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aea 光&对立】复归于你 EP.1
连载第一话，第一人称，该话是光视角，约7k字（计符号）
ooc向，现实世界，光光和对立是高中生
1v1，光x对立cp，光x拉格兰cb，无刀无雷但胃疼大概是有的
首发LOFTER，这边晚点，而且刚好赶上光光对立结婚一周年就发了，感谢阅读。
“早上好，光。”
“拉格兰早上好。”
今天是高一开学典礼，我和约好一起上学的拉格兰见了面，出了小区朝学校出发。
“我还是想不起来昨天那家蛋糕店老板娘是谁。”
“毕竟起码三年没见了嘛，而且当时咱们还是小学生。”
确实是没办法的事。三年前由于父母工作的原因，我被带到外地上初中，这两天刚回来就被发小拉格兰领着逛了逛街，顺带见了见以前的熟人。无论是当初的朋友还是认识的大人，我都不太记得了，不过他们对我印象倒是很深刻，见到我还蛮惊喜的，有点愧对他们。
不过也不是没有不记得的人，只不过还没遇见，那人不会把我忘了吧？
一边赶路一边和拉格兰闲聊从前的事。九月初早上的太阳还是有点晒，要是带把阳伞就好了。
正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一旁滔滔不绝的拉格兰突然停了嘴，指了指我右边不远处的女生。她打着黑色阳伞，黑发长及腰间，黑蓝玫瑰发饰，漂亮的侧脸，和我还有拉格兰相同款式的水手服。
“还记得她吗，光？”拉格兰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六年级的时候，和你关系很好的那个女生。啊，可以走了。”
我跟在拉格兰的后面，眼睛盯着地面。六年级，黑色，关系很好——甚至好得有些出格——怎么可能忘记，我想找的就是她啊。
“那个，光？”
砰！额头上传来疼痛感和一声闷响，撞到柱子了，好疼......
我后退两步，结果却撞到了身后的人，我捂着头，转身准备道歉。
“啊，不好意思——欸？”
“不，没关系。”
冰山美人的气质，凌然的表情，和我相仿的身高，还有在淡淡阴影下发光的蓝色瞳孔。
好近，感觉自己加快的心跳都会被听到。我们目光交汇——忧伤？惊喜？愤怒？我读不出她眼神里蕴藏的心情和想法。想起什么的我移开了视线，不敢和她对视。
对方从我身旁走开，带走了阳伞下的阴凉，躁热的阳光又照在我身上。
冷淡的语气和态度，不断远去的背影，就像我和她素不相识一般，我原本加快的心脏如同骤停般紧缩。
“你还是个笨蛋，我放心了。”
拉格兰这么说着，走近摸了摸我被撞到的地方。
“对立......”
“嗯哼，是对立没错，不过她也太冷淡了吧，难道没认出你？”
“不清楚。”
其实我清楚，那副表情，绝对是认出我了。而且我也知道，她对我这么冷淡的原因。
我叹了口气，接着转移了话题。拉格兰继续聊着有的没的，我嘴上附和，脑子里却不断游荡着关于对立的事。
她那副态度，难道是讨厌我了？就算是如此也不奇怪，毕竟是我擅自离开了她，违背了陪伴她的约定。虽然对立不会不明白我的身不由己，但我如果是她，心中也难免会有不满。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能和她再要好起来。
——————
步行了几分钟就到了学校，之后我和拉格兰在太阳底下听了长达一个小时的催眠——不，开学典礼。话说回来，校长的头真亮啊。
结束后，我和拉格兰确认了各自的班级，我在三班，拉格兰在五班，可惜不是同班，但至少教室离得不远，可以很快见面。
上午除去开学典礼以外都是自由活动时间，供新生安放物品、熟悉校园。天气还有些热，我趴在临时安排的座位上，只想在教室里休息一上午，但拉格兰偏偏过来了，让我一起逛逛校园。算了，走吧。
这所学校历史还蛮悠久，但校区是近几年新建的，看着很清新。规模也不小，光是教学楼就有三栋，三个年级各居其一，此外还有一栋实验楼，和其余三栋教学楼一起围出一片矩形空地。
空地里建了一座花园，花园被灌木墙围着，但四周都有门，就像迷宫里的墙一样，这种建筑对校园来说大概很新奇吧，新生们好像都很感兴趣的样子，进进出出的。
记得对立以前挺喜欢花的，现在——大概也喜欢吧，不然不会戴着玫瑰发饰。她会不会在里面呢。
“唉......”
