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天启（Apocalypse）第六章
此译文由机翻+个人润色作成，因水平有限，有不通之处请批评指教，以权威翻译为准，仅作练习与交流学习之用 ——————————————————— 阿尔梅斯，源质级枢机世界（Primaris-grade cardinal world） 考尔德被带进战略要塞时，埃蒙正坐在阳台上看日出。 “很漂亮，不是吗？”埃蒙说到。 “是的。”埃蒙的卫兵——那些十字军——紧跟在考尔德身后，以令人钦佩的沉默移动着。十字军战士们用冷漠的目光警惕地注视着考尔德。他怀疑他们在算计如何使他残废，甚至杀死他。他很想问他们得出了什么结论。这将是一次有趣的谈话，如果没有别的话。 埃蒙笑了。“一个真正的共识。或者应该更优雅些，近卫？”他优雅地挥了挥手，打发了卫兵。他们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我还是有一些审美鉴赏力的。”考尔德一边说着，一边穿过两扇门走上露台。他看到一个神经控制型基路伯飞快地钻进了人工培育的常春藤组成的藤帘里，这些常春藤覆盖着露台的两边，他想知道这次会议是否被记录了下来。 “速博顿可汗应该会见船长……” “基尔。”埃蒙补充道。 “现在他随时都可能会见到基尔船长。舰队将尽早出发前往佩加蒙。”考尔德抬起头，扫视天空，寻找任何离开平流层上层杂乱的轨道船坞的船只的迹象。 “大公会议还没开会呢，”埃蒙略带抗议地说。“正式许可尚未延长……” “可惜没时间了。” “请求原谅总比请求允许好，”埃蒙说。他虚弱地笑了笑。“没关系。事后他们会同意的。我们将确保这一点。” 考尔德点点头，继续往前走。“卡罗斯中尉将完成着陆区的准备工作。从那里，我们必须开始为阿尔梅斯的战争做准备。” “你认为事情会发展到那个地步吗？”埃蒙一边撕开一块甜糕点一边问。考尔德认出这种食物是地球上的主食——加糖的面包，里面塞满了煮熟的水果。西南部有大量的果园。几乎整个南半球都用于农业生产，包括一种本地谷物。 “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大。” “舰队不能把他们赶回去吗？” “舰队不会尝试这么做。速博顿不是傻瓜。他会试图让他们流血，然后引开他们，但如果佩加蒙的初步报告是准确的，他们的人数如此之多，不会有太大的区别。当他们到达的时候——不是如果——我们将被切断和孤立。” “我突然没胃口了。”埃蒙把吃了一半的糕点推到一边。“疏散怎么办？” “这是浪费资源，”考尔德直截了当地说。“你所建议的大规模疏散往往伴随着恐慌、骚乱和内乱。目前这种情况已经够多了。” 考尔德把他手里的一张资料板放在桌上。“说到这个，我整理了几个潜在的威胁矩阵，并按文化、政治和经济等方面进行了细分。” 埃蒙吞了一口饮料，但没有去查看数据板。“这里的‘几个’是多少，中尉？” 考尔德停顿了一下。“一百四十三。” 埃蒙面部扭曲了起来。“我听说你们这种人不需要睡眠。” “我们需要，但不像正常人那么多。” 埃蒙抬头看着他。“你是吗？ 我是说人类。你认为自己是这样的人吗？” 考尔德皱起了眉头。“当然。不然我是什么？” “更多？ 更少？ 或者是其他的东西。” 考尔德摇了摇头。“我是人类。 这个词包含了许多人。我是他们中的一员。”他放下了另一块数据板。“这些是我需要立即进入的大教堂-宫殿的区域。 必须对潜在的薄弱点进行分析。 埃蒙拿起数据板。”这些区域中有些是不存在的，“他过了一会儿说到。然后以更有力地又说道：“你犯了一个错误。” “令人怀疑。 我已经研究了这个结构的综合示意图。 所有这些区域都存在，是我的防御准备中潜在的薄弱点。” “好吧，如果它们存在的话。我向你保证，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它们。不过，我会问问我的管理人员。”枢机总督说话的时候，考尔德注意到他的下巴在抽搐——一个没有增强的眼睛看不见的小东西。他追踪了他的抽搐，并注意到埃蒙脸上出现的各种微表情。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这位枢机总督的自制力令人印象深刻，但考尔德却能清楚地识别出谎言的迹象，就像它们印在那个人的额头上一样。