关切道:“阿闻,你怎么样了?你……你先别难过了好不好?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方闻又气又急,真的好想直接大骂一句:负责你个大头鬼哦!都是男人,谁要你负责了!

“嘶……”不知是不是因为情绪激动,他只觉小腹又传来了一阵阵难以抑制的疼痛,要方闻疑心昨晚柳应那混蛋是不是拿真刀真枪捅了他……那可是一把长刀,一把短刀,再加一柄鞘刀还有刀架,哪是人能受得住的?

所幸这些只是他庸人自扰,自己身上可没有那么夸张的创口,依旧处于混乱之中的方闻甩甩脑袋:呸呸呸,怎么胡思乱想个没完没了了还!

见没有回应,柳应继续呼唤:“阿闻,你别生气了!”这人似乎才意识到是自己的胡搅蛮缠让方闻心生烦闷,兴许放他一个人冷静几天才是上选,便说,“要是身上哪里不舒服的话我给你叫大夫好不好?只要确定过你没事,我保证再不打搅!”

方闻对这番说辞并不意外,需知这人话里的可信度已经降到一个很低的层面了:昨天晚上是谁说绝不过分?是谁说一次就好?又是谁说绝不•在里面?大骗子!

“阿闻,我——”柳应还想继续直抒胸臆,那人却是直接将门打开了,叫他不由意外,想拉手手的念头蠢蠢欲动,“你……”

方闻神色警惕地后退了半步躲在门后,却是不由自主地低着头:“你若是不想死的话还是快点离开侠客岛吧……我父亲跟爹爹就要到了。”听见那声音委委屈屈的,还带着些不明显的结巴,柳应只得在脸上抹了一把:把人吓成这样,自己真是造了大孽了!

“阿闻……”

“你别这样叫我……”察觉他有走到自己身前来的架势,方闻又想起昨夜迷迷糊糊时任他辗转来回予取予求的不堪回忆,又往后缩了缩——所谓故事的开端、发展跟高潮还有结局压根没有一样遂自己的意,最后留下的只有难以磨灭的疼痛跟泪水。

到最后,哄人不成的柳应被海雕各种追着啄又不敢还手,方闻趁机逃走了。


方闻并没有及时回到自己住处,而是寻了一个不起眼的药铺,思索再三后才镇定了呼吸迈出了步子。

斜靠在里间门旁的药师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后才问:“客官可是按方抓药?”

“没、没有药方……”受着那道随便但肆意打量着他的目光,方闻不自在极了,支吾道,“我……我来是想拿……拿一些‘那种’药……就是……”

没等他说完,那药师会意地在手边柜架掏了掏,摸出一小盒滋养用的脂状膏药递了过去,还很贴心地叮嘱道:“我看公子年纪尚小,还是莫要过早开始**之事,不然精气耗损身子羸弱,日后恐要落下诸多病根唉……回去叫你家那位节制些罢,才十八九岁的年纪,操之过急了不好。”

方闻险些咽住,羞红的脸颜色鲜艳,他的额头也因此不安得淌出汗来,没一会儿又觉得热气要将眼泪也一道刺激出来,他忙道:“不、不是这个!我没要这个!我要的是……就是那、那种见效快的,用了不会生孩子的药!”

这下轮到药师费解了:自己从医多年,只见过妇人特意来求治家中男子不育病症的药,或是不经诱惑的年轻女子担心有了孩子后会诸多不便私下买来堕胎的;纵是对方瞧起来年纪不大,按理说也多少该懂些那方面的道理了,怎么话说出来还是没头没脑的?

