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秘封同人二次创作】现
警告
这是一篇很怪的秘封文,看下去可能会相当难受。
这并不是刀,也不包含少儿不宜的内容,只是看起来有点……
怪。
给大家的感觉可能就像「怪。」两个字符独占一行那种烦躁吧(笑)。
笔者在写这篇文章的过程中完全是没有任何目的的。虽然的确有零星的剧情隐藏散在其中,但给读者的想象空间未免也太大了些。总觉得……不敢对这篇奇怪的文章负责啊,给了秘封二位这样一个停留在导音上的结局(笑)。
现
幻想乡,海边。
梅莉非常擅长游泳,像一条鱼在黑色的大海中疾行。我开着船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
她沉下去,许久未浮起来。
太棒了,这种在海中漂浮的感觉,仿佛自己不需要用力就可以四处移动。梅莉说。
那是飞行。
天空一片苍白,有几粒模糊的黑点撒于其上,缓缓变形。看得我眼睛生疼。
黑色的海面上毫无波澜,梅莉也是,她不见了。也许她在水里,我得去找她。
水中五光十色,太暗了,我想。于是我点燃火把照明。
梅莉不在这里,鱼也没在这里,这里什么都没有。
梅莉说,前面有一座城堡,我们去看看吧!于是我们来到城堡门前。
推开大门,喷泉在大门前缓缓运作,将白色液体滴到花上面。
顺着花瓣流到土里。我说,我们得打开门进去,这样才能行事。
于是梅莉拿出一根石柱子准备撞门,我和她一起。
门开了,顺着惯性,我和梅莉跌倒在地上。
鱼在海里遨游?占卜师问道。嗯⋯⋯黑白的鱼?
我迷茫地点了点头。面前的占卜师微微一笑,黑色的斗篷在白光下异常亮眼。
我补充道,自从来到幻想乡,就再也没见过外面的人了。
很显然,他说,幻想乡与外界是两部分,如同白色的天空与黑色的海洋。
那就这样了吧,他说,我劝你们不要乱来。
梅莉,你觉得呢?我问她。
梅莉抱了抱我,她说,都听你的。
于是我们俩回到客栈。
我来到房间整理我的笔记,梅莉则不知所踪。
外面雨声轰隆,我拿出桌子下的书。
没有书,我的手被绑住了动不了。雨声轰隆。
只要拿到笔我就可以割断绳子了,于是我尽力去拿笔。雨声戛然而止。
雨说,只要我们考虑这个一条公式的猫因此可以就有一个的过程。
如果我们这样做那就是满的。
我不管,我要拿到笔。雨声轰隆。
笔拿起来好像是软的,用力一捏就能变形,我不敢。
好像又是硬的⋯⋯
突然,笔从我手中滑下,掉落到地上。
在幻想乡内,人们总是可以飞行,可以使用魔法。
莲子也是,可惜这里的天空黑漆漆的,她看不见。
莲子有时会在客栈里休息,一醒来就会开始学习。
这一天她拉上我和我说一起去寻找新的秘境。
在此之前我们需要休息,于是我们爬上楼梯。
睡在床上,床湿漉漉的,非常暖和。
然后我们一起去了海边,一起游泳。
幻想乡的海真是黑啊,我感叹道。
好在莲子会魔法,她可以带我飞。
我远远望见前方有一座孤岛。
莲子轻轻地把我放在孤岛上。
我们俩一起坐在海边。
我突然想起我的实验报告还没整理。
于是我悄悄告别莲子离开了。
我回到了家。咦?我的实验报告是不是放在宿舍来着?
