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米加的骑士——第十五话、于雨
这个日子下雨啊……
怎么？
没，一些琐碎事，对这天气有点不太愉快。
低气压还会影响现在的你发挥？笑话。
嘿，看你这话说的。
985研究所的生物项目组近期通过某些渠道秘密获得了特殊的生物样本，详细内容仅几人有权限访问，其他人只能查看一些基本信息。尽管安保队防备充足，但基地车仍在近期多次遭非法入侵，所幸损失不严重。
虽然至今为止都没有类生物在雨天活跃的记录，但还是给我用心盯着探测器！
基地车的控制室一如既往地保持警惕，近期安保队要防范的目标又多了些。除了正在医疗仓中维护的帕刚，马特增加了车上的巡逻排班密度，避免还有其他的不速之客。
奇蔻在办公室透过玻璃窗看着基地车外，手里拿着气垫梳整理头发，她不太喜欢雨，头发受潮卷起来影响心情。
“致奇蔻，近来可好？抱歉近期没能通信，出于一些特殊情况，要在王国宫殿内工作一段时间，待安定下来再联系。”一旁的终端上显示着尘劫的邮件。
组长。
办公室特意敞开的门外站着一位研究员，虽然岁数上是他年长，但能力上他还只是个刚跨专业过来的普通研究员。
噢抱歉，发了会呆，是时间到了？
不是，还有几分钟，大伙已经齐了，让我先过来打声招呼。
噢好，马上来。
奇蔻放下手里的梳子，抓起桌上准备好的终端，跟着研究员离开了房间，自动门在她离开后自行关闭锁定，现在她的办公室和私人房间会在本人离开后锁定为中等安全保护区。其中办公室在刻意降低安全保护等级的基础上秘密增加了全方位监测系统，毫无死角地注视着房间内的一切。
事情的开端在几天前。
哈？！唔……
第一次看到样本时，奇蔻本能地察觉到了什么，在失控大喊前，她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带来样本的豪瑟特表情很是罕见，虽然强作镇定，但与他亲近些的人都能感受到其内在剧烈燃烧的怒火。
在接过由两层防护构成的样本保存箱时，奇蔻从扭曲的握把处进一步感受到了豪瑟特的愤怒，这可不是什么新婚期被打搅的小脾气，而是因人类禁忌被打破的愤怒。在了解到类生物有吞噬演变习性的那天起，生活在奥米加上的人类多了一个不言而喻的禁忌。
985研究所生物项目研究组最高负责人奇蔻女士，这是出于我个人的研究申请，务必、不，请尽一切可能分析出样本的成分、合成方式与能否逆转或分解等问题，经费由我本人承担，人员由您全权负责挑选，但我拒绝下放访问权限，对于普通研究员也只开放必要的基本权限。越快越好，虽然不是专业出身，但依我从样本判断，该技术已接近完成，请尽快。
对资料做了一番调查，切实地理解事态的严重性后，奇蔻整夜未眠，选出了几个兼具信任和技术的研究员开始进行研究。进行至初步成分检验报告阶段时，多人对样本产生明显身心不良反应，其中两人经历呕吐昏迷后宣布退出并躺进了医疗仓。
“致尘劫先生，抱歉未能尽早回信，近期有紧急研究项目，较长时间内都比较忙，有空再联系。”趁着新分析数据出来之前的片刻空闲，奇蔻快速地回信，再返回忙碌的研究中。
姐，那么大雨咋还留着窗打开呢，虽说还没换季，别着凉。
休息日来看姐姐玛格丽塔的玛弗看着阳台说道，但他没有要起身去关窗的动静，只是举着茶杯感受着花茶的香气。玛格丽塔则是在餐桌上修剪他送来的花束，以便于放入花瓶，有几支闻着较香的被她单独拿出来，用来做成干花。
雨水的洗刷声让我很放松，且……
话被门铃声打断了。
玛弗放下杯子准备起身，玛格丽塔示意他坐着，自己去开门：
是哪位？
门口外站着两人，穿着不常见的黑色制服，玛弗见状立即起身快步走到姐姐身边。
您好，是玛格丽塔女士本人吗？这位是？
我是玛格丽塔，这位是我的胞弟，玛弗。
玛弗点头示意。
经机器采集资料认证后，黑衣人再次发言：
