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的小镇
欧洲的小镇
用视线穿越小巷,用脚步丈量小镇。 时间在深褐或浅灰的墙上,支撑起一扇扇古老的窗;鹅卵石努力记下,每一个经过的脚印,光滑是记忆的佐证。
临水的教堂,没有礼拜的日子,用回忆打发时光。 寒冬的风,吹裂了空气,打在老僵的树梢,回应啸呜。 应景的湖水,一上心,就老了许多。 潜在湖水里的天空,也象天空一样,乌云翻滚。
幸好是一只喜鹊,不是老鸦,啼鸣古树,要不然,我真会顺着马致远的笔,走向“断腸人在天涯。” 教堂最显位,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我揣着菩萨心肠,去尝试和理解另一种宗教。悲悯、善良、包容,这是人类共同的追求。基督教用耶稣的受难、升天、与复活,解释死亡不是终点。他们有天堂和地狱等待死去的人们,自己做出选择——善与恶的人生。这类似于我们说的因果。
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的年轻人,如今更相信法律,他们没有耐心去等待神的审判。去忍受坏人作恶后虚伪的忏悔,然后,被宽容的神一次又一次豁免后,继续作恶。 他们需要看得见的,有法可依,有罪必罚。 所以,宗教开始凋敝。古老的教堂不再有了往日的荣光。但印在它记忆里的辉煌,常常在梦里徘徊。
教堂外,是大片的墓地,古树遮天。这里的人们,会把墓地当公园,是休闲的好地方。因为这里没有鬼魂,只有死后进入天堂的神的子民。
小镇的四方,村落连着村落。他们的祖先,曾经是在教堂举办婚礼。他们在上帝面前承诺,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疾病和衰老,都相守一生。 然后,修建自己的篱笆,院子里种上苹果和山楂……。
春天开的花,秋后是一枚甜甜的果。烛光下,只说爱和收成。他们用爱和爱的纠缠,编织儿子和女儿。儿子们,女儿们继续基因编辑,子孙绵延。去平原、到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