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香 驯化 第三章 分支

1. "Demi" 黛米

“嗝……再来一杯！”

克洛伊醉醺醺的趴在吧台上，空酒杯摞成一团。

“欸……克洛伊……”

酒吧老板黛米扶着额头，用关爱的眼光看着她。

“你都喝七杯了，再喝会吐的……而且这才凌晨五点钟啊……”

克洛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趴在桌子上，试图把眼泪逼回肚子里。

“克洛伊……向上帝虔诚祷告吧，或许这样可以清洗自身的罪恶感，去向主诚心忏悔吧，或许这样可以得到天使的一丝宽慰。”

黛米作为少数知道克洛伊秘密的人，自然揣摩得透她的心思。

克洛伊还是一言不发，她知道杀了人不可能就这样轻描淡写的糊弄以至于忘掉，这样这会让罪恶感更加深重。

“但是，每每想起姐姐那张脸，那张无辜的脸，还有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

克洛伊开口后再次陷入沉思。

沉默后再次开口——

“我有资格去向上帝讨得原谅吗？”

黛米愣住，背过身去不看她。

克洛伊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空气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克洛伊？”

黛米率先打破死寂。

“我……欸…呃……”

黛米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叮铃铃——”

酒吧门上的铃铛响了，有人推开了门。

推开门的是一个高大，留着两撇小胡子还一身船长打扮的男人。这个男人是酒吧老板黛米的未婚夫——何塞·巴登

“何塞？你怎么回来啦？不是说后天才回来？”

黛米放下手里的活，朝门外迎去。

“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所以故意说晚时间。”

何塞抱住黛米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黛米的忧心的目光再次落回在克洛伊身上。

何塞一眼看出顾虑。

“这个点酒吧就有人？”

是克洛伊……”

“害，这姑娘……”

何塞大步向屋里走去，在克洛伊旁边坐下。

“克洛伊啊，这么早就来？”

“嗯……”

克洛伊的回答及其冷漠。

“来，姐夫陪你喝一杯。”

“？你认真的？她都喝成这样还喝！还喝会死的啊！”

何塞的行为得到黛米的极大“认可”

何塞没有理会她，只是默默地满上酒。

克洛伊也丝毫不客气的干了一大口酒，随后继续一言不发。

“觉得不好受的话大声哭出来吧，或者说出来。”

得到许可后克洛伊选择放弃压制自己的情绪，把头埋在手臂里，哭的撕心裂肺；哭的泪流满面。

“明明是想给我一个惊喜——”

“我却杀了她——”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从一开始就是错误，因为父亲偏袒她我就一直用有色眼镜去看她；认为她和爸爸一样，对她的温柔充满戒备，我都没想过她会答应帮我出售香水，为什么我要那么莽撞，何止莽撞……我就是个疯子！我为什么不去问她，而是直接杀了她……她连死的时候都充满温柔啊！”

克洛伊的哭声越来越大，又忽然变小，她直接瘫倒在吧台上。

“喝太多喝倒了……”

何塞用关爱小孩的眼神看着克洛伊。

“我都说不能再喝了，你还灌她！”

黛米像妈妈训斥孩子一样。

“喝醉也好，真好可以用睡眠缓解一下坏心情。”

“唉唉唉，也不是这样猛灌酒吧啊喂！”

“害，没事。”

“还没事呢？到时候真的喝死了……”

克洛伊前脚刚倒，他俩就搁着吵了。

“要不咱还是先送克洛伊回去吧……？”

黛米提议。

“也是哦。”

“你背着她，我知道她家备用钥匙放哪，我也顺便走一趟。”

2."dream" 梦

巴黎凌晨六点五十三分，克洛伊从美梦中醒来——

她梦见了薇拉，梦见她和薇拉一起开了家香水店，梦见一切都从未发生。

“克洛伊，快来姐姐这……”

她看见薇拉满脸笑容地向她招手。

克洛伊想伸出手触碰薇拉，薇拉却已化作落花，随水而去。再醒来才发觉不过只南柯梦一场。往事依然随风去，带不走的伤痛任然遗留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