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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马娘怪文书 毕业后干脆地对担当马娘说再见,前往了地方【手纲老家】的训练员(88)

2023-07-25 21:29 作者:红桃皇后假说  | 我要投稿

“……也就是说,这周末,训练员的父亲会来吗。”

到了第二天,小海湾、鲁道夫、手纲才总算在特雷森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开始住校的铃鹿、帝王、赤骥三人。

“话说,训练员的爸爸是做什么工作来着?”

帝王双手抱在脑后,后倚在椅背上随意地问道。

“记得是……摄影师吧。”

铃鹿想了想回答道。

“诶?那为什么训练员会那么讨厌拍照啊?”

帝王有些奇怪地不解。

“不过这周末啊……但是我们家不是已经没有空房间了吗。额……幻暂时先和手纲姐睡一起,训练员睡幻的房间,把训练员的房间腾出来给叔叔住怎么样?”

赤骥务实地思索起住宿的问题。

“啊,那个的话不用太担心,因为这次伯父只来白天一天的样子。”

手纲解释着。

“嗯?一天够吗?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吧。”

“嗯。伯父似乎是为了腾出看比赛的时间,目前正在清理积压的工作的样子,这次来也只是因为碰巧有在东京的工作,所以专门腾了一天空闲时间。”

鲁道夫接着解释着。

“哼嗯——就工作狂这一点来看,父子两人倒是很像啊。”

帝王笑着感叹了句,然后突然又觉得有些奇怪,

“话说,训练员的妈妈呢?而且,为什么不把训练员拉过来一起商量呢?”

“你前一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就是后一个问题的原因……”

小海湾回应着,叹了口气,

“我知道这么说可能太突然了,但是……

有马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另外三人一下子都呆住了。

“……”

“……”

“……是吗……”

还是铃鹿最先回过神来,好像有所预料一般,低声轻叹着。

“铃鹿,你知道吗?”

鲁道夫有些奇怪地反问,因为有马应该没说过的。

“是……隐隐有些察觉。我受伤那时,父母不是都来了嘛,那时候训练员……笑着对我说了句话,

‘老妈原来是这种感觉来着啊……’

……就是那个时候……”

铃鹿低着头,轻轻地解释着。

“等等等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赤骥连忙焦急问道。

“是他十一二岁时候的事情,母亲在生他妹妹的时候因难产而……”

小海湾沉默地解释着。

“那他妹妹……!”

帝王也紧接着问道。

“……”

小海湾没说话,只是无声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为什么有马什么都没说呢?!”

赤骥一时间攥紧着拳头,既悲伤而又稍许愤怒。

“因为……

要怎么才能提起这个话题呢?”

手纲默默解释着,低头悲伤地看了眼身边的幻,握了握她的小手,

“根本没有什么能提起这种话题的时机啊……

是要在大家都开心的时候提这种话,还是在大家都郁闷时提这种话语呢……

这可不是什么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轻松平常提起的事情。

倒不如说,如果能这么做的话,从一开始就不会苦恼、痛苦了……”

“有马他……不想让大家因为知道这件事而在谈话时束手束脚,也不想让大家因此而对他顾虑什么。而且,

他本人……也不想谈这件事情……”

小海湾想起着有马那时的反应。

哪怕十几年过去,提起此事,仍不免阴郁笼上心头。

“但这不免也太突然……!”

赤骥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说的是啊,如果这是小说的话一定会铺垫线索吧。”

鲁道夫也低落地长叹了口气,

“但这不是小说,而是人生、现实。

正如手纲说的,要怎么,又怎么可能提起这件事呢?

在大家普普通通交谈的过程中突然提上一嘴母亲去世了吗……

……得知这种事情必然是突然、冲击的……”

“……会长,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静趴在桌上的帝王,轻轻地问道。

而每想起这件事,鲁道夫都不免心痛、后悔。

“……我以前去他老家玩过一趟。

从车上下去之后,我们先去了他小时候常在那玩的地方转了转。

他告诉我,他小时候他母亲常带着他在那一片挖野菜。

我当时没脑子地问……‘现在不了吗?’

……他停顿了小一会儿才回答‘……啊,嗯…’

……我当时还奇怪为什么停顿,跟母亲关系不好了吗?

……结果到了他家里才看到仏坛、照片……

当时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鲁道夫捂住着脸,带着对自己的愤恼说道。

“……总而言之,这一事实我们是传达到了,具体要怎么做,还是看你们自己了。”

小海湾再次长叹了口气,攥紧了自己的手臂。

“等下!训练员知道吗?知道你们把这件事告诉我们的事。”

赤骥连忙发问。

“……虽然没有明说,但我们说要单独和你们谈谈的时候,他就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手纲轻声回道着。

“但是……我们又该怎么做才好……”

帝王低声嘟囔着、烦恼着。

“什么都不做比较好吧。”

铃鹿轻轻地回道,

“不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但是,也别因此而刻意做什么……

……实际上,无论我们什么反应他大概都能理解、宽慰吧……

所以……,我不希望反而被身为当事人的他担心、让他费心什么的……”

对于铃鹿的话,赤骥是能够理解的。

因为当铃鹿、帝王骨折住院时,她带着顾虑、顾忌和她们谈话,结果反而被她们担心起来了。

那时的赤骥很想哭一场,因为觉得自己很丢脸,很没出息……

“但不要因此而逞强,做出反而像是要拉开同他的距离一样的行为。

继续依赖他,麻烦他,向他撒娇也是可以的。

因为那‘孩子’,恐怕到现在也不能清晰地自我认知到他在我们心中的地位。”

手纲稍稍叮咛了下。

“……”

几人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我先出去了。”

说着,手纲就率先站起身来,出去了。

而训练室外不远处的单杠上,有马就倒挂在上面默默地发呆着。

“讲完了吗?”

