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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八)雪花,雪花,开在阳光下(双蓝组)

2022-07-22 23:01 作者:玖言今天吃饱了吗  | 我要投稿

1 最终这篇文章,以20327字成功完结!

2 写这文其实太辛苦了,真的不想写这么长的文

3 连加关注,谢谢

4 其实乍一看题目和文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是那首歌说得好“在故乡,在远方,都一样闪亮”

5 本文在百度贴吧“摩洛吧”、“徵羽摩柯吧”同步更新,详情请去前几章底下的链接!

6 依旧衷心祝福读完全文的你,灵魂得以救赎!

7 下一篇写点别的吧,这文快榨干我了。

8 本文有后记,指不定啥时候出

9 bang 15 便士

     第八章 雪花,雪花,开在阳光下

        八月了,医院外的海棠花早已经凋谢,树上早已是密密的绿叶。北京雨燕与喜鹊不再呢喃,取代它们的是阵阵的蝉鸣,一切又变得如冬天那般单调无趣。

       徵羽摩柯和洛天依拖着各自的行李箱,走到了医院的门口,回过头来望了望这个让他们相识共事的地方。徵羽摩柯的自闭症早在半个月前就痊愈了,医生也认为他可以独立的面对社会了;而洛天依也没让摩柯失望,那个最令人感动的生日礼物并没有影响她参与面试的情绪。相反,因为这份无声的鼓励,她比平常发挥的更加出色,以前三名的成绩成功录取。而收获到这份喜悦的她决定离开医院,去音乐学院开创新的未来。

       主治医师看着他们两个,如今的他们也像医院那棵树所经历的一样——冬天时枯萎的枝桠代表着他们空洞绝望的过去,而夏天茂密的叶子代表着他们已经重新恢复了一个正常孩子所拥有的活力。他走到两个人的面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打趣地说道:“哎呀,你们两个活宝走了,我可算能歇会儿咯!”

       “医生你这话说的,难道就这么嫌弃我们!”满脸喜气的天依首先抢话,她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敏感了。

       “诶,哪有?你们把病治好了,我这个医生不得自豪一下?”主治医师也不跟他们开玩笑,把他们送到离医院不远的公交车站就没再走了,只是再语重心长的跟他们说:“我走了,剩下的路要自己走了,有问题再问我吧!”

       “医生!”此时两个小可爱叫住了主治医师,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您!”

       “要谢谢的,是你们自己吧,啊不,应该是你们对方才对,哈哈哈哈……”主治医师摆了摆手,只留下这让两个小可爱不明所以的一句话,而后扬长而去。

       目送了主治医师离开后,徵羽摩柯和洛天依坐在车站的长椅上,等着各自要搭乘的车各奔东西。梦想已经实现的二人就连共同语言都少了不少,坐在一起就更显尴尬了,愣是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

       “那个……”看到静的如此可怕,徵羽摩柯首先发了话,“你要坐车回家吗?还是说……”

       “家,为什么回家?”洛天依冷笑了一声,“要是让我回那个满是狼藉的地方,倒不如让我在想自杀那天勒死自己呢!”

       “那你是要去……”

       “我直接去音乐学院,那里有给我的宿舍!”说罢洛天依剥开一块棒棒糖叼在嘴里,“你呢?要坐公交车回家吗?”

       “我……”徵羽摩柯刚想说出口,只见一辆黑色高级轿车横冲直闯地停靠在公交车站的港湾里,里面出来了一个小个子女人,身着一件白色的长风衣,头发的颜色和摩柯有几分相像。只见她下了车之后,穿着高跟鞋的脚踉踉跄跄地跑到了摩柯跟前,一把抱住了摩柯。

       “妈……妈?”徵羽摩柯看着这个有些毛毛躁躁的女人,这是自己母亲没错了。

       “儿啊,你终于肯说话了!”听到自己儿子说出话来,摩柯的母亲抱得更紧了,“都是妈不好,为了跟你爹搞研究把你遗忘在一边了。现在妈这边研究总算结束了,知道你要出院我还特意学了车,一会咱就回家吃饭!”