一旁传来拉格兰的叹气声，我习惯性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早上见过对立后你就心不在焉呢，很在意吗？”
“这该怎么不在意啊。”
对立对待我的态度和六年级时完全是判若两人，就像刚相遇时那样冷淡。我原本还是很期待和对立再见面的，虽然也预想过被她泼凉水，但实际上被泼的是冰水。
不知为何，被对立冷眼相待比被她强烈谴责更让我难受。
沉默一会儿后，拉格兰先开了口。
“我和对立上的是同一所初中。”
“这样啊，对立初中的时候是什么状况？”
“这还用问，当然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疼。”
“别打岔，没问你这个。”
我敲了一下拉格兰的头，她扭头瞪了我一眼，我可完全没用力好吗。
“嘛，总之，初一的时候我和她同班，也不是没试过和她交朋友，结果每次搭话都会被敷衍过去，后来甚至会直接无视我，所以我就放弃了。”
“之后呢？”
“之后初二初三不在同一个班上，但在学校里也没见过她和别人一起走路吃饭学习之类的。”
也就是说和与我相遇前的对立一样，性格孤僻，不喜欢和人来往。但那时候的她绝对不讨厌有人陪伴，不然也不会和我打交道。
但现在会是什么情况？变回那样或是习惯孤独都有可能，说不定我的到来反而会让她觉得麻烦。话说回来，人是能习惯孤独的生物吗。
不管怎样，曾经答应对立，初中也会陪她的我已经违背了约定，这一事实让我感到愧疚。
“算了，别想这个了，去实验楼？还是花园？”
“嗯——去实验楼吧。”
本来是想去花园看看会不会遇上对立的，但既然已经决定不去想了，那就去实验楼吧。
实验室的门窗都是锁着的，但至少可以从窗外看看里面的样子。毕竟是刚建的校园，设施看起来不是特别齐全，但起码看着很干净整洁。
出我意料的是竟然还有历史研究室，我以为只会有理科实验室呢，哦，还有微机室。
因为没多少可看的东西，所以拉格兰提议去活动楼看看，也就是社团所在的楼栋。活动楼和体育馆相邻，都在操场旁边，离教学楼比较远，这样的布阵还挺合理的。
文学部，轻音部，厨艺部......走到羽毛球部的时候，拉格兰拉着我进去看了看。她从小就喜欢打羽毛球，还经常拉着我一起打，我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
“光在外地的时候会经常打羽毛球吗？”
“偶尔吧，倒是尝试了一下网球和乒乓球，但很快就不想玩了。”
“那真是可惜。”
拉格兰一会儿掰着羽毛球的羽毛，一会儿拿着球拍按着网线，自言自语地说着“不错啊”之类的。我找管理人员借了张凳子坐在旁边，给腿脚放松一下。
还真是有热情啊她，对羽毛球也是，对天文也是，刚认识她时就有的爱好，她到现在都没有放弃，和我这种三分钟热度的人完全不一样。或许我只是还没找到真正喜欢的东西。
不过万一不存在那样的东西呢，毕竟迄今为止的寻找和尝试都失败了。刚开始确实会觉得失落，但没想到这失落也是三分钟热度，不久就觉得无所谓了。
......
