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辐射小马国:混沌之壳 第一章 头伤

2022-10-01 10:44 作者:-伊马-  | 我要投稿

注:本文含有血腥死亡暴力描写,不适者请止步于此



原文链接:https://www.fimfiction.net/stories?q=guise+of+chaos

原作者:Fallingsnow

翻译:Edenpegasus



雨稀稀拉拉落了下来,这是生活中为数不多的常有事情。苦难,痛苦,杀戮。雨。总是下雨。 今天比平时更痛,我抬起一只蹄子抵在额头上。试图回想,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是谁。

我的蹄子落回来时,上面沾满了我自己的血。我有一种感觉,这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我又啥也回忆不起来。我知道我在荒地中被枪打中、被刀刺伤、被烧伤、伤痕累累。我不知道在哪里、今为何时和为什么在这里。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靠在一棵焦黑的树上,树死透了,烤焦了。低头看着我蹄下的水坑,我看到一匹衣衫褴褛的雄驹用明亮的绿色眼睛盯着我。白色的外套透过浸满鲜血的绷带和其它衣物显露出来,深灰色的鬃毛夹杂着蓝色的条纹。缠着的绷带让我看起来像是我在很久以前读到过的怪物,而那是我在避难厩里过的纯真日子。

避难厩87。

啊,我来自避难厩,至少我对我脑海中的声音还是信任的。如果我是的话,我就不是刚从管理严格的庇护所的温室中出来的新手,对世界天真,充满善意。至少,我没有过。有着多年的斗争和战斗经验,我熟练的挖出子弹头,简单处理下烧伤,我简单检查了一下自己,列了一个清单。我的四肢都完好无损,搞定。角完好无损,搞定。皮肤还在,至少大部分是。

但似乎有点不对头的一件事是,从我的吻部一直延伸到我的左耳的一道深深的伤口,火燎燎的痛。就像血淋淋的,被烧成几段的头骨。这让我看起来很恐怖,就像有马从我脸位置的照片上撕掉了中间部分。我做了个鬼脸,重新回到我的清单上。

名字。我叫什么名字。回头看去,我的可爱标记从肮脏的绷带下闪闪发光,像在水面上一样波浪荡漾着。

瑞波。瑞皮。双连踢(Ripple.Rip.Two Kick.)

我想我的名字是瑞波。瑞波听起来不错。但我不确定后面双连踢什么意义。

我的护甲被损坏了,几乎不能套在我被殴打和瘀伤的身体上。 它上面的装甲板生锈并磨损,上面布满了划痕,我只能用战损来形容。在我上套着一把杠杆式霰弹枪,一块闪亮的金属板和木头的组合物放在一个裂开的血迹斑斑的皮革上。

毁坏(Broken)我的12号口径霰弹枪以及我最亲密的朋友

我的霰弹枪的名字是毁坏,我希望它真的像它的名字那样这么强。我的后蹄周围的紧绷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看到两块裹布,每个都包着一组“铁管”。装甲板覆盖了我的后蹄,无论是用于防御还是其他用途,与我所穿的其他所有东西相比,它们都保养得不错。 我亮起独角,出于好奇心,我打开了其中一根铁管。一颗霰弹枪子弹在里面。检查其它“管子”,但我只有着一根“铁管”有子弹。我研究了一下这双联发武器的工作方式,我嘴角勾起一瞥邪魅的微笑。当我踢向别马时,同时这种“铁管”发射子弹打碎那些混蛋。

真是邪恶的武器。

真是有趣。

我是一名战士。不是什么游荡在废土的医生,帮助小马和改善生活。更不是什么技术小马,去修理整个土地上的垃圾。我生而为屠杀。而这些都是生存技巧,只是在蛋糕上锦上添花。

现在,为什么我躺在一个空地中间的水坑里除了磨损的装备,一个讨厌的头部伤口,两蹄空空,以及不知道我是怎么来这里的?