埃蒙隐瞒了什么。 有那么半秒钟，他考虑用自己的观察结果去质问那个人。但这可能会产生影响。他需要知道的东西还有其他的学习方法。而且不会危及他和埃蒙的工作关系。这种关系是成功保卫阿尔梅斯所必需的。 “那再好不过了，”他最后说。“谢谢你。” 埃蒙迅速地笑了笑。“愿意为您效劳，中尉。”他指了指其他的数据板。“现在让我们看看你还给我带来了什么麻烦吧。”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过得很快。考尔德对一切都做了估计，从弹药消耗到配给时间表。随着讨论的进行，埃蒙的目光变得模糊起来。看起来，即使是枢机总督也有他的极限。 当他们终于结束时，考尔德说“今天你将召开大公会议。我们必须在一天的周期内开始防御准备。” “这是命令还是请求？”埃蒙问道，这时仆人正在收拾他的盘子和杯子。他做了个手势，抢在考尔德回答之前。“是的，我打算去。我希望你能出席。如果你亲自提出要求，会更有分量。” “你想让我威吓议会，让它默许。” 埃蒙眨了眨眼睛。“那么，我们已经过了礼貌的阶段了吗？”他挥了挥手。“没关系，是的。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不会承认我们面临的是一种全星系的威胁。他们坚称这是袭击者和叛军所为。他们不想面对即将来临的世界末日（apocalypse）。” “一个稀奇的词。” “一个古老的词。它的字面意思是‘揭露’。一个启示。” “宗教性的词语。” 埃蒙点点头。“有时候，”他挠了挠下巴。“我想是它降临得太慢了。我们已经说服自己，结局是突然的愤怒，而不是缓慢的窒息。我们看到地平线上的火光，认为那里就是它们将停留的地方。但它们从来没有这样做，是吗，中尉？” “以我的经验来看，没有。” “所以我才需要你去那儿。我需要你的经验。你就是我们站在悬崖边的证据。如果你不能说服他们，那么他们也不会被说服。” “如果真是这样呢?” 埃蒙从阳台的栏杆上往外望去。“我对这个世界、这个星系以及生活在其中的灵魂负有责任。我一直都不尽职，但也许是软弱，而去寻求仁慈和暴政的平衡。今天，这一切都改变了。” 考尔德对这些话感到满意，但也有其他的东西——一种可能是后悔的闪烁。他读过仲裁者的初步报告，也读过卡罗斯的战士和白色伤疤的报告。按照他们的标准，阿尔梅斯人受到了很好的待遇。按照更广泛的帝国的标准，这里是天堂。甚至连基里曼都可能对此印象深刻。现在，也许是永远，它正在转变成另一种东西。犁头会被铸成利剑，一个礼拜之地会被战争取代。 考尔德把他留在那里，凝视着他的城市，他想知道这就是为什么埃蒙说这些话时看起来如此沮丧，而不是胜利的原因。 速博顿汗斜倚在他的指挥宝座上，半眼看着像秃鹫一样围绕着他的立体投影报告。他一眼就看懂了这些信息，加以处理并归档以备以后参考。一种期待的感觉攫住了他，使他难以集中注意力。“感觉很好，不是吗，卡尼姆？”他对站在宝座旁的勇士说。 和速博顿一样，卡尼姆也是为战斗而生。但与他的可汗的一身洁白相比，卡尼姆的盔甲在一些地方被涂上了蓝色——尤其是在他的右臂和肩甲上。他光秃秃的头上戴着水晶力罩，手里拿着一根高度程式化的手杖。卡尼姆是一个风暴先知——一位智库，一位扎丁阿尔（zadyin arga），一位闪电大师，一位预言和风暴之灵的代言人。 他的战甲上写满了精致的科尔沁文字。他的腰带上挂着晒黑的、伸展的欧克头皮，上面更多的线条可以看出是由一只沉稳的手划上的。他身边套着一把弯刀，马皮鞘上装饰着更多绿皮的象牙和干耳朵。卡尼姆轻拍了一下剑柄，说道：“是的，我的可汗。总比把我们的时间浪费在破坏着陆区要好。” “是的。那是在浪费我们的才能。”他停顿了一下。“不过，鲁恩似乎很喜欢。”一想到兄弟会的侦察兵首领，他就笑了。鲁肯很老了。过去作为一个有志者（aspirant）的时候，速博顿从他那里学到了无声杀戮的艺术，除此之外还有更多。 “鲁恩很奇怪，”卡尼姆说。他靠在手杖上，用手指抚摸着雕刻在手杖上的马形图案。他一边喃喃自语——或者别的什么——一边这么做，速博顿感到一种近乎电脉冲的感觉。 “确实。神灵们怎么说我们的机会，萨满？” “我们和任何人都有同样的机会——而且比大多数人都好。” 速博顿笑了。“好！