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元素是什么?
何为元素?最近在听天.朝和岛国两者的“古风歌”,因为岛国大部分文艺文化都是源自于这边,听那边的“古风歌”也是想寻找出华夏文化的历史影子。我不是专职老师,只好从自己能理解、或者平时接触到的东西,结合一下书本和现实的流行说一些简单的看法。其实古风这东西看上去挺高深、挺悬的,仔细听不打紧,感觉现在国内的所谓“古风歌”根本就不是讲历史的,它们更趋近散文,就是通过一些模棱两可的句子和似是而非的观点来让一些人自嗨,再加上几句戏腔凑活一下,就是“古风”了。有道是“人一矫情起来看啥都像自己”,那些古风歌就是这样火的。
这种做法是有道理的,给那些歌手带来了收益,但是称不上艺术,只能说是一种谋生手段。想让工作和艺术比肩,是不是想太高了?国潮,不一定单指古风,国风也不一定单指古韵。而是对自己文化的认同和共鸣,绝不是把无病呻吟当作一种流行的趋势。文化是不朽的,但不是守着过去刨坟考古,而是对历史产生具体的思考与联想,另一方面借古问今、与时惧进。古代人说话跟现代都不一样,文言文和白化文的运用也显得生搬硬套。我这个初中语文常年徘徊在30分左右的高材生都有点膈应。
小日子老是沉迷他们的战国,除了人物谋略和历史事件的穿插之外,其它在我们看来不过是夸大了水份的村斗规模,这不是贬意,而是小国的格调、格局、眼界就是这么点,比如都航母核子时代了,还把自己当作蒙元忽必烈时代的天照大神照料下的神疯,结果撞上美式铁王八妥妥的成了二次元。它一心幻想自己是大国,不断从大国偷东西来充实和满足自己的臆想。但就是这么一种情况之下,从填词到配乐,仍然想极力渲染出一个东方YY式的太虚幻境。
——唉,写到此,我遗憾的联想到,贾宝玉第一次的梦.遗对象还不是林妹妹呢,而且遗了吧这事儿,第二天他第一个给陪房丫环袭人在床榻边儿上说的,然后袭人特别有心劲儿,半推半就间在宝二爷清醒状态下实践了共赴云雨这一伟大过程,完成了宝二爷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但主线却是:男主角想要的,与女主角并不对应,简单说,跑题了。要是我老王,我就天天想着林妹妹,日日想,夜夜想,想一切脸红的事儿,怎么龌.龊怎么想,要本能的认为林妹妹就是为了我而出现在红楼梦里的,她死了也不行,死了我也要想,就是让读者感觉爷们儿太特么重口儿了。(说完我看也不看就扔掉了曹香菜刚刚才颤颤抖抖递过来的笔)——哪家古风歌曲的作词者能这么感同身受的创作?很少吧?
霍元圆老师给《航拍中国》唱主题曲时,词儿就一个字:“啊~”,愣是唱出了东方女性的千姿柔美和东方古典主义的大气唯美,听众这个心里爽啊,就是各种享受,还不会恶意射.精的那种高雅。你说她唱法是美声也好,那啥也罢,假如换个古风的场景,也是毫不维和的。这就叫把听众的心魂儿给抓住了,200%用心奉现的。
而再看国内“古风歌曲”的“古风”,其实也很少看到有讲究或明确来源出处的作品,我说的来源是引经据典,或对各种用词的严谨性,这里说的严谨不是刻板,而是适合对应印象的一种浪漫。这即是历史上发生过的真实事件和情怀抒发,也有对美好向往的点缀和修饰。词的本位表现性、诗的理想唯美性,这绝不是一两段不知所云的戏腔就能体现出来的。
回到主题,比如“千本樱”,千本是一个量词,而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一.本道’则是一个名词。‘东.京热’与‘一.本道’一样,不是说东.京出现了什么现象级事件。那旮核废水事件还没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呢。
老是挑刺也有点偏激,你问我古风音乐有没有出彩的作品?我觉得许嵩《山水之间》就写的不错。虽然这个MTV的视频看多了也有点尬的发麻,但部分填词相当有文化,比如“湖畔青石板上 一把油纸伞”、“我愿意 化浮萍躺湖心”两句就是为数不多令人拍案叫绝的例子,因为这很中国元素。文化有了,就有意境,就有了浪漫。其它古风歌曲的填词很难有这么即简单直白又具有附庸优雅的境界,他们不认同境界才能舒展出情感和情怀的重心。
我记得上初中时语文老师说过,诗词本质上就是顺口溜,因为顺口,不自觉就溜嘴而出,功底好的便传承了几百上千年,但是诗词与顺口溜的本质区别是,后者只能作残或者摆烂,而无法产生思考,也不具有情怀追朔的共呜。摆烂或者不是社会的主流意愿,但能代表很多人的时尚方式。时尚不是永恒的,而是轮回的,所以顺口溜能传承下来。其实想到此,我很佩服上小学中学时,同学们之间流传着很多顺口溜在广泛传递着,但是你就不知道原作者是谁?最先是从哪个学校流传起来的?你一个襄城观音阁的娃,跑到樊城伙牌那边的小学,也会发现同一个世界、同一首顺口溜。是不是很神奇?