抱歉打搅了，我们是王国的民事执法人员，此次拜访是向您传达两件事：一、您的丈夫、前财务大臣邱莫德先生在帝国的荼蚩区一酒店内死亡，死因正在调查；二、您目前所居住的房屋是王国分配给前财务大臣的，15日后将强制回收，请在此之前搬离。其余财产继承等问题会另有通知，注意查收。
哈？！
玛弗傻眼了，本想绕过玛格丽塔质问黑衣人，但被她伸手拦了下来。
好的，我知道了，不用15日后，明天就可以来人处理。详细内容跟继承之类的问题直接找区域单位对接也可以、没错吧？
是的。
好。
那、这边多有打搅。
黑衣人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
姐！
玛格丽塔没有马上回应，看到执法人员走远她才关上门：
玛弗，我需要你的帮助……
当然没问……
不是，我是指那个人的事，虽然不一定，我对他意外身亡的事情也许有些头绪，希望都只是我作为老百姓的多虑。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安全的地方躲一阵子。
玛弗察觉到了些什么：
能稍微仔细说一……不，先收拾东西，尽快离开。
玛格丽塔转身看了眼突然显得空旷的“家”：
……走吧，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了。衣服，再买就是……
好吧……我马上安排。
在移动过程中，姐弟俩全程没有交流，玛格丽塔靠着座椅后倾，侧头看着窗外，双手自然地重叠置于身前。
不久后，玛弗带玛格丽塔来到了王国中心城区繁华地带的购物中心。在玛弗的带领下，两人径直走向入口处最显眼，但面积却说不上大的高级服装店，销售员立马热心地迎了上来：
您好，欢迎光临夜莲赋，我能帮二位什么忙吗？
玛弗从衣服内侧口袋拿出了一张卡片，递给店员：
请把这个给今天的店长，期间我会适当地转转挑选。
好、好？
店员接过之后愣了一下，在理解这个卡片的表面意义后，兴奋地转身快步离开。
虽说衣服再买就是，也不是现在吧？
顺带、顺带啊。凡事有顺序，放宽心。
玛弗说着，带着玛格丽塔在展架间挑选衣服，样貌出众的姐弟两人平日鲜少抛头露面，更别说一同在外行动，光是站在那里便是一道风景线，虽然有旁人想靠近姐弟，但又生怕会破坏两人的氛围，只好在一旁守望。
是模特还是什么名人吗？不过好像没有摄像人员或者器材啊。
也太般配……？不对，也许不是情侣而是兄妹或姐弟？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感觉比一些常见的明星的样貌还出众……看到好风景了。
今天占卜说会看到美好的事物，就是这个！
占卜……可还行。
干嘛……
没，走，请你吃东西。
别打马虎眼，衣服！
切……
嘿！
店长！看！有月亮和莲花！是超·超·超·超·超·V·I·P！我第一次看到手册上说的那种！
销售员接过卡并反应过来后，按照员工手册的指示第一时间找店长处理，至于这张卡的其他含义，她就不知道了，也无需知晓。
好好好，冷静，别晃，给我看看。
店长弗里德接过卡片，看清具体款式后立马从座位上弹起：
在哪？人。
啊？在、在外面，说是会先逛逛。
好，我跟你一起出去，等会你先去柜台准备，我去处理。
不用告诉你是谁吗？
我知道是谁。
噢、好……？
弗里德从办公室来到店内看到人准备举手打声招呼，没等他抬起手，更早发现他的玛弗轻摇头制止了他，于是他走近低声打招呼：
好久不见。
嗯。都没问题？
准备好了。
好，还有……
我知道，让人在柜台等着了。
玛格丽塔较少看到玛弗工作起来的这一面，既新鲜又欣慰，但同时也在为弟弟手上的终端里不断增加的衣服清单而头疼。期间她与弗里德对视，稍作点头示意，而弗里德则是愣了下才同样点头回应。
你好，按照这个清单上的款式、尺寸安排货物，现在支付。
现？！啊！好的，这就去帮您……哇……啊！帮您去准备！
