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扯 秽翼的尤斯蒂娅（2）——倾听自己的内心，认识自己和他人
这是我个人闲扯 秽翼的尤斯蒂娅 系列的第二篇，整篇专注于艾莉丝篇的故事。
在看此文之前，请读者务必移步前篇，先阅读我整个杂谈系列的第一篇。
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2558332
也可以一边听着艾莉丝BGM一边看~
https://music.163.com/song?id=692468&userid=41648604
下面，开始正文。
五、生存与伴侣的双重折磨，艾莉丝与吉克的诡计
再次说明，我只是因为爱好所以写此文的，基本算是胡扯。欢迎大家随意拍砖。
上一篇菲奥奈篇发文挺仓促的。所以在这里做一个简单的补遗，说一说菲奥奈篇里一些有趣的小细节。
——菲奥奈的BGM：Rain。前奏刚想起来时候，我瞬间想起来大图书馆的牧羊人。前面这一小段太像了。
——凯伊姆与菲奥奈在她家进行图上作业时候，其实和一般的学生会/文艺方向社团活动挺像的。
好了~菲奥奈篇就到这里。我们男主角现在是什么状态呢？
刚刚在牢狱里和羽狩大闹了一番，合作打死了一个怪物。所以现在羽狩和不蚀金锁之间或多或少有了同盟关系。借着这个关系，凯伊姆、不蚀金锁和鲁基乌斯这个年轻贵族搭上了线。其他的，没什么明显的变化。
除了尤斯蒂娅顺理成章地住进了凯伊姆的家。
再次说明，我在这里默认读者已经已经至少完成一周目尤斯蒂娅线，所以不再复述剧情。
（一）艾莉丝篇的开篇
（尤斯蒂娅完成了引火艾莉丝的“任务”后，就从家里出去，到菲诺列塔打工+居住了。）
我个人认为，这章主要完成了三个任务。
1、将艾莉丝、吉克、梅尔特、凯伊姆四人从牢狱开始的生活介绍出来。
2、将鲁基乌斯、西斯蒂娜托至台前，引出毒品、黑色粉末与贵族斗争这一剧情，并且打倒风锖。
3、让玩家承受爱丽丝和玩家先熟悉后疏远，不蚀金锁先强大后岌岌可危的双重压力，体会身边人与事物一点点远离自己，变得陌生的过程，让玩家努力去想与艾莉丝沟通的办法与角度，去想解决不蚀金锁问题的方法。
我认为这三个任务均出色地完成了。尤其是艾莉丝这个形象塑造得非常成功。
老实说，在这个游戏一周目时候，我对艾莉丝这个角色有成见。在微博上，有个人叫“科学家种太阳”，我之前买了他的付费年费会员，看了他一些文章。那里面他提到过关于被家暴女的事情。他说，有些被家暴的女性被妇联、居委会、派出所等基层机构解救之后，没有利用这些社会服务资源去争取自己应有的权益，离开家暴自己的男性，反而在发泄完情绪之后，要求回到那个家。
他分析了这个情况，说道：这些女性之所以会选择回到那个家庭，是因为她们一方面缺少建立陌生人之间信任的能力，对那居委会、派出所等人无法信任，对他们的未知转化成了恐惧；另一方面，因为她们知道自己做什么会被家暴，所以当她们被家暴时候，会给自己带来掌控了生活的安全感。
而让她们摆脱这个环境的唯一办法，就是建立其他的信任关系，让她们体会到生活中的正能量，从而离开过去那个自己相对熟悉的环境。
我在一周目时候，没有认真地分析这些登场人物的台词和艾莉丝的性格，而是简单地代入了这个说法。我一直简单地认为，艾莉丝是在渴求凯伊姆对她的暴力。因为这种暴力行为，是她熟悉的凯伊姆。我在整个游戏过程中，也一直在渴求凯伊姆能通过一些机缘和事情，让艾莉丝珍惜自己，去为自己做一些事情。