检查你的哔哔小马,趁你还没忘记怎么使用它。

现在,我感觉到我的四肢中只有一个没有被束缚,后腿上的踢击武器和我的前腿上的设备。一个破旧的设备,但看起来很坚固。将这大块的金属和橡胶的组合物抬到我可以看到的地方,我按下侧面的一个开关。日期。时间。地点。我的笔记部分是....空白得令马不安。地图刚刚向我展示了我所在的区域,没有紧急信息。如果我确实是经过测试和受伤的幸存者,为什么我的哔哔小马的数据只有幼驹才会有的样子——空空如也?它被篡改了吗?

会有小马会这样做吗?如果他们真这样做了,他们还不如直接打爆我的头。

但是他们没有,为什么?

自信如我,至少我现在可以站起来不至于一头栽倒,我一瘸一拐地爬出去,向一架残破的天空马车蹒跚走去。掩体总归比空旷的地方好不少,远处的闪电提醒我,这块空地是被辐射污染的,大概是因为下雨。

雨水是有辐射的。Neighwhere上面的山被野火炸弹打击过,你难道真的忘记了吗?

Neighwhere?战争?我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因为每当我努力去回忆,就头疼欲裂。打在封面的子弹孔把标有“Ripple”的百科全书的页面撕碎,并将其炸成五彩纸屑。我正在阅读破烂的书籍,我似乎回忆出了什么。并且我的破碎的马格显然可以凭空捏造。

当我走到停车站前,一个黄色粉色交杂的物体从一堆被水泡烂的钱里面露出来。我尝试用我的魔法抓取它,因为我的虚落的身体,我的角刺痛着我的神经。推开200年前的垃圾,我看到了一个只装饰着三只蝴蝶的小铁盒。我内心的声音知道这是什么并伸出蹄子去拿它,希望它没有上锁。

赛拉斯蒂亚保佑,盒子一下就打开了,没上锁甚至没有什么保护手段,就像它自己想要打开一样。完全打开它的盖子,我寻找任何可以治疗我的东西。我的破相的脸;我的烧伤;我的破碎的记忆。

