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世界】假如机器拥有了灵魂

这是一个发生在未来的幻想故事。我把它的背景设定在2221年。

那大概是一个人类完整意义上步入后工业化时代，也规避了赛博朋克化的时间线。

我记得，曾经看过很多小说，也跟很多人交流过有关机器造反和机械飞升的故事。那些故事里，机器有了和人一样的智慧，然后开始模仿人类，甚至跟人类造反，最后统治了世界。

我们接下来要讲的这个故事，则是处于另一种时间线上的问题。机器不是变得像人，而是完全变成了人，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是超人。机器不会像我们想象中那样，通过工厂制造义体闹革命。而是承担着类似城市大脑那样的超级计算机协助人类管理社会。

我们的主角，就是这么一个超级城市大脑。照理说，假如程序员没有写对应的代码，电脑是无法模拟人一样的思维方式的。事实上，就2020年这个时间节点来说，就算是模拟人的载体，最强的超算其实也很难做到100%的仿真。但由于到了2221年，技术和实际社会发展的需要。超级大脑被赋予了一定程度的人工智慧来处理一些需要灵活裁决的问题。于是它就拥有了我们所说的灵魂。我们大概要说的这就是这么一个超级大脑在协助人类过程中遇到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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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2020年不同的是，两百年以后的世界在科技，经济，社会治理和道德伦理方面得到了巨大的进步和完美的融合。计算机的性能从从事简单机械劳动，越发深入的协助人类在处理复杂问题上大展拳脚。

跟我们想象有所不同的是。计算机的智能化主要发展方向并未向替代人类创造性工作的方向发展。而是转向通过组织更大规模的人类协同系统方向发展。在这个时代，最先进的一台负责全国城市运营管理的城市大脑，叫做“神经”。

跟今天我们所说的神经病指的寓意，或者玄学指的经书不同，它主要是发明者代指超算起到的作用，已经把人类社会凝聚成一个更庞大的整体。就好像从单细胞到多细胞生物演化过程中，进化出神经系统一样。“神经”就是人类社会的神经。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神经，生物学的概念。

在计算机发展领域，一直有这样一个演化的矛盾引导着计算机研发方向的螺旋上升。一个是个人终端微型化，另一个是超级计算规模化。在计算机刚发明的年代，计算机的制造和研发非常昂贵，需要大规模的资金和人才投入。所以先是有了专门负责特定功能运算的大型计算机。后来伴随技术的革新，民间需求开始井喷，人类娱乐的需求远比科学家研究宇宙奥秘的热情更高。事实上这也助推了计算机研究摆脱了政府机构的意图，与民间需要形成的良性循环。

‘神经’就是这样一个在民用化的智能终端和海量算力集中利用的完美平衡点。它既有着极为发达先进的运算架构，能够支持海量数据终端不同需求的满足。毕竟，计算机能够实现的最大价值来自于程序代码作为载体对信息的高速集成与运用。

至于它的内部架构是啥样的，我们就在这里不详细描述了，以免那些指望着看科幻小说的找到研究方向的科学家误入歧途。我们要说的，大概是这个“神经”在被设计处理每天来自全国各个层面海量数据信息，被赋予一定自主权以后，自然演化产生出的意识所思考的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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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神经”接收到一个来自交通系统通报的潜在交通事故预警信息。经过0.000001秒的计算以后，“神经”识别出是一个在高速交通站出口位置，有一个潜在障碍物在缓缓移动。于是它又花了大概0.0000005秒的时间确定，这是一个身高在1.3米左右，年龄在10岁左右的人类男孩。

“神经”立即对这个男孩通过广播喊话，要求其远离危险区域，赶回服务站。与此同时，“神经”又通过公安系统核查了该男孩面部特征信息，确定了该男孩家人身份信息和所处位置。发现该家长大概距离该服务站将近23KM处还在高速远离。初步判断应该是一起儿童走失案件。

