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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注疏》何晏注,刑昺疏

2023-05-28 19:18 作者:三步一颠  | 我要投稿

(二十六) ​ 子曰:“由之瑟,奚为於丘之门?”门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於室也。” 邢昺疏:“子曰”至“室也”。注释说:总说子路的才学。说“子曰:由之瑟,奚为於丘之门。”由,子路的名字。奚,为何的意思。子路的性格刚强,他鼓的瑟,不符合《雅》、《颂》,所以孔子特意指出来批评说“子路,你是故意到孔丘家鼓瑟吗?”夫子这样说是为了压子路那种刚强的性格,说“门人不敬子路”,门人不能明白孔子的话,以为孔子看不起子路,因而不尊敬子路。说“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於室也。”因为门人误解夫子说的话,孔子便做出解释,说子路的学识深浅,就如从外面到室内,他知道门在哪里。能走到里室的,说明学识深,学识深的是颜渊。到达厅堂的学问次之,明确子路的学识只是差颜渊而已,如今的子路已经到达我孔子家的厅堂,但是还未进入里室而已,你们凭什么不尊敬子路? 子贡问:“师与商也孰贤?”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曰:“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 邢昺疏:“子贡”至“犹不及”。注释说:这一段是明确讲子张、子夏二人的才性优劣。说“子贡问:师与商也孰贤?”师,子张的名字。商,子夏的名字。孰,谁的意思。子贡问孔子说“子张和子夏二人谁是贤才”说“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孔子回答说“子张此人的所为超过本分,子夏此人的所为还未尽到本分便停止了。”夫子的意思是说二人的所为不能中正。说“曰:然则师愈与?”愈,类似于胜的意思。子贡没听懂孔子话里的主旨,以为子张这种超过本分的所为是贤才的所为,子张超过子夏,他有意问说“那么,是子张胜过子夏吗?”与,是疑问词。说“子曰:过犹不及。”子贡没理解孔子的话,孔子便解释给他听,说“超过本分的所为和不尽到本分的所为是一样的。”这两种所为都不符合中正的道理。 ​ 季氏富於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 邢昺疏:这一段是夫子谴责冉求重赋税。说“季氏富於周公”,季氏,鲁国的大臣,诸侯的公卿。周公,天子宰相、卿士,鲁国人是他的后人。在孔子的时代,季氏专门负责鲁国的政治,一心向人民征税。而当时的鲁国君王蚕食深宫,季氏征来的税已经不是鲁国君王所有,因而季氏比周公还富有。说“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那个时候冉求是季氏的家宰,他非常积极的为季氏征赋税,四处聚敛财物来给季氏。说“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小子,指门人。冉求也是孔子的学生,孔子教导他的学生要成为一个崇尚仁义的人。现在冉求为季氏聚敛财富,这样的行为正在违害仁义,所以孔子谴责说“他不是我的学生。”并且指使他的其他学生鸣鼓声讨冉求的罪过,以及对他进行强烈的谴责。并说这样做没问题。 何晏注:“孔曰:周公,天子之宰卿士。”(《论语》里的一句注解。)注释说:何休说“宰类似于统治的意思,是三公职位的尊名。”杜预在注解《左传》时说“卿士,君王身边主持政治的人。” 子张问善人之道。子曰:“不践迹,亦不入於室。”子曰:“论笃是与,君子者乎?色庄者乎?” 邢昺疏:这一段是讨论善人的行为举止。说“子张问善人之道”,问什么样的行为举止可以称为善人。说“子曰:不践迹,亦不入於室。”这句是孔子回答他什么是善人的行为举止。践,遵循的意思。迹,已经做过的旧事。善人不只是遵循以前古人已经做过的善事,应当自己寻找能行的善事去做,因为善人大多很谦虚,很少有自己的主张,所以这样的善人是无法进入圣人的深宅。说“子曰:论笃是与,君子者乎?色庄者乎?”这也是讲善人的行为举止,所以将它们编一起解说,在当时应该是不同时间说的话,所以这里加了“子曰”。说“论笃是与”,笃,仁厚的意思。说善人口无择言,他们所讨论的以及所说的都是仁厚之言。说“君子者乎?”说行为举止无卑鄙行为的君子,也是善人吗?说“色庄者乎”,说脸上神色庄严,这是使小人畏惧的威严,也是善人吗?这是孔子的谦虚,他不正面称赞君子,所以说“与”、“乎”来反问对方。 何晏注: “论笃”至“善人”(《论语》里的一句注解。论笃者,谓口无择言。君子者,谓身无鄙行。色庄者,不恶而严,以远小人。言此三者,皆可以为善人。)注释说:说“口无择言”,这句是《孝经》里面的词句。因为所说的都是善言,所以没有什么好抉择他所说的话是善还是不善。说“身无鄙行”,这是一句赞美词,说没有卑鄙恶劣的行为。说“以远小人,不恶而严”是出自《周易·循卦·象辞》。 ​ 柴也愚,参也鲁,师也辟,由也喭。子曰:“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 邢昺疏:“柴也愚”至“屡中”。这一段是孔子在分别评论他六个弟子德行中的缺点。说“柴也愚”,指高柴个性愚直。说“参也鲁”,指曾参个性迟钝。说“师也辟”,指子张才智过人,但经常写些人家看不懂的文章。说“由也喭”,子路的行为太过刚猛。说“子曰: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这是孔子在赞美颜回,也有勉励端木赐的话。其中的说法有二:一说“屡,数的意思。空,匮乏的意思。亿,度的意思。夫子说颜回的行为举止已经很接近圣人的行为举止,虽然他经常因为贫穷而物质匮乏,可依然乐于行持圣人之道。这是在赞美颜回。可是你端木赐却不听从天命,而去做商人,他利用自己的高智商去推测市场行情,通过了解市场行情的走向而赚大钱。夫子说这句话,是用来勉励端木赐。”另一种说法“屡,类似每的意思。空,类似虚中的意思。说孔子教导圣人所行持的善道,其中有几个学生已经学习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没达到运用自如的程度,所以各自在行为举止中缺失了圣人之道,他们只是在表面上看似乎接近圣人之道,只有颜回怀道深远。颜回如果不是用心在学习,不可能达到如此运用自如的程度。子贡虽然没有其他人的毛病,但他也无法达到运用自如的程度,他的天资能不需要穷理而行为举止很幸运的接近圣人之道,以及有不符合天命的富贵,这样的二种拖累,所以他根本无法尽心学习圣人之道。” 何晏注:“弟子高柴,字子羔”(《论语》里的一句注解。)注释说:在《史记·弟子传》说“高柴,字子羔。”郑玄注解说“卫国人,小孔子三十岁。”在《左传》也是写子羔,在《家语》写为子高,在《礼记》写子皋,三个字不同,其实是指同一个人。 何晏注:“郑曰子路之行,失於畔喭”(《论语》里的一句注解。)注释说:以前的注解说“口反喭”,字写成“口反喭,失去端正的容貌。”说子路性格以及行为刚猛强硬,经常粗鲁大声说话缺失礼节。现在将口反写成畔。王弼说“刚猛的意思。” 何晏注:“言回”至“心也”(《论语》里的一句注解。言回庶几圣道,虽数空匮,而乐在其中。赐不受教命,唯财货是殖,亿度是非。盖美回,所以励赐也。一曰:“屡犹每也。空犹虚中也。以圣人之善道,教数子之庶几,犹不至於知道者,各内有此害。其於庶几每能虚中者,唯回。怀道深远,不虚心,不能知道,子贡虽无数子之病,然亦不知道者,虽不穷理而幸中,虽非天命而偶富,亦所以不虚心也。)注释说:说“言回庶几圣道”,在《易·下系辞》说“颜氏之子其殆庶几乎?”是讲颜回的行为举止已经很接近圣道的极细微处。说“虽数空匮,而乐在其中”也就是“箪食瓢饮,不改其乐”。说“赐不受教命”,说端木赐不听从夫子的礼教。说“惟财货是殖”而去买卖货物赚钱作商人。说“亿度是非”端木赐(子贡)的高智商推测他人的心事或者市场行情不会出现失误。说“盖美回,所以励赐也。”孔子的意思是赞美颜回虽然贫穷可依然很快乐的追求圣道,他以此来勉励子贡,说你都这么富有了,也很聪明,能预测市场行情赚大钱,为何不听从天命,好好学习礼义呢?......(篇幅太长下面省略。) ​ 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闻斯行之?”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公西华曰:“由也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赤也惑,敢问。”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 邢昺疏:“子路”至“退之”。注释说:这一段是讨论布施给予的礼节,并且孔子对学生相同问题却是相异的回答。说“子路问:闻斯行诸?”诸,之的意思。子路向孔子请教说“如果听说有人因为贫穷困乏需要他人去赈救这样的事,要立即前去救济吗?”说“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闻斯行之也?”夫子说应该先向父亲和兄弟商量,不能只顾自己私自行动。说“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冉有的这个问题和子路是相同的,但是孔子的回答却是不一样。说“公西华曰:由也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赤也惑,敢问。”赤,公西华的名字,公西华听见同样的问题夫子却是不同的回答,因而很疑惑,于是向孔子请教。说“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这句是孔子回答公西华为何我的回答不同的原因。冉有这个人个性谦逊事事退让,而子路的个性属于那种什么都要胜人一筹的人,孔子是根据他们性格上的缺点而指导他们做事中正,所以回答结果相异。 子畏於匡,颜渊后。子曰:“吾以女为死矣。”曰:“子在,回何敢死?” 邢昺疏:“子畏”至“敢死”。注释说:这一段是讲心怀仁义的人必定勇敢。说“子畏於匡,颜渊后。”