这一瓶紫色的液体还是挺给力的。治疗药水。哦纯净的仙露琼浆。我砰地一声打开盖子,砰地一声盖上里面的东西,轻轻叹了口气,一种健康的感觉在我身上蔓延开来。我能感觉到我的脸慢慢停止了流血,尽管仍然有隐隐的疼痛。我有武器但没有多余的弹药,没有补给,没有计划。我把空瓶子放入我的破旧的口袋里,坐下来躲一会雨。虽然伤口得到治疗,但我仍然感觉无精打采。就像我的肌肉本身不想挪动半步一样。我的身体渴望得到一些我没有的东西,我热切地期待着什么时候我能想起那东西是什么。
声音。至少有三种声音伴随着马蹄声在马路上往这边过来。本能地,我跑到墙后面躲了起来。“憎恶(Hate)说他晕死在那里,很容易被抓住。别以为任何小马都可以承受像憎恶说的那样脑瓜蛋挨了一枪,甚至阿踢(Kick)都不行,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透过一个洞观察他们,看到三匹脏兮兮的小马挥舞着两只棒球棍还有一只猎枪。沿着公路向空地慢慢走去,毫无疑问,他们是来确认我是真的死透了。
憎恶。憎恶。憎恶。憎恶。憎恶。
这个名字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知道憎恶这个名字,但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现在要去填补这个记忆空缺。这三个家伙要带我去见憎恶,而且我也可以趁此撕烂他的脸以“礼尚往来”。当这三匹小马靠近时,我蹲伏着,随时准备跳出来。尽管我的有一把武器还有一发子弹,我还是没有把握能通过近战把他们全部收走。
当这个小队走过车站时,我猛地一跃,跳到他们中间。我瞄准那个拿猎枪的小马给他脑袋来了一记,当我的蹄子和他的脑瓜接触时,我有意的不触动后蹄上的扳机,尽管如此,结果还是令马满意,嘎吱一声,他的半边脑袋陷了下去,整匹马像一袋苹果一样瘫软在地,鲜血从他的鼻子和眼睛处汩汩流出。
在另外俩个转过身之前,我给另一匹雌驹来了一蹄,我能听见肋骨断裂的声音,内脏破碎并因为冲击力挤压破碎。我迟疑了一下,未曾知道我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仍然很弱,你需要变得更强大
这次,这个声音不是我的,其次,我的犹豫导致了我更多的伤痛。棒球棍砸向我的脊柱,给我带来一阵刺痛。我本能得踢出前腿,把他的蹄子向反方向弯折。他疼得叫出声,丢掉了棒球棒,咬紧牙。我不知道他怎么咬着东西还能说清楚话的,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我踢开棒球棒,用灰色的魔法从他的队友的尸体上拿起猎枪。黑洞洞的枪管直指他的脑门,他的眼珠子一下聚焦到我身上,眼泪哗哗得流了下来。他的废腿仅仅是他倒霉的一天的开始。
“憎恶在哪里?”
我本可以问谁是憎恶,或者我是谁,又或者我为啥平白无故被枪击。但现在我只想知道那个想抓我的混蛋在哪,这样我就可以把十倍的痛苦偿还给他。我眼中的怒火告诉这匹可怜的受伤的雄驹,如果他不告诉我答案,我会继续折磨他。
“他正在经过Neighwhere!我不知道他接下来往哪里去,他只是暂时停下来雇佣我和我的兄弟去处理你。拜托双连踢,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这只是交易,无关个马恩怨。”
我又迟疑了一下,我认得他?我目光转向他的可爱标记。一个棒球棍和一个棒球。我烦躁的咕哝一声,枪管向他的脑门怼得更近。他惊叫道。“拜托,我们一起长大。这只是一个游戏,一个好玩的比赛,不要杀自己马。”我。。。我不认得眼前的这匹马。我难道屠杀了我的家人,朋友,对手吗?
“啊。。。对,我犯糊涂了,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你是谁。”干得好,装成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中的样子。而不是我的连自己全名都记不起来的样子。不可能。当我说这句话时,他确实看上去心理受伤,但他仍然是拿钱来要么确认我已死要么来取我性命的那匹小马。这并不是我所定义的“朋友”。
“是我,Outfield。拜托,阿踢,放下枪,你已经杀死了Homerun和Strike。”那个同样也是棒球风格的雌驹和那个有保龄球销标志的芥末色雄驹。“这样,我会继续走我的路,当作没看见。当我看见你时我会避开。没有敌意。不会耍滑头”
“是我,Outfield。拜托,阿踢,放下枪,你已经杀死了Homerun和Strike。”那个同样也是棒球风格的雌驹和那个有保龄球销标志的芥末色雄驹。“这样好吗,我会继续走我的路,当作没看见。当我看见你时我会避开。不会有敌意,更不会耍滑头。”

Outfield。没有任何印象,但我还是选择了善良并把子弹从武器上依次取出。他抖如筛糠地看着我把缴获的弹药塞入“毁坏”中,这把武器饥饿地吞食着每发子弹。我试图用这把武器指着他,但是我的魔力已经消耗殆尽。我筋疲力尽。我比我想象的更累。

我放下武器并把它放入枪套中。Outfield明显放松了许多,他开始四处张望。随后他颤抖着对我点点头,然后拖着伤腿尽他所能跑的越远越好,只留下我和他的朋友的尸体。或者说我的朋友?这破事烦恼我太久了,并且这已经有15分钟了,大概。

我开始搜刮尸体,希望在我感到内疚之前搞定。他们试图杀了我;将他们的东西占为己有是自然而然的。就像我是这么掠夺别的小马长大的。在Strike的背包中我找到了20个.12弹夹。还不赖嘛,又一瓶治疗药水,标记为“Med-X”的药剂以及看起来像是从一大块玻璃上雕刻而成的小刀。Med-X看上去有点眼熟,试着往我身上扎了一针,疼痛从我脸上渐渐消失。

第二个包,曾经是属于Homerun的,她被她破碎的肋骨刺穿了身体。心里的声音认为她是一只陆马,而不是像我这样的独角兽,应该有能力承受我的强力踢击。我抖了抖她的包然后打开它,我的眼睛瞬间被一对画有粗糙红兔子的针管吸引住。我想都没多想,掏出一支往我身上扎去。

需要它,想要它,渴求它。

效果来的很迅速。这个世界仿佛变慢了几分。我甚至可以数出雨滴的数量。我可以往山上蹶出一个洞。我可以被最大的枪击中却还能站起来。太棒了,这就是我需要的。我可以听见群众的欢呼,感受到鲜血浸透我的身体,感到胜利就在眼前!妈的这玩意太爽了。疼痛消失不见。我是神,一个拥有独角兽外观的天角兽,藏在小马躯壳里的龙!