问着,他翻身下来。

“嗯,讲完了。”

手纲点点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是吗,谢了。”

而有马也半洒脱,半勉强地笑了下。

“呐,有马。”

后倚在单杠柱上,手纲看着有马开着口。

“嗯?”

有马反问着。

“你喜欢我吗?”

大概,这是手纲第一次问这个问题。

“……嗯,喜欢。”

有马沉默了下,肯定着。

“为什么?”

“为什么?”

“嗯,我想听。”

“……因为……

你对于我来说是特别的。

在母亲去世,老爹去各地工作不回家的日子里,每天都烦闷、无聊透顶了。

那时候,只有电视上你那奔驰的身影仿佛一束穿透郁闷的光芒一般,能够把我带出、逃离……

现实’……”

“……这样啊。”

“……手纲小姐喜欢我吗?”

不自觉地,有马又用起敬语来。

“喜欢啊。”

“为什么?”

“额……你不会信的。”

“我会信的。”

“不不,你不会信的。”

“我当然信。”

“你不信的。因为你看你那个问法。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喜欢你,而是问,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

“你不太敢相信我喜欢你对吧。

为什么?”

“……因为,我这个人挺傻了吧唧的吧。

都这个年纪了,还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连话都说不明白,还麻烦,还渣男。

想要,但又害怕,可又贪心得要死,什么都不想丢下。这样的我抛去运动员、训练员身份就屁也不是啊!”

“你可没有你说得那么不堪。而且哪怕就算如此,你又为什么要抛去运动员和训练员身份呢?那难道不是你吗?”

“才能、职业、身份,因那种东西而喜欢上一个人,又和喜欢他的钱有什么区别呢。”

“你持有的爱情观还真够纯爱啊。不过这样我就明白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呢。

——呐,有马,我想听你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我想,

‘真正’的自己被人喜欢。”

“你所谓的‘真正’要求很高哦,无关外表、财富、才能、职业,而是单纯的性格、为人。

呐,你为什么这样想?你明明认为自己的性格很坏,为什么还偏偏要这么想?”

“就算如此,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想被人喜欢……”

“你寻求的是什么?无条件的喜欢吗,那种喜欢、那种爱比起爱情,倒更像是母爱。”

“……!我……!”

“呐,有马,世界上是没有完美的人的。”

“……我知道的。”

“你知道但你恐怕不太明白哦。因为在你的滤镜之下,我、我们,我、鲁道夫、小海湾、赤骥、帝王、铃鹿的性格在你看来都是完美化的对吧。

那一天,鲁道夫大幅地向你说明她多么卑鄙、恶心,但你全不理会,只以一句喜欢收尾。

赤骥、帝王,强行占据在你的家中,你却又轻轻松松原谅了她们,丝毫没有追究。

你的评判标准很奇怪啊,你以夸张的恋爱戏剧一般的态度对待她人的错误,却又以最真实、最苛刻的态度去苛责自己。

看我,看着我。我可不是什么白月光。现在我正当着你的面嚼人舌根,背后说人家坏话!就算这样你也觉得没什么吗?

你知道我有多恶心、多卑鄙吗?

听到幻的存在之后,我连去北海道见她一面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和她们一样同样利用着你,利用着你对我的喜欢,让你替我去北海道,去替我做我本该做的事情。

到了最后你全部收拾干净了,把人带来东京、带到特雷森了,我又去假惺惺地去当什么‘妈妈’!去跟我从没表示过喜欢你的你住在一起!

我现在完全体会到鲁道夫那时的心情了!我真恶心!”

“我……!我……”

“闭嘴!有马!听我说完!我最恶心的一点就是!哪怕我知道我这么恶心!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

在你将自己摆在被选择的地位时!我就应该离开了!因为我都知道自己这么恶心了那我为什么不离开呢!如果是你说你选择了我!那我还有借口说是你选择了我!但是没有!那如果我真的喜欢你就应该让这么恶心的我远离你啊!

但是没有!为什么!还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哪怕知道自己恶心,哪怕知道自己根本没说过喜欢你,但还是想跟你住在一起!在一起!

恶心死了吧!

而你觉得这么恶心的我是近乎完美的,那我觉得你是我的完美又有什么问题!?”

手纲抓住着有马的领子,看着他的眼睛,自白着!呐喊着……

“……所以,别讨厌自己……!别不爱自己啊……!呐……”

手纲攥紧着有马的领子,低着头,稍稍啜泣起来着。

“抱歉……”

有马道歉着,不仅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还为,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他抬起着手纲挂着泪的脸,对着那红润柔软的嘴唇亲了下去。

手纲一瞬间睁大了眼,但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

那是一个浅浅的吻。

一个浅浅的,只是嘴唇贴着嘴唇的吻。

但是,好重。

重得天都要塌了,

世界都要崩溃了。

……

武丰有马,别他妈搁那屁话了。

你自己的伤痛文学怎么样都好,什么爱,什么被爱,什么真正的自己,什么纯爱,什么渣男。

滚滚,都他妈滚!

活下去,一起活下去!一起生活下去!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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