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没人看,抒发一下自己快癫狂的心情(3)

年的手中陡然升起一个灼热的火球,它向天空飞去,强烈的光芒伴随着高温让我甚至不能抬起头看它。 天空中有两个太阳。我只能这样想,年的源石技艺超乎我的认知,这一刻我除了震惊再没有其他心情。她让临时堆放在甲板上一大吊钢材浮空而起融入火球当中,融化成液态的钢按照年给它们的轨迹飞行盘旋,一点点融合冷却,最终和火球一起汇聚成为了一柄通红的剑。 年徒手拿起这柄剑,锐气迸发的剑在她手中收起凶悍,只是任凭驱使。她得意地笑,问我: “扎克莱斯,此等何如?” 我没想到这种情况。我见过某些令人震撼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我见过的伟大事物让我再次面对那些惊艳的事物时不再有第一次见的新奇感。可是她和她的源石技艺……我很想说些什么,年也笑嘻嘻地看着我,时不时把玩着她新锻造出的剑。 但直到罗德岛的安保人员上甲板来查看高温源头并把年带走时,我都没能憋出一句话。她把剑留给了我,开心地跟着安保人员离开了。 我握着这柄依旧滚烫的剑,它不停地向我传达年的不同。我总觉得我是异类,所以我从未向我的朋友们提起我的身世。我的母亲是乌萨斯人,我的父亲是半只温迪戈——即使是半个温迪戈,他也很好地遵循了传统,在某个日子,吃掉了我的母亲……有些事情过去很久了,它依然会提醒人们一些问题,比如我的不同,比如我是萨卡兹。 年也是异类。我能确定,她与众不同。即使我们并不是相同意义的“异类”,即使我们相遇没有多久,即使她是那样明媚我是如此迷惘,我总有几个瞬间会觉得,她与我有相同的孤独。 但是这次谈话后的几个月年一直没有出现,她交给我的那一柄剑被我挂在了床边。生活也一直没有变化,和朋友聚餐谈天,看高级工程师们争论,偶尔也遇见博士或者阿米娅小姐(她会关心我的身体状况),好好地做完了自己的工作,矿石病药物也一直服用,处于躺在床上就能睡着的生活状态中。 我肯定不该痴心妄想,不该想让现在的生活更好一点。罗德岛是好的,生活是安定的,比我之前的日子幸福不少,归属感也需要慢慢培养。我逐渐开始安慰自己,这样没什么不好,这里怎么会让我觉得无所适从?这里没人会排挤与歧视,即使我是萨卡兹。 当我准备接受我自己的说法时,某人在某天某时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以她曾以的方式。她问我要不要跟着她去尚蜀看看,看看那里的宜人风景,看看那里的风情人文,当然主要还是看看她在尚蜀的众多冶金奇迹——之前几月她又新创作了一件…… 这个人是年。在我下定决心长期驻舰的时候,她结束了几个月的登舰禁令,回来打碎我的决心。收到她的邀请我有些许的愉快,我甚至知道我会因此愉快。所以我跟着她去了,向博士递交了外出派驻申请书,理由是年说的原话:“跟随干员年进行炎国尚蜀的环境考察任务。” 这个时候罗德岛正好停泊在勾吴附近,我们被送到勾吴,之后就坐好几天的车到了尚蜀。一路上年经常是看着车窗外,每当经过一些美丽的景色,或者人为的奇观,甚至是不常见但也并不罕见的高大源石晶柱时,她总指着让我看——她对一切抱有且保有新意。 有她一路上的讲解评论,我也不算无聊,唯一奇怪的就是她几乎不怎么喝水吃东西,却也不喊饿。我理解为我们带的干粮过于难吃,不合她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