但是直到最后，艾莉丝投靠贝尔纳德，凯伊姆被贝尔纳德的手下戈尔打伤俘获，贝尔纳德在凯伊姆面前凌辱艾莉丝，然后二者被不蚀金锁和羽狩解救，也没发生我发现的艾莉丝觉醒事件。整件事结束，艾莉丝在雨中向凯伊姆哭诉，凯伊姆最后也没选择成为她的终身伴侣。
然后——艾莉丝就像突然觉醒一样，走上了自己独立生活的道路。
在一周目时候，我只是为艾莉丝走上独立生活的道路而高兴，但是并没有认真去想很多问题。直到二周目接近完全结束，艾莉丝在乱军之中走到上层，找到凯伊姆还给他赎身的金币时候，我才突然间感觉到一些不对头，重新去思考她的事情。
1、凯伊姆仅仅是因为自己是杀害艾莉丝父母的凶手，然后一定程度上给她培养成人，就无法接受她么？
2、为什么在雨中，凯伊姆最后拒绝艾莉丝之后，艾莉丝没有发生和菲奥奈一样的崩溃？
3、为什么艾莉丝会称凯伊姆为：“伪善者”？
4、为什么艾莉丝在恍惚中见到了毒品，还能冷静地分析其中的成分，而没有自己使用？
5、艾莉丝身边到底有没有真正意义的陌生人？
……
这些问题归结到最后，成为两个问题：
1、艾莉丝真的只是在“追求熟悉的凯伊姆”么？
2、艾莉丝在和凯伊姆同居期间，真的有时候疯癫了么？
两个问题合一：
艾莉丝那古井无波深不可见的眼睛里，究竟荡漾着什么样的情感？
这个问题真的花了我很大的心力，想了很多很多事情才大致梳理清楚。而且，我为了搞清楚这件事，费了很大力气，说服了自己，试着接受一下艾莉丝，然后选了她的线看了下故事。
……
我在这里用自问自答的形式还原我的思考过程：
Q：艾莉丝为什么要在诺市即将陨落时候，在乱军从中寻找凯伊姆，然后还给他赎身的钱？
A：因为这是她的心愿。
Q：这钱是凯伊姆给妓院的，为什么艾莉丝却想着还？
A：因为这钱本身就不是艾莉丝欠凯伊姆的，艾莉丝这么做不属于还钱，而是通过将自己的钱交给凯伊姆这种方式，实现自己的某种想法。
Q：那么，艾莉丝的想法是什么？
A：通过将钱交给凯伊姆这种形式，从凯伊姆那里，将自己“赎”出来。
Q：凯伊姆明明已经早就放她自由了，但是为什么她还要做这样的事情？
A：因为艾莉丝要通过这种形式，彻底消除凯伊姆心中，自己的“商品”属性，真正建立二者的平等对等关系。
至此，核心问题已经暴露出来了。从凯伊姆为艾莉丝赎身开始，凯伊姆究竟是如何看待艾莉丝的？究竟有没有真正将她看做一个可以平等对待的人，而不是带着某种商品属性的“物”？而且，艾莉丝是不是十分清楚这一点？
思考到这里，我已经脊背发凉了。如果设想凯伊姆在为艾莉丝赎身直到某个时间点，都没有将她看做一个独立的人，而看做一个“商品”的话，关于他为什么要在为艾莉丝赎身之后却要让她独立生活的选择，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而艾莉丝是在什么时候认清了凯伊姆这种状态呢？这个问题暂时放下，我先围绕凯伊姆这边展开一系列Q&A
（二）凯伊姆视角下的Q&A
Q：那么，凯伊姆花了大价钱，为艾莉丝赎身却没有按照一般的方式迎娶她或让她做自己的专属仆人，为什么？
A：凯伊姆同样是通过为她赎身这种行为，完成了自己的某个心愿。
Q：什么心愿？
A：因为凯伊姆无法接受自己见到艾莉丝几乎丧失行动能力，不听人命令就无法生活无法做事时候的样子，就想着要让她脱离这种情况，具备独立生活的能力。
Q：凯伊姆作为万事屋，见得人多了，为什么这里反倒无法接受了？
A：因为凯伊姆本身作为牢狱的“万事屋”，自己就属于没有他人命令，就无法习惯无法生活的人。他不想在眼前就见到一个类似的人过类似的生活。他希望艾莉丝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Q：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凯伊姆为什么自己无法离开这种生活，却看不得别人过这种生活？