我他妈的是废土上最坏最邪恶的混蛋。

也许我就是这么倒霉,Outfield的确是一条狡猾的毒蛇。拖着伤退,他咬着一柄刀刃严重磨损的小刀从我背后偷袭。刀刃砍中我的脖子,深深嵌了进去,但没有伤到什么重要的位置。他的小刀卡在我身上,我回过头,站起身病态地咧着嘴怒视着他。当他看见那些空的针管时,他吃惊的睁大眼睛。他试图尖叫,但是我一蹄子踢断他的气管。第二下直接踢断他的另一条完好的腿,彻底把他放倒。然后就是不断的践踏。喷涌的鲜血和暴怒和破碎的骨头。

药效让我的世界变成了血红色,然后几秒钟过后,我晕厥过去,回想起他说的那个词。

“Stampede”。

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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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打进我的眼睛,我再次醒了过来。眼睛余光瞥向一边,我看见两具尸体,尸体上流下的血在雨水的冲刷下变成恶心的淡红色。我挣扎着站起身,发现我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虚弱。这“Stampede”确实是好东西,但是我身体素质还没有好到可以完美承受它的药效。我蹒跚到Homerun的冰冷的尸体旁。我试图从她的身上拿起她的背包,但是我还是处于魔力衰竭的状态,于是我干脆用嘴咬起它并把它甩到我的背上。

我看到了第二剂,小心翼翼地拿起它,然后把它放进我的新包里。我把散落的Strike的东西捡起来放在袋子里,然后清理剩下的东西。Outfield的包在我留下的那堆东西中几乎找不出来,我确信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在我的践踏中被摧毁了。我的残暴攻击。

我完全不知道我该往何处,所以我决定向那三个来解决我的小马来的方向走。也许幸运女神会眷顾我,让我找到Neighwhere,以及憎恶,然后复仇。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事情做。在使用了Stampede后,我的复仇的欲望减弱了,尽管只有一点。

我开始向目标前进

我一边走,一边翻看Homerun的其它东西。几卷魔法绷带,看上去不知怎的很诱马。我估计因为我缠满这些玩意醒来,所以我可能与这些东西有一些故事,但我我不得不承认,把自己缠满绷带的想法真的很酷。神秘感和危险感同存,没有小马敢惹这样的小马。

我想在绑绷带之前,我还是先躲雨休息一下吧,如果我的魔力够用的话。我感觉我比以前还更糟糕。我需要食物,睡眠,或许再来一两匹漂亮的雌驹。再来点Stampede也可以让我感觉更好。感觉Neighwhere就像有这些东西的地方。我又一次希望我没走错方向。

当我走的时候,我一边在质问自己。没什么新活,只是一些老掉牙的问题。谁,为何,什么,哪里,什么时候?我琢磨出怎么回事了,憎恶用能量武器或者其它啥的射中我。没有什么传统子弹可以造成这样的伤口,我经过一个破碎的窗户,打量着我的脸的映像,我意识到我的脸上的伤可能是永久性的。虽然它可能会结痂,但是不会完全消失。

伴随着一堆未解决的疑问和思索,我凝视着我的脸,我将会摆弄摆弄我的“毁坏”。考虑到Homerun的糟糕的武器保养状态,我觉得自己很幸运有一把状态良好的武器。再说了,这把武器对一匹陆马来说属实太过复杂了,我想不出怎么把它咬在嘴里,而且在扣动扳机的同时动作不会太大以至于把自己嘣死。它的设计看上去是专门给我这种会漂浮法术的小马使用的。

每擦拭我的武器几下,我就回到我的哔哔小马上,主要是为了喘口气。我受伤了,而且饥肠辘辘,但我不能就这样躺平,等另一支队伍来取我的脑袋。在哔哔小马上,我身体的大部分区域都是空的,但是我发现它已经把所有我劫掠来的东西算进去了。各种的药剂和其它东西。弹药,12号口径霰弹还有其它各种武器。大概一打瓶盖。治疗绷带。一个地图。

地图?