虽然被清单上的数量所震撼，但销售员还是立即行动并招呼其他店员来支援。
抱歉，这位客人您是直接提取现货还是……
你们先准备，我来安排。
弗里德接过话来。
好的。
两位这边请。
在弗里德的安排下，玛弗跟玛格丽塔在店员来回忙碌的身影中悄悄地进入了办公室。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姐姐玛格丽塔。姐姐，这是我其中一家店的店长弗里德。
很荣幸认识您。
您好女士，是我的荣幸，大致状况玛弗先生已经事先告知，请二位稍等片刻，今晚就能离开王国境内。
好的，谢谢。
弗里德离开关门后，玛弗问道：
姐，他们准备需要点时间，在此之前，能说一下之前提到的“头绪”吗？
玛格丽塔深呼吸了一口气：
也不是那么复杂，那个人大概是暴露了对领导的不忠吧……他曾说过只需伺候好实际掌权的就够了，久而久之在工作方面可能会有较大的破绽，所以就……不过，我只是普通民众，不懂政治，希望只是猜错。可、要万一呢？…………抱歉把你卷进来了……
你、姐姐，我、弟弟，姐弟说啥见外的。至于那人，不好说。也没啥好隐瞒的，想必姐你也早就看出我对他的态度，即便如此，在做人方面我还是承认他的圆滑。但圆滑不能保他一世，祸从口出嘛，我做生意也遇到过，你有顾虑很正常。我的计划就是先带你离开王国，你本身没有参与任何他的工作，无非只是婚姻契约上的连带关系，尽早处理了也安全。
也该结束了。
什么？
婚姻。
……尊重您的决定……
还有一件事。
嗯？怎么了？
为什么要乱花钱？那么多衣服根本穿不过来！傻孩子！
因为姐姐穿着好看呗。反正也是左口袋的钱拿去右口袋。
哈？
哇啊啊啊啊！难得搞一次大清洗，偏偏要下雨……夏提法快来呀！
几天前不就有预报了嘛……你也是，平时不见你勤劳，一要变天就忙活，叫你都不听。
对于夏提法的说教，碧碧只能以傻笑回应：
哎呀，平时热嘛，一看到凉爽起来就、你懂吧？
是是是，分好深浅色，别混着放。
嗷！
小时候还挺怕下雨的。
在机库空地锻炼的托兰突然停了下来，走到机库檐下，用手接着流下的水帘：
凉。总感觉要是被雨淋到了就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
噢……？你也？我小时候也是。
瓦姆一边做着俯卧撑一边回应，想了想他还是站了起来，身上的热气跟汗水略蒸出了些雾气：
明明是第一次接触，可身体就是抗拒去接触，虽然我看到身边的人都很正常地在雨中行走，额，打伞。
居然！你们也是吗？那估计我们几个都是受害者。
祖贰的声音从高处传来，他在驱动装甲整备架上冒头接话。
什么意思？
就我们小时候躺的学习舱有问题，具体过程不知道，大致就是某人塞了些对雨的恐惧情绪进去，说是个啥莫名其妙的新兴宗教，叭叭叭了一堆要畏惧自然啥的，所幸这个操作还没大范围铺开就被人发现了，可为啥是雨……算了。是不是第一次遇到下雨就起鸡皮疙瘩，生怕沾到哪怕一丁点儿？其他常见的水倒是没有问题，就是下雨应付不来。
确实。
我也是。
也是挺无聊的。
咋克服的？
淋了个透……
同右。
然后罕见地发烧了。
这我倒没有。
我是打伞的时候悟了，大概5岁的样子。现在呢？
托兰没有回应，他略后退至雨帘后，一个直拳猛地击出，虽然只是一瞬间，也将雨帘轰开了一个洞。
瓦姆指着门边整齐地挂在墙上的伞。
也是。
这天气钓鱼应该挺惬意。
得了别叨叨，你接管基地还有很多东西没折腾完。
那兔崽子可真是轻松啊，屁不响一个就走了。
霍曼正式接任穿星塔群基地司令后发现要整理的东西非常多，前任那个年轻的军官并非无能，只是缺乏尽职心，导致不少细碎项目堆积，现在霍曼只能像是整理线结那般一点点清理。
还好那些我们预算负担不起也没用的申请都被驳回了。
他、那孩子大概是死了吧，消失得很彻底。
波提法冷不丁地丢了句，双眼没有离开屏幕，她犹豫过，还是决定说出来。霍曼沉默了片刻，语气沉重了些：
好想去钓鱼。