说孔子在匡地被当地人围困时,与颜回走散。后来颜回来与孔子相见。说“子曰:吾以女为死矣。”孔子对颜渊说“我以为你在抵抗匡人的时候被杀死了。”说“子在,回何敢死?”说如果夫子在这次危难中遇害,那么颜回也会以死追随。如今夫子还整枝好好的,颜回不敢死。颜回说自己不敢死。 ​ 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谓大臣与?”子曰:“吾以子为异之问,曾由与求之问。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子曰:“弑父与君,亦不从也。” 邢昺疏:“季子”至“从也”。这一段是明确作为臣子的人如何为君王办事。说“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谓大臣与?”季子然,指季氏的族人。刚好孔子的两个弟子是大夫季孙氏的家臣,所以向夫子请教说“仲由、冉求他们的才能从事政治,可以称他们为大臣吗?”犹疑未定的问话,所以说“与”,说“子曰:吾以子为异之问,曾由与求之问。”这是孔子在压制对方提高自己。曾,则的意思。我以为您是为别的事来问,没想到您是问这两位的事,他们两位能算大事吗?孔子说季子然所问的事太小。说“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这句是孔子为子然陈说作为臣子应该有的样子。夫子说可以被称为大臣的人,应该采用正道来为君王办事,如果君王不采用自己的正道,应当辞职退避。说“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孔子说了作为臣子应该有的样子后,直接说仲由、冉求不是大臣。具,备的意思。如今这二位在季氏那儿当家臣,季氏因为不走正道,二位根本无法帮助他回到正路上来,他们也不辞职退避,只能说跟大多数臣子一样而已,不能称为大臣。说“曰:然则从之者与?”子然听到孔子说仲由、冉求不是大臣,因而进一步请教说“但是这二位臣子,不是非常听君王的话吗?”说“子曰:弑父与君,亦不从也。”孔子也更进一步为子然说仲由、冉求的行为,说仲由、冉求虽然很听从他们主子的话,如果他的主子要弑父与弑君,这样的行为是大逆不道,不可以跟随。 子路使子羔为费宰。子曰:“贼夫人之子。”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读书,然后为学?”子曰:“是故恶夫佞者。” 邢昺疏:“子路”至“佞者”。这一段是劝勉人要学习。说“子路使子羔为费宰。”子路是季氏的家臣,于是向季氏举荐了子羔,让子羔为季氏管理费邑。说“子曰:贼夫人之子。”贼,害的意思。夫人之子,指子羔。孔子的意思是认为子羔在执政这方面的认知还未到位,这样轻易便让他去费邑执政,必定会害了子羔。说“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读书,然后为学?”子路为自己辩护,他向孔子说“费邑有人民需要有人去治理,社稷有神需要有人去侍奉,治理人民侍奉神,也是在学习吧。何必一定要在学校里读书才算是学习。”说“子曰:是故恶夫佞。”夫子说人为何憎恶那些佞夫吗?就是这班人张嘴就扯淡,用话语来掩饰自己的过失,现在子路利用诡辩来怼孔子,从这里可以看出他自己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过失,所以已经是那种招人厌恶的佞夫 ​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子哂之。“求,尔何如?”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赤,尔何如?”对曰:“非曰能之,原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原为小相焉。”“点,尔何如?”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三子者出,曾皙後。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曰:“夫子何哂由也?”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邢昺疏:“子路”至篇末。注释说:这一段是孔子有次在空闲时,刚好身边有四个弟子,于是便让他们各自讲自己的志向,来观察他们的是否成器。说“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说当时孔子坐着,四个弟子在身侧坐着。说“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孔子要问问题之前,先抛出这句话语来引导。说你们在这里侍奉我,是因为我的年纪比你们大,于是便显得谦虚少言,所以说一日。我现在来问你们,你们不要因为我是长辈就不敢说出心里话了。说“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这是句问话的辞。说你们平常在闲聊时都说自己有才能,可惜没有人能了解。