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if线】Prince of the Eye 眼之王子/魔眼大君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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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与著名伪经《罗伯特大叛乱》是同一作者，并且于官方的《终结与死亡》发布前正式完结。我只是译者。
人物版权均归属Games Workshop。
秘会聚集
在得知科兹已经到达恐惧之眼并成功与他取得联系后，荷鲁斯开始计划与兄弟们的大集会以重建几乎摧毁帝国的联盟，并为人类迎来一个新时代。
荷鲁斯知道马格努斯一定已经到了：在普洛斯佩罗被摧毁后，千子军团是第一个在恐惧之眼里安家的，他们的巫术得以令他们在泰拉战败后比其他军团更快撤退。自围城以来，马格努斯的孩子们一直没有踪迹，但战帅知道他们一定在那里。他们已经无处可去了；而在经历了普焚和叛乱之后，荷鲁斯非常怀疑，能一劳永逸地摧毁第十五军团的东西是否真实存在？
他还知道，他的兄弟洛嘉在乌兰诺被羞辱并逐出战局后就逃到了恐惧之眼，原因是洛嘉无力地试图杀死荷鲁斯并取代他成为叛乱的领袖。此外，尤里曾也是第一个亲身前往恐惧之眼的原体，他干这件事早在其他人想到叛乱之前（也许除了安格隆，他自从被自己的厄运戏耍、见到原体们的创造者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渴盼帝皇的死亡）。此外，在叛乱的最后阶段，荷鲁斯从那些他耳边低语的恶魔那里听说，洛嘉的养父：科尔法伦，他在卡斯战败后来到了眼内，并以他军团的名义占据了一个名为希卡里斯（Sicarius）的恶魔世界。毫无疑问，洛嘉已经赶往那里，与他军团其他成员会合。
福格瑞姆在基里曼和圣吉列斯手下的失败在至高天中回荡，莫塔里昂有序地撤退到恐惧之眼，第十六军团都知道此事。亚空间吟唱着佩图拉博对多恩的伟大胜利，即使钢铁之主在即将拿下御林军的生命时被打断。
至于阿尔法瑞斯……谁知道呢。即使是荷鲁斯本人也不知道九头蛇在叛乱期间的所有行动，而在乌兰诺的集结之后，他的原体兄弟杳无音信，尽管第二十军团的成员似乎以他们自己的意愿参加了围城。但战帅一刻都没怀疑过他，阿尔法瑞斯会知道这次聚集，并且如果他愿意的话，他也会来参会。这就是阿尔法军团的行事方法。
于是荷鲁斯发出了他的讯息。那些在叛乱前就已经是智库的荷鲁斯之子，早就学会了摆脱尼凯亚会议的限制，他们已经是成熟的巫师。在他们的帮助下，战帅在以太的潮汐中发出了他的召唤。
多年来的第一次，荷鲁斯被迫像一个外交家、而不是一个征服者一样思考。自大远征末期开始，战帅就把外交手段放到了一边，他只向自己所经过的星系提供一个简单的选择：臣服或毁灭。叛乱压倒性的力量和势头使他可以不讲究礼节，但现在，由于他聚集的军队被击溃，以及他自己在帝皇手下的失败——尽管这更像是一场双输，而非他们任何一方的胜利——事情就不同了。荷鲁斯不能简单地命令他的兄弟们参会并期望他们作出回应，更不用说让他们在即将到来的长久战争中服从自己的命令。他们之间有太多的包袱，太多的怨恨。
荷鲁斯知道，让他的兄弟们来到他军团的据点——梅勒姆，这外交姿态糟糕透顶；因此，他的信息要求在一个有望被所有原体认为是中立的地方举行聚会：一个曾经被称为祖拉萨（Zu'lasa）的死亡灵族方舟的残余，它在色孽诞生时被摧毁。就在那里，自他们在伊斯坦万五号的黑沙地上相遇以来，背叛帝皇的九位原体第一次见面。