“湖畔青石板上 一把油纸伞”这是《千本樱》很难达到的高度,它们的思想传承里对大自然的寄托只有傻酷拉没别的。小日子不是喜欢枯山水的调调么?怎么写出来的歌一个比一个杀气重呢?打个架记录一下,村斗记录一下,一休差点当男宠了也记录一下,感觉闲的发慌没事可做了,就把过去种种直冲脑门子的中二热血激荡回忆一下……要么就拿着中国的三国史玩儿命的做各种题材的电子游戏,光荣:“没错,正是在下!"
古日语原版的《千本樱》填词开头:"
こたびの戦は 源平合戦"、“さあさあ皆の衆 諸手出さしゃんせ”,这讲的是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是叙述历史上的某件事,
然后:“怨霊降伏 法界定印”、“六道輪廻の果ての果て”。咱就是瞎吉儿猜,也能大概明白,小日子善于把历史上的事件与神灵挂勾,以轮回来解释当前一切行为的合理性。往深点说,这是老招核男儿了。
继续听词:“水底深く沈みけり”、“源平両軍 波と散る”、“拍手の合間に”、“禅定の門潜り抜け”,这说的是事情的经过和大概结果,然后别忙着吃席庆功,后面继续接上:“千本桜 夜二紛レテ”、“ソナタノ声聞カセ給ヘ”、“宵の宴 明けの戦”、“源平両軍 花と散る”,“浮世の真にま随に”,不用我说,字面理解——晚上喝多了出来透秀酒气儿,也说不定颠三倒四靠到树下狂吐一番,抬起咪咪眼便看到许多樱花飘落,想到明天黎明的PVP还不知道谁会挂,管它呢,随波逐流吧,爱谁死谁死。
——瞧瞧,骨子里就这样。抛开PVP不谈,这里面胜了,他说:我象樱花般浪漫,有神灵保佑。败了,他又说:我象樱花般飘落,这是轮回之果。等于是打打杀杀日常便饭了,别人不理解的,他觉得做起来理所当然,有人理解的(比如奥地利落榜美术生)第一时间大骂这个中二病坏了第三.帝.国的好事,就不能晚一点嘛,就不能忍一手嘛,你就这么炸了珍珠港嘛……所以1945年他们家全球独享VIP体验核爆两次,不冤。
世界上敢直接叫“小日子”,只有大体量的国家有资格这么说,看看古代中国对于拍桌子开片之前的描写(岳爷满江红):“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开片过程和目标要达到什么样子呢:“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瞧瞧,瞧瞧,这气势、这意志,是那些岛国傻酷拉们不懂的,眼力界不够,一切都是瞎白。什么鬼,什么神?就你小日子雷打不动的供着,在咱这边我求你时,我是主子你是佣人,你得为我办事。我求你办事你若办不了?——民国张二帅(大哥是张大帅)有诗云过:”三天不下雨,先扒龙皇庙,再用大炮轰你.娘“。
现在你去岛国旅游,会发现那边有很多寺庙,鸟居上注连绳一条比一条粗,没庙的创造条件找棵大树也要围着挂一圈结界纸垂——因为恶事做的多了,杀戮太重,需要神佛来忏悔操度。在过去血光越多的地方,寺庙也就越建越多,中国唐代也兴盛这玩意儿,不过从魏晋初传,隋朝始建,但主要是文化宗教传播,而到了宋、明时代,你要穿越岛国到那边不论哪家宝相庄严的寺庙里,都指不定能翻出一个底子上刻着不知哪家中国百姓名字的玉观音和玲珑杯呢。岛国越豪华的寺院见不得光日的奇迹越多,坐着船从海的那边跑到这边进行杀伐劫掠,本子比大嘤嘤早了几百年不止。
回过头来说《山水之间》,我不是说这首歌有多么绝对牛皮,但如果把它当作一个参照对标的话,其它古风歌儿基本没法儿细听。注意我说的是细听。那些戏腔是借了国粹的名儿来表达不知所谓的伊伊吖吖,象个总管太监似的在那儿定时儿的打鸣儿“起~驾~回~宫”,特么腻歪死我了。中国之于世界的了解,在于近代和现代,而世界之于中国的认识仍然大多停留在过去,民间视角很多时候背道而驰完全不在一个焦点。