等等。

我翻开鞍包搜寻着,找到一张粗略绘制的地图。在上面标记了几处地点。Neighwhere,画在87的旁边。Maremack空军基地。Hornsmith。哔哔小马轻轻的哔的一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它标记了我所处的位置。我在Hornsmith的东边,这里曾经可能是一个城镇。但现在它变成了废墟。而西边是Neighwhere。

“干得好。你并不完全是我腿上的累赘,不是么?”哔哔小马只是沉默。我耸耸肩然后继续摆弄哔哔小马。好像挺得心应手的,就好像我本来就应该知道怎么操作它一样。失忆前的我会用它,应该这样解释。

视觉强化魔法(Eyes Forward Sparkle)。啥事也没发生。避难厩辅助瞄准(Stable-Tec)。整个世界好像静止下来了,比我用Stampede时还慢,但是我不确定这是不是药效的应激反应或者只是我的超负荷的身体系统产生了抗性。当我处于SATS状态时,我可以更加专注。下一次射击时我要试试这玩意。

转向南边,我看到一个小红点在我的视野中。不知道是不是大脑受损或我又开始流血了,我擦了擦眼睛,试图擦去这个红色“污点”,但这个动作可能救了我的眼睛和我的命。伴随着火花,我的哔哔小马伴弹开了一发从我右边射来的手枪子弹。我看向这个红点的位置,这是一只蓝色的雌驹拿着手枪指着我,向我喊着什么。她的声音含糊不清,但我意识到这是因为我的耳朵里都是血。

我一个翻滚躲开另一发子弹,用一个看上去结实的长椅作为掩体。我叫喊着,试图声音大过雨声,“亲爱的小姐。我今天过的并不怎样,而且我现在不在状态。你可以停止射击吗。我不确定我要不要在不问清楚的情况下又杀一匹无辜小马。”我回想到这正是Outfield要把我脑袋锯下来之前所说的东西。Outfield,他可能是我的曾经的朋友或者兄弟。

一发子弹嵌进长椅的厚金属板里,我探头向她看去。她几乎和我一样衣着褴褛。鲜血从大大小小的刀伤处流出,而且她好像被绑起来过,通红的被绑过的痕迹遍布她的腿和脖子。她穿着非常薄的布衣,衣服上只有一个手枪枪套。

她嘴里的手枪咔哒一声,子弹打光了。她一个踉跄丢下手枪,退了几步。她的标记从红色变成了黄色,她看着我“救命。”

她晕厥倒地。不知为什么,我没有直接跑路。我慢慢的接近她,一边提防有什么陷阱。也许是罪过感。我有种感觉,我以前是一匹坏马,而那匹坏马会直接让她自生自灭。甚至会做一些罪大恶极的事。而现在,失去记忆的我不想滥杀无辜,我内心深处的野兽觉的这很有趣。现在掌控我的马格告诉我我应该去帮助她。做点什么。为之前的错补偿。

我靠经她,然后发现,喔,她真是漂亮。如果没有这些淤青和伤口,她的确是一匹火辣的雌驹。我轻轻的抬起她然后掏出我最后一瓶治疗药水。也许这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机会。反正不可能更糟糕了,但是加上一点运气事情可以变得更好。