假如现在有人知道你们的才华,希望你们用你们的才华帮助他,那么你们将如何应对呢?说“子路率尔而对”,子路的性子比较刚直,所以抢先回答。说“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这是子路说出来的志向。千乘之国,公侯的六国。摄,迫的意思。谷子还未成熟称为饥,蔬菜还未成熟称为馑。方,指义方(行事应遵守的规矩法度)意思。子路说如果有某公侯的国家,地界处于大国之间,这些大国率领军队侵伐这个国家,因为战争致使人民穷困饥馑,国家处在这个困难的时候,如果让我仲由来治理的话,不用三年,可以使这个国家强盛,人民个个勇敢而且行事都能遵守规矩法度。说“夫子哂之”,哂,指笑了,夫子笑而不答。说“求,尔何如?”子路说完后,孔子的其他三个学生没说话,于是孔子再出声问话。说“冉求,你的志向呢?”说“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这是冉求的志向。俟,待的意思。冉求的个性谦逊退让,说我也就能治理个方圆六七十或五十里这样的小国而已。冉求说如果能让他治理这样的小国家,在三年之间,能使这个国家的人民丰衣足食。如受礼乐教化的国家,期待君子来居住。这是一句谦逊的话。 ​ 说“赤,尔何如?”孔子又问了公西华。说“对曰,非曰能之,原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原为小相焉。”这是公西华的志向。曰,说的意思。我公西华这个人不会自己说我有才能,我还在学习。宗庙祭祀这些事,如果有诸侯聚会见面,以及诸侯头戴章甫(一种礼帽),身穿玄端(一种黑色礼服)去朝见天子时,我愿意是现场的小相(司仪官)。说“点,尔何如?”孔子又问了曾皙。说“鼓瑟希”,当时曾皙正在鼓瑟,听到老师问他,他思考一下回答,所以说音“希”。说“铿尔,舍瑟而作。”作,站起来的意思。舍,置的意思。铿,放下瑟的声音。将自己所思考好了的想法回答,所以曾皙这个时候放好瑟,而后起立回答老师的问话,在放下瑟的时候,瑟响了一声。说“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撰,具的意思,因为不敢说自己的志向,先讲了句,说自己的志向,跟他们三位不一样,因为他们所说的都是些成为治理国家的人才。说“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孔子见曾皙这么谦虚,这样子很难让他说出他的心里话,于是再次出声引导,说“於义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希望曾皙放下心防随便说。说“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这是曾点(曾皙)的志向。莫春,指季春,也就是可以穿上单件衣裳的时候。这个时候我希望能邀请五六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再邀请六七个十九以下的童子,在沂水上嬉戏,在求雨坛下乘凉,一路尽情歌唱先王的事迹,回到老师这里。说“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喟然,赞叹的样子。夫子听到曾皙乐道,因而喟然赞叹说“我和曾点的志向一样。”孔子很肯定曾皙能知眼前的时势,尽量远离政治。说“三子者出,曾皙后。”子路、冉有、公西华三位先行离开,曾皙还坐在孔子身边。说“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曾皙问孔子“刚才那三位各自说了自己的志向,他们的志向是非如何?”说“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夫子说他们三位只是敞开心怀说自己的志向,没有什么是非啦。说“曰:夫子何哂由也?”曾皙又向孔子请教说“既然是各自放开心怀说自己的志向,为何您单独对仲由的话生笑呢?”说“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这句是夫子说他为何笑的理由,孔子说国家的礼义,应该遵从礼义而谦让,我看子路不谦让,所以笑了。说“唯求也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这句是夫子说为何对其他弟子没有发笑,这句举出了其他二人所说的话,说明他们讲的都和子路的志向差不多,但是这二人都知道谦让,所以不笑,只是笑子路的不谦让而已。说“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这句是夫子讲的话,公西华的才能堪为大相,他今天因为隐藏自己的心而谦逊说自己的才能只能当个小小的司仪。如果公西华这样的人只是小小的司仪,那谁能成为大相? 何晏注:(篇幅实在太长,省略何晏的注解) (先进第十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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