之前不还说让他继续跟挑选出来的母体样本配种么，改意了？
诺兰特娅抱胸侧站在窗边看着乌云大雨，不时还能看到远方出现几道闪电，窗中倒映出身后低头工作的冯诺兰特。
你认为那个、女人会老老实实受控制？
冯诺兰特的手顿了顿，但没有回答。
新欢么？确实，那副样貌与身材，我也有些嫉妒了……当然，光看那副皮囊，我也可以。
不！不是……
冯诺兰特稍微激动了一下，又马上消沉了下去。
我始终……不，也许你说的不完全错，有那么点，她跟我某些方面很像。
嚯哟……比如？
本来还想挖苦一番，但好奇心抑制了诺兰特娅，她想知道为什么另一个自己要帮助那个危险的，女性。
她、玉妲妀想要埃韦仕这个人。
啊？
远方一阵雷声与诺兰特娅同时低鸣。
字面意思，她想要埃韦仕这个个体，至于地位无所谓。她的履历真实无假。
要？情欲？肉欲？那个埃韦仕？是你还是她精神有问题？
她知道我们。但为了埃韦仕可以合作，她的原话。
然后你从她身上看到了类似你对诺瓦的样子，干脆临时改意？要放弃样本吗？不用想也知道，你比我更清楚那些都是在白忙活，不是么。
……我没想到埃韦仕的反应那么明显，呵呵。
啧，又糊弄。在场的能有几个忍得了，更别说一个刚成年的小伙子……以前是用什么词怎么称呼的来着，倾国倾城？不供着那家人了？算了算了。别忘了那个女人的本质就成。
呵……差点就把那玩意说是毒物了，在她面前毒物又算什么……没想到自己也急了。诺兰特娅暗地自嘲。
王宫的花园内，埃韦仕独自一人靠坐在玻璃凉亭中，只有雨天的这个时候他才能拥有片刻这样纯粹的个人时间，尽管水汽大、雨声嘈杂，他也很是享受——如果是平时。现在的他闭眼就能想起一个人，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欲望，他想更接近那个人、说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香气轻轻地撩着他的鼻腔。
啊……看来我病得不轻，还产生幻嗅了。埃韦仕皱了皱眉头，但挤成川字的眉间又因为这股香气而舒缓开。
陛下怎么一个人在此？
埃韦仕在思考之前身体就更快的反应过来，他猛地一起身面向声源挺直腰杆，那是经多年教育矫正过的站姿。
天气有些过于潮湿，不由得松懈了，让你见笑了，玉妲妀女士。
哪里，是我冒昧了，难得看见陛下那么放松的样子……别无他意，之前每次看到陛下处理政事时隐约感觉到您很是疲惫，我很担心，能看见您有这样放松那就再好不过了。
啊……哈哈……看来我还有待提升啊。在王宫还好说，对居住在外的女士而言，这个天气不是会尽可能避免外出吗？
下雨避免外出？……噢，您是听过那个坊间传言吧，对雨有恐惧的那个。不过是天气现象，除非恶劣危及交通，外出没多大影响，就我而言，这个天气出门散心挺清爽的，人也少，些许服装沾湿不打紧。
玉妲妀说着，在埃韦仕面前轻松地转了一圈，除了些鞋子踩出的水印，颇为宽松的衣物上竟没有沾湿的痕迹。埃韦仕意识到在这种场合一直盯着别人看并不礼貌，慌忙撇开了视线，右手不经意地拉扯了右侧的外套底边，从指尖感受到顺滑的面料质感后，猛地将视线转回玉妲妀身上。
怎么了吗？
啊……啊？啊！啊不！没、没什么……
您是在奇怪这衣服的料子吗？是传统的棉麻混纺，我不太喜欢主流的面料，虽然是挺方便，防水且耐脏，但还是这边的更适合我，就是打理起来需要些功夫。
不知不觉地，两人顺着这个话题铺开，虽隔了一段物理距离，还是一同在凉亭坐下来聊了。
真希望时间能就这样停止了……
哈……哈……你不是吧……
你、这几天、都、都怎么回事……这都……
王国中央基地的室内训练场被一阵寂静笼罩着，甚至能听到头顶玻璃天窗传来些许雨水敲打的声音。平日锻炼也不容易疲劳的基因调整驾驶员们接连倒在地上，好几个新兵老兵罕见地一同瘫倒在地上。
你确定还要继续挑战？不要以一时的冲动导致肉体的崩溃。