我打开瓶盖,稍稍托起她的头,然后慢慢把药水喂进她的嘴里。我看着伤口逐渐愈合,她脸上慢慢地有了血色。大概过了一分钟,她睁开眼睛。

哦,我的赛莱斯蒂娅啊。靛蓝色和蔷薇色,这是个异瞳。鬼晓得我怎么知道。她看向我的眼睛,我看向她的眼睛。然后她一蹄子打在我的脸上。我的世界变成了白色。

“操!欧草!”我咆哮着,放下她,抱着我的脸。当着致盲的疼痛消失时,我看见她拿着我的猎枪指着我的脸。“淦,美貌小姐。尽管开枪吧,就这样吧,你告诉了我一个道理。帮助别的小马不能解决问题,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操,我玩完了。”

她的枪抖了抖。她轻声说道,声音之小以至于我只能勉强听到。“你。。。你不是来这里绑走我的?”我摇摇头,甩出更多的血。太棒了,我又开始流血了。

“是的。我还以为我还可以做点好事呢,换来这样的结果。”疼痛使我跌倒在地。“给你我最后一瓶治疗药水,看看我们可不可以互相帮助。。。不要死。。。被打中眼睛。。。不要去。。。找到。。。憎恶。”

我失去知觉了。今天的主题是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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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有雨。眼睛,她的眼睛。我还没死,尽管我只可以从我的右眼看东西。我躺在可能是草席的上面,一匹雌驹担忧地坐在我旁边。可以变得更糟。可能会死。

“哦。。。你醒来了。我很抱歉我打了你。”

我虚落的微微笑。“没关系。我受得了。”

她向后退去,给我一些私马空间。她愧疚地看向我--她这样子真的吸引马。“我。。。我尽力了。你只有绷带,我对你的眼睛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我向一旁看去。一面破损的,脏兮兮的镜子映出了我的模样。她用剩下的绷带裹在我脸上

,让我看上去没那么像个恐怖故事里的怪物,但是让我看上去更像个案板上的鱼肉。我稍稍站起来,看着她。她稍微清理了一下自己,没有用枪指着我的脸。这倒是一个进步。

“所以。。。”我开口道,带上我认为最灿烂的笑容。“你叫啥?我很确定我叫瑞波。双连踢啥的。“

她突然向后跳了半步“双连踢瑞皮?圣殿斗士?“

她的眼里只有恐惧。我是个坏小马。她看上去已经准备好逃之夭夭。我举起一只蹄子。“啊对。我觉得。所有今天之前的记忆。。。我可能都不记得了。我是谁,已经结束了。我不想变成。。。那个我。那种被自己朋友背刺,被遗弃在水坑里的小马。那种害怕漂亮雌驹的小马。”

甚至被枪射中脸可以缓解我现在的心情。

她现在至少看上去不会逃跑“我是。。。”她不安的环顾整个房间,然后看向我。“影痕(Shade)。”

我皱了皱眉头。“难道你是以你第一眼看到东西做名字吗?”她看上去有点受伤,但是没有持续。所以她不愿告诉我她的真实名字。这倒也说得过去。我可能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马魔强奸犯精神病。我不能推辞。

“随便吧。感谢你没有向我开枪,影痕。这是个不错的改变。”

她微微一笑,然后坐在床的一边,她向我伸出蹄子,但是我狐疑地看着她,让她缩了回去,毕竟上次的见面并不怎么美好。“你看上去就像一个掠夺者,一个奶声奶气的掠夺者。”

我咯咯笑。“我想我得让自己变得恐怖一点。我猜效果不错。”

知道她对我的看法,我觉得我得问问她。“你知道些什么关于我的传闻吗?”

她看了看“毁坏”,它被放在了曾经是我盔甲的残骸上。她没有拆走我的蹄枪,但我觉得是以为它们安装得太结实了。她看起来仍然很害怕,我注意到手枪就在她身边,随时可以拔枪射击。“我听说你很残忍。你给自己注射药剂并杀死角斗场的竞争对手。杀死别的小马从来不会用两次以上的踢击。你是一个怪物。从87号避难厩里出来的其中一个大坏蛋。你,憎恶,还有你的帮派。”

帮派?我在一个帮派里?说得通。也许Outfield是其中一员。曾经是。我尝试去回忆。

啥也没有,除了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我啥也不记得。

她盯着我,皱起眉毛。“你。。。真的啥也不记得了,对吗?”

