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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马娘】【同人】后继者与开拓者们(中)(5.14)

2022-02-13 23:15 作者:----Blind  | 我要投稿

本文是纯爱正剧同人《从“皇帝”鲁道夫象征开始的马娘记事》第五卷“后继者与开拓者们(中)”第14章

1988年6月12日·盛放·父与女

意味着夏天到来的第一场GI比赛,宝冢纪念,今天下午在阪神竞马场开赛了。虽然天气晴好,然而前段时间的雨天把场地内道变得泥泞,马场状态也变成了“稍重”,这将会影响多少马娘的发挥,又会给哪些马娘带来新的转机?抛开这些环境因素,拥有绝对实力者则不会在乎闸号和跑道的问题,因为它们只不过是真正王者夺取桂冠之路上的一点添头。

在春季天皇赏取得第一个GI后,玉藻十字自然不会停下脚步,抽到2号内闸的她是本场第二人气。第一人气则是刚刚取得GI安田纪念胜利的ニッポーテイオー(日本帝王),她是一位85年就参加出道赛的老将,在86年的经典赛事上活跃,却也遗憾没有取得好成绩,但去年的秋季天皇赏和英里杯锦标赛第一也足以证明其实力。第三人气是フレッシュボイス(Fresh Voice),是今年的GII大阪杯冠军,有着同样受期待的在直道上的追逐能力。人气再次的,是目白家的两位马娘,目白杜伦和メジロフルマー(Mejiro Fulmer),分别是87年有马纪念冠军和日经赏冠军,主要重赏胜利相对集中于长距离比赛。

现在,13位马娘均已入闸,等待发令。这次人气前五位马娘的闸号仍呈现出有趣的排列,只有玉藻十字抽到了内道2号,而剩下四位则分布在中间靠外道的7、8、9、11号。擅长追逐的在内道,擅长先走的靠外侧。

比赛开始。首先领跑前方的是7号Mejiro Fulmer,紧随其后是9号日本帝王,然后是10号和13号并走,她们身后还压着四五位马娘,呈块状的先行集团已经形成。玉藻十字在后方,但不是在外道,而是在内侧,因此进入第一个弯道前,她位于第八位——2200米、内闸、稍重场,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选择了切入的跑法。

跑道的泥泞程度确实非同小可,又或者是因为马娘们在奔跑时拼尽全力——成块的泥土带着零星的草屑,被强劲的蹄铁掀起又落下。这是从弯道出来后,进入直道时的光景。前方依然是Mejiro Fulmer,日本帝王紧紧咬住,与之相差三四身位的是先行集团。再然后是被弯道拉长而变得松散的队伍,与此同时,玉藻十字在无人占据的内道推进着来到第五位,眼前只有10号和13号,这引起了那些熟悉她跑法的马娘们的紧张与动摇。中段的马娘们不甘落后地试图超过玉藻十字,但她们只能从外道突破,因此“反超”无疑是难以达成的。更为焦躁的是11号Fresh Voice,她被前方死死封在了队伍末尾,向外道突破的位置又被8号目白杜伦把持着,目前所面对的这些已经脱离“追逐”跑法的要义了。

第二圈也要过半,玉藻十字还保持着目前的位置,而逐渐与Mejiro Fulmer并走的日本帝王也开始加速。在即将进入最后弯道的时刻,玉藻十字并没有继续从内道超越,暂且不提在冲刺前跑烂地对力量的损耗,光是10号留出来的空隙也不足以通过,因此她等待着第四弯道。不出所料,弯道把10号和13号的间隙拉大了,玉藻十字从她们之间探出了身体。

刚进入最后直道,玉藻十字和最前方的马娘相差几个身位,日本帝王也慢慢超过了Mejiro Fulmer。但这并不要紧,倒不如说,对于有着炸裂末脚的玉藻十字来说,现在只需把日本帝王标记为超越的目标就好了。此时尚在她前方的10号和日本帝王都感到一阵不妙,试图封住玉藻十字正在行进的那条直线,只是为时已晚——玉藻十字以比日本帝王快0.9秒的末脚和她拉开了1 1/2身位的差距,夺取1988年宝冢纪念的冠军。

 

赛后,记者们再次采访了玉藻十字和南井训练员,得到他们下一步的安排是秋季天皇赏后,显得更为振奋了——一方面,“天皇赏春秋连霸”的难度可以说不亚于经典三冠,毕竟这是连之前两位三冠马娘都无法达成的成就,常年观赛的观众们则总结出秋季天皇赏人气第一的诅咒,似乎认为这就是难以达成这项成就的重要原因;另一方面,今年同样备受瞩目的传奇赛马娘小栗帽也一定会参加今年下半年的重要GI赛事,人们期待已久的芦毛赛马娘对决终于要上演了。单这一件事,就足够抓人眼球,各方获利了。

