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三同人】《柯斯优尔》第十七章:鼠疫
前言:
本文是基于崩坏三世界观的衍生二创作品,除开部分明确提及的设定会与原作不符外,其余未提及的部分全部遵循原作设定。可将本文看作崩坏三世界观下其他平行世界的故事。本文为试作型文章,非最终版,发布主要目的是留档。
第十七章:鼠疫
待三人办理完手续后,在旅店附近的咖啡店里吃了午餐。随后一行人用租来的车驱车驾驶到市郊区的地方。
听奥托说,那里还有与他们碰面的线人。
汽车在一家小酒吧附近停下了,酒吧不大,是一间小木屋,外面看上去有点年头了以至于显得有点破破烂烂的。
“到了,走吧。”奥托说着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
其他两人也跟着随后下了车。
“狄俄尼索斯?”优尔念出了挂在牌子上的名字。
“是个酒吧。怎么,不觉得起这个名字合适的不得了吗。”奥托说着推开了酒吧的木门。
“走吧,进去吧。”隆介拍了怕优尔的肩膀也跟着走了进去。
一进入酒吧,一股酒的醇香铺面而来。虽然从外面看上去酒吧确实不太显眼,但是室内的装潢还是相当不错的全木复古风格,应有的设备还是齐全的。酒的品类也很多,已经把吧台后面的酒柜占满了。
看来确实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酒吧里没有人,毕竟是刚过了中午,如果是晚上的话应该会有不少顾客。倒不如说这个时候开门的酒吧并不算多。
只有吧台的酒保在擦拭着酒杯。
隆介和奥托径直的向酒保走去。
酒保是为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女性,灰褐色的头发以及红色的眼睛,穿着一身服务员的吊带衣服。看见有人进来了,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像是确认什么东西一样,随后继续擦自己手里的杯子了。
“抱歉,先生们。酒吧现在打样了。”女人说。
“是吗…可是稍微破个例总归没事吧。”奥托笑着说。
“咳咳…”隆介咳嗽了一下,说:“别闹了你俩,我们是来问正事的,娜塔莎。”
女人听到后把杯子放下,视线越过两人看向后面的优尔。
“是吗,这里是酒吧,未成年人可能不进来。”女人说。
“未成年人?”优尔一愣,“喂…我不是未成年人,我已经22了。”
“哈哈哈…”奥托大笑起来,“他在拿你开涮呢,优尔。没关系,希奥拉小姐没事就喜欢拿自己年纪小的人开玩笑。”
听到奥托的解释后,女人也不再装傻了,说:“我说…这就是你说的新来的助手?”
“嗯。不过也算不上新来的了,已经有大半年了。”奥托说。
“真稀奇啊…居然有人会当你助手。”娜塔莎说。
为什么是个人遇见奥托就会问这个问题?他到底在其他人眼里有多不靠谱啊。
“我说…后面的小弟弟。听姐姐一句劝,最好里这个男人越远越好。”娜塔莎说着指了指奥托。
“柯斯优尔·威尔弗雷德。这是我的名字。”优尔冷冷的说。
“嗯…这小脾气倒是不错…”
“行了。”隆介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说:“快干正事吧,坐标在哪?”
“哎…”娜塔莎叹了口气,“进里屋再说吧。”
说完她按顺序移动了一下酒柜上的酒瓶,随即一旁的墙体出现了一个裂缝,而后慢慢扩张成一个入口。
“来吧…不过我要给你们提个醒,有些突发情况。”娜塔莎说着走在前面,从狭窄的入口挤了进去。
剩余的三人紧跟其后,隆介走在最后面,他在进入入口前还回头张望了一下门外是否有人在看。
确认安全后,隆介拧动了嵌在水泥墙里的门把手,又是一阵吱呀声,入口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突发情况?你指什么?”隆介问。
“就在这几天,天命的人回来这里巡查。”娜塔莎回应。
“什么意思?天命的人来这里干嘛?”隆介接着问。
“不清楚。原因有很多,可能只是来这里的分部处理一些事物,也可能他们在这里发现了什么,甚至连来这里度假的可能性都有。当然,最糟糕的可能还是,他们发现了你们的行动。”
“发现了我们的行动?”优尔问,“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的行动难道是瞒着天命的吗?”