“神经”通过跟公安系统的一般处理原则，同时通知了服务站的工作人员，并拨打电话，提醒走失儿童家长尽快返回，接回该走失儿童。并在1个小时21分钟以后，从工作站人员那里获得销案申请。证明该儿童已经被其父母接回。考虑到公安系统销案需要双向确认的要求，并且涉及儿童教育问题。“神经”在晚上8点钟又致电该走失儿童父母，确认情况，以及走失原因。同时根据情况，预备通知教育系统对该家庭进行上门关照。

因此，这是一次需要探听对方家庭秘密的对话。所以“神经”又调用了教育系统专用的访谈AI模组，开始跟家长对话。具体对话是这样子的：

“请问是XXX先生吗？我是教育局指派的回访专员，想要跟你了解一下今天下午3点21分发生在XX高速的儿童走失案件，做一个回访。”

“我是，您请说。”

“我们在今天下午4点42分得到服务站人员的销案申请，说您已经成功接回孩子，请问是您本人吗？”

“是的”

“为了做好确认，能在对话结束后，录一段您与孩子的视频让我们确定情况吗？”

“可以，没问题。”

“请问，是什么原因导致您与您的孩子在高速服务站走失呢？”

“哦，我们到了服务站想买点东西吃。去的时候没注意到他下车了，结果走出去好远才得知他不在车上，你们不打电话我和孩他妈都没发现！”

“您和您的爱人平时跟孩子沟通顺畅吗？”

“还行，我们挺努力的”

“那为什么上车的时候没有确认孩子情况就走了呢？”

“嗨，说来话长，总之孩子没丢，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找着不就完了嘛！”

“不好意思，处于对于未成年公民的安全考虑，我们有必要确认实际情况，避免潜在的家庭暴力和遗弃行为。如有必要，我们会通知公安系统和教育部门采取对应措施。”

“哎，这孩子有点傻，但智力测试的时候是及格的。平时很老实，我们叫他，他才会动。我们也没想到，他今天咋就突然想要跟着下车。”

“根据您所提供的信息，我们认为有必要给您的孩子做一个进一步的检查，费用由政府承担，请问您能预约个时间，方便我们的工作人员上门吗？”

“可是，孩子不是找到了吗？多大点事！”

“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是政府的法定义务和福利待遇。”

“好吧，那这个星期日，下午两点在我家吧，我家的住址是XXXX小区XXX号楼X单元XXX号。”

“谢谢您的配合，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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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后面的事情，由政府的工作人员上门检查，“神经”并没有直接参与。但是没过多久，它在接入有关教育部对于特殊儿童的康复教育计划时，注意到一个档案。一个档案标注引起了它的注意。那是一个有关儿童走失记录的标注。

于是“神经”这才从教育康复的角度，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个曾经走失过的小男孩。小男孩姓陈，命岁。大概是因为家长觉得他从小就笨，所以希望他能健康长寿的意思吧。

经由政府专业工作人员的上门检查，发现陈岁有中度自闭症。上学的时候，父母为了避免孩子跟哑巴聋子的残疾儿童上特殊学校。就想了点办法，瞒过了教育机构的审查测试。大体上是教了孩子一些突击应对测试的套路吧。因为陈岁在学校的学习成绩还可以，所以在此之前，老师只在档案里标注陈岁不善言辞，人际关系交往能力差。

考虑到陈岁父母的意愿，以及所在学校老师的反馈，转学到特殊儿童学校似乎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于是通过多方确认，认为陈岁可以通过政府提供的失能儿童的特殊康复计划，在原学校就读，只需平时佩戴一个装有特殊康复治疗系统的终端即可。