A：因为他知道，听从自己的心愿而生活是一件很值得珍惜和高兴的事情。
Q：那为什么凯伊姆自己没有听从自己的心愿而生活？
A：因为他没有这种欲望，而只是单纯地“知道”而不是“体会到”那种生活的快乐。
Q：为什么这么说？
A：1、因为在艾莉丝表达自己想通过和凯伊姆像贝尔纳德出卖吉克，从而去上层生活时候，凯伊姆只是表达了不想出卖吉克，而没有表达自己想离开牢狱去上层生活的意愿。2、直到尤斯蒂娅篇，剧情才表达了凯伊姆有了对未来想过什么样生活的思考和意愿。
不得不承认，这段推理其实很大胆和牵强。但是我认为这是在完整看过两遍剧情之后，能够得出的唯一合理结论。
这说明，凯伊姆并不是出于对“自由”，也就是“按自己心愿所活”的美好感受出发，而是对“自由”的字面理解出发，帮助艾莉丝，并劝她离开自己独立生活的。
Q：所以，包括对艾莉丝的“赎罪”，都是只是凯伊姆的自我满足？
A：我认为是的。因为艾莉丝明显对她失去父母这件事几乎没有感情创伤。
至此，我可以得出关于艾莉丝篇的一个结论：
为艾莉丝赎身、劝艾莉丝独立生活，属于凯伊姆的自我满足；而且他对艾莉丝除了一些肉体的欲望之外，没有明显的感情寄托。在他和吉克忙得焦头烂额时候，很多时候都把艾莉丝当做累赘。
并且在这之上，凯伊姆还在一定程度上享受着艾莉丝的温柔，做着自己不自觉的渣行为。
而对于杀害了她的父母的那种“赎罪”的心情，我认为也是自我满足的一种。因为，凯伊姆从不知道也没曾体会艾莉丝的父母与她之间的感情。
（到这里如果有人说我这个人太无情太冷漠，随便吧。我只是从我自己的角度分析剧情而已。）
虽说得到这个结论是通过了一些很痛苦的思考来的。但是这种感觉在游戏中已经明确地传达给了玩家。用的是凯伊姆说出的话而不是在屏幕上的文字。我想这就是这游戏破天荒地给GAL男主安排了语音的缘故吧。通过这种方式传达游戏里男主的想法，让玩家以一个旁观者身份体会对情节控制的无力感……
（有些理解NTR爱好者了……变态！）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艾莉丝又是如何看待凯伊姆的呢？
有一个很好的短暂剧情：“浓妆的娼妇”和“常客”段。从这段可以看到一二。
这两个人物的短暂情节设计的非常好。一方面将贝尔纳德和毒品销售托到前台，另一方面体现了艾莉丝非常高的智商和情商。整个游戏一周目过后，我印象最深的两处就是这里和圣女在祭坛向凯伊姆表述心境时候。
从这段剧情可以看出来，艾莉丝一直在比较近的距离关注着凯伊姆，并且至少在冷静的时候，能够以凯伊姆的视角想到很多事情。
（浓妆的娼妇：“（凯伊姆）你是因为爱好才杀人的吧！哪有什么无可奈何，你就是喜欢杀人吧？！”）
然后——
（三）艾莉丝视角下的Q&A
Q：艾莉丝是在什么时候，发现并确认凯伊姆这种自我满足的状态的？
A：在教会她独立生活能力，并将她“抛弃”之后不长时间吧。
Q：艾莉丝的情商智商这么高，为什么还会精神恍惚，想要得到她熟悉的凯伊姆？
A：我认为，艾莉丝从头至尾，并没有真正地精神恍惚。但也不是演技，而是一种相当成功地“自我催眠”。
Q：那么艾莉丝为什么要做这种麻烦事？
A：一方面在寻找与凯伊姆沟通的方法，一方面也在确认自己对凯伊姆的感受吧。艾莉丝一边欣赏着凯伊姆那不自觉但仍然本质不坏的品格，一方面希望他能尽快地觉醒，发现自己只是自我满足，然后，真正爱上自己。
