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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晨宇水仙文】海风/断飒《QLEANDER》

2023-07-30 15:55 作者:Martian-蓝云  | 我要投稿

预警:政客×杀手,作者个人xp非常非常多,越到后面越bt 三观崩坏全员恶人性格扭曲,是非常纯粹的xp产物 博主极为极为极为bt 请务必务必务必慎入 不建议接受能力一般的朋友阅读 有擦边和黄色部分(后期) 有女装要素(杀手为了伪装)但作者绝对不是ns且极端厌恶ns 如在阅读过程中感到不适请立刻退出 【一】 不是月黑风高夜。立风搓了搓红宝石打磨镶嵌而成的袖扣,朝略显呆愣的门童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他在这地方工作,长得漂亮的人见得多,眼前这位先生也是其中翘楚,立风踩着迅速而不失优雅的步子走进大门,浅色风衣后摆飞起,带出一阵清雅的橙花香水气息。 半个小时前,他在另一家酒店的洗手间里冲掉了手上的血迹,所幸腥臭的液体没有沾染到他的衣服上,立风仔细把修剪整齐的指甲缝清理干净,从橱柜里翻出一瓶包装精致的香水来。 女士用,但没时间讲究这么多了,遮掩身上的血腥气才是第一要务,卡维在耳后颈间和衣摆处喷了几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走出金碧辉煌的盥洗室。 客厅的地毯上躺着一个人,严格来说,一具尸体。脖子上一道致命切口,干净利落。鲜血把整个前襟染成深红色,浸入到身下的地毯,圈出一片深色痕迹。 他的表情在安详中带着一丝扭曲,睚眦俱裂,直到被刀刃划开皮肤的那一刻也不理解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侍者为何会突然发难,从袖口里闪出一道冷光,干脆地了结了他,还要侧开身子躲着溅出的血。立风眼中闪烁着血色的光芒,盛着明媚的笑意,倒映在死不瞑目的眼睛里。 立风最后瞟了他一眼,略显厌弃地在地毯上蹭了蹭皮鞋底,一个杀妻食子的流氓,只是与他对饮都让立风觉得恶心。 夜晚总是杀手最忙碌的时候,立风从酒店大门走出,朝着保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拉开了街边不起眼白色轿车的副驾车门。驾驶位上是个深色卷曲长发的年轻人,偏过头来上下打量着立风:“解决了?” “嗯……”立风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指尖按在略显苍白的皮肤上,“晚上没吃饭,胃疼。” 年轻人眨了眨眼睛,手动挂档:“辛苦了,【H】,要去我那里拿点药吗?顺便休息一下。” “多谢,但不用啦——”立风笑着按下车窗,带着潮气的夜风吹到他的脸上,“今晚会很忙,按照原计划,这次的那个目标——谁来着,难得在这种地方出现一次。” “华断。”医生兼情报员轻打方向盘,车辆汇入街道如银河灯带的车流,“M党的新任领袖。” 立风从怀里摸出一张照片来,捏在手里弹了弹,又举高端详:“其实他的名字也不重要吧——卷儿?” 被称为卷儿的医生眉尖一蹙:“被人盯上了,系好安全带。” 立风瞄向后视镜,三台低调的灰黑色轿车跟着他们跑了两条街,防窥玻璃挡得严严实实,看不清内部的情况,立风反手扣上安全带,一把抓住车窗框。 “我的问题。”立风挑起眉毛,“最近有些得意忘形了。” 卷儿的手指搭在操作杆上,余光瞟过立风:“一定要去?” “再不去任务期限就到了。”立风苦笑两声,他也没想到这次的目标如此棘手,神龙见首不见尾,行程严格保密,甚少公开露面,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月才找到接近的机会。 白车从主干道脱离,拐进偏僻小路。