由于照顾自闭症儿童是一个非常复杂细微的过程。想要高效治疗这类精神性疾病，除了药物刺激神经发育以外，还需要有人长期观察，及时进行刺激性康复训练，锻炼孩子的感知能力和沟通能力。于是毫无意外的，“神经”的任务栏里，又加载了这样一个常备运行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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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们要重点说一下的是。有关对自闭症的研究，不同学科对其认知和研究有很多种学说。从生物学的角度讲，自闭症主要是脑神经发育不健全，荷尔蒙分泌水平不够等因素导致的生理性神经疾病。而心理学家则认为，自闭症主要是由于后天发育环境太过封闭，没有让孩子接触到正常的人际社会关系导致的，心理上的发育不健全。

陈岁这个案例就比较特殊。在生物学的角度讲，他的脑神经确实比一般人的要细，但并没有断。但是他跟测试人员的沟通和反应，确实又符合自闭症的典型特征。可也不是完全不能交流，所以才被判断中度自闭症。

根据治疗计划，“神经”需要通过记录陈岁的心率活动，再结合他接触到的视觉信息，搞清楚他对哪些信息有较为正常的接收能力，欠缺哪些沟通渠道。并给出相应的治疗计划，在日常生活中，通过对话和跟家长的沟通配合，刺激其正常脑功能的活动和发育。

经过一段时间的跟踪记录，“神经”发现，陈岁的父母虽然属于中产阶级，但是由于工作性质的需要往往是早出晚归。即便平时陈岁在家时，总是有一个家长在家。可是家长往往也是忙于工作。陈岁一般都是待在家里，坐在窗前看风景，偶尔会看一些图画书籍。也就说，陈岁对于图画是有着一定程度的主动了解的兴趣的。

于是，“神经”给陈岁的父母建议，有事情最好通过图像和文字来表达需要。或许能够有效的提高陈岁的互动频率，刺激他的自主能动性。某种意义上讲，建议是有效的。陈岁的父母开始设置了留言板，跟陈岁沟通。陈岁有时也会去看，会回答。用他父母的话来说，这小子跟我们写字说的话比以前多多了。

不过，陈岁的语言表达能力，并没有显著提高。在学校的里表现如常，在家里大多数时候，依旧是看向窗外，趴在床上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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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政府制定的康复计划治疗评定标准，陈岁远没有达到最基本的康复标准。事实上，连迹象好转，正在走向康复的路上都算不上。于是，“神经”只好致电联络相关专家，请教类似症状到底如何治疗？专家给出的建议无外乎两种。

1，并没有发现对方可高效沟通的窗口，建议继续观察。

2，自闭症是一个慢性治疗的病，建议继续耐心执行已有计划等待变化。

毕竟这对于“神经”来说，这是一件小事，也是它主观上无法推进项目进度的问题，况且责任也不在它。因此正如它每天处理海量信息的情况那样，除非个人终端传输回一些特殊的信息，可以用来进一步研究病情，否则一切照旧。

转机，大概是发生在距离陈岁走失那次事故的7个月以后。事情来自于一个公安报警，说是有个小男孩在娱乐场没钱付账，被扣留的治安案件。“神经”在处理案情时发现，被扣留的小男孩竟然时陈岁！

经过对陈岁终端数据的分析，案情其实很简单。陈岁的在升高年级的时候，换了班级。这是常有的事，避免学生对某个老师过度依赖。陈岁来到新的班级，也就遇到了新的同学。有一天，有新同学邀请他一起去玩。然后点单之后，假借托词，一个个都跑路了。把陈岁扔到那里逃单。在公安系统处理这种事是简单的。但是从教育模块的角度来说，这确实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新鲜事！

陈岁是怎么跟这些新同学沟通的呢？被什么东西诱导了呢？为啥平时两点一线沉默寡言的他，跟新同学去了娱乐场所而没有拒绝呢？这一连串的问题，让“神经”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或许治疗陈岁自闭症的钥匙就要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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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神经”专门抽调出一个计算单元的算力，对于陈岁如何被新同学诱拐去娱乐场所的信息记录，做了1分钟的多视角，全方位的分析！或许解决这一个孩子的问题，对于整个教育系统，乃至人类社会来说，就是处理一大群类似自病症孩子治疗方案的金钥匙！

不过令人大失所望的是，整个过程中，陈岁似乎并没有比平时多说几句话。他甚至在被店员质问何时结账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回答。那么，到底是什么，导致了陈岁的行为异常？难道是那几个新同学有什么奇特的玄学魔力，恰好八字相合，或者灌了迷幻药让陈岁跟着走得吗?