彭戈启看着显示屏上的各项生理数据，严肃地看着造成这个局面的人——李鸥：
接下来如果要开始跟强化人进行肉搏训练，稍有不慎的后果希望你有自知。
是的，同时我提出申请成为内卫的一员。
李鸥面容严肃、眼神有力地看向彭戈启。
鲜有感情起伏仿佛战争机器一般的彭戈启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好！你从何处得知暂且不提，我现在以王国内卫军的身份见证这次申请，三分钟后，我会解除三名强化人的基地限制并编为小组，与申请人李鸥进行实战，除去危及强化人生命之外，手段不限。期待你成为我们的一员，不要死了。医疗队待命。
啥情况？不是，提出申请？什么莫名其妙，有这玩意的？
怎么好端端的训练变实战？这条件、会死的喔！
内卫？！老彭？啊？我了个好家伙！
大哥，内卫是啥阶级的？我们新人都还是第一次听，而且这肉体战斗力的差距，医疗队真的救得回来吗？
别，没比你大多少，不至于……我也知道的不多，没什么神秘的，就是王国最强的战士集团。大致用挑选跟申请的方式增加人数吧？
嗯呐，然后？
就这些了，我就知道这些。
是亲卫队的意思？
不，亲卫队管王宫的，内卫范围更广，我是没想到老彭原来已经跻身那个团体了。关于挑选细则我听过很多传闻，不过就刚才老彭的说法，看来这种战斗见证也能算。
基因调整人就只有肉体，而强化人则是经过机械化改造，物理条件上强化人占优，一对三，还是解除限制，这条件比起说苛刻，不如说是找死。
啊这……那、解除基地限制又是？
强化人平时在基地是会限制机能，避免不必要的友方伤害，没有权限是解除不了的。
李鸥他在我们之中确实是强了不少，可这也……
医疗队都在了，也许能保住一条命吧，脑子没坏的话，大不了送改成强化人……
嘶！后脑勺发痒……
老彭！这边！
怎么了？
内卫啊内卫！啥时候的事儿？
只是领导看得起而已。缺乏指挥能力，所以还在这边带人积累经验。
啥“只是”……得得得。那你也通过了类似的玩意儿？
彭戈启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时间到了。
我生于普通家庭，没有什么值得特书的经历，在迷茫中成年，觉得帅而稀里糊涂地参军接着翘……逗你玩呢，我出生于严厉的军人世家，没有任何悬念地——作为基因调整儿。虽有意钻研学术，但家人依然让我从军。于是，在同龄人还在学习12年级的课程时，早早完成18年级的我已投身正式的驾驶员培训，还有各种各样的肉体锻炼。毕竟家里是那么个环境，我也没感到有啥奇怪。
沾了科技的光，训练啥的对我这种基因调整儿来说没啥难度，闲暇时间还报名参加过几届驱动装甲国际交流博览会的选拔赛，小赚了点钱。家里？这也是训练的一环——他们居然接受了这瞎扯的解释，还允许我自己出来住，反正最后只要从军就完事。当时还因为家里突然的开明感到意外，小小地高兴了一把，呵呵，天真。
原来是家里迎来了新的生命，是自然诞生的妹妹，纯天然的那种。允许我在外头独居的原因也是照顾这孩子，父亲、爷爷等老军人在新生儿出生后甚至被警告不得靠近，生怕我们这些人一不小心的就折腾坏了这娃儿。
咋了，以为我被家里抛弃了吗？想象一下那个画面，虚弱的母亲、姥姥等其他女将们联合起来撵走虽然带着慈爱、但笑起来过于狰狞的父亲外公等人靠近孩子，对普通人而言他们可是超人喔，那个混乱的哟。我？敬谢不敏，告辞。
话再说回来，反正就靠本事呗，驱动装甲大赛还挺赚钱的，买了套自己的房子，年龄到了就从军。到此为止还算可以，问题就在大远征计划开始实施的时候。
王国以合作为由，逼迫联盟打前锋，唉……头大。
你说帝国？嗨！那就是胡诌。人十个区空港都写着“人类共同开拓联盟”。
总之就是把最后一次大远征的总联盟解散的锅扣别人头上，这次说的好听是合作，说难听就是用武力逼联盟打头阵，有问题王国再处理。没啥，自然而然就发生冲突了。平时感觉不明显，战时才切实感受到天外有天、像是王国内卫军和联盟精英团这些怪物团体，大大小小的战役，跟人的、跟类生物的，作为驾驶员跟战士的能力都在飞快地增长，然后……