若是为了保证安全,混入人群中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但若是为了甩脱乃至反制,找个没人的地方才是第一优先级。 “你觉得是谁?”下一个狭窄路口近在眼前,卷儿猛打方向盘,轮胎与地面残忍摩擦着尖叫起来,留下一道深色的车辙,“最近得罪谁了?” “这我也不知道。”立风探向后排,从脚坑里拖出一只不起眼的盒子,盖子翻起,里面静静躺着一只深黑色的冰冷枪械。 立风轻车熟路地装弹上膛,中指与拇指捏在一起,揉搓着干净的指尖。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惹了谁?“H”威望在外,像一只小鸟般无孔不入,又难以捕捉行踪。立风深知自己的脑袋价值几何,但他仍爱惜自己漂亮的羽毛,暂时没有把它交出去的意思。 想抓住他或是直接除掉他的人能从城东排到城西,立风对此倒是无甚意见,只要求他们拿着爱的号码牌去后面等着。 卷儿仗着车型优势挤进小巷,驾驶室侧的后视镜被剐蹭掉,立风捏着枪一言不发,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在城区里开火。 但对方并没有这种顾虑。立风只听见一声加了消音的爆响,车后的防弹玻璃裂纹布成一朵花的模样,把金属弹头拦截在外。 “效果不错,但他们真是疯得厉害。”立风觑着后视镜中的情况,对方的车比他们更宽些,只有一辆顺利跟了上来,“在这里转几圈,别急着出去,不知道他们在哪堵着呢。” 卷儿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只扮演后方角色,他是位医生,比起杀人更擅长救人,不到万不得已,比立风更不愿意起冲突。医生轻轻笑了一下:“这辆车刚返厂回来不到两周,又要送回去了。” “所以呢,收点利息?”立风速度极快,朝着车后盲点了三发,又迅速收手,一枚子弹贴着他的手腕擦了过去。 又是“哗啦”一声,尾随车辆的风挡玻璃也碎成了蜘蛛网,另有一颗打进了右前轮,轿车瞬间失去重心,歪着车头擦在墙壁上,喷出火星来。 但三条腿的车跑得也不慢,一路跟在后面紧追不舍,而方才的声响在城区中已经足够引人注意,立风微微弓下身子,朝着卷儿摇头:“正面对付不现实,尽量避开他们。” 橡胶与水泥发出可怖的摩擦声,立风在头脑中展开整片城区的地图,指挥卷儿左转右拐,成功把保险杠擦得变形,另一边的后视镜也不知飞到了哪里去。好在这一带都是未开发的地界,甚至有不少烂尾楼,总算没让路人亲眼见证速度与激情的拍摄现场。 卷儿咬咬牙,又把油门踩下一分:“甩掉了吗?” “大概,但要小心他们绕后堵截。”立风半是尴尬半是无奈地笑了起来,“辛苦你陪我走这一趟了,下次请你吃饭如何?” 卷儿也笑了一下:“这句话的兑现几率有多高?不会是零吧?” “怎么会——低头!” 立风的动作比语言更快,扣住卷儿的后脑向下一按,道路变得宽阔了点,路口处一辆车疾驰而来,子弹破空,擦着卷儿的头发丝而过。立风毫不客气,反手连点几枪,这一次的目标不是轮胎,而是驾驶室的人。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手段,立风向来擅长。他确信自己至少能命中一发,果不其然,半秒之后,车子一头撞上路边废弃商铺,卷帘门变形,车头挤进了大门。 卷儿把油门踩到底,绝尘而去。 虽说把追兵甩开了,他们的车损也很严重,不好带着这副音容笑貌便往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跑。立风看了眼时间:“你把车找个安全地方停好吧,我自己去找那个华……什么?” “华断。”卷儿靠边停车,“他的名字有这么难记吗?” “呵呵,不重要吧,反正就是一刀的事情。”立风打开车门一跃而出,“他死了会有很大的乱子吗?” “他是M党新任领袖,你说呢?”卷儿认真地看向他,“这家伙才二十五岁就坐上领袖位置,肯定棘手,你别掉以轻心,注意安全。” 