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职转生同人-再次转生也会努力活下去【第八十三章】争斗1
乌拉诺斯・阿涅摩伊・阿斯拉。
阿斯拉国王的第一王子,勤勉的他在人生的第四十年终于有了第三十五个孩子。
这么多的孩子,分不清他们中谁是谁是常有的事,记住每个人的母亲对乌拉诺斯来说更是天方夜谭,甚至有几个他不都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毕竟他的情人很多都还有其他的情人。
阿斯拉的贵族圈子,仅仅是滥交的爱好显得那么不值一提。
至于到底是谁的孩子,他丝毫不在意。
【无论怎么样,他们都只会称我[父亲大人],不是吗?】
抛弃王子的身份,去过朝不保夕的生活?甚至还有可能被王室直接抹杀。
呵,哪有这种蠢蛋。
【比起事实,更重要的是现实。】
统治阶级往往构造出一道道名为伦理道德、规则法度的高墙,将一个又一个人圈入其中。
当一个人逾越伦理道德的界限,它会被千夫所指;当一个人触碰规则法度的边界,惩罚与攻击会立刻将它毁灭。
那当跨越高墙的人属于统治阶级呢?
愚蠢的假设——作为统治阶级的一份子只要不被体制抛弃,那它就有了不死之身。
相同的事实却能导向不同的结果,这就是现实。
这是他奉行的人生宗旨,是个绝对的结果主义者。
换句话说,他泯灭人性、践踏伦理、漠视法度,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枭雄!
结党营私、威逼利诱、拉拢派系、毒害母亲克莉丝、谋杀妹妹德墨忒尔,命人将亲生妹妹瑞亚一刀劈成两半……
亲情?人性?
没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若非亚尔斯·格雷拉特这一变数,他早已踏破王宫,弄死爱德华,夺取王位,然后将垂涎已久的第二王妃占为己有。
第二王妃,少数几个他得不到的女人之一,光是想到她那丰腴的身体和寂寞的表情就足以令乌拉诺斯兴奋到痉挛。
虽然结果是他失败了,甚至连跟随他的那些贵族和权臣都遭到了亚尔斯的清洗,积累下来的人脉和势力几近殆亡。
但那又怎么样,无论领主还是下级贵族,都不过是仆人,死就死了。对乌拉诺斯来说,无非是更长久的蛰伏与运作而已,王位始终都会是他的,他对此毫不怀疑。
波塞冬和得墨特尔,不过是两个毫无根基的孩童,还没资格被他被他放在眼里。
当然,毁灭一个敌人最好的时机是对方弱小之时,牛刀杀鸡、恶虎扑兔,以雷霆手段将对手镇压,才是最为上上之策。
他深谙此理。
夜色浓重,凉风习习,乌拉诺斯坐在房顶上,衣着单薄,被吹得阵阵翻飞。
手持着高脚杯,星光下,杯中名贵的红酒呈现琥珀般的透彻。
【那该死的老家伙,这么久不动我,看来是想拿我那愚蠢的弟弟当磨刀石,哼!还有我那不知道怎么没死成的妹妹德墨特尔,也想回来插一脚是吧。哎,不听话啊不听话,既然非要来抢本就属于大哥的东西。那就休怪大哥不留情了。】
万家灯火何其辉煌,映得红酒也阵阵透亮。
一个呼吸,红酒在杯中转了一圈,一个阴谋已经在他脑海里形成。
……
波塞冬・阿涅摩伊・阿斯拉
阿斯拉国王的第二王子,也是最不像王子的王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学院传授的课程诸如,历史、政策、政治和魔术等课程都兴趣寥寥,唯独感兴趣的,居然是种田和植物!
