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地骨？
龙裔学习辉石魔法的速度，并没有他学习托普斯力场那样来得逆天。V甚至靠着玛莉卡的神像睡了半夜，然后才跟困了的阿褪换班。
龙裔到第二天，才掌握了辉石魔砾。而且，他这一次无论如何也必须使用法杖了。
此时此刻，龙裔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V走到龙裔面前：“怎么了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我好像完全理解了……”龙裔怔怔看着V：“按照奈恩世界的分类法……这个世界的所有魔法，都只能归类为‘地骨魔法’……”
“地骨魔法？”
“在我的世界，因为创世而死的神，残躯化为形而上的概念，支撑世界的运转，就好像世界的骨骼一样——当然，也有觉得‘地骨’就是埋在大地深处的。矮人在遥远的过去试图挖掘过。”龙裔说道，“很多特殊的魔法寻求与地骨共鸣。”
“包括我的龙吼在内，世界上存在许多地骨的魔法。”
奈恩世界的“魔法”这个概念，其实非常宽泛。
主流的魔法——利用光界之力的魔法、逻辑与理性的魔法、尤里安诺斯支持的魔法之外，还有很多不同的魔法。
就连部分圣灵/神所拥有的力量，也会被认定为魔法。而在奈恩世界，很多信仰都对这种观念持正面态度。
寻求地骨共鸣的魔法也是一个大类。
这类魔法比起“逻辑”，往往更优先要求“知晓”与“理解”。
龙裔的龙吼就是如此。凡人往往需要漫长的时光，才能真正理解龙语之中特定词语指向的真正概念与力量源泉。这种理解很难以“语言”的形式传递，因为龙吼本身就已经是一种语言了。用语言解释语言，所获得的未必是“理解”。而龙裔则可以通过吸收龙魂，直接取得龙的认知能力，加速这个过程。
相比之下，逻辑构建的魔法前进路线要明确太多。后人只需要沿着前人的道路就可以不断前进。
“我想，这个世界的神……或者说神之上的意志，比如无上意志、群星、癫火什么的。它们自身就是一种形而上的‘地骨’，他们无处不在。只不过啊，不同于我那边死去众神所化的地骨，这边的‘地骨’尚未失去意识。所以，部分‘地骨’会有意识地拒绝用户调用魔法力量。”
“而信仰，则是针对这一部分‘地骨’的……某种认证？”
V似懂非懂：“哦……”
“活着的神可以是地骨吗？我想也可以吧。按照老滚5剧情，最后的龙裔可以在按设定说没有地骨的灵魂石冢和异典使用龙吼。夜之城跟交界地大概也不存在奈恩的地骨。但是我的龙吼依旧可以使用……我自己就是活着的地骨。”
“然后……我看到了什么？啧啧。这个世界只有地骨魔法，所有的魔法都是地骨魔法……古王朝的神谕泡泡可能更接近红卫人的剑歌，通过感知天人合一，寻求地骨共鸣。大部分交界地魔法，本质都与龙吼一个类型。但就这么一个世界，居然有一个人，自己摸索着，创造出了唯一一个！唯一一个，不依赖外在力量源泉，不依赖传说与神话，只需要将自己积蓄的魔力释放，就可以完成施法的魔法……他！”
龙裔指了指研究了一夜魔法，差点睡着的托普斯。
“这是个真正的天才啊！”
V点了点头。
龙裔举起法杖。然后又放下，坐到V的旁边，一记治疗术拍在他身上：“抱歉，不知不觉就耽搁了一天。兴头上来，都忘了你还等着救命。”
“慢性病，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V道：“光头老师可怜人啊。能帮他一把，花一两天时间我也不是很介意。”
“一想到这个家伙以后会死。”龙裔挥了挥手里的法杖，“他这样的家伙，怎么能被埋没呢？我感觉奈恩世界的魔法肯定更适合他。”
V点了点头：“你想给他送到冬堡法师学院去吗？”
龙裔点了点头，又有些迟疑：“就是不知道……万一他在冬堡给魔神坑死了怎么办？据我所知，莫拉那个老六一直盯着我抓根宝呢。知识魔神想要诱惑法师，还挺容易的。这个从世界之外来的家伙或许会让莫拉觉得很有趣。”
龙裔挠头。
V道：“何必担忧这种事呢。只要我们不给他去学院的钥匙，他就不会回到雷亚卢卡利亚，也就不会在研究中死去。”