立风撑着车门,笑眯眯地表示自己肯定多加小心,若是不慎受伤了就算是给卷儿的诊所加业绩了。医生无奈地吐出一口浊气来:“你来我的诊所要收取三倍费用。” 立风当然知道这不是认真的,他与卷儿相识多年,连带诊所背地里情报站的功能也是由他一点点牵线搭桥拉起来的,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好友有点老好人,不大擅长拒绝,更没有参与进混乱争斗中的野心。 “我知道了,会小心的。”立风变戏法般不知从哪里摸出照片在卷儿面前一晃而过,“这位……华断,其实我还挺欣赏他的外形的。” 照片中是年轻男人的半侧脸,发丝略显凌乱又不失秩序地在肩部卷起,而他的眼睛——这双眼睛让立风印象深刻。 杀手支着头琢磨片刻,为了这张出挑的脸蛋默哀三秒钟。 所幸泊车地与会馆相距不远,立风只用两条腿走了二十分钟的路程,便能看见会馆独栋小楼外金碧辉煌的灯火。晚上九点,正是推杯换盏弹冠相庆的好时候。 立风坦然地走在大厅里,昂首挺胸,略带蔑视与鄙夷的目光衬得他像哪家的公子哥,零零散散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在大厅里转了几圈,直到一位服务生主动凑了过来,露出标准的服务性微笑:“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立风信口编造:“呃——我想请几位朋友来这里小聚,你们有地方吗?” “自然有的,请问您——” 漂亮的公子哥吹了下额前的头发,褐色的眼睛略带不耐地扫过壁纸上繁复的花纹,微微蹙着眉尖:“应该有酒吧?带我去看看。” 服务生被他的脸色威慑住,额角滑下冷汗,不敢多加废话,引着人离开大厅,向着休息区而去。他方才消失在通道入口,立风的手刀便至,在服务生后颈处一磕,又悄无声息把瘫软下来的人拖到一只矮柜里藏好。 一门之隔的外面仍旧吵吵嚷嚷,立风面不改色地从服务生身上摸走门禁卡和工作证,扔下自己的浅色风衣,白色衬衫打上领带后能够以假乱真。轻轻捋顺几下略微凌乱的头发,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外。 他一路上和四位客人打了招呼,用同样标准的服务性微笑骗过了所有人,轻车熟路地绕进了工作区。 按照卷儿提供的信息,他并不能直接从上百个房间里直接锁定华断的位置。这位神秘莫测的政客受邀参加一场会议及之后的晚宴,这是一个私人行程,非公开,从情报上看来可信度很高。 立风轻巧地吹了声口哨,他觉得这可不止是非公开行程,但凡对这种地方有些了解便能猜到——恐怕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交易,密谋,没有什么是不被允许的,而立风总能从中找到空子。 同时,这也代表了他势必不会带很多安保人员——那未免过于显眼了,简直是现成的靶子和话柄。 立风站在登记台前飞速浏览着一排排名字,他必须加快速度,路上的意外延误了行动时间,如果让他跑了可就是个大麻烦——华断,华断——在404。 立风面带微笑地推着小车走进电梯,托盘上摆了瓶白葡萄酒——他随手从休息区吧台上拿来的,自然而然地和另一位打扮相似的工作人员攀谈起来,听那人抱怨了几句客人太难伺候,态度诚恳地表达了认同,目送着他离开。 404这数字不太吉利,也没有按照正常顺序排列,从电梯出来左转了两个弯,走进一段铺着酒红色地毯的狭窄走廊。柔软舒适的皮鞋底无声踩上长绒地毯,柔软的长毛被压塌下去,卡在推车的橡胶轮中。立风没什么耐心去仔细拆解,便把车子扔在一边,端起托盘,敲响了廊道尽头挂着描金“404”金属牌的房门。 没有陷阱,立风维持着春风化雨的微笑,目光从门边扫过,甚至没有探测仪和警报装置,干干净净,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背后是闪烁红光的监控探头,面前是一片漆黑的门上猫眼,立风尽可能放松自己,左手张开,五指指尖撑起冰凉的银白金属托盘,再次把骨节扣在了木门上。 