       看着一旁母子俩在为重聚而亲热,洛天依的心里空落落的。这种家的感觉,为什么自己不配拥有呢?为什么自己的父母不能像摩柯的母亲一样,遇到问题也能多多关心她一点呢。想到这,她鼻子抽了一抽,泪水又一次糊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想让摩柯看到自己伤心样的她把头扭向一边,望向了湛蓝的如她的泪一般的天空。

       “对了妈。”摩柯总算从自己母亲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把天依拽到自己母亲的面前,“要不带她一起吃饭吧,她是我同病房的病友,把她留在这挺可怜的。”

       “是柯柯在病房里交的朋友吗?”摩柯的母亲看向了哭的略带梨花带雨的天依,“真是呢,柯柯这孩子病的时候没少给你添麻烦吧?来,先擦擦眼泪吧。”

       “没有阿姨,真的没有……”接过手绢的天依看到摩柯的妈妈如此的通情达理,泪就更止不住了。原来家的温暖就是这个样子啊。

       “好啦,那么庆祝你们两个成功出院!我们去附近的TSK快餐店好好饱餐一顿吧!”摩柯的妈妈二话不说,就把两个小家伙拽进了车里,一溜烟地开到了快餐店。

       几个人到达快餐店点完餐后,三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了漫无目的地闲聊。健谈的摩柯妈妈首先发了话:“诶,天依你考到了国音附中了嘛,好厉害。”

       “也一般般吧,没有摩柯的帮助,我也考不到那里的。”

       “啊哈?”摩柯妈妈捏了捏摩柯的小脸蛋,“没想到这个以前天天打游戏的小家伙也能教人学习了,真是太阳打摩尔曼斯克出来了。”

       “我说妈您能不要质疑您儿子的实力啊?”摩柯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己这个母亲,自己也是继承了父母的优秀基因,怎么可能就因为玩游戏而成伤仲永了。

       “是啊,阿姨您确实不能这么说。”天依经过那半年之后,心态也好了不少,“他脑子很灵光的,自学什么都很快。反倒是我,还得让他每天费很长时间教,晚上还要写歌,睡得不比叔叔阿姨做研究的时间长,所以……”

       “所以要不你们俩就在一起吧!”摩柯妈妈冷不丁地说出来这一句,“你们两个这么互相扶持,才有今天的你们。为什么不亲上加亲呢?”

       “妈,你一个知识分子怎么在这种事这么没溜……”摩柯看向了天依,此时她的脸早已羞的通红,为了不让摩柯母子看见自己如此难堪的样子,只好把脸埋在书包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好巧不巧,几个人点的快餐都已经到了。炸鸡的香气瞬间打开了几个人的味蕾,一下忘记了刚才摩柯妈妈的‘包办婚姻’,都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洛天依虽然也在吃,但吃的不太多。她手拿着汉堡望向窗边,想着刚刚摩柯妈妈说的话。其实她早已经爱上摩柯了,自从在医院里做出那个约定开始。飘零半生的她总算有了依靠,可是现在梦想完成了,摩柯还愿不愿意继续跟她走在一起呢?她思考着,想要寻找着属于她的答案。从快餐店到车站,从车站到国音附中,再从盛夏走到了金秋,之后回到了,雪花绽放的季节……

       又是一年的十二月,厚厚的雪压在了国音附中的树上。以前学过一点基础声乐的洛天依学习起来一点都不费劲,现在的她已经可以接受大师的单独辅导了。

       “stop! stop!”刚唱了一半,大师摆了摆手示意让她停下,用着不太流利的中文跟她说:“我发现你唱歌的音准和音色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刚刚喝了口水的天依又放下了杯子,耐心地听取大师的教导。

       “只是,我没法从你的歌声里找到共鸣,好像……好像一个唱歌机器。”大师摇了摇头,“这么唱的话,就算再怎么优秀,还是会和大家有区别的。”

       “那,我应该如何去做呢?”洛天依站了起来,哀求着问大师应该如何去做。

       “这个嘛……”大师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我听说,你们中国人有一个字叫做‘悟’,不如你自己悟一悟,看看自己缺些什么?”