普通人类有办法前往其他异世界吗?我向面前的巫女提问。
红白二色的巫女回答道,与妖怪做交易就行。
谁?我惊叫出声。既然来到幻想乡,也没有必要再压着自己的好奇心了,既入幻想乡必将始终与未知同行。
巫女看了我一眼,太危险了,她说。
之前有很多这样的例子,一些自命不凡的,从外界来的家伙兴致勃勃地想要探索这个未知的世界。他们有的做了充分的准备,有的只是随缘前行,但幻想乡并没有给他们活路。
最后这些人都消失了,没再回来。巫女猛抽了一口烟说道,烟雾从她嘴里慢慢呼出,一个人类在异界长久生活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她最后强调道。
就到此为止吧,巫女说。
剩下的依然需要完全靠自己。
好久不见,小姐。
易者露出酸黄的牙齿,我能清楚看到他的脸上爬满伤痕。木质结构的房屋摇摇欲坠,可能是因为在湖边湿气比较重的缘故,四面的墙壁已经开始泛黑,有几处夸张的大洞甚至能让外面的阳光照亮这桌子的一角。我手上没有武器,如果面前这个粗壮的男人突然袭击我,我应该⋯⋯没有什么胜算。
您还是来了——别紧张。
他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十指紧紧嵌在一起,我下意识用手揉了揉两颊,托了托眼镜。
我之前和你说不要胡来,看来是记不住啊。他用颤颤巍巍的左手想拿住桌子边角的打火机,但却不小心把它推到了地上,我下意识避开了。
是真的。他正这样说着,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向我的裙子。
我心中十分恼火,但又因为不得不有求于人家而慢慢冷静下来。我问道:那么该怎么去呢?
易者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他说,很简单⋯⋯在入口开放的时候接近入口就可以了。你不是看得见吗?慢慢等吧。他用手慢慢地敲着桌子饶有趣味地说。
相对性心理学⋯⋯有趣。他冷哼一声。
我到这里来找他当然不是要这种没用的答案的。我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现在仿制幻想乡的钞票即使是在家里也可以轻松做到,我把这一沓钞票放在桌子上。
小姐,我不缺钱。他用平静如水的声音说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那我告诉你也无所谓——不过正常人类也去不得那里:入口在妖怪之山顶上——幻想乡乃至全「日本」海拔最高的一座山,你只能通过缆车上去,到了那就有个湖,入口就在那附近。可能在水里,也可能在天空中、地底下。
那里不是守矢神社的地盘吗?难道守矢神社——
没有。他急不可耐地打断我,守矢神社不知道这回事,充其量这百年间入口的开启也只有在五十多年前有这么一次,你是找不到的。他站起来走向墙壁,然后伸手一拉——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棂射入室内,我得于勉强看清屋子里的陈设。屋子里设施老旧,墙上挂这各种各样的玩意:三把鱼竿、一顶大草帽、两把刀,有一些将近半人高的大缸码在墙边,他的桌子就在房屋正中央,置放在一片黑灰相间的旧毛毯上,灰尘几近把毛毯洗成纯黑色。
窗外是一池大湖。粘稠的浓雾垂于其上,看上去就好像堆满腐化尸体的沼泽一般令人反胃。那浓雾隐匿了湖中的一切,我站在这里只能看到离湖岸距离不到 20 米的位置。
我有时候会在这里钓鱼,他边捡起打火机边说,看来今天的天气不咋好。呐就像这样,你看着湖上面的雾,那本就是一种警告,这雾使得外面的人可以在不了解危险真相的前提下靠近这里,结果你反而硬要去追查。小姐,他突然靠过来,绀紫色的瞳孔像枪眼般锁定着我,在昏暗中淡淡发光,我被吓得踉跄了一步。不要踏入这种未知的领域。他一字一顿地说,语气开始变成了警告的颜色。
我能说的都说了,祝你好运。他最后平静地说,慢慢降回椅子上。好像一位垂死的老人——一位据说有着传奇经历的老人。
我没有把钱收走,就这样离开了房屋,再待下去也是谈不到什么东西了。
你的钱!他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我没有回头。
我用力推开大门,宏伟的长廊映入眼帘。昏暗的城堡内我只能看得清楚远处的一座向内突出的展台,其他如同被迷雾遮挡一般,连轮廓都隐隐约约。
长廊两旁是高大、粗壮的黑色石柱,上面点了些火把以供照明——虽然只是将迷雾变成发亮的迷雾罢了。
