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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醋王

2023-03-11 08:00 作者:君别云辞兮  | 我要投稿

by君别云辞兮|

一个文风活泼的俗套吃醋梗|

他们坠进初夏的玫瑰花海里、深冬的暖阳里、早春的清风里。浪漫、温柔,又缱绻缠绵。

 

“原来小哥是个醋瓶子啊。”过后胖子听完全程,若有“小哥为什么把那顶绿帽翻出来了?”胖子满脸惊诧拍拍吴邪,“你出轨了?”


“我跟谁出轨去?”吴邪同样一脸震惊,眉毛上挑,双眸瞪圆,嘴巴张大,唇角下瘪。

 

“我说,你不要去问问。”胖子推搡着吴邪。

 

吴邪走向坐在树下发呆的闷油瓶,头上那顶绿帽油亮亮的,仿佛夏日淬了光亮的碧叶。

 

“小哥。”吴邪伸手摸摸闷油瓶下巴。

 

张起灵斜睨他一眼,目光很快落到扫弄自己脸颊的手臂上,他一把捏住吴邪手腕,不等吴邪反应过来,疾风骤雨般落下一连串的吻,从手腕覆盖到整片手肘。

 

“啊啊啊啊啊,啊咧?”

 

吻完不依不挠攥着又狠狠咬了一口。吴邪吃痛眉眼皱成一团,又抽不回手只好任由闷油瓶攥着,“怎么了嘛小哥?”

 

“你不知道?”闷油瓶抬头凝视他,眼神锐利,像是要在吴邪脸上寻找什么、探究什么似的。

 

“我应该知道吗?”吴邪真诚发言,“我不知道,真的。不戴这顶帽子了好不好,寓意怪不好的。”说着,伸手想替他摘掉帽子。

 

张起灵稍一侧头,避开他的动作,“这么多年……真的一无所知么?”

 

“什么这么多年?”吴邪就差把问号打在脸上。

 

“戒指呢?”张起灵岔开话题,看向吴邪空空荡荡的无名指。

 

“哦,这个啊,在荷包里。早上洗衣服怕勾线,就摘下来了。”吴邪一掏荷包,变魔术似的拿出戒指,郑重其事地递给闷油瓶。

 

张起灵拿过戒指,认真给他戴上。他专注、认真的神情,以及那因为珍视而微微颤抖的指尖令吴邪恍惚,仿佛一下子就回到刚买戒指的那天,闷油瓶为自己戴戒指的场景。那场景,毫不夸张的说,吴邪可以为之心动一万次。

 

众人只看见闷油瓶冰山不变的脸色,却没看见他盯着自己时渐渐融化的眼神,没发觉交换戒指时他微微发颤的指尖,没体会他亲吻时小心翼翼的唇。

 

于是,他附身下去,雪落冰川般,吻了吻闷油瓶微凉的侧颊。

 

手腕的桎梏因这个吻松脱,他继而捧着闷油瓶的脸,鼻尖蹭着闷油瓶耳廓,带着点撒娇意味,“不戴这顶帽子了,好不好?我给你换顶别的嘛。”

 

“嗯。”闷油瓶垂着眸,点了点头。

 

吴邪终于拿下那顶绿得晃眼的帽子,再拿着其他颜色的帽子出来时,闷油瓶已经不在院中。他四处扫视一圈,只见花草池塘。抬头向上看,果然见闷油瓶坐在树上,双臂环在胸前,闭目养神。

 

他搬来人字梯,爬上去,挑了个离他近的枝桠也坐下来。

 

张起灵掀起眼皮,看着他,拍拍自己的腿,示意他坐过来。

 

吴邪扶着树干,小心翼翼跨坐在闷油瓶腿上。那地仿佛是闷油瓶故意找的,吴邪坐下来后,除了抓紧主树干,就只能紧紧靠着闷油瓶,两脚下根本没有可落脚的枝桠,全是细细的脆弱小树枝。这种悬空的感觉,让他的心脏瞬间紧绷起来。

 

“你瞧瞧有没有喜欢的?”吴邪小心翼翼攥着帽子,递给闷油瓶。

 

他接过随意翻看几下,便将那白的黑的灰的挂在手边的树枝上,捏着吴邪的后颈凑过去便是缱绻旖旎的深吻。

 

吴邪反应不及,慌慌张张凭着肌肉记忆回应闷油瓶不成节奏的吻,双脚足尖绷直,一只手无助地抠掐着粗糙树皮,另一只手紧绷着松松搭在闷油瓶肩上,生怕一个用力破坏易碎的平衡。

 

“唔唔……哼哼……”

 

闷油瓶的吻来势汹汹,吻得霸道、吻得深入、吻得不容反抗。宛若索求无止境的深渊,吞噬他们一段接一段的亲昵。

 

直到吴邪无法承受,他才留出一点间隙,容他缓劲。

 

不待缓气的吴邪彻底清醒,闷油瓶霸道无比的吻又接踵而至。

 

“嗯唔……等,等一等,哥……”吴邪被逼得声线都吊起来,一般来说不逼到撒娇的极限发不出这样与年龄大相径庭的声音。

 

张起灵这才渐渐收了劲,给他汩汩溪流般的亲吻。

 

吴邪什么时候受过闷油瓶这种欺负啊,本就缺氧得头脑发昏眼角蓄泪,这下子接吻跟惩罚似的便愈发心里委屈,不由得染上哭腔:“我做错啥了……嘴痛死了……”

 

张起灵盯着他充血泛红的唇,指腹贴上去细细摩挲,“我刚才看你手机了。”

 

“嗯,然后呢,看见了什么让你生气了?”吴邪坦然不已,他有十分点自信,手机上啥猫腻也没有,自己绝对清清白白。

 