也就是说，在凯伊姆通过赎身这种方式拯救了艾莉丝之后，艾莉丝在真正体验过为自己而活的感受之后，也在通过自己的方式，想让凯伊姆也体会到。
整个艾莉丝章，其实一直都是艾莉丝在用自己的方法“拯救”凯伊姆的过程。
我认为这是艾莉丝章最重要的结论。
（想到了一些事情。难道，在现实生活中也有这么想的女性嘛……）
但是……是不是忘了什么？
Q：在艾莉丝线结束（非结婚线）之后，虽然能解释艾莉丝没有崩溃和她要存钱给凯伊姆的想法，但是为什么艾莉丝对凯伊姆的执念一下子放开了？
A：我认为，在此时艾莉丝已经放弃凯伊姆了。因为凯伊姆开始正视对自己的感情，正视艾莉丝。但是他自己仍然缺乏对和艾莉丝共同生活的渴望，或者说接纳艾莉丝，与她同甘共苦的决心。所以艾莉丝自然放开了凯伊姆。
即使她在过去曾经对凯伊姆有过幻想，有过一些依恋。
（大图里的小太刀……？）
Q：那为什么有结婚线？
A：我牵强地解释一下：
1、如果选择艾莉丝线，那么根据整个游戏的情节设计，必然要结婚。
2、艾莉丝线在一个关键选择之后，该关键选择是：
男主已经正视了自己的内心，明白了自己行为对艾莉丝只是自我满足而已，开始正视艾莉丝并体会她的感受之时，贝尔纳德在凯伊姆面前凌辱艾莉丝，凯伊姆选择：杀掉艾莉丝，减少她的痛苦/即使这样也无法动手杀掉她。
这个选项差不多是整个游戏里面，我思考最多、花费时间最长的选项。因为在游戏剧情设计下，我已经不抱常规解决问题的希望，但是内心真的不想杀掉艾莉丝。所以选了“杀掉”这个可能求变的选项。因为在自己被剥夺行动能力的情况下，选“不杀”不会有任何可能的行动。
但是我想游戏并没有这么设计，因为吉克注定会胜利嘛。游戏只是想让玩家去问自己，到底有没有渴望与艾莉丝的未来。
3、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艾莉丝（或者说游戏作者）认为凯伊姆已经有了接纳艾莉丝，与其共度一生的决心。这样，凯伊姆等于已经找到了终身要做的事情。而艾莉丝，自然会接受这样的凯伊姆。
4、我不认为他们结婚中，爱情占主要成分。
是不是还忘了些什么？
Q：在凯伊姆明确地表示自己不想和艾莉丝结婚之前，艾莉丝为什么而活？
A：我没有自信能回答这个问题。我的想法是：带着对凯伊姆未来幻想的她，不想离开有着熟悉的凯伊姆这个生活环境。至于拯救凯伊姆，那是她幻想的一部分。
而且，在更早，艾莉丝被赎身时间不长，没有看清凯伊姆时候，会是她人生最幸福的时候吧。
Q：艾莉丝在凯伊姆远去之后，她又在为了什么而生活？
A：同样没有自信能回答这个问题。我的想法是：艾莉丝和前一章的菲奥奈一样，在用工作填满日常的同时，为了一个可能存在的遥远美好未来图景而活着。不局限于某个人，而是一种平静简单生活方式。在她给过凯伊姆赎身金币、诺市缓慢坠落时候，恐怕艾莉丝已经做好了离世的准备。
我认为这是在经过了几十个Q&A之后，唯一合理的解释。
Q：那么，凯伊姆远去之后，艾莉丝到底有没有对凯伊姆的依恋呢？
A：我认为有。但是并不十分强烈。即便在艾莉丝章结束之后，二位也应该属于“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在牢狱里，艾莉丝和凯伊姆能相见相知本身已经是很不易的事情。
Q：证据呢？
