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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博】博士多核,提纯蒂蒂,半平推if线,简单好抄()

2022-10-04 19:23 作者:ThunderRank  | 我要投稿
  1. 很庆幸有相对比较充足的灵感可以在国庆更(当然更晚这一期下一期就是11月了可能QAQ)确实是鲸博素材不那么充裕,不好意思家人们。

    -期间会插播篇凯博,有兴趣的家人们可以支持一下(^_−)☆

  2. 设定(观前必看)

    -部分设定与原游戏设定有出入,不要深究,不要抬杠,你杠我对。

    -服务器:盾博(盾博:高防高攻的前排博士,单字名棱,号“玄武”

    -“四人组”是本同人系列目前战力天花板阶层,其中博士排行老二。

    -时间线衔接上篇讨伐↓本篇目有相当部分篇幅叙述同人主线,酌情观看。当然想看糖的就看

-本期会有较长篇幅叙述主线,糖的话留个坑,之后文章再发。

-本系列作品也许没有什么内涵,爽和糖肯定管够,两条if都没能救下蒂蒂QAQ键

来!!!!!!!!伊莎玛拉我跟你没完你等着我↑——

3.有什么意见或建议可以在评论区或up私信指出,如果觉得文章不错的话请务必点个免费的关注支持一下,拜托啦~up空间里还有更多有趣的文章喔~    


【罗德岛医疗部-住院区】

阳光汇集成团,撕开乌云团间的裂口,如一堆自诩探险的熊孩子作群拥入未知的黑暗。
索性这只是黑暗,娃娃们浑身的炽热再次温暖照亮整个世界。
“噩梦曾许来临,自然有机遇谈得上侵蚀。”但这并不能作为它们虽败犹荣的美谈。所以从结果来说,已经可喜可贺了。

这个梦对于斯卡蒂而言难称糟糕:噩梦的片段在前面一小段时间莫名其妙结束了,之后的时间完全就是自己无意识的梦境游离,偶尔还能为忆中路旁鲜卉豁然一笑。
由于这样好坏参半的梦在她先前多年生命中比比皆是,所以……似乎又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次日月轮班。

但回想起噩梦的具体内容那——也只能说不过是让人脊背一凉而已。

海嗣,血亲,夺舍,升华。

“!!!!”

她猝然自梦海浮起,呼吸甚至都逼真得变得有点困难了。

很热,非常热,冲盖过不知名的饥饿于不适感,腹下肉质,更准确地说,每脉血管——她从未有何时如现在般,会感到棱在自己身体里占有、活跃成分奇高无比。就感觉而言,莫名其妙却是……“生物性”的占比。

这里是……病房?罗德岛的病房?

还是像只八爪鱼一样大半个身子扒扑在阿棱身上睡,还都穿着病号服,好怪…

但是一如既往,一如既往就好。……阿棱,还在。

反应过来,细指玉手已然自觉贴摩恋人的俊颜。

余悸之感才到:令人绝望窒息、涌泪遗憾的静谧,可笑地止步于梦境。

“呃…虽然很扫兴——”

……

…………

………………

“??……你是?”自己精神恍惚到竟然没察觉到病床边还坐着个人!!!

“但是恭喜嫂子成功醒过来了喔~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诶,诶??‘嫂子’?”

“那么刚才过分甜蜜的夺命杀狗三连亲我就当做没看见啦~~~”

“唔!!……/////////”……算了,没事,反正因为奇怪的事情而社死也不是第一次了,无所谓,但还是好想挖洞钻……“咳咳/////,所以,你是?”

一瀑淡粉,容貌青春靓丽的女性乖巧正坐微躬:“叫我璃就好啦,是棱哥的三十好妹妹哦。”

她的脸自己可以确认从未缘见,但…气质有一丝熟悉?

“…我听阿棱提起过你。”“护法”意外的是个大美人呢。…不过既然都是阿棱的妹妹了能和他一样保持容貌和个性什么的都挺正常。

“唔唔(`∀´)只是提起嘛…见色忘妹的坏二哥,哼╯^╰”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们住院了啊,”

“住院?为什么?”斯卡蒂潜意识难平惊恐:默默推的几下,阿棱竟然都不见他作任何反应,仅有病人薄弱的起伏,“阿棱,阿棱?!”

“因为大静谧真的差亿点就发生了啊。”

“……?!”她脑袋大半片空白,浑身的颤抖一意难平,剩下也在奇怪为何这个人能将无可逆恐怖绝望的灾难如此平淡讲出口。“阿棱他出什么事了?!”

“当然是救你啊,还能是什么?”

 

【a week ago 深洋溶洞】

“……你来得…完全不像是以前的效率了。”浓腥蔚色的潮窟洞内,棱微拧眉头,就如今天沉暮阴暗的天色一般严肃冷脸。今同夕时,他仍旧韧料长袖长裤,全然不将身边蠢蠢欲动草木皆兵的敌人放在眼里。

“不是看老哥长枪乱舞杀疯了嘛,就优先吧洞口的小花花(钵海狂奔者.Pro➕)松了松土,这样它们几家几个世纪都进不来啦~”面前蜻蜓点水踏足微尘的女性轻盈落地,亮色长发牵起完全不碍行动的鹳尾羽连衣长裙摆起舞翩翩,由内而外的潇洒美丽与严峻形势格格不入。

“四弟呢?”璃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兄の无语)

“他说等会儿才到,他那里有可分离提纯的生命体征。”

“?!”

说曹操曹操到:边缘碎石嚎哭之声不绝于耳,一身蓝焰流光的动力机甲顺岩壁凸起怒吼而下,意外以承重岩不那么目力先辈的力量安稳落下——至少人家还是闷着头满嘴尘土低扬了下潮湿的声线。千万血粒、畸形碎肉,或是某些个令人作呕的怪形脏器碎片,它们来自所谓大群以内无数个令其骄傲的杰作,此刻,却悲哀夹杂皆大欢喜地同行入浮游的细水滴,成了这台合金怪物出场背景板的中流砥柱。

“抱歉来迟了,兄长。”沉音类实近虚,仔细回觉,竟是直击心灵,外失而内显,“我在类似于海嗣部分中枢地区找到了这个孩子,他本质来说是海嗣,但——人类方面的意识发展得相当完善,机器还检测到他有关于兄长您的记忆。”

合金机械臂内置舱门丝滑开拨:水蓝发丝的少年静然躺卧于紧急气垫上,分外安详。

“wwww哇!!!!!!(づ。◕ᴗᴗ◕。)づ好可爱!我可以!!!!!快快快好弟弟快把你随处都能捡到漂亮妹妹的运气分我亿点点好不好好不好qwq!!!”

“……”水月…

棱自己都没把握,水月失联这么久,能把它从海嗣网里救出来。但是这样的狠货满身魔法的妹妹和黑科技环绕的弟弟做起来那又是另一回事。

“他是男孩子。”

“啊(失望)……啊?!!!男孩子??!!!那就更加可以了(抱起水月+暴风吸入)!!!!”

“现在不是发电的时候啊啊啊啊!!!(揪脸)”

“wwwwwQAQ疼…二gie你竟然为了别的男人凶我QAQ呜呜呜呜(蹭蹭蹭~)”水月的脸要被她蹭变形了……

棱一脸看不懂但大受震撼地扭头望向动力机甲,

“抱歉,兄长,三姐她已经这样很久了。”猎御打开驾驶舱门,无奈摇头走下。

“……看出来了。”

发电归发电,定睛一瞧,自璃上手之后,水月浑身遍布的伤口与淤青直接人间蒸发,海嗣污秽的黏液不见踪影,原先呆滞痛苦的神情也得到缓和——她本职的工作效率从没让棱失望过。

“所以,什么个情况??”

“海嗣吞食了一头鬼火蛟王——也是我们之前一个月在追杀的,现在正在剧烈进化。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裕。”

“没抓住还是怎么样???”棱扫视周围:岩缝中,暗潮里,大大小小的海嗣窸窸窣窣,无不剧烈增生、蠕动,破皮而出趋近鬼火蛟的黯绿色鳞片。

“那玩意儿本来就只有大哥追得上嘛QAQ还有,谁能想到这家伙这么没骨气啊?跑不掉不回头放手一搏,竟然跳海让落后自己几千轮代的畜生们当口粮,有没有点史前凶兽的尊严啊?!!”璃气鼓鼓地抱怨也不忘多薅怀里的睡美人两把。

的确,即便是修炼登峰造极的魔法还是未来时代的科技,碰到幽冥蛟类让人大跌眼镜的虚体、瞬移效果都没那么管用。

怪不得……

隐性火大的棱终于有地方出气了:一大早起来天气糟糕不说,未婚妻小虎鲸还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怎么想都和她身体里那只该死的渣滓脱不了干系。

“准备对策行动吧,像以前一样。海嗣的神交给我来处理,其他的你们负责。”

“兄长,这样深入敌人腹地会不会——”

“我有人要救,也有一笔私账要算。你们处理完其它就赶紧去接应陆地和大哥。”

猎御被兄长叫人退避三舍的面色怔住:这么久了还有什么事情还能让他板紧凶狠严肃的脸?

“嗯……可是,大哥已经切断了和我们的所有联系了。”

“什么?”

同步到同频状态:其它两人的显示如常完好,只有“剑仙”的位置、属性等各种信息均没有显示,有且仅有状态是“存活”。

“我们一时半会也很难出去,窟洞已经暂时被承续了一小部分鬼火蛟的海嗣群体封锁了,解决它们,也只是时间问题。”

“无妨,既然那是大哥自己的选择,我们就无权干涉。”

 

【x years later 伊比利亚-南入海口】

伊比利亚“境线”中央周环。

昔日壮士腥风血雨的沙场,今天已经归于沉寂,遗留的战址埋没成河流血,保存完好,成了伊比利亚后时代宝贵的财富之一,同时是旅游观光不可或缺的一环。

但是小莎娜只念叨泳池。

“妈妈,还不能游泳吗?”

“还不可以喔。”

“这里明明就可以下海去