我讨厌在不祥的预兆下开始。”宝座的通讯面板上响起了一声通讯脉冲，他在座位上挺直了身子。“啊，终于来了。他们来了。” “你确定这是必要的吗，我的可汗？” 速博顿懒洋洋地笑了。“我们的盾牌之间可不能漏光，萨满。两支舰队合二为一。我打算亲自向他们强调团结的重要性，这样他们就不会把我的命令误认为是请求。” 帝国海军通常不喜欢充当从属角色。尤其是当这意味着屈服于他们眼中那些闯入他们领地的人。虚空是他们的海洋，他们保护着自己的独立。卡尼姆很清楚这一点。他和他的兄弟们也一样。但是独立有它的位置和时间，而这两者目前不存在。 卡尼姆点点头。“如你所判，可汗。” “我从你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点不赞成的意思，萨满。” “只是一个提示，我的可汗。” “那就看好别让它乱动。”速博顿咕哝着说。他抽出他的弯刀，把它放在膝盖上，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他怀疑自己是否有必要使用它。对于帝国海军的军官来说，没有什么比阿斯塔特修会的船只更令人生畏的了。白色疤痕的战斗驳船比星系防御舰队中的任何船只都先进得多。它的建造是为了在已知空间的最深处独自作战。 就其本身而言，沉默骑兵号可以粉碎海军剩余的船只。当与速博顿指挥下的其他船只配对时，它将是一支令人畏惧的力量。他们会猛击敌人，榨干他们的人力物力，就如同只有白色疤痕那样才能做到。他们会骑着马越过繁星，一边杀戮一边大笑。 速博顿强忍着脸上的笑意，看着星系防御舰队的船长们被一个战团侍从领上舰桥。他睁大眼睛打量着他们，注意到他们的紧张。那很好。紧张的人更容易集中注意力。 “欢迎，”他说到。 一听到他的声音，他们就紧张起来。他们是一群鱼龙混杂的人，大多数人早过了退休年龄，或者还太年轻，不适合担任指挥官。他们的记录和奖状都列在他宝座周围的投影上。奥兰多之怒号船长乔纳斯·基尔的资历最高。克拉苏号上的奥美上尉是一名退休的准将上尉，拥有近一个世纪的军事经验。相比之下，德鲁苏斯号上的贝尔蒙特上尉很年轻，没有经验，但却获得了十多项嘉奖。护卫舰的船长们也大同小异——既有老者，也有年轻人，既有老兵，也有雄心勃勃的人。 他想起了阿米吉多顿，想起了他和舰队在那里的时光。他们被几十年的战争榨得血肉模糊，战略简报会上有太多没胡子的面孔，他不喜欢。然后，也许这只是事物的方式——旧的让位于新的。假以时日，像他这样的勇士可能会被考尔德这样的人所取代——考尔德能够更好地应对瞬息万变的宇宙。 他把这个想法抛到脑后，不知道他面前的人谁会抓住时机先开口说话。这将是他需要说服的人。其他的人会像好牛一样跟着来。“嗯？”他问到。“说出来。” “小心，你会吓到他们的。”卡尼姆用科尔钦语低声说，声音很低。 速博顿不耐烦地做了个手势。基尔咳了一声，捋了捋外衣，走上前去。他笔直地站着，一只拳头压在胸前。“基尔，大人。我……啊……” 速博顿等着他详细说明，但那人似乎忘了他要说什么。没关系。白色疤痕叹了口气，身子向前倾。“你好，基尔船长。我欢迎你和其他所有人来到我的船上。我感谢你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同意与我会面。” 礼貌多少使他感到难堪。他们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他想要什么。但他至少得假装问。否则，他们可能会被证明是吵闹的，然后他就不得不杀死他们中的一些人。 基尔显得很紧张。他们都显得很紧张。速博顿并没有责怪他们。他知道，即使在他微笑的时候，他也是一个令人生畏的存在，也许尤其是当他微笑的时候。卡尼姆对船长表示支持地点了点头，但基尔却没有理睬他。他的眼睛盯着速博顿和放在膝盖上的沉重的弯刀。那很好。 “你现在是星系防御舰队的指挥官。”速博顿嘟囔道。 基尔猛地点了点头。“我很荣幸。” “你这样想，这是好事。我听说一个勇敢的人为此而牺牲了。”速博顿抚摸着遮住图尔瓦刀刃的马皮鞘。他越过基尔，望向其他船长。 以帝国的标准来看，这支舰队的规模小得可怜。但这也行。即使是最小的刀，如果用对了，也能杀人。“无论如何，这都无关紧要。从现在起，我将接管舰队的指挥权。所有船只都服从我的命令。任何希望提交辞呈的船长都可以这样做。” 