A：1、在后续的事件中，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凯伊姆找艾莉丝帮忙，她都会做。2、牢狱民中，因为私事而主动去上层找到凯伊姆的人，只有艾莉丝。3、在二周目最后，大家都在想着自己最重要的事。吉克和王女想着控制局面和解战争，菲奥奈想着职务，圣女因为听见了尤斯蒂娅的愿望而震撼中，拉菲莉亚因为看见圣女还健康而高兴。艾莉丝第一句话就是：“凯伊姆还活着么？”
在新生的世界里，我想尤斯蒂娅唯一能接受和凯伊姆在一起的女人，恐怕就是艾莉丝了。
（四）艾莉丝线的终章
差不多是艾莉丝线最后几个Q&A了。
Q：“如果人生均有其意义，那么我恐怕没条件成为一个人。我一生都在渴望那份耀眼的光芒，将我涂满”这句艾莉丝线的开头台词，是她在什么时候说的呢？
A：被赎身之前，和她看清凯伊姆直到她决心从凯伊姆那里把自己“赎出来”之间吧。毕竟人生的意义，只能自己给自己。也正是这句话，深深触动了凯伊姆内心中的某种情感，决心要赎她出来吧。但是那种情感，恐怕那时候凯伊姆自己都无法理解。
Q：那么，凯伊姆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现自己只是自我满足，并开始正视艾莉丝本人呢？
A：“被玷污的，是我心中的艾莉丝吗？”
凯伊姆在菲诺列塔喝闷酒之后，回到家看到精神恍惚的艾莉丝，第一次这么想吧。发现自己心中某个人的形象与这个人的实际状态不一样，然后发觉自己只是按照自己心中的形象对待现实中的人，这就是觉醒的开始啊。
然后，最重要的契机是：艾莉丝将她的想法，在她和凯伊姆都清醒的时候，明白地说了出来。明白地向凯伊姆表达了“作为一个医生独立地生活，并不是我现在的愿望。我的未来中，必须有你。”
在这里，我加入一段本游戏原本的对话：
（艾莉丝）Q：“你究竟是想对谁谢罪？”
（凯伊姆/我）A：“……”。
（艾莉丝）Q：“如果我变成了正常的人类，凯伊姆是不是想对什么人说些什么，传达些什么？你的心里最开始想的是谁？”
（凯伊姆/我）A：“……”（哥哥）。
我在剧情进行到这里时候，将整个游戏中出现的所有人物迅速地过了一遍，然后想到唯一可能倾诉这种心情的人，确实就是那个连台词都没有的哥哥。因为我站在凯伊姆的位置简单想了下，可能只有暂时不在的哥哥，能理解我这种任性。
结果真的猜中了剧情。正因为一周目时候在这个问题上我能猜中，所以我对整个艾莉丝篇的剧情分析，有一定的自信。
直到这里，凯伊姆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了解与自己相处了7年的艾莉丝。“她是和我们说着同样语言的，别样的生物”。至此，凯伊姆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狭隘与对人认知方法的偏差。他终于在学会倾听自己内心声音的同时，学会了倾听艾莉丝。
艾莉丝：“再见了，伪善者先生。”
就像凯伊姆面对信仰崩塌的菲奥奈所做的一样，艾莉丝说着真真假假的话，终于将凯伊姆一直以来模糊不清的、在牢狱中形成的信仰，击垮了关于对人认知的这一半。
彼之蜜糖，吾之**。
最后一个Q&A
Q：艾莉丝在走向贝尔纳德时候，考虑过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么？
A：这可能是我对整个剧情最大胆的猜测了：她在凯伊姆、吉克身边生活了至少7年，并且和贝尔纳德之前就认识，她恐怕是无条件相信吉克能击败贝尔纳德，并且知道贝尔纳德会将自己带到吉克面前凌辱，然后被救的少数几个人之一。
而且，她也知道，在自己用语言明白地表述过自己想法，并且走向贝尔纳德之后，凯伊姆能够完成必要的自我反思。