“喂，拉格兰，几点了？”
“自己看啊。”
“没表，手机和书包一起放教室里了。”
拉格兰叹着气拿出了手机，快十点了，她这么说道。
也就是说从出教室到现在接近一个半小时了，不过光是这个房间就已经呆了至少有二十分钟了，拉格兰没腻我可是腻了。
“要是有想去的地方就先过去吧，我一会儿还得看看有没有天文部。”
“那行，中午教室见，拜拜。”
“拜拜。”
出了活动楼，接下来该去哪呢。图书馆体育馆不想去，办公楼不可能去，宿舍和食堂的话，我住得近，午饭也是吃便当，那就没必要去，高二高三在上课，不能去他们的教学楼。
随便转转就更没什么意思了，那就去花园看看吧，虽然我不是那种特别喜欢花的人，但至少看看花会舒心不少，顺带打发下时间。嗯，不是为了对立，不去想她。
——————
花园内部也被灌木墙分成了好几块，所以不能一眼望尽，不进来真是不知道。不对，从教学楼高层俯视大概也能知道，还能看清它的全貌。花园的面积比我预想的要大，能让我走到脚疼的程度，还好有不少长椅供人休息。
听路过的一些学生说花园中心有一座花钟，把不同的花按一天中开放的时间种在不同区域，组成表盘。记得以前在杂志上见过，但没亲眼见过实物，还挺新鲜的，就去看看吧。
......
嗯——没有预想中那么惊艳，简单来说，就是一大片睡着的有色扇形，和一小片醒着的有色扇形，是我这种没耐心的人欣赏不来的美。
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吸引着我的东西——坐在一旁长椅上的黑色女孩。结果真的在这里啊，对立。
附近的长椅上都坐满了人，只有对立独占一整张长椅。她撑着阳伞一动不动，眼睛盯着花钟，大概是在想些什么。
我轻轻走到她旁边，心跳又加快了，有种当贼的感觉。为了尽量不引起她的注意，我悄悄地坐在她旁边，不过离得很远，可以在我们中间再坐进一个人。
但不巧，还是被她发现了。我和她对上了视线，她的眼睛一瞬间睁大了，但马上又切换回冷淡模式，扭头准备走人。
“等等，对立。”
她刚起身，就被我抓住了手腕。她背对着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表情。
她什么也不说，所以我先开了口。
“......对不起。”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是你的错。”
“但我没陪你是事实，抱歉。”
“道歉也没什么用。”
没错，道歉改变不了事实，得行动起来，尽量去弥补才对。
这些想法刚涌上喉咙就被卡住了，说不出口，不敢说出口。
似乎是对我厌烦了，对立试图挣脱我的手。不行，现在放走她，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至少我的直觉这么告诉我。
我把身子向侧面倾斜，重新抓紧了远离了几步的她的手腕，一副要把她拽回来的样子。
“抱歉，我还——”
“我说了，不需要你道歉。”
对立粗暴地打断了我的话语，我的额头上流下冷汗。但她只是说不要让我道歉，而不是让我住嘴。但愿是这个意思。
怀揣着不安，我继续说了下去。
“嗯......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能再等等我吗？”
对立什么也没说。
“要不下午放学后再见一面吧？就在这里。”
沉默了许久，她轻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我放开了手，和她道别，她没有回应我，而是迅速走出了我的视野。
我稍微松了口气，回到了教室。教材还没有发下来，也不想和其他人搭话，百无聊赖的我只能看着窗外的走廊发呆。
中排靠窗的座位容易让人上课走神，如果是对立大概不会有什么影响，可对于我这种不太专注的人，算不上什么好事。
算了，这些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放学后该和对立说些什么。
道歉大概会让她更生气，所以绝对不行。提初中或者小学的事也不合适，我也不太想提起来，那就只有好好说出想和她重新建立关系的想法了。
对立会是什么反应呢，对现在的她一无所知的我，觉得哪种可能性都不太靠谱。想着想着，就觉得困了，那就趴在桌上睡一会儿吧，今天还是挺累的。
......
哈啊——打了个哈欠，伸完懒腰后拿出书包里的手机，已经十一点半了啊，拉格兰还没回来吗。
听说睡前没思考完的问题，睡着的时候会由脑袋帮自己解决。那你想好该怎么和对立开口了吗，我的脑袋？
什么想法都没蹦出来，也就是说没想好，你不太聪明啊，脑袋。
叹着气看向窗外，结果对立正好从窗边经过。她没注意到我，拿着收起的阳伞——走进了我们班的门口？也就是说，我和对立同班？
啊，对上视线了。
她又走出去了，意料之内。
虽然被躲着有些让人失落，但想想，对立肯定不会是来找朋友之类的，也就是说，我和对立99%是同班。
同班啊，这样一来......