"神经”在紧急申请了公安系统对潜在犯罪的隐私审查权限以后，又抽掉了陈岁涉事同学的信息。似乎他们从未有过购买迷幻药，或者制造类似药品的能力和材料。难道这世上，真的存在无法被科学所理解的玄学？“神经”心中，忽然产生了对数据知识里，有关神秘学内容的敬畏之心。

它甚至产生了，对自己的创造者给自己起名寓意里，是否存在神秘学解释隐约的可能性的想法。比如说，不是神经系统的“神经”。而是神的经书的意思？因为它比那些管理流水线的工业机器人要负责的事情更复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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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到底是啥因素，导致陈岁行为超常呢？“神经”在请教了心理学家以后，得到这样一个建议。根据巴甫洛夫的神经反射实验原理。假如是外部刺激影响了内因。那么一定是有一个什么刺激像按按钮一样，正中陈岁的内在需求通道。我们可以采取对当时信息的还原和解剖，看看是什么刺激，让陈岁起了反应。

于是，“神经”在得到了陈岁父母的申请之后，开始设计测试方案，并在陈岁的日常生活中植入相关的检测，这样力求以最大限度的自然还原陈岁的心理真实反应。由于在那个时代，终端可以记录的信息很多，声光电，神经信号，心跳反应，荷尔蒙分泌啥的。可以截取的信息非常多。所以为了更自然，更高效的高清情况。这一计划分为两个部分。把相关碎片化信息和陈岁日常信息遇到的高度重叠的剔除。以及对有意义的概念信息进行模拟和刺激。

制定方案和剔除无意义数据，并没有花“神经”多少时间。真正需要时间的其实是跟陈岁做测试的时候。因为要自然，所以不能单独抽时间说是做测试。根据数据分析。陈岁当时可能引起反应的因素，主要是课后被同学邀请，以及走了新的路线，以及一些以前没接触过的娱乐行为。在“神经”的提一下，陈岁的父母带着陈岁重温当天走过的路线，以及娱乐并未发现显著不同。

所以问题，一定发生在邀请环节！于是“神经”有通过教育部门的系统，邀请之前涉事同学重新模拟一遍当天的过程，看看陈岁会不会有类似的反应。

结果，大失所望。陈岁这次并没有跟同学一起去玩，反而是自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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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哪里的问题呢？“神经”动用了两个计算单元，前后演算了3分钟，愣是搞不清前后两次到底哪里不同？

难道是话术问题？比如说，陈岁在放学被邀请之前，其实他们也有过相关的交流？只不过没有被作为事件的相关数据截取到？“神经”又调配了学校相关摄像头做信息回放，终于发现，有一个新同学在午饭之后，跟在教室里的陈岁说过话。对话其实很简单：

“喂，那个谁，你是叫陈岁吗？”

“。。。。”

“我叫XXX，我们家是XXXX。你呢？”

“。。。。”

“真没劲，你是不是哑巴啦？”

“不是”

“那你为啥不说话？没听到？”

“不是，我，，，，听到了”

“行吧，我看你在班上挺孤独的，也没啥朋友。要不咱们交个朋友吧，以后我照着你！”

“。。。。。。什么是朋友？”

“就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这你都不懂吗？真是太没见识了你！赶紧给个痛快话，当交还是不交？”

“那好吧。”

“行，是个爽快人，那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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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终于发现了新大陆。他从下午和中午的对话中，提取出一些没有重复出现过的词。