作为集会的主持人，荷鲁斯是第一个到达的。战帅来到祖拉萨的废墟，穿着黑色的盔甲和毛皮斗篷，一手拿着破世者，另一手携带荷鲁斯之爪。荷鲁斯之眼印在他的胸甲上，一个深红与黑色的球体，散发出与原体的电子头罩相同的永恒红光。他独自前来，他的影月议会被留在复仇之魂上以监视其他到达者的行动，并负责监视任何背叛的迹象。
在几个小时里，他走在死去方舟世界的走廊上，仔细观察灵族们在色孽恶魔蜂拥而至时进行的绝望之战的痕迹。然后他来到了曾经是供奉凯恩的神庙，在异形的整个神殿被黑暗王子摧毁之前，他们崇拜的是血手战神。凯恩化身的雕像还在那里，它已经化为碎片散落在房间内，每一块碎片都被未降者的爪子仔细涂抹过。
荷鲁斯坐在死去神灵的头颅碎片上，等待着他的兄弟们到来。不管是因为他们及时响应了他的号召，还是因为恐惧之眼的时间扭曲效应对他有利，他都没有等太久，原体们几乎同时到达。
佩图拉博率先抵达，他的纪律如同所有人的期望般森严。他的舰队以完美的阵列出现在风暴中，铁血号在其核心位置隐约可见。这艘满载骄傲的荣光女王级战舰已经显示出它在恐惧之眼中经历的时间，它从属于其新晋升之恶魔原体的指挥更是无可争议的明显。活金属卷须威胁性地漂浮在它周围，炮台从船体的大片区域中探出头来，这些区域被硬化的肉体和机器混合覆盖。
钢铁之主带着他的八个铁环来到祖拉萨。他的升变已经消除了自福格瑞姆在伊德里斯（Iydris）的刺杀以来一直困扰着他的弊病，而且：现在佩图拉博比以前更高大，并辐射出仅次于荷鲁斯本人的力量光环。恶魔原体利用了他军团开发出的经亚空间处理的新技术（就在他成功晋升以及军团被流放到恐惧之眼后的这段时间），直接传送到了方舟世界上，前往荷鲁斯等待他们的房间。
‘荷鲁斯。你为什么召集我们？’
‘因为，兄弟，正如你向我们展示的那样，我们在泰拉的失败并不意味着我们已经输掉了战争。’
钢铁之主笑了。这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微笑。它预示着破坏、毁灭、世界的崩溃，以及希望在冷酷无情的暴政中被淹溺。
‘我在听。’
当午夜领主到达时，亚空间都因对康拉德·科兹的疯狂行为感到不安而在他们面前分开。第八军团从凯拉锡姆（Kerlazium）赶来。数以千计来自折磨者派系的军团成员涌向了他们的原体，而长久战争的拥护者再次被赋予了确保实际护送午夜幽魂的任务。在第一连的旗舰险恶暗影（Umbrea Insidior）上，当舰队前往祖拉萨时，康拉德·科兹笑了，他一边心不在焉地把俘虏的被诅咒者切成碎片，一边看着、想着从这场即将到来的聚会延伸出的一切可能之未来。第八军团的舰队到达了，他们的人数是第四军团的两倍，但他们没有那么严明的纪律。午夜幽魂似乎是随机叫来了他的五个儿子陪他去方舟世界。这五人中有三个是长久战争派系的成员，而剩下的两位已经在亚空间的腐败中越陷越深。只有当他们的原体在场时，这些受宠的儿子们在旅途中才不至于互相反目，这就是第八军团各派系之间日益严重的鸿沟。
与他的兄弟们不同，马格努斯不需要用舰船来旅行。猩红君王直接在祖拉萨显身，利用他无与伦比的力量和对巫术出神入化的掌握，他与自己最亲近的九个儿子被从巫师星球传送到灵族方舟。这九名千子，每个都是强大的巫师，每个都是从阿里曼红字幸存者里千挑万选出来的，其精神哪怕经历了红字都还保持完整。
洛嘉的旗舰，深渊级战舰三圣颂（Trisagion）独自前来，它的盖勒力场没有启动。怀言者们并未用古老的技术来保护自己不受亚空间的疯狂影响，而是选择将成千上万的奴隶钉在船体上来安抚众神，巫术将他们的灵魂与肉体捆绑在一起，这样他们就不会简单地死于虚空暴露。作为未降者的玩物，这些不幸的灵魂——这些人全是自愿接受这项荣誉的混沌信徒——遭受了难以言喻的折磨。少数最顽强或最不幸的人仍然“活着”，他们被亚空间的奇思妙想改造得面目全非。他们将在舰船的下一次旅程之前被怀言者收割，然后要么被纳入军团的恐怖大军，要么被解剖，以便从他们受祝福的脏器中得知诸神的意志。