同时,从公众面前消失许久的鲁道夫象征也现身阪神竞马场,就像87年的皋月赏那样,象征性地出席了颁奖典礼。暂且搁置因此而引发的众人的惊叹,鲁道夫本人终于有机会和玉藻十字以及她的训练员简短地交谈。只可惜时间有限,她也只能了解到对方幼时的一些遭遇和出道赛那两年的艰难,以及南井对他首位赢得GI赛事马娘的感谢和支持。

“秋季的比赛,我很期待。”临别的时候,鲁道夫对他们说着。

“您也会像今天这样到现场观赛吗?”身材和同期相比显得瘦小的玉藻十字在赛场下看起来如同孩童,尽管她的内里并不如此。

“当然。”鲁道夫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她忍住了摸头的冲动。成为母亲之后,鲁道夫似乎对小孩多了温柔慈爱的感觉,尽管玉藻十字并非孩童。

“另外还有一件事想问您,不介意的话……”就在这时,南井训练员开口了。

“请说。”

“比较好奇您丈夫是否会来观赛?啊如果冒犯到您的话……”

“无事。”她打断了,“是否到现场观赛取决于他的选择,我也不能保证——不过我比较好奇,你为什么会问起乾元呢?”

“是这样的,我,或者说许多训练员都对东海前辈很尊敬。虽然未见其真人,但早闻其名声,因此很想见上一面,当然能得到前辈的经验传授就更好了。”

“可你应该是关西的训练员吧?不可能是乾元的后辈吧。”鲁道夫显然把前后辈的关系局限于一所训练员学校之中了。

“但实际上我们这些训练员早就清楚东海前辈的事迹了,先不说他助力您的每一场比赛,几乎替代了冈部前辈,前两年更是把日本大大小小的竞马场和训练员学校都走遍了,我们就算再不知世事,也能从老师和其他前辈的口中了解他啊。”南井有些费解于鲁道夫的问题,在他们看来,东海乾元和鲁道夫象征简直是天造地设一对啊,双方在各自领域都取得了目前顶点的成就,为什么鲁道夫会觉得训练员圈不认识东海前辈呢。

“原来是这样……”短暂怔愣后的鲁道夫微笑着点头,“谢谢你的回答。”她好像回想起了什么。

“?”

“?”

南井训练员和玉藻十字面面相觑。

直到最后,鲁道夫也没有解释那句谢谢和意义不明的微笑,双方道别后就各自离去了。

 

在宝冢纪念稍后十分钟的,是东京竞马场举行的GIIIエプソムカップ,在开年不顺的两场比赛后,Material把重心放回了英里赛,今天这场就是草地1800米。

经过田中训练员的分析和判断,Material之所以在三月的复出赛中山纪念上成绩不佳,是还未从休养状态中恢复过来的原因。那么今天这场英里赛才是检验真实水平的吗?跑得好会怎样,跑不好又怎样?——还要像赌博一样把选择押在一场比赛的胜负上吗,别傻了。这是Material的心声。

虽然这样想,但这并不意味着Material没有良好的比赛态度。抽到了6号的Material也不在意,她仍然固执地执行自己追逐的跑法。现在前方争抢着,后方也臃肿不堪,马娘们每次位置的变动和身形的动摇,都显得熟悉,是英里赛特有的力量感。虽然是曇天,但马场的状况却很不错,这让她想起了那场遥远的春季锦标。

经过第一个弯道,Material和另外三位马娘并走,历次惨痛的失败已经告诉她既不能在力量弱势的情况下硬碰硬,也不能一味退让而丢失了位置,被围在后方。因此她只是保持着11位的次序,一动不动——真奇怪,今天居然没有感到焦躁。

然后是出弯、直道,接着再一次入弯,依然是11位。这样下去可不行,差不多该到了吧——12号和13号突然挤了过来,避让她们的同时,Material自己也来到了外道,并且是13位,这是最后弯道了。或许这也是因祸得福,进入外道后视野变得清晰的Material看到了一条“路”,她先前很少在比赛中通过自己的观察找到“路”,这可以说是一个长足的进步了。几乎一瞬间,她就想好了走出这条路的步骤,哪里有机会撕开裂口,哪里又需要注意被围的风险。先前和训练员反复沟通确认,却在赛场上无用武之地的技巧,现在能尽情使出来了。

意外地不费力,她这么想着,加速着——很快,非常快,好像强势的末脚又回来了。再快点,再快点!——可惜,还是和一路领放的马娘相差一身位。得了第二名的Material看起来比第一名还高兴,她从没想到拿第二名也值得高兴,但今天这场比赛确实鼓舞了她低沉了半年多的信心。

 

下场后,Material在赛马娘专用休息室里开心地和田中训练员分享自己比赛的心得。

“下场比赛也定为英里赛吧,我觉得这次一定能行,摸到了英里赛的技巧了!”最后,她这么对田中喊着。

“好!”田中也很高兴负责的赛马娘打起了精神,从包里翻出了那本用烂了的比赛表,“让我们看看目前可以参加的……”