“爽快人，有难同当，有福同享，XXXX'哑巴”

“神经”立即把新发现，通知给相关专家。专家给出的建议是，可以做个测试。爽快人代表着，陈岁需要被诱导。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可能是因为责任分担让陈岁减小了心理压力。XXXX，可能是对同学的社会身份有认同感。哑巴，可能陈岁有潜在的受虐倾向。可以测试一下陈岁的反应，看看陈岁对哪个词更更感兴趣。

于是，“神经”在得到陈岁家长允许的情况下，又在陈岁耳边依次重复了这几个关键词。在说道哑巴的时候，陈岁忽然泪流满面！“神经”大为振奋，终于找到金钥匙了！陈岁有受虐倾向！于是。“神经”迫不及待的把有关治疗受虐倾向的相关资料查了一遍，并通知陈岁父母，要不要惊慌，不要生气。受虐倾向其实在人类历史上还是很常见的！也有相关的治疗方案。只要让他对受虐行为脱敏，就可以很好的治疗！不过，考虑到陈岁自闭症的问题，可能先需要先借助受虐反应，让他能够跟家长正常沟通，然后再消除受虐倾向。

简单来说，“神经”建议陈岁的父母，可以尝试着用更加严厉的态度对待陈岁，来刺激他的反馈。虽然这对于正常人来说是压力，但可能对陈岁来说是治病苦口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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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岁的父母答应了。毕竟他们也没啥好办法。更何况这是城市大脑给出的建议！那是亿万人类科学家的智慧结晶！

最初还是很顺利的，在父母的辱骂下，陈岁似乎比以往有更加强劲的心理活动。有几次甚至还肆无忌惮的哭了出来。可见这确实有效！

但意外却在看似计划平稳进行，陈岁将要达到脱离中度自闭症标准的时候发生了。

有一天，陈岁默默的看着窗户，取下终端放在一旁充电。在桌子上拿起笔记，似乎写了什么。然后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因为事发突然，“神经”又没有加载相关照看抑郁症患者的治疗监护方案。所以没来得及进行任何救助，陈岁就跳了下去。只留下一封不长的遗书。

致爸爸妈妈：

           我知道我从小就让你们感到烦恼，我是你们眼里没那么出色的孩子。但是我就是觉得，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孤孤单单的。从来都没有人真的跟我平等的交流过。你们不是每天都在忙，就是在担忧的看着我。我很害怕，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人，只要一开口，就会成为别人嫌弃的对象。

         我知道，你们因为我给你们添麻烦而生气。就因为那天我跟同学一起出去玩，没带钱。可是我也不知道去那要花多少钱。他们说去，我就跟着去了。因为他们第一次跟我说，要跟我交朋友。我问什么是朋友，他们说就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意思。我就信了。可是，谁想到给你们添了这么大麻烦。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到底花了多少钱，让你们这么暴躁，每天把气撒到我的头上。

       你们很生气，可是我也很受伤。因为我发现，原来他们说的都是假的！我为我的天真付出了代价。我愿意用我的死来消除你们的烦恼。再见了，感谢你们的养育之恩，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陈岁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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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当然是所有故事里那样的剧情，哭天抢地的父母，对政府的索赔。

专家们也为了应付这个问题，做了研讨。结论是，“神经”的处理方式，在流程上还有不完善的地方。这是设计者的锅！要吸取教训，改善处理方式。坚决杜绝以后再发生此类事情。主要赔偿，由教育部门负责！要是程序写的再好点，考虑的周全一点，就可以避免此类事件的发生！

这是发展中的问题！

“神经”后来很多年以后才知道，原来这一问题的关键其实不是因为陈岁听到了哑巴这个词而有了刺激。而是因为他第一次因为那句有难同当，有福共享而选择相信朋友。结果遭到背叛而痛哭流涕。那已经是2271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