“我说…你们是真的什么都没有给他说吗?”娜塔莎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
“这件事我下来会单独给你解释的,优尔。”奥托说。
众人穿过潮湿狭隘的水泥隧道,来到了一个由合金板搭建起来的房间,里面堆放着各种资料,已经大多优尔都看不懂的电子设备。
“嗯。的确很符合我对雇佣兵的刻板印象。”奥托看了这房间的布置后说。
“好了。别挖苦我了。”娜塔莎说着将一份文件扔给了奥托。
“里面记录着坐标。已经一些其他的相关资料。值得注意的是,除了要考虑天命那边的事情,你们还要当心你们要去的地方,是有危险的可能的。”
“这我知道。”奥托说着拆开文件看了看,似乎露出了颇为满意的神情,接着说:“先不提这个。主要是天命那边怎么办?我们不能和他们打照面,而且即使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我们,也最好拖住他们。”
“那这件事就交给我了。”隆介说,“我负责对付那些天命的人,他们的权限应该并不高吧?”
“要我说应该都只是普通的职员之类的。”娜塔莎说。
“那就行,这方面你们不用担心了。”
“嗯。而且,你得和我们一起去。”奥托指了指娜塔莎。
“喂喂,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只负责情报方面的事情。”娜塔莎有些不乐意。
“钱方面不是问题。而且我知道你需要钱,你还得为孩子们搭建住所不是吗?”奥托说。
“我说…你是在威胁我吗?奥托·阿波卡利斯先生。”
“威胁?真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想。这是一笔交易,雇佣兵“渡鸦”小姐。交易这事你比我熟。”奥托笑了笑说。
稍稍思考后娜塔莎开口了:“提成50%,我跟你们去,至少可以保你们不死。”
“那我们就谈妥了。具体行动时间我会通知你,不会太晚,就在这两天。”奥托点了点头。
说罢,三人准备离开。他们并未原路返回,而是从另一个出口来到了刚才木屋小酒吧的后花园里。
奥托从地面的出口爬了出来,拍了拍自己大衣上沾染的泥土,说:“这就是所谓的狡兔三窟吧。”
“少废话。雇佣兵这一行不是谁都能干的。”待所有人都从出口爬了上来,娜塔莎将入口再度关上,将遮掩物又放了上去。
奥托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娜塔莎叫住了。
“我说…这就走了?不喝几杯吗?”
“你不是说打样了吗?而且我们还要其他事情要办,不必着急,以后有的是时间喝酒。”奥托摆了摆手离开了。
隆介也随后跟了上去。
优尔也转身要走。
“我说…小子…”娜塔莎的声音让他的脚步停滞。
“是柯斯优尔·威尔弗雷德。”
“哈哈…你对名字还真是执着啊,这一点倒是蛮可爱的。”娜塔莎笑着说。
“你想说什么?”
“你了解那个男人吗?奥托·阿波卡利斯?”娜塔莎说。
“不了解,你了解吗?”优尔反问。
“我?当然不,我只是个雇佣兵,我们之间是纯粹的利益关系。倒不如说,这个世界上估计没人会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没别的事情我要走了,他们还在等我。”优尔扭头要走。
“听我说…那个男人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没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我觉得你和他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警告我吗?”优尔问。
“这是建议。”娜塔莎说。
“那么为什么要给我建议呢,娜塔莎小姐。”
“是呢,为什么呢?”
“奇怪的人….”优尔小声嘟囔了一句,说:“我会记住你的建议的。而且我只是为了毕业的事情才去当他的助手的,这完全出于偶然。”
“偶然?哈哈哈…希望是这样呢。”
“不管怎么说,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不到,我就要彻底离开17号实验室和奥托·阿波卡利斯了。”
说完优尔离开了。
三人吃完午饭后,便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了。
本该是午休的时间,优尔却一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有许多人告诉自己不要和奥托·阿波卡利斯走的太近,而自己是否真的应该接受这些建议呢?无量塔隆介、娜塔莎、以及那个卡尼古拉,比起这些人,反而是对奥托·阿波卡利斯才更熟悉一点吧?