内有夹层,声音变得很闷,传播效果也变差许多,应当是加装了阻挡——立风面不改色地分析着,接下来是长达三分钟的安静,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来晚了的时候,门内传来一道不轻不重的男声:“我并没有叫客房服务。” 声音透过门板,略显低沉,本就毫无起伏的声音更加波澜不惊,让立风想起尴尬而无聊的演说家,倒是贴合了他对政客的普遍印象。M党从前以严肃刻板而闻名,上台的都是老头子,走路都带起一股酸腐气息来,立风对这群人向来不敬,但远之。 不知这次方才走上前台没多久的青年领袖——华断,是得罪了什么人,立风默默在心里算了笔账,这次的委托赶上了他素日半年的收入,只要顺利完成,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必出来过刀口舔血的日子。 念及于此,立风的笑容又添了几分真诚,温声细语地劝说:“先生,是其他人为您预定的酒水。” 门内再次陷入寂静,立风确信自己没露出任何不对劲的神情,站在门前如一棵挺拔的白杨,垂下眼睛,安静等待着客人的垂询与指示。 走廊的灯光是极淡的黄色,映得他脸色暖了几分,身后的监控探头如芒在背,立风的思维飘出身体,开始思考若是那探头内置了自动引发的枪弹自己该如何脱身。 立风尚未想出办法完美脱身,深色的大门被推开了,接触良好的门轴几乎发不出声音,他抬起眼睛,看向门内的人。 这位便是传说中的华断,立风把他的外观与照片情报比对一遍,确信这是本人,尤其是那双带着无机质感的冷淡眼睛,正直勾勾地落在自己身上。 华断穿着款式简单的白色衬衫,宽肩窄腰如衣架子,下摆收进黑色的笔挺西裤中。老派的打扮,立风迅速得出结论,不会出错的深色菱格领带,斯文的棕黑袖箍,沿着熨烫整齐折痕挽起的袖子——这一切都在昭示着华断的立场。立风的目光从华断的脸上划过,本人看起来比照片更加出挑,比杀手高出大半个头,褐色的眼睛要抬起些角度才能与他对上:“您好。” 立风收回了用藏在衣袖内的刀片划破华断动脉的想法,监控的眼睛落在他的身上,逼着他端出一副和风细雨的态度,向前走了半步:“您的葡萄酒。” 服务生的眼睛张扬又含情,上挑的尾端如一只钩子,在华断的眼前晃来晃去,带了恳求与挑衅的目光直直与他对上。政客如打量一件橱窗商品般在他身上扫视,用目光丈量立风的高矮短长,从衣袖中露出的一截白皙手腕,领口处没封严的清晰锁骨,耳边滑落的一缕灿烂金发。 立风被让进了房内。华断在他背后关上门,普通的客房服务不会连带服务生一同请进来,他们心知肚明,立风翻出两只杯子在吧台旁水槽中洗过擦干,轻轻搁在玻璃台子上。 屋主又靠回单人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本浅色硬质封皮的书,他似乎完全不关心服务生在做什么,一丝目光也舍不得从纸页间分出来。立风心中嘀咕了一句,还是老老实实地端了酒过去,状似惊叹地打量着房内布置,瞧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的点。 M党领袖怎么可能孤身出现在这里?立风不敢发出什么太大动静,他几乎可以肯定,只要房内出现骚乱,持械武装会在不到半分钟内到场。 立风笑吟吟地在华断身边的宽沙发上坐好,把酒杯递到客人面前,只要他们之间的距离够近,立风便有把握悄无声息地一击毙命。 华断却不想给他这个机会。手中的书再翻过一页,深色的眼睛看向立风,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点疑惑来。杀手心中翻了个天大的白眼,酒杯端到唇边浅抿一口:“味道不错,您尝尝。” 华断仍是不接,立风端着杯子僵在半空,不知是该当作无事发生收回,还是强行挤上前去。政客权当他是空气,立风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站起身来。 