在阿斯拉国立大学求学期间,翘课缺勤是常态,抱着一本《阿斯拉植物全解》溜出学校,往深山老林里钻,挖药摘草采蘑菇,才是他最爱干的事情。
夜不归宿,有时甚至一连好几天见不到人影,逼得骑士们还得漫山遍野地找他。
当然,最后的结果往往是骑士们还在野外四处寻找,担心王子是不是被野兽叼走了,他已经不知道从哪条小路溜回学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这样的时间过去了几年,波塞冬依旧没有在野外受过重伤。爱德华很是无语,索性再没派骑士找过他。
特立独行的性格和奇怪的爱好,导致他几乎没什么朋友。哪怕有王子的身份,他在贵族圈子里也不受待见。
当然,再黯淡的星辰也会有与之对应的那一颗。
十五岁那年,波塞冬便遇到了能够理解他的人。
那是一个来自阿斯拉王国最偏远乡村的女孩,皮肤有些黑,说话会结巴,但是眼睛很大,睫毛弯弯的,笑起来很好看。
那天波塞冬再次打算溜出学校,走的是一条知道的人极少,偏僻到不能再偏僻的小路。
这是他经常走的路,熟悉到闭眼也能迅速走出去。
但今天他卡在了半路上,一个无法忽视的障碍物。
是个女孩,准确来说是一个正在哭泣的女孩。抱着腿蹲在狭窄的路上,啜泣声断断续续地。
波塞冬有些犯难,他可不擅长与人交流,但也没另一条路可走,思索了再三他还是走到了女孩面前。
【不好意思,那个,请问能让我过一下吗?我着急出去。】
要是在路上堵着,上午的好时间不全给浪费了,这令波塞冬无法接受。
女孩吓得一哆嗦,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赶紧退到一边,不敢抬头,卑微的身体像是要嵌入墙壁。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波塞冬审视着这个女孩,虽然有些疑问,但他并不打算多管闲事,快步与女孩擦肩而过。
但猛然他想起母亲的教诲,拜托完别人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太礼貌,是不是还得感谢几句。
这么想着,他回过了头。
【谢谢你,诶!你胳膊上的伤口不处理下吗?还在滴血呢?】
【诶……我……我没事,不……不疼。】
女孩慌张的掩饰着手臂上的伤口,那一道又一道,如同猩红的深壑,哪能掩盖得了。
都这样了还不疼,真是坚强的孩子,波塞冬不由得心生敬佩。
【但最好处理一下吧,这种程度的伤口用治愈魔术应该很轻松就能搞定吧……我懂了,你不会是不会治愈魔术吧!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波塞冬拍着手,恍然大悟道:
听着波塞冬虽然不太聪明但是真诚的发言,女孩不由得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可还没完全看清,一股力量传来,波塞冬已经居然拉住她的手带她往外走去!
【你……你……你,这是干什么。】
女孩完全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
【哎呀,幸亏你今天是遇上了我,虽然我也不会治愈魔术,但是我知道好几种草药,敷上去就可以很快恢复过来了,而且还不会留疤。怎么样,厉害吧。】
女孩多么想令波塞冬停下,可是本就有些结巴的她,在慌张中居然连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波塞冬也完全没发觉女孩此刻的窘迫,甚至还在想着哪几种草药搭配的效果最好,为自己的第一次行医感到兴奋。
……
夕阳西下,经过一天的努力,波塞冬与女孩跋山涉水终于收集了足够的药材。
【这个叫白草,效果是止血,甚至内出血服用也可以抑制,怎么样神奇吧。】
【神奇!】
【这个呢叫做滑滑叶,泡成水可以用来洗澡,当然配合这个干干花就可以使得伤口快速愈合,怎么样,厉不厉害!】
【好厉害!】
……
两人席地而坐,波塞冬从包里取出一株株草药,兴致勃勃地介绍着。女孩也频频点头,极为配合地回应着。
有时甚至还会出现这种情景。
【这个叫什么来着?突然想不起来了。】
【是无花。】
【对!是无花,你居然也认识,太了不起了。】
此时两人居然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过去了好一会,背包里的几十株草药已经全部介绍完了。波塞冬满足地躺在地上,分享与表达的快乐,这还是他第一次体会到。
忽然,他猛地坐起身。
【坏了,我好像忘记这次是来给你疗伤的了。】
看着波塞冬,女孩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声音轻微。
【没……没关系。】
下一刻她的手臂发出翠绿的光芒,原本伤痕累累的手臂此刻居然恢复如初。
【诶,这……这……这……这不是治愈魔术吗?这】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
【还是无吟唱的,这也太厉害了吧!】
波塞冬的热情与激动吹散了女孩内心的恐惧,入学以来的第一次,她露出了微笑。
【真不好意思,白白浪费了你一天时间,不过姑且还算是有点收获的吧。反正我是很开心了。哈哈,那个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认出一些植物的人呢。我知道这样说有点失礼,但是我们应该,应该已经是朋友了对吧。不过我从来没有朋友,和我做朋友好像是有点丢人哈。】
波塞冬有些不好意思地揉着脑袋,一直大大咧咧的他在发出成为朋友的邀约时居然有些局促不安。
【我……这种人也……也可以有朋友吗?】
女孩受宠若惊。
【当然了,我不就是吗?】
波塞冬拍着胸膛保证着。
下一刻,女孩感觉自己脑袋被拍了一下,头顶多了个什么东西。
【这……这是什么?】
【哼哼。当然是纪念我们成为朋友、建立友情的信物,好像是有个称呼来着。一下想不起来了。】
女孩忍俊不禁,抚摸到簪在发髻中的鲜花。
【嗯?叫什么来着,噢!有了!定情信物!】
波塞冬恍然大悟地大喊道。
女孩不做言语,低下头。
夕阳下,少女的脸比夕阳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