不,其实也难以谈得上什么熟悉。因为就奥托平日里的种种来说,你很难说自己真的有多么了解他。优尔承认他无时无刻的不让人觉得他是在演戏,正如他自己说的自己更擅长当一名演员。
他好像什么话都会对你说,又好像什么也没说。那么自己到底该用何种姿态去面对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呢?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苦恼,优尔始终明白自己的目的,自己的目标。只要时间一到,他就会离开奥托。再过分一点,如果优尔愿意,毕业的离别可以说是此生的最后一次见面。优尔曾经的确不太愿意和太多的人打交道,毕竟人的一切烦恼都来自于与他人的交往。
所以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再往前几个月,优尔还可以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但是卡尼古拉的话就仿佛在他的心中置入了一颗名为怀疑的种子,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生根发芽。
优尔从床上猛地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最后,视线定格在了放在桌子上的自己的背包。他走了过去,从背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
那是他的父亲,阿尔贝·威尔弗雷德曾寄给他的最后一本笔记。事实上在父亲寄给优尔的十几本笔记优尔都没有认真看过。他一般都是随意的翻开几页浏览一下便扔到书堆里面了。
原因很简单,这些笔记里没有,也不可能有自己父亲是否回来的信息。而笔记里记载的学术问题和研究,又对此事帮不上任何忙。优尔自然也失去了阅读的兴趣。
但就在卡尼古拉告诉优尔自己的父母和奥托有一定联系之后,他又从书堆里找出了其中一本笔记。优尔也很惊讶为何自己还留着这些自己认为没用的东西。
如果,卡尼古拉的话属实,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些笔记里会多少提及一些线索,以及那个他们负责的那个计划,火环计划的事情。
其实优尔早就把这本笔记翻出来了,甚至还带了过来。但是却一直迟迟不敢翻开。
自己到底在怕什么呢?这个问题也困扰了优尔很久。
或许知道真相的代价便是现在平静的日常将会一去不复返。
自己生活在一座城市里,每天不需要考虑太多的东西,他就像其他所有一般的市民一样,学习或是工作、休闲娱乐。日复一日,诸如“危机”此类的字眼是不可能在这种生活中出现的。而且目前遇到的最大的“毕业危机”,似乎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而然的解决了。
优尔不是那座平淡、宁静、普通到甚至有点无聊的城市的其中一个居民,他就是那座城市本身。在“灾难”来临之前,他是不会对任何生活之上的问题提出疑问并且寻求解答的。因为这样的问题一旦提出,哪怕只是闪过的一点火花,那就再也收不住了,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而问题也就这样被掩盖在了麻木的日常之下,但是它蠢蠢欲动,如同那肮脏、狡猾、致命的鼠疫,它就潜伏在这座城市的地下,它的气息就悬浮在这座城市的上空。它蛰伏着,在等待一个时机,它相当的耐心,因为它明白自己等待的那个时机是一个终将会到来的,绝对无法被逃避的时机,待时机来临时,去给予这个早已给日常生活所麻木的城市沉重的一击,而这一击甚至足以让整座城市瘫痪,让一个人倒地不起。
超出生活之上的问题会把生活碾压的粉碎。
这倒是与希区柯克的悬念理论有几分相似。一旦你意识到了炸弹的存在,你就再也无法忽视它了。但不论你是否忽视,总有那么一个瞬间,那个瞬间是属于那颗炸弹的,它会把你炸的粉碎。
【注释:希区柯克悬念理论:又称炸弹理论。在一个镜头里,如果有三个人在玩扑克牌,在牌桌下有一颗炸弹。倘若只是三个人玩牌,然后突然爆炸了,那么故事就毫无悬念。但如果事先给炸弹一个镜头,告诉观众炸弹的存在,然后再展示三个不知情的人玩牌,那么观众就会时时刻刻关心炸弹什么时候爆炸。】
优尔最后还是把笔记放回到了背包中。他躺回到床上,盯着天花板思考问题。天花板的花纹如同万花镜里的镜像一样,让优尔有一种昏睡的感觉。
事实上也是如此,他就这样慢慢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