至此，关于艾莉丝篇的艾莉丝感情部分，我要表达的已经基本表达完毕。用几句话来简单概括一下吧：
凯伊姆在跌跌撞撞的牢狱生活中，条件反射般学会了一些基本的道德与行为准则。他杀害了艾莉丝的父母，然后在这些行为准则的引导下，为她赎身，放她自由。艾莉丝在不久就看破了凯伊姆的老好人本质，一直想让他明白自己希望与他共同平安生活的真实愿望。但是，直到风锖事件结束，二者才都能直面内心的愿望，好好说话，然后走在一起/相忘于江湖。
老实说，在为了写此文三周目一句一句看艾莉丝篇台词时候，我才体会到一周目玩这个游戏时候对这个人物的成见与轻浮。在记录自己心境的目的上，算是没白玩这个游戏，没白写此文。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两开花，两开花……）。
说完了艾莉丝这边，说说吉克这边吧。吉克这边就相对简单很多：不蚀金锁与鲁基乌斯在对抗风锖的毒品贸易上有着相同利益。所以在鲁基乌斯掌控羽狩部队的情况下，吉克故意将自己的行踪泄露给风锖，引风锖主动进攻。然后用尤斯蒂娅当引子，让羽狩部队介入风锖与不蚀金锁的黑帮火并，从而一举击败风锖。
这段战斗也算是影视剧和历史上反复出现的情景了。但是，在这其中，吉克与贝尔纳德的往事有些意思。贝尔纳德是先代的私生子，吉克是先代的“长子”。然后吉克、贝尔纳德和先代都因为“妇人之仁”，给二者争斗留下了可能。另外，还表述了吉克和凯伊姆在少年时候都憧憬并且上了梅尔特（……），二者的关系非同一般。
正因为有这层关系，这个故事才用了叙述性诡计的手法，直到玩家做出对艾莉丝的选择之后，才揭示了吉克为了保证袭击的突然性，连凯伊姆都欺骗了的事实。
除了这些，吉克这边的故事还表现了在牢狱中，他和贝尔纳德那些手下的事情。有选择尽忠的，也有选择背叛的。牢狱的环境中，人与人相处的准则，千奇百怪。
我之前简单分析过文字冒险游戏的“安全区”与“冒险区”。对于脏翅膀这个游戏，在菲奥奈章，敌人是“黑羽”，那么安全区就是羽狩控制区（含菲奥奈家）、不蚀金锁控制区；危险区就是入夜后牢狱的无人区。而在艾莉丝章，“敌人”是风锖和逐渐变得陌生的艾莉丝，那么安全区就是不蚀金锁控制区（菲诺列塔，利利乌姆），家是一个逐渐变“危险”的地方。随着游戏进行，到艾莉丝章高潮，艾莉丝离开不蚀金锁，菲诺列塔和利利乌姆被风锖攻下，玩家在游戏里已没有明面上的安全区。
这和大图的白崎线临末尾，图书部一行人被学生会副会长夺走活动室类似。玩家在很大的精神压力下，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艾莉丝篇算是整个故事的第一个高潮吧。我在这里行文大约7500字。整个行文过程前面很长一段都十分地痛苦和压抑。本身一周目时候就已经非常压抑了，这里为了行文又三周目这段故事……
不过最后还是很开心的。因为到底还是梳理清了这乱麻一般的感情线，也达成了记录自己心境的目的。
稍微从别的角度总结一下艾莉丝篇的故事吧。
学会从纷乱的想法中，倾听自己和他人内心真正的声音。真正认识自己，认识他人，然后建立起平等对等而真诚的关系。而人生的意义呢？也在与他人的这种联结中存在吧。
而这份内心的声音，来自于何处呢？圣女篇给出了非常漂亮的答案，王女篇充分演绎了它的精彩。
毕竟我只是一个社畜，五一假期也有工作要做。写文，截图，花费了大量时间与精力，圣女篇和王女篇要稍微咕咕咕一下了~还请大家持续关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