莫不是他看岔了,眼前这小伙子其实玩得很开?不然也不会穿的这样不合身就稀里糊涂地出来了。

方闻犹豫着,却是再说不下去,对方也缄默着,安静的气氛叫他愈发烦躁,快要从头到脚都红得发烫,最后憋出一句:“要、要是没有的话……我、还是去别、别的地方问问……”

“我这里的药贴含麝香与红花,敷于肚脐上片刻就能起效,只是……家中小夫人若是受不住这药效恐怕易伤及根本,公子还是将人带过来细细查验一番,对症下药才——”药师话没说完,方闻就将银钱往桌上一撂,拿上药贴就跑掉了。

他可是惴惴不安了一路,这下买到了能够结束他噩梦的东西,整个人才像是找回了丢了的魂。

可还没等方闻平缓过来呼吸找家客栈暂作休憩,一只银翼苍冥雕就扇拍着硕大双翼向他疾跑而来,还不住发出愉悦的鸣叫声。

这就找过来了?方闻不由惊慌失色:那是他爹爹的同伴雕!那不就意味着……他爹爹就在附近!

“方任翲说你一夜未归,伞也没拿,到底怎么了?你自己的衣服呢?”

男子冷淡但令他极其熟悉的声音就在方闻身后响起,他愣愣地转过身,背过双手将从药铺带出来的东西藏在身后,佯装镇定:“爹爹……”

吴決已经嗅到了他身上沾染的明显的药味,纵是觉得不成体统却也只能隐隐无奈,毕竟孩子到了年纪了,家中却没人教他:“你跟哪家姑娘发生关系了?这样着急出来买药?•进去了?没有做避孕措施么?”

“我……”知道自家爹爹是医师所以并不忌讳那些字眼,可两人居然就在外头讨论这种事,哪怕此地来往人少,方闻的脸还是又红上了一个度,更不敢坦白自己其实是跟一个男人上了床……

毕竟是自家孩儿,吴決也不为难他,只说:“先回去吧。”正要去拉方闻的手,却被这人遭了虫蛰似的预先避开了,他皱了皱眉,“又怎么了?我咬你了?”

青春期的男孩子真不好懂!几天没见就闹脾气跟自己装生分!

方闻下意识地以为爹爹是要给自己诊脉,担心会被发现什么,心里头自然是乱得不得了:“我……爹爹你别生气……”

“我跟你生的哪门子气?只要你父亲别没事老在我面前瞎晃悠,我心情不会差到哪里去。”吴決走在前头,招手叫那大雕过来,“瞧你这模样,昨晚定是没睡好……上来,让阿鸣驮着你回家。”

“……嗯。”

两人似乎都习惯了沉默不语,等一到家,方闻因自己偷跑出去害得担心跟几人道过歉后就回了自己房间,窗边的纤秋正容光焕发地整理着自己的羽毛。

……

方殊辰见人略显疲惫地揉着额上穴道靠在椅背上的动作,赶忙上前递了杯茶:“夫……啊不行止,你……”

吴決面无表情,并不看人:“你先前提的那个姓柳的小子,人在哪?”他可不是个好脾气,这会儿已经在手边摸索趁手的工具了——鸡毛掸子?掸瓶?黑檀木雕?好像没一个够他发泄的……

“是不是闻儿他……”见人这样反常,还径直抽走了自己腰间所佩宝剑说了句“不够锋利”,方殊辰的声音一下就变了调,赶忙叫来方任翲跟元匪移一道把人拉住。

吴決自知气过了头,过了半晌后寒下了脸说:“我去闻儿那儿,你们谁也别跟来。”

好容易把人劝下的方殊辰自然笑脸相送。


“爹、爹爹?”见人来得突然,方闻有些脸红——他让纤秋守在门口,自己则是才脱下上衣,瘦而不柴的身型上红痕遍布,下意识地就要拿衣服遮掩。

吴決面露不悦:“我是你爹,都是男的,你身上有哪儿是我看不得的?”他的目光稍稍下移至方闻的脐眼,又问,“你往身上乱贴的什么东西?有病不会找我看?过来!”

他面容平静,反倒叫方闻愈发不安,怀里抱着一团衣服就走过去了。

“裤子脱了,躺床上去。”吴決已经在面盆中盥手擦拭,见人不太配合,他自认在这时候发火是极为不妥的,“我在给病患看痔疮的时候,还没有你呢……我是医者,其次是你爹爹,然后才是个男人。”

他可半无虚言,在医者面前哪有什么性别同羞耻,换作是个裸体女人躺在面前,只要是病人,他所思所想的也就只是往何处下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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