想了想委托人的酬金,又看了看华断的脸,立风的右手指腹压在掌心肉上挤过一圈,微微俯下身靠在华断身边。白色衣袖中银光一闪,硬壳书极窄的棱角磕在立风的手指上,政客眼睛半眯着瞟过他骨节分明的手。 这只手未必有着多强的力量,却异常灵巧多变,不知有多少人葬身其下,华断的目光如带着倒刺,从捏着杯脚的指尖舔舐到腕骨,颇有深意地盯着整洁的白色衣袖。 立风脸上的笑容扭曲一瞬,理论上说,如今最佳之计是当作无事发生迅速退出,杀手的舌尖抵着上牙膛,又计算了能把自己家底掏空的委托失败违约金,以一种英勇就义的心态靠在了华断身上。 天地良心,虽说他善于利用自己的外表,却还从没与目标这么亲密接触过,凭借巧舌如簧的口才和人畜无害的外表,再谨慎的人也不愿对他抱有戒心。H的价格很高,传说他能接近旁人无法靠近的目标,能潜入把守森严的空间,并从中带出委托人的秘密,没有什么阻碍能拦得住他。 立风笑眯眯地贴在华断腿边,小腿抵在膝盖上摩擦了几下,从手中抽走那本碍眼的书,朝男人结实的大腿坐了下去。 华断面无表情,在立风即将坐上来的前一刻移开一条腿,搭在另一只膝盖上,眼瞧着心怀不轨的服务生一屁股坐空摔在了地上。 立风只觉得重心一空,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抓华断的胳膊,这冷淡的政客打定心思要他吃点亏,手背“啪”地拍开立风乱抓的手,酒杯脱手,半杯液体尽数洒到了杀手的衬衫上。 立风无言地把杯子扔到一边。白葡萄酒打湿了衬衫,又冷又湿地贴在皮肤上,从前胸一路浸染到腹部,透出暖色的皮肤。他脸上的笑容如面具般剥落,抬起冰冷的眼睛看向华断。 当立风不笑的时候,上挑的眼尾显得冷淡又锋利,华断似是全然感受不到他的敌意,甚至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微笑。 眼皮半遮褐色瞳孔,玩味又讽刺,华断嘴角明显地翘了起来,俯身在立风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杀手一把捋起额前头发,动作缓慢地撑着地毯站起身,左手一抖,猛地挥向华断的颈间动脉。 立风的眼中喷出怒火,华断早就看破了他的想法反而虚与委蛇,他从未在人前如此狼狈过,更不愿意和目标继续周旋,打算速战速决地直接动手。杀手的想法并不复杂,这只是一介政客,哪怕看起来还算健壮,又能有几分身手?只要他的动作够快—— 立风的膝盖挨了结实的一脚,腿软了下去,卡在华断与茶几之间,同时手腕被政客牢牢钳住扣在身后一扭,痛得立风险些惨叫出来,脸色煞白地被按在了玻璃茶几上。他咬着牙用另一只手去反手抓华断,两只腕子被一并扣在身后,刀刃脱手,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被华断一脚踩碎。 力量从来不是他的长处,立风通晓体术,尤擅奇袭,同时也意味着被人牢牢压制的时候很难强行脱身。一只手扯下他的领带,在背后的手腕上打了个死结。 立风咬着牙回过头,额角冷汗滑进眼框,刺激得他不得不眯起眼睛。在满身的疼痛中,立风很快软化下去,走向了另一个方位,露出一抹略带谄媚的笑容:“先生,对我有兴趣,去床上好不好?” 华断懒得张口回答,只用行动给出否定答案——他从茶几下抽出一截结实的塑料绳,从立风的大臂位置开始缠绕,膝盖抵着杀手的后腰把他捆了个严严实实,连脚踝都动弹不得。 政客直起身来,看着跪在地上伏于茶几的可怜小杀手,竟从眼中流淌出一丝怜悯,与立风要将他剥皮拆骨的目光相对片刻,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向门口。 立风听见沉闷的关门声响,咬着牙愤怒地用肩胛骨撞上了茶几,玻璃震颤,立风的心跳更加混乱,气得牙尖都抖动起来,钙质碰撞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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