船长们面面相觑，大吃一惊，除了基尔，他看上去……如释重负？速博顿把这个想法放在一边。“如果你想放弃你的职责，那就快点。我不能再耽搁去佩加蒙的时间了。” “您——啊——没有枢机总督的命令，您是不能发号施令的，”基尔说， 看起来他宁愿去别的地方。速博顿盯着他，不知道这是挑衅还是过分的职责所在。 “我们有。” “还有大公会议……”基尔迟疑地说。 “他们会同意的，在他们自己的时间。但是，没有时间等待他们召开会议并发表一致意见了。于是，我在这里与你们会面。”速博顿的目光依次落在两位船长身上。判断他们。将他所看到的与他们的记录相比较。“这里有人想质疑我的命令吗？” 基尔转过身来，打量了一下其他人，然后回头看了看速博顿。“不，大人。”他说。 “如果你要求的话，他们会跟着您去恐惧之眼（the Eye），然后再回来。”他直挺挺地站着，咬紧牙关。在那一刻，速博顿知道他是个好军官，尽管他之前有些犹豫。基尔卸下了总指挥的担子，本能地变成了能干的副手。速博顿知道他可以指望这个人驾驭其他人，让他们保持一致。这是个好兆头。 “那很好。但幸运的是，我认为我们不必走那么远就能找到敌人。”速博顿从宝座上站了起来。“回到你的船上去。准备好。我们将尽早出发。”他转向卡尼姆。“跟他们走吧。”他用科尔沁语低声说。“测一测他们。我想确定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按照我说的去做。” 卡尼姆点点头。“遵命，可汗。”他用手杖敲打着甲板。“来吧，朋友们。请让我护送你们到发射舱。” 他们离开时，速博顿转过身来。“好吧，兄弟？你是怎么想的？” 暗鸦守卫巡洋舰暗鸦之勇号的指挥官皱着眉头，站在指挥台后面。另一个星际战士默默地观察着他和船长们的会面，就像他的战团一样。有时他们非常安静，使速博顿感到不安。他怀疑基尔和其他人有没有注意到暗鸦守卫在那里。“如果我们要一起战斗，我们必须了解彼此的想法，拉昆。” 对于一名暗鸦守卫来说，拉昆的身材比较短小，通常他们属于比较高的一类。但是他有战团那样苍白的肤色和乌黑的眼睛。他的头发剪得很光滑，只剩下一头平直的灰发。弹片留下的旧伤疤把他的脸撕裂成不同的方向。这让人很难读懂他的表情。 “他们几乎撑不住了，”拉昆平静地说。他们的士气动摇了，他们的现任指挥官犹豫不决，他们最近损失了太多。他们需要一个胜利，否则他们会在第一次交战时分裂。” 速博顿点点头。“正是我的想法。有什么建议吗？” 拉昆停顿了一下。速博顿做了个手势。“说吧，兄弟。现在是时候表明你的意见了。一旦我们狩猎开始，我就没有耐心了。” “小小的胜利，”拉昆说。“我们挑骨头——跟踪敌人，在他们分心的时候攻击他们。” “好。这些也是我的想法。”速博顿满意地向后靠了靠。指挥官们就行动方案达成一致是件好事。事情会更顺利地进行。他考虑得越少越好。“你负责指挥克拉苏号和德鲁苏斯号巡洋舰，以及三分之一的护卫舰。奥兰多之怒将与沉默骑兵和其余的护卫同行。第一次交战时，我们把舰队分成两部分。把他们拉扯过来，我们将从侧翼刺穿他们。” “然后？” “我们将中断联系。放干它们的血，将它们抽空。我们将分成更小的部队，分散开来，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重新集结。” 拉昆慢慢地点了点头。“零敲碎打，而不是迎头痛击。”他揉了揉他那皱巴巴的脸。“我们从哪里开始？” 速博顿指了指围绕他的指挥宝座的一个立体投影凸出物。 “还会别的什么地方吗？佩加蒙。等我们到达的时候，他们已经占领了那个世界，或者在那里被击破了。但不管怎样，他们都无法抵抗。” 他咧嘴一笑。“然后我们将用他们的血来涂染群星。” 卡尼姆在他们到达发射舱时才发现基尔不见了。他把其他人交给他们的护卫队，就原路返回。他们还没出发就失去一个船长，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他发现那个凡人站在一个观察站。中空硬化玻璃的大窗户高耸在高高的大教堂框架上。透过它们，风暴先知可以看到护卫舰像沉睡的巨大海兽一样在星海中漂流。“真漂亮，”基尔轻声说。 “是吗？” 基尔受到了惊吓。“我——对不起，大人，我不是……”他指了指窗户。“恐怕我被风景分散了注意力。我还没有改正我的一个缺点。” 