“盯着桌面傻笑什么呢？”
啪！后脑勺被拍了一下，有点疼欸，过分。我扭头一看，是趴在窗边的拉格兰，她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
“下手真不知轻重啊。”
“对不起啦。现在吃饭去吗？”
“嗯，走吧。”
从书包里拿出便当盒，跟着拉格兰走向了楼梯间。
我刚刚竟然在傻笑吗，这么毫无防备的自己让我心里有点复杂。
——————
拉格兰带着我到楼顶吃饭，她和我聊了聊社团的事，好像说是在考虑是入羽毛球部还是自己带头组建个天文部，总之我听得不太认真，只是尽力去回应。
我一边吃饭，一边俯瞰着校园，尝试寻找打着黑色阳伞的身影，结果直到吃完也没看到多少黑色，难道是去食堂了？
带着有点失落的情绪收拾完了餐具，在和拉格兰分别的时候找了个借口让她放学后先回去。再之后，我就趴在座位上，等待着休息时间之后的课程。
......
下午课的时间主要用在发教材介绍课程上了，我听得也很轻松。重要的是，对立确实和我是同一个班，而且座位在教室中间靠前的位置，从我这里刚好可以看到对立的侧脸。之前我说我的位置不算好，现在这句话得修正一下。
课程结束后，对立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应该不会逃跑吧。我迅速收拾好了东西，赶去了花园中心，阳光比起上午黯淡不少，但对立依旧打着阳伞，在花丛的小径中等着我。
“有什么想说的？”
看我接近后，她比我先开口。太阳快下山了，光线不好，再加上阳伞投下的阴影，我看不清对立的表情。
身体还有拿着手提包的双手都在颤抖，这可不行，深呼吸，放松，保持冷静。虽然说出口可能会被拒绝，被嘲讽，但不说出口就意味着结束。
“我想，补偿对立。”
“......什么？”
“对立说过，初中的时候也想让我陪着，我答应了。”
“但是我没做到，对立初中的时候过的并不愉快吧？”
“......拉格兰和你说的？”
我点了点头。
“如果初中我还在的话，我绝对不会让对立变成那样，但事实是......对立的快乐被我带走了，所以我得偿还对立。”
“我说过了那不是你的——”
“但我想为对立做些什么啊！”
对立用强势的语气重申了她的话，但我用更强烈的语气打断了她。如果听了对立的话，我会丧失勇气的。
她沉默了，我眼睛看向地面，不敢和她对视。
“我不想看到对立这样。”
“分别之后我经常会想起对立，担心你会不会变回从前的样子，想见你，想和你说话，想和你接触，想让你不那么孤独，也是为了让我不那么孤独。”
“除了对立谁也不能让我这么寂寞啊，虽然我在那边结交了不少朋友，但我还是觉得寂寞，对立不会这么觉得吗？还是说对立已经习惯了？已经不在乎了？还是说我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是怎么样啊，对立？”
鼻子好酸，嗓子也像是哽咽一样快要发不出声，好想哭，有多久没想哭过了呢。
对我来说，即使对立算不上我的全部，但依旧占了我心中的大半，和她分别足够让我感到十分的不适。而对立呢？对立除了我以外几乎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即使是父母也见不到几次，六年级的我几乎就是对立的全部，我的离开不可能不让对立失落吧。
这是我想出的答案，我等待着，希望对立说出和我一样的答案。
“我不需要你的补偿。”
“......？”
对立干脆地背过身去，抚摸着身旁和脚边的花朵。
余裕的行为和冷漠的话语，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而且，我也不觉得现在的我们一定能变得要好起来。”
“但是......”