尤里曾带着他两个最亲近的、一度被羞辱的顾问来到了祖拉萨：科尔法伦、他的养父；艾瑞巴斯；以及17个身披带帽黑袍的人，他们都是凡人体型。当洛嘉还是肉体凡胎时，他在几近失控的能量风暴中辐射出混沌之力，只有经至高意志之手才能将其控制住。他的金色皮肤与镌刻在他盔甲上的符号，由内而外地散发着、闪烁着同样的至邪之光。
他在勉强控制的能量风暴中散发出混沌的力量，只有通过最高的意志努力才能控制住。他的金色皮肤闪耀着地狱般的内在光芒，刻在他盔甲上的符号也闪耀着同样的光辉。
莫塔里安的死亡守卫被笼罩在厚厚的蝇云中，其嗡嗡声不知为何甚至在宇宙的真空中也能听到。伴随着坚忍号的是一些较小的舰船，所有这些船只都有纳垢对第十四军团喜爱的痕迹。载着莫塔里安与他的死亡寿衣前往祖拉萨的炮艇，几乎已经是昆虫而非机器；从它的引擎中渗出的液体袭向其所降落的地面、并形成了一片慢慢扩大的黑色湿腐，与死亡之主踏过的地方别无二致。
一声巨大的尖叫预示着安格隆的到来，随后一波血红色的火焰也蔓延到了翻涌的亚空间能量云中。征服者号从地狱中出现，它曾经的白色表面现在变成了干涸的血色，恐虐的恶魔原体站在船体上，蝙蝠般的巨翼在他豪饮原始亚空间能量时大开。召唤红天使是安排这次集会最困难的部分之一，因为安格隆从来就不是一个遵守礼节的家伙，甚至远在他于纽科里亚被剥夺了最后一丝人性之前就已经如此。没人知道他在泰拉围城后变成了什么样子，但他肯定保持存活，因为自不圣的升变后，他已经和任何亚空间恶魔一样不朽。
为了确保他能到场，荷鲁斯调用了将他和他兄弟联系在一起的古老忠诚纽带，并利用从Skalathrax幸存下来的八个吞世者的指挥官来放大他的召唤力。当安格隆飞过征服者号和废墟灵族方舟之间的空当时，这八个军阀也从他们的船上出发了，他们一直在附近等待。自Skalathrax以来，他们就在荷鲁斯的领导下，在一个联合议会中统治着第十二军团。现在，他们回到了自己真正的主人身边，那个他们为之心甘情愿地在自己身上打下钉子的人。只有他们才知道自己和红天使见面时发生了什么；但当安格隆到达会议厅时，他们八个都还活着。
从灵族方舟的深处，也就是未降者对即将被流放的灵族精神领袖进行不可描述之举的地方，福格瑞姆的可怖荣光尽数展露。白色娜迦从扭曲的骨头和死者的噩梦中滑出，从他自己的领域穿越了现实的污点；而恶魔原体的这一事迹也被永久铭刻在了现实中。凡是他经过的地方，灵族们的鬼魂就从遗忘中被拖了回来；它们表现为虚无缥缈的形状，在被迫重温自己的濒死瞬间时痛苦蠕动。福格瑞姆微笑着前进，他轻轻地对自己唱了一段优美但又全无和谐的旋律，增加了异形阴魂的痛苦。冥骨也因他的出现而颤抖和扭曲，它们将自己重塑成了尖叫的面孔和淫秽的恶魔形象。
阿尔法瑞斯、或者至少是一个自称为此身份的战士，是最后一个揭晓自身存在的；尽管荷鲁斯确定他一定早在其他人之前就到那里了——甚至可能是在战帅本人之前。当所有其他原体聚集在一起时，九头蛇之主就从一根断裂的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在他们中间占了个自己的位置，就好像他一直都在那里似的。他的兄弟们，无论是活着的还是不朽的，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但没人质疑或挑战他。他孤身一人，没有携带其他任何武器，只有一把爆弹枪和一柄出鞘的战刀；但当他站在恶魔原体和黑暗诸神选中的冠军之间时，他没表现出任何紧张的迹象。当他的这位兄弟出现时，科兹大笑起来，并拍了拍手，他铠甲上的爪子碰撞在一起，发出令人不快的噪音。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将被恐惧之眼的历史学家称为“破碎秘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