展台上空无一物,我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突然,我看到展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
是梅莉!她在向我挥手!虽然她已经有三米来高,但不妨碍她是玛艾露贝莉·赫恩。
我大喊一声:我在这里!振动在空气中悄无声息地扩散。我连忙跑过去。
地板软趴趴的,不好走,我感觉就像在月球跑步一般——力气似乎变大了,一切也似乎变慢了。
我可以飞!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来到展台前,这下我倒看得真切清楚明白了,左右两条阶梯螺旋攀升而上,汇入离地约三米的展台。
此时展台上的梅莉——此时她已变成正常大小正在向我挥手。
快上来!她仿佛在说。
我沿着其中一条楼梯飞奔,来到站台上。梅莉站在展台正中央——
我一把扑倒她,用舌尖问候她的双唇。
在很久以前,我有一个朋友,她的名字叫玛丽。
我和她在同一所大学里认识,一起度过了神秘魔幻的四年。玛丽有一双神秘莫测充满魔力的双眼:她能够看到境界线的边境。在那时,境界的力量仍未被人类所知晓,幻想乡也仍被看不见的墙所包围着。我们俩作为秘封俱乐部的成员,凭借自身对深秘的无限好奇心探索未知深处,在此四年中,她的能力帮了大忙。
我们从一开始的俱乐部创始人渐渐变成非常要好的朋友,直到大四毕业那天,我们各奔东西。当时玛丽的脸上写满的不舍:
在这个科学世纪中,我们都是孤独的;都是想要追求与主流格格不入的深秘之流。互相道别后,在接下来的求学过程中,我来到新东京物理研究所进行学习,而玛丽则远赴北海道心理研究所并在那里调研。
相隔异地加上学业繁忙,我与玛丽的联系渐渐稀少,但我们约定好了,我们会靠各自的力量来寻找幻想乡——
我们会在幻想乡再会的。在札幌国际机场,玛丽和我说了这样的最后一句话。
从那之后我便再也联系不上她。
我亲爱的玛艾露贝莉·赫恩,如今你身在何方?我跑到东京大厦顶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跑到博丽神社遗址——离幻想乡最近的地方,跑到莲台野——我和她初次触摸深秘的地方,一遍一遍呼喊着她的名字,可是她从不回应。
在警方放弃调查之后,我仍坚信玛丽还活着——也许她现在就在幻想乡、或者其他结界之中。
这样一来,「我们会在幻想乡会合的」这句话就显得如此重要。
「我们会在幻想乡再会的,莲子。」
我在研究所里一遍又一遍地写下这句话,无所事事。虽然在我的旁敲侧击下,研究所的精神物理学分所的确争取到了某些应用于魔力研究的设备,但无论是解析结界还是计算魔力都还显得太遥远。
如今的科学时代也有人对深秘充满好奇呢。我在 IScI 的历史快照上找到的一篇关于研究魔力的论文,来自一位自杀的物理学教授,这篇论文就是精神物理学研究所成立的动机——而现在的确如预期般地往结界解析的方向发展:大家都对秘封俱乐部的故事相当有兴趣呢。如今的精神物理学分所也算是继承了当年秘封俱乐部的思想吧:大家都是敢于奋斗的青年人,只要好奇心还活着,探索将永不停止。
亲爱的玛丽小姐,这就是我身为「科学侧」的执著,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去往幻想乡,亲自看到结界被解析开的那一天。
也期待着我们俩在幻想乡的「再会」。
眼前的五彩斑斓迅速坍缩成黑白色。
黑白相间的瓷砖张成无限平面,许多形状各异的门游离在半空中。
这里你不可以来哦,后面突然响起声音,不大却直击灵魂深处。
是好心的黑白妖怪。她来到我面前。
嘘——
她将食指缓缓置于唇前。不要吵到其他孩子哦。我静静地看着她,但看不清她的脸。
我的后背渐渐酥麻,立毛肌的收缩波在其上肆意蔓延。我发觉到是好心的黑白妖怪用尾巴缠住了我的身体。
噩梦般的恐惧抓住心脏,我迟迟不肯大叫出声。
缠绕让我如水草般软弱无力。
我连忙吐出一大口水,这下,黑白妖怪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也浑身湿透。
我叫宇佐见莲子,来自新东京物理研究所,主要负责超统一物理学弦论的理论方向,目前已经在 NSHS 上面发表了三篇论文和一篇发表在 arCHIve 上面的一篇神秘学论文。
莲子小姐,面前的妇人轻笑了一下,请不用那么紧张,我们就当是在闲聊吧,叫我玛丽就好。
名为宇佐见莲子的黑色短发小姐轻轻应了一声。
请问莲子小姐为什么要来到我们秘封俱乐部呢?玛丽女士问道。是什么让你对神秘现象感兴趣的呢?
是这样的,宇佐见莲子用尽可能高昂的声音说,当我还在京都大学的时候,我曾经加入一个同样是研究神秘现象的社团。我跟着当时的社团成员前往各地探索,包括京都府的莲台野墓地、陆中的小国村这些。在那个时候,我就对这种神秘现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虽然我身为物理学方向的研究员,但我觉得这并不妨碍。她端庄地说完,不自觉挠了挠头。另外呃⋯⋯我喜欢秘封俱乐部这个名字。
玛丽女士呵呵笑道,物理学研究员吗⋯⋯不瞒您说,秘封俱乐部里面科学侧的成员也相当少,研究员大多都是心理学、社会学、民俗学方面的。
可是这一点也不矛盾不是吗?宇佐见莲子松开了眉宇间的力道,呵呵笑了起来。
是的,不矛盾。玛丽女士正色道,我们始终欢迎任何感兴趣的同好。既然您关心神秘现象,可否告知一下关心的具体是哪个方向?
作为科学侧的一员,当然还是关心理论实现的方向吧。如今的物理学——据我所知,经过几个世界的努力,看起来像是晴空万里,但在天空之外,大自然的深秘仍未被人类所触及。我始终觉得现在物理学的自洽其实是限制我们继续发展的重要原因,除非这个晴空再次升起名为「神秘现象」的乌云。作为科学侧的一员,我自然有着解析这所谓乌云的义务。而秘封俱乐部既然是着眼于此的平台,那我觉得⋯⋯我可以不再孤独。
可以很明显察觉到地,在宇佐见莲子回答完之后,玛丽女士眼中的敬意又多了几分。
「现在我们看到的科学自洽,其实只不过一层伪装罢了,物理是、心理学也是。」
她几乎不可查觉地笑了一笑,你说得对莲子小姐⋯⋯说点和面试没有关系的,我以前有个朋友和你很像,都是非常有趣的研究员,在这个古板的年代这样的人不多了。
看着宇佐见莲子那几乎完美的履历,玛丽女士轻轻将它放下。
面试结束之后,莲子突然意识到了这秘封俱乐部非同寻常。单单靠一个灵力社团自然是没办法驾驭对神秘现象的研究的,无论从哪里都说不通⋯⋯
这和自己在大学时光经历过的奇特事件不能相比,她想。
废弃的城市里,一位娇小的女性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清理这自己腿上的伤口。
玛艾露贝莉·赫恩。
银黄色的迷雾慢慢笼罩,空间中没有一点声音,仿佛——
就像在太空一般。
许久,玛艾露贝莉·赫恩慢慢站起来——出了点事,她想。
自己不记得怎么掉下来了,现在连在哪里都不清楚。
在作出这样可以称之为最紧急的状况判断之后,她撕下自己的一大片裙摆,带着褐色的污迹。
腿上的伤口狭长幽深,仿佛一条裂谷肆意摊在腿上。在经过聊胜于无的处理之后勉强止住了血,但也仅仅如此了。现在的玛艾露贝莉·赫恩每走一步,右脚上的伤口就如同恶魔一样撕咬着她的肌肤。
她就在这样的迷雾中漫无目的、一瘸一拐地前行着。
轰隆声随着震动的停止而消散。眼前的黑白迷雾也逐渐泛起绿色:看样子是一片小树林。
一位戴着眼镜的红色长发女性环顾四周说道:这里就是幻想乡?月光倾斜而下,在她身上留下树叶斑驳的印记。
与红发女性同行的另一位黑色短发女性说道:终于到了吗?!以前玛丽有时候会带我来这里,我看看,现在是——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了,普莱森斯小姐?现在我们是在哪?
大西洋。这三个字从普莱森斯小姐苍白无力的双唇中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