“再者说，小时候因为不懂事而建立起来的关系，现在不应该当作玩闹吗。”
为什么，为什么对立会这么想？因为这么一个单纯的理由就要把过去的一切全部抛弃掉？逯真假虚实？我不能理解，也无法接受。
“......我是认真的，我从来没有把那些当作玩闹，现在也是。”
“那就按你说的，用高中三年偿还初中三年，那之后呢？”
我说不出什么。本想说，上一个方便相见的大学，但这太过遥远，太虚无缥缈了，既幼稚，也没有顾及对立的想法。即使我有这个心，生活也不一定会让我如愿。
“......那至少这三年让我陪着你。”
“这种不着边际的话我听腻了。”
“那该怎么让你相信我？！”
我的喉咙已经嘶哑，即使尽力嘶吼也发不出什么声音。
“你真的陪了我三年，我就相信你。”
“你就没打算让我陪你吧。”
对立转过身面向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大概，是这样吧。”
是吗......原来如此，我对对立来说已经完全不重要了。原因，动机，目的，我都不清楚，我只清楚自己现在难受得反胃，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大哭一场。
天色比刚来的时候更加暗了一些，黑暗不仅覆盖在大地上，也在我的心中滋长着绝望。
眼前的对立是那么虚幻。她不再像往常一样，在内心深处渴求着陪伴，现在的她像是超脱人间一般，不需要任何人——至少，不再需要我。而还需要她的我就像个笑话。
我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对立还是从前的对立，以为对立仍然需要我，以为对立会再次和我交好，以为我能为对立的生活带来变化，结果是我自顾自地把心中的对立与眼前的对立重合，完全没有考虑到对立的想法。
是我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了对立，给她添乱，让她为难。什么陪伴对立，那些听起来高尚的理由，只不过是我消除罪恶感的借口，我一直都是个自私的人，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什么机会。
“嗯......我知道了，那就——”
“等等，有老师，你配合一下。”
对立拉起我的手腕向长椅走过去，让我坐了下来。
“那边两名女生，不早了，其他学生都已经回家了哦？”
从一旁传来成熟的女性声音，真的是有老师啊，我原本还期待着有什么转机。
“抱歉，我同学刚刚在这里崴到脚了，休息一会儿就走。”
“这样啊，下次注意。”
“嗯，知道了。”
对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低着头，有几滴不听话的泪珠掉在了校服裙摆上。记得从前的对立根本学不会应付老师。
“你哭了呢，从来没见你哭过。”
“还不是因为你......”
我刚想抹去眼角要溢出的泪水，手腕就又被抓住了。
我被对立从长椅上拉了起来，不知道要带着我去哪。她步履很平缓，即使我正在啜泣也不会觉得呼吸不畅。
“你说你是认真的，对吧？”
“......嗯。”
“那就给你一个证明的机会——不过你大概做不到。”
对立在花丛前停下脚步，收起阳伞，转过身来面对着我。
“和我接吻。”
“......这是指？”
“是指这个。”
她把食指放在我的唇上，我看向她的脸，上面带着戏弄人般的笑容。
“反正，已经接吻过很多次了对吧？”
这句话狠狠地刺激了我的大脑，好混乱。
接吻的回忆，我一直不敢去想，但又忘却不掉。一旦回想起来，就会不可救药地思念着对立。初中时为了不让自己思念过头，也是为了在见到对立时不失去理智，我一直在忍耐着，尽力去尘封这些回忆。
但现在这个状况，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对立究竟想干什么，先是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我，现在却又让我和她接吻。
“对了，现在也正好。”
对立把手从我的嘴唇上拿开，拽住了我胸口的蝴蝶领结，接着向后倒去。
“——等等，对立？！”
对立躺在了身后的花丛里，对着将她压在身下的我微笑。
花丛，夕阳，倒在花中的我们，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我们两个人的初吻，没忘记吧？”
对立闭上眼睛，微微张嘴，等待着我的吻。
“来吧。”
我没有退路，无论是感性的自己还是理性的自己都这么告诉我。
吻过之后会怎么样，这些事情就交给之后的自己去考虑，我现在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我闭上眼，把脸慢慢靠近。先是花的香味，接着是对立的香味，再之后，我就无暇顾及什么香味了，对立嘴唇柔软的触感侵占了我大脑的全部。
我的心跳声，有好好地传达给对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