“下一场跑秋季天皇赏。”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就像鬼一样。

“爸爸?!——你怎么在这……”Material的耳朵翻折着,并非表示愤怒的背耳朵,而是无意间流露了她的警戒和恐惧。

“我来看比赛,不行吗?”他俯视着自己的女儿,“既然状态好起来的话,就去跑秋季天皇赏吧,把去年没完成的事做完。”

“可是Material她……”

“你先不要插话,田中训练员。”他又慢悠悠地把头转向自己的女儿,像是逼迫猎物就范的猎人那样盯着她,“中长距离才是你的归宿,别再跑这种掉价的比赛了。

“如果我说不呢。”

“我不是来和你商量这件事的,而是你必须接受它。”

时间在父与女无声的对峙中缓慢流淌。

“我拒绝。”

“我的孩子里不缺你一个马娘,逞强在我这里行不通。”

你把你的孩子当成实现欲望的工具,我宁可没有你这个父亲!

“啪!——”力量占绝对劣势的人类,对力量占绝对优势的马娘施以羞辱的暴力;权力占绝对优势的男性,对权力占绝对劣势的女性施以羞辱的暴力;地位占绝对优势的父亲,对地位占绝对劣势的女儿施以羞辱的暴力。

“先生!这里还处在监控范围——”

“那又怎么样!”他不耐烦地打断了南井训练员的话,“我责打她,难道还需要负什么责吗?”

“请您尊重她的意愿——”

“她一个小孩子,有什么自我意志——”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在沉默中爆发的Material冲着她父亲吼道。

“你——”

“今年4月4日,我已经成年了。”

空气再次停滞了,毫无疑问,父亲并不记得女儿的生日,更不记得她的年龄。

“……行,你翅膀硬了。”这个失态的男人徒劳地挽回自己的威严,“这是我最后的让步,为了避免你不适应秋季天皇赏,先去参加オールカマー吧,就在9月。”

“我……”

“你没有拒绝的余地,我已经托关系预约了参加秋季天皇赏的资格了,等会出去还要再打电话预约オールカマー。”

他露出了冷笑,像玩弄命运的魔鬼,走了。

强忍着泪水的Material,等到那扇门关闭,脚步声远去,才在田中训练员的怀里放声哭泣,似乎在诉说着强加于其身的命运。

“……我不想再忍受下去了。”过了许久,她抬起了头,“那两场比赛,我一定要反抗他。”

“……我会支持你的。”他只能这么说。田中相信Material有自己的方法去对抗,从冈部训练员那接手她以来,他始终相信她是优秀的赛马娘,只不过被放错了地方。眼看着把Material自己对中长距离比赛的执念解开了,却忘了最初把她如此塑形的那个存在。

不过,现在的情况怎么说也比半年前要好,只要主观能动性上去了,客观上的困难也不会那么困难了。强打起精神的南井,迫使自己乐观一点。


【停了几天,今天4k+更新,以及今后都改为周更了。

稍微填了一点Material的坑,88年下半年和89年也有她的剧情,尤其是89年。Material和她父亲的争论,被我拆解成三个维度,这表现在文中的三句排比。

我在这里只解释第一个排比。

现实中总说,马儿要是会说话就好了,这样就不会有人强迫它做它不想做的事情了。但这是不可能的,我想要借Material的事件再次提醒,这篇同人的背景下,马娘的生活没有比我们现实世界中的马好多少(详见九岁篇)。因为和人类比起来,马娘数量稀少而难以形成保护自己的有效力量,所以在世界大战期间及以前,她们是“战马娘”,是没有自我思想,受人类控制的战争机器。即使出现了赛马娘,还有很多很多人也像Material一样被迫成为人类满足欲望的工具。Material的父亲渴望着什么?比赛的奖金,重赏比赛的荣耀,知名赛事的称号,成为培养赛马娘世家的殊荣……同样地,被吉田卖到“牧场”做樱肉的,卖到红灯区的马娘们,她们不过是更加不体面而已,本质上,Material和她们有什么区别吗?不过都是人类欲望的产物和牺牲品罢了。请好好想想看吧,为什么力量占绝对劣势的人类,可以暴力地羞辱力量占绝对优势的马娘。

另外,今天惊闻飞机云并非无事避战,他那几个月得了悬韧带炎,然而阵营并未对外公布,时至今日,矢作才说出这个事实。也就是说,飞机云其实在秋季天皇赏和日本杯奇迹复活了。也就是说,因为疫情而无法感受到现场为他送上祝贺无败三冠的飞机云,还要因为避战被乳,奇迹复活了也无人知晓。

尽管先前骂了他的阵营好几遍,但今天的愤怒实在难以平复。

我曾经说这篇写到帝王的时候就完结了,现在看来得改改了,我不写飞机云,意难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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