不得不说,传播中华文化,匹夫有责,任重道远。象小破球这种体现当今中国之力量、之浪漫幻想的良心巨制,咱刷过几回?辨证的看,客观的看,冷静的看,该激动时咱得满怀热血的去看。主说过:看上去不象中国人拍的片子,但又绝对不是西方陈旧的那一套,而又处处体现出这就是中国的印象。为此,主给拍摄组送饭,上映后主刷过N遍了,主在多次场合都表示很满意的。文娱这一块怕就怕上海堡垒之流把中国人的梦想大门给继续堵上了。上海堡垒也有特点,人家是烂片人家不否认。不象某票房阴兵排队的春节大片儿。那家伙就是迎合蓝眼睛大鼻子们的重口儿拍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起家的。这么多年来,文化象个小姑娘,任他打扮,元素是他家定义的,就差和牛顿万有引力齐名了。
咱这边天.朝.上国五千多年,啥事儿拉出来比本子任何一个事儿都大,大事儿多了,正儿八经的小事儿就不那么起眼。有些古风作曲填词的,脑子抽了什么筋,大事儿小节一个都挂不住。跟前几年街头扒人家衣服说不是“正统”汉服的那群二货一样,他们是不懂融合与进化的,要么就是眼里只有出土文物,你要穿的跟棺材里的死人不一样,那就是非正即山。而忽略了‘元素’这个基本的象征要点,也扼制了别人的想像力。元素是结合历史、传承文化、进化认识、提炼价值的纽带。离了这个纽带,玩儿古风就是装腔作势。押韵也好,平厥也罢,RAP+戏腔,与 RAP+蓝球的灰谐,的确某些方面是相通的。人们对‘只因’的黑化其实并不是故意的,只是正好需要一个平时对文娱的各种不爽但又没法具体表达的发泄点。在世俗与市井的风头浪尖上,只因太完美了而已——文化级的国宝!
需要说明的是《千本樱》这首歌,就纯粹讲古时候岛国内部村斗的事,通过对于战争描写,引出傻酷拉盛放与飘落,暗示战乱年代,死的人如同傻酷拉那般如雨飘落!当然不是古曲,是把歌舞伎义经千本樱的(一小部分)内容写进千本樱这首曲子里,然后修改成和乐的风格。与大家听到的MIKU版《千本樱》是两回事,后者指的是大正时代的平行幻想世界如何在战.争之后重新建设(有点脑洞大开)。唱这首歌的佳.馆杏之助是个妥妥的右.翼粪子,多次身着二战蝗菌服装在公开场合招.魂,不能不说对二战菌锅主义是个冷讽。同为极端右.翼的作家三岛油纪夫甩她不知几条街,至少人家还切.腹了,这货正面评价是:才华横溢,但大节有亏,是小日子的特殊历史铸就的怪胎,充分彰显了岛国社会的暗流涌动。小日子是善于用文化来表达一些模棱两可的态度的,在这种亦正亦邪的精神分裂过程中把语言文字表达到了非左即右的二元极致。
而反观我们这边相当一部分快餐流行的古风文化,未免过于娇情了。除了前面说的几个例子之外,人家猪厂的顺火暖游戏里如采纳宋代柳永的《雨霖铃》和欧阳修的《与谁同》就相当高明(但不能掩盖顺火暖是个渣游的事实),“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字面上没有“爱”字,皆有爱,词句中未提“情”字,皆深情,没有说男女是哪小谁谁,但读者一闭眼——你我共从容的都是主角。这就是文化的高深。但把这种高贵的文化体现在一些流行乐上,前面你我爱的死去活来如何依依不舍,反正今天注定了咱俩如何如何的好才是世界主题,接着冷不丁的插上一句戏腔古文在吊雅,真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是披着文化的皮在拍爱情片。
毛教员早就说过:打开胸怀,放眼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