卡尼姆挥手让他闭嘴。“没有冒犯的意思，海军准将。如果吓到你了，我很抱歉。”他默默地在基尔旁边站了一会儿。然后说到：“你表现得很好。速博顿汗通常不会被打动。” “在我看来，他似乎没有留下什么印象。” “你的脑袋还在。” 基尔酸溜溜地笑了。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们要回去了，是吗？你们是在剥光整个星系，把我们带进战场。” 卡尼姆点点头。“我们确实如此。” “阿尔梅斯会怎么样？” “我们将要离开帝国之拳的巡洋舰卡偏盖螺号和一组护航舰。他们懂得何如去防御世界。阿尔梅斯有个好帮手。” 基尔点点头。“事实上，我松了一口气。我不是…我不是指挥舰队的料。一艘我能驾驭的船。你知道你的船在哪里。每个人都做好自己的工作，每个人都能活到明天。但是一支舰队——说得太多了。太多的政治活动。感觉就像你必须监督他们的船，以及你自己的船。”他叹了口气。“老实说，我不知道阿尔多是怎么做到的。” “阿尔多？” “海军准将维尔。”基尔用手擦了擦没刮胡子的下巴。“一个好人。一个好的指挥官。我希望……”他压低声音说。“我再次道歉，大人。我不该走神的。” “有时神灵会把我们带离正道，这样我们就能学到新的东西。”卡尼姆凝视着基尔，看到悔恨和渴望的幽灵在他周围盘旋。这个人的命运几乎绷紧了。不管他是否意识到，他的命运就快被决定了。 风暴先知的一部分忍不住想顺着这些线索回到起点，去阅读眼前这个人的故事。但是没有时间进行这种无聊的消遣。不是现在，不是这里。 基尔抬头看着他。“我想我太老了，学不了新东西了。”他环顾四周。“不过，这是一艘好船。我曾经认为奥兰多之怒号是火星这边最漂亮的船，但这艘船比她更漂亮。”他停顿了一下。“不过名字很有趣。” 卡尼姆咯咯地笑了。他开始明白，为什么像基尔这样资历深厚的船长，以前从来没有被提拔来指挥自己的舰队。基尔想再次道歉，但卡尼姆挥手不予理睬。他说，“一开始，这艘船被称为平原大师号（ Plainsmaster）。”他说到 “你改了名字？”基尔听起来吓坏了。卡尼姆笑了。帝国海军有很多迷信，其中舰船名字对他们来说意味重要。 “有时候，事情会发生变化。在这种情况下，这是为了纪念它在阿米吉多顿之上的星空中进行的战斗。”他望着基尔。“在速博顿的指挥下，它与帝国海军的船只并肩作战。我们让海恩（hain–）淌血——”他停了下来，注意到基尔脸上一副困惑的表情。“欧克。”他澄清道。 “我不会说科尔钦语。” “我也没有期待你可以。”卡尼姆笑了。“我们和你们一起猎杀了欧克。现在我们将杀死其他敌人。不过你们得照我们说的去做。” 基尔点点头。“我们会追随你们的领导。” 卡尼姆停顿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回答。那么，这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吗？” 这回轮到基尔微笑了，但这里面几乎没有什么欢乐。“我说过，我不是当指挥的料。一艘船大概是我能力的极限了。” “知道自己极限的人会为自己筑起高墙。” 基尔笑了。“城墙是用来阻挡敌人的。” 卡尼姆点点头。他渐渐喜欢上基尔了。这个人不是傻瓜，他对自己在计划中的地位没有什么幻想。有些人可能会说这是缺乏自信，但卡尼姆知道绝非如此。基尔是一块石头，镶嵌在河里。无论河水往哪个方向流，石头都不会移动。不管是好是坏，它都保住了自己的位置。基尔也会这样。他现在看得比以前更清楚了。 此外，他还看到了其他的东西。精灵们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话，卡尼姆感到冰冷的爪子刺痛了他的灵魂。他的笑容丝毫不减，虽然他突然明白，基尔并不是唯一一个被他逼上绝路的人。 一时间，他周围的空气似乎被倒下的人的鲜血染红了。这一刻来得快，去得也快。但当他们走向着陆舱时，卡尼姆忍不住紧紧抓住他的权杖，在它的坚固中寻求安慰。 空气里弥漫着死亡。只有时间能告诉我们它是属于谁。（There was death on the air. Only time would tell whos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