“你的学妹,喜欢你很多年。从高中到研究生。”

 

从张起灵嘴里听到这种现代化词汇,还蛮崩坏的。吴邪也不期望能继续从他嘴里听到全过程,于是拽着人回房,盘腿坐在床上,打开他一整天没碰过的手机。

 

“我今天都没心思看手机,忙着打理庭院。”吴邪边翻手机,边跟闷油瓶说话。

 

一打开社交软件,吴邪就发现自己的校群炸了,他的好友申请列表也炸了,社交软件之外甚至还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和未短信。

 

他满头问号点进去,略过激烈的、乌烟瘴气的讨论,翻到一切的开始——高中的一位学妹,在校群讲述了自己对吴邪长达十多年的暗恋,并表示自己会坚定地进行追求,不到手不罢休。

 

接着,校群对此开展激烈的讨论。那位学妹甚至为了和吴邪一个学校,发愤图强考进浙大,后来出国留学,仍然对吴邪念念不忘。她说道:“我最喜欢吴邪那张能说会道的嘴。”

 

据学妹分享,大学期间,吴邪曾亲手折纸玫瑰花送给她。

 

他一脸茫然地点开好友申请有学妹和一群吃瓜群众,不知道哪个兔崽子还把吴邪的电话号码给抛出去,导致那些人源源不断地打来电话,短信有学妹洋洋洒洒几万字的真情表白,和吃瓜群众迫切看幸福结局的愿望。

 

啊……怪不得闷油瓶生气。吴邪抚了抚额,先哄好家里的再说吧。

 

“小哥你听我解释。”吴邪刚准备继续往下说,却被闷油瓶出声打断。

 

“吴邪,我不在乎其他。”

 

“我没有告诉他们我有爱人的事,是我不好。”吴邪明白闷油瓶在乎的点是什么,“我之前觉得,和母校和大学同学的交集已经淡如水了,我以为我过的只是私人生活。”

 

“但是我要向你解释,送玫瑰花那事,只是因为当时我们办了个手作社团要招新,她故意来的而已。我没有主动要送给她。”

 

闷油瓶不说话,只是静静听他说。

 

“至于她暗恋我这事吧……其实高中她就表白过,只是我实在没感觉,早就婉拒过了。我也不知道会发展成这样。”

 

“她很真情。”闷油瓶给出结论。

 

“那又怎样?我只爱你。”吴邪摆出一个自以为帅气非凡,绝顶迷人的表情,给闷油瓶逗得忍不住笑了一下。

 

“唉,谁让我太有魅力、帅气无比、过于吸引人呢。看,我把张起灵都迷倒了。”吴邪持续自恋中。

 

张起灵默默侧过脸,垂着眸。

 

吴邪不依不挠凑过去蹭蹭他的脸,突然接到来电,插科打诨的话还没出口只得在他侧脸啾了一口,“等我一下。”

 

“喂,你好。”

 

“你好,吴邪。我是你的爱慕者。”对面传来知性女性的声音。

 

“哦,你的短信我看到了,你的感情我也明白。但是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爱人了。”吴邪抿唇笑着,去牵闷油瓶的手。

 

对面稍稍沉默一会,旋即笑道:“你没结婚,我知道的。我不是年轻女孩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结婚吗?”

 

对面仍是自以为掌握真相的敷衍笑音。“嗯?我洗耳恭听。”

 

“因为我的爱人,是一位男人啊。”

 

“为了拒绝我,已经不择理由了么?”

 

“我何必骗你呢?我想,我不需要向你证明真伪,毕竟怎么样你都不信的吧。”

 

对面刚传出开口前的吸气声,吴邪便毫不留情地打断,“但是——我想和他接个吻。”

 

闷油瓶倒也配合,转头和他接了一个无比清脆、无比明晰的吻。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这是事实。谢谢你的喜欢,希望你早遇良人。”

 

女人沉默许久,放下一个沉重的“好”,便掐了电话。

 

吴邪马不停蹄打开校群,编辑了一段短而有力的回应:“谢谢大家的关心。我早在十七年前,便遇上了我的先生,如今已经相爱了十七年。我本以为离开母校后,过的便是私人生活了,不想如今正因早年间的隐瞒而导致今天的局面,实在抱歉。希望今天的事就此结束,我不想让我的先生因此难过,也祝愿大家早遇良人。”

 

发完这段消息,他便退出了群聊,清空所有的好友申请,拉黑所有的吃瓜群众。

 

“好了,解决了。”吴邪摆摆手机,歪着脑袋朝闷油瓶笑。

 

张起灵点点头,面上看不出任何变化。

 

吴邪歪着身子靠在他肩膀上,痴痴地笑了一会。

 

“我原以为,不食人间烟火的张起灵,是不会吃醋的呢。”

 

张起灵又变成那个沉默寡言的闷油瓶,不接他的话,转而摸了摸他的脸。

 

“以后吃醋就告诉我嘛,不要亲我亲得那么凶,虽然很过瘾,但是好痛的。”

 

“嗯。”

 

不知怎么了,吴邪被他这句“嗯”戳中笑点,扑进他颈窝肩膀抖成筛子似的。闷油瓶伸手拍拍他的脑袋,满脸无奈。

 

“小哥,重新亲一遍好不好,温柔的缱绻的那种。算作补偿我无辜被惩罚的痛。”

 

闷油瓶是实打实的实干主义,揽过他的后颈给予满腔温柔。所思地摸着下巴。他们坠进初夏的玫瑰花海里、深冬的暖阳里、早春的清风里。浪漫、温柔,又缱绻缠绵。


“原来小哥是个醋瓶子啊。”过后胖子听完全程,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寄语:

考完试了,下周准备补黑花《终风且霾》的car,到时候会动态告诉大家的。

祝大家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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