差点死了。
妈耶……这些说起来就太多了，以后吧。
嗨！是我。怎么形容呢，我也许是看见了圣人，超古代地球文明时期文学里面指的那种。人，真的能奉献到那个份上吗？我实际了解的不多，但是传闻听过不少，像是什么超古代文明战士啊、空手切开驱动装甲这种，也有说是遵守什么诺言至今的忠臣。我实际见到的就是离谱的战斗能力……说得太俗了抱歉，正如前面说的，就像是能创造奇迹的圣人那样。
好，在记录了。是我，很久没有记录了。…………在那之后，很多事。没翻记录，很久，一时兴起吧，就当是这样。主要是想订正之前说过的话，那个人不是什么圣人，也不是恶人，只是一个活了太久，被一句听着平凡的话语恶毒地束缚了之后的人生。这话很主观，我认了。但、那种活法实在是太过残忍，不仅仅是我，跟他接触久了，实在是难以接受那样的结局，哪怕是多管闲事也好，我们也想改变那个过去，至少、最起码让他的故事结尾不要那么残忍。
事情有进展，稍作休息。翻了些记录，承诺过以后要分享大远征的事情，顺利的话，应该能到“以前”再说。我的条件不太好，水啊……
就这样吧，这是最后一条记录，我不知道会以怎样的形式被“过去”接收，就这样吧。记录者——LO。
……救~！咳、哈……！救命！……
某日海上暴雨，一艘归航渔船在雷达上发现大小疑似人的目标，冒险靠近后才发现是落水者求救，也差不多是在被发现的同一时刻，男子没再扑腾，开始下沉，船老大紧急招呼船员用捞网将人救起，迅速返航送医。
埃韦仕国王，时间差不多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玉妲妀和埃韦仕两人的时光，玉妲妀多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所惊，但从埃韦仕脸上看得出他对来者具有充分的信任。稍作调整，玉妲妀慢慢地转身朝向声音方向，开始观察那个人。
一位堪称战士模板形象的黑发男性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尽管戴着将整个脸庞遮挡的面具，但玉妲妀还是能轻松地看到他的真面目。
外观除了身材，并没有太多值得关注的地方，可他是怎么做到的？
雨在两人开始交谈后不久渐渐转弱，当两人交谈甚欢的时候便晴了。在这种环境下无论是谁、什么东西靠近，玉妲妀本应能察觉，即便她沉浸于谈话中。
直到男子开口说话前，玉妲妀甚至没能感觉到这人的靠近，这让她后颈渗出了些冷汗。
刚才见两人交谈甚欢，不便打搅，但刚才有其他官员多次前来，不得已只好来通知。
男子淡然地说着，他说话的方式与其说是一介护卫，倒不如说是跟朋友聊天的轻松。这种反应让玉妲妀有些不适应，在这句话当中也没有感受到任何多余的情绪，正如其所说，有人多次来访，不便再拖。
不好，一下就……抱歉女士，占用了你私人时间，感谢你的陪伴，我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现有急事，我先离席……
不敢，耽误了陛下的时间，还请不要在意。
埃韦仕迅速起身，迈开大步离去。
越是避免越是会暴露，玉妲妀不经意地看向该男子的眼睛，她忽略了对方原本戴着面具的现实，直接对上了眼。
不好，对上眼……了？
男子只是轻微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埃韦仕离去。
本话结束。
这话提及了还在试写阶段的故事，如果要分类，应该算是都市奇谈×科幻……？只写了三话，但越写越是觉得缺了什么。
祝好，下回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