       洛天依听了这话,脑子里一团黑线。她走到了窗边,望向了被雪覆盖着的大地,想到了一年前跟摩柯一起共事的日子。那时候的她无忧无虑的,摩柯为她谱曲作词,唱的歌也是最好听的。在那个时候,她感受到的是搭档的鼓励,还有最后时刻摩柯一家对她家人般的温暖。

       “果然,我的音乐世界离了他不行吗?”她站在窗边,扪心自问着这个困扰了她近半年的问题。

       而在另一头,摩柯的家里,徵羽摩柯听着那些音乐公司给的demo,又一次抓乱了自己的短发。他没有再上学,而是做了个职业音乐人,每天谱个曲填个词,让别人一唱自己就有了收入,挣钱从来没有这么容易过。

       不过,他也在烦恼。因为这些歌手唱出来的歌没有他想要的感觉,很难表达出自己的思想,亦或者说,没有共鸣……他打开手机,点开半年前自己为天依生日做的曲子,自己瘫倒在床上,自怨自艾道:“为什么找一个跟天依一样的歌手那么难啊!”

       “诶,儿子啊,你看窗子外面,下雪了诶!”摩柯的妈妈端着个笔记本走进了摩柯的工作室,“你不去看看吗?”

       “雪?”摩柯站起身来,雪对于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他走到窗边,看到点点的雪花落在大地上,也想到了一年前的那一天,向天依发誓实现她的音乐梦想的那一刻。两个人在一块共事的日子好不快活,自己的音乐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是别人无法替代的。

       “要谢谢的,真的是我们对方……吗?”摩柯趴在窗户上,喃喃自语着那天医生说的话。

       “儿子,你的电话……”这时,摩柯妈妈把手机递给了他,“是那个女孩的哦!”

       听到这个消息的摩柯立马接过了电话,想着如何去回应的时候,天依先发了话——

       “那个,我下课了,愿意跟我去西单吗?”

       日近黄昏,在与下班族进行一个小时的抢车搏斗后,摩柯来到了那片北京最繁华的地界儿。他走出地铁站,天依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羽绒服,挂着一条红丝绒的围巾向他招了招手,示意让他过来。

       两个人漫步在西单的大街上,一路上也只是看着繁华的街道打两句客套话,谁也没把真心话吐露出来。

       良久,当霓虹灯渐渐逝去,留下的只有胡同口微弱的灯光时。徵羽摩柯却忍不住发话了:“你,在那还好吧……”

       “嗯……”天依点了点头,“只是老师说,我唱歌没有感情,就像个机器似的。”

       “哈哈……”听到这的徵羽摩柯忍俊不禁,看向了天依的脸庞。那白净可爱的脸庞让他再度想起两个人一起共事的瞬间,渐渐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笑她还是笑自己了。

       夜渐渐深了,两个人走着走着又回到了繁华的地界。这次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用贪恋的眼神互相看着对方,寻找着当年的他与她,也要把现在的他与她留下。因为他们知道,再走到地铁站的时候,他们就又要分别了。

       “又要到分别的时候了……”徵羽摩柯看向不远处的地铁站,叹了口气。

       “是啊……”洛天依抱紧了摩柯的胳膊,宛如当年摩柯抱住她一样。

       “那么,如此分开,便好吗?”

       “如果不好的话,那就在一起吧!”洛天依突然走到了摩柯的面前,用温润的小手抱住了摩柯小小的脑袋。她下定决心了,她要把这个盛夏心结解开,她知道自己离不开摩柯了,她要成为摩柯一生的赞颂者,更要成为摩柯的家人,最终形成合而为一的光芒。

       “你认真的?”摩柯望向早已群星闪烁的一切,此时他终于明白医生说的话,自己的音乐是为她而做的,没有第二个人能与他产生共鸣,他们彼此才是治疗对方最好的良药。

       “嗯!”她抱住摩柯。那一晚,她的眼眸比任何一种霓虹灯更闪烁。

       几天之后,在国音附中的操场看台上,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在开属于他们的演唱会。操场上坐满了人,他们或叫好或挥舞着应援棒在应援。而更多的人在窸窸窣窣地说——

“诶,他们这个搭档,真的好般配啊!”

       “是啊是啊,我要是也有一个这么好的音乐家就好了!”

       其实,要想找到这样好的音乐家也很简单,但也很难。因为每个人都是完整的,都是独立的。只不过因为生活的磕磕碰碰而变得支离破碎,渐渐地失去了自我。而比其他人幸运的是,他们遇见了彼此,愿意拾起对方碎片,拼凑成现在的他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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