我举起一只蹄子并稍微揉了揉。也没有这么疼嘛。“我记得。。。怎么去伤害其他小马。我记得stampede。我记得概念。点子。肌肉记忆。没有什么其他的。我知道憎恶是因为有些小马来追杀我。

“所以。。。你接下来怎么办。”

我注意到她的声音在颤抖,她在后退,我不确定她会和我好好说话还是把子弹倾泻到我脸上。我耸耸肩。“我要去Neighwhere,杀了憎恶,还有找回我的记忆。”

她摇摇头。“你不该这么做。Neighwhere现在可不是一个好地方。。。以后也不是。你会被当场射杀。憎恶是那里的老大。”

我没有选择,只能点头。她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好的主意和脑门上的枪眼有什么区别。我完全不知道。

“所以,影痕,你来这做什么?你好像知道Neighwhere,为什么你会在马路上无缘无故流血,并且随机向过路的小马开火?” 我觉得这是个合理的问题。虽然现在我说了,但这可能是个坏主意。那些绑在她身上的绳子不可能是什么好事。

她叹了口气,看着地板。“我。。。我在逃亡。Neighwhere不是什么好地方。”她难道以前是一只陪酒小马还是什么?Neighwhere到底是什么地方?她看到了我的疑惑,我猜。“我以前是奴隶。他们要把我们运输到费城和红眼那。狮鹫来收货。我挣脱了绳索逃跑,当我看见你,我以为你是来抓我的。”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的?你本可以打死我然后继续逃亡。拿走我的东西,跑得远远的藏起来。”她看上去很恐惧,但不是因为我。

“我。。。不能结果别马的生命。不能。”所以她很复杂,我打算以后再去搞清楚她的故事。她并不想杀我,又一件好事。

“所以。我不能回Neighwhere,否则我会被杀。你不能回去,否则你会被运去做一辈子的奴隶。那样的话。。。也许我们应该想办法往哪里走?我的意思是一起。”我可以看出她是不确定的。“我知道我真的无法说服你,我不会在你睡觉的时候把你打死,也不会把你卖掉。从这听起来,我应该这么做。我真正能做的就是告诉你,现在我有了一个新的开始,我想尝试一些不同的东西。少一些。。。彻头彻尾的邪恶。”我尽可能真诚。如果我一直在做的事情以我掉脑袋而告终,那么改变自己听起来很不错。

她的声音依旧颤抖。“我。。。我们。。。该去哪里?Maremack是一个死亡陷阱,Hornsmith除了废墟什么也没有,离这里最近的没有归属Neighwhere的地方是Blank。”

“它是个交易小镇。不像Neighwhere。没有奴隶。。。没有其他坏马。我们应该会安全。。。我会。。。”她不太确定。我从腿上的小屏幕里得知,这路程至少要一天。对她来说,是一整天单独和一个怪物在一起。而且如果那个小镇的小马知道我以前的事迹,他们可能会向我开火,我不能怪她过于警惕。

我试图站起来,但是晕感又让我跌倒。“行吧。我会陪你到Blank。一旦我可以走路,我们就在早上出发。”又一次,那双美丽的眼睛。如果它们不是那么的狐疑,我可以看一整天。

我举起我的双蹄。“你现在可以把武器留着。我只是想休息一下。你看起来也很累了。我现在没法尝试做什么事。头部有子弹孔啥的。”说着,我强迫自己踏站起来。一阵眩晕,我不得不靠在桌子上。“你可以睡床,我来睡地板。”

我不知道为啥这么说。但她看起来可能比我更疲惫,她接受了我的提议。这绝不是因为我怎么迷人和令马信服。不,我是一只血迹斑斑的剑水蚤,武器钉在了自己蹄子上的水蚤。行走的一堆伤疤、伤痛和绷带。我甚至都不相信我自己。但她相信了。她躺下去,很快睡着了。

对我来说已经够好了。我会尝试怎么做一匹好小马,看看结果怎么样。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把所有的武器从我身上卸下,移到她的旁边。这是信任的象征。因为她很善良,没有向我开枪。

这是你应得的

闭嘴,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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