“boss都不会呆在boss房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在这里殚精竭虑而死呢？”
“老大。你是个好人，但你又不是他保姆。”V道：“拉他一把，利弊跟他讲开了。剩下的生死有命。你又有什么责任？”
“也是。”龙裔眯着眼睛，望向天空，“但我讨厌悲剧。”
“那得快点啊。”V点头：“成为神吧。有了力量，就可以改写很多悲剧了。”
第二天早上，褪色者醒来之后，立刻从背包取出了新的机械模块。
V要花一点时间来拼一台越野小皮卡。
“交界地路况我估计挺烂的。”V将银手的墨镜挂在脑门上，认真进行安装，“我得做点处理。等一会。”
托普斯有心想要跟上，向龙裔请教奈恩世界的魔法，但是却不敢跟随一位半神作战。龙裔本想留下了几本自己看过的奈恩世界魔法书籍。但遗憾的是，托普斯并不认识奈恩文字，也看不懂。
最后，托普斯局促的搓了搓手：“最后，三位……我有一个不情之请。都瓦克因大人你与褪色者同行，想必是想要追逐艾尔登法环吧。我……据我所知，学院是前往王城的必经之路……那个……学院现在在封印之中。在学院封印的时候，我恰好不在学院……那个……如果想要进入学院，就要寻找辉石钥匙……如果您能够在自己要用的份之外，额外找到一支钥匙……是否可以……不用太急，在三位将所有的事情都办完之后，能不能把那支钥匙……让给我？我很明白自己是一颗废石，没有丝毫施展魔法的才能。但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想回到那间学问殿堂……我……”
龙裔一巴掌糊在托普斯肩膀上，将托普斯打了一个踉跄：“你在怀疑我的目光吗？”
“啊……不……我没有……”
“那你是在侮辱我吗？”
“我……我怎么敢呢……我……”
“听着哥们，我说过了，你会是最伟大的法师。按照我故乡的标准，这个世界只存在‘地骨魔法’跟‘神力’。你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法师。你自己创造了这个世界唯一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常规魔法。你甚至有资格去当尤里安诺斯的神选冠军——如果他需要一个的话。”龙裔按住托普斯：“另外，我有地图。前往迪可达斯大升降机不只有学院这一条路。找钥匙太麻烦了。我不保证我一定会打学院那边走。但是，我还有一份邀请。我不久之后就会回一趟故乡。在我的故乡，有另外一座魔法学院，我未来会在那里研究一段时间魔法。我会邀请你一起去。你可以考虑考虑。”
托普斯再一次陷入了犹豫与动摇中。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是没法探讨魔法之道了。
龙裔倒是无所谓。他依旧在看书。同时，褪色者找了个包装袋套自己头上。V就坐在他身后，一面看书，一面反复将V的名画偷出来再塞回去。
梅琳娜看不到背包里的物品转移。她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尤其是她隐约感觉那个陌生神人体内的魔力在隐约变强的时候。
她忍不住出现在龙裔的身后：“都瓦克因大人，您刚才对那个法师所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可以预见到他未来的成就。”
龙裔趁着这一句对话就翻完了一本书。他点头道：“就是这样没错。”
“这是您作为神人的能力？”
“解释起来很复杂，但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这一段对话之后，梅琳娜似乎就没有对话的欲望，再一次消失。
很快V就装好了小皮卡，龙裔欢呼一声，翻了上去。阿褪也不骑托雷特了，爬了上去。他这时才看到，V居然在皮卡上安装了一个固定的机枪炮台。
褪色者有些傻眼：“还能这么玩？”
“咱们要去的地方是盖利德边缘啊。那里疯狂变异生物比科幻电影还要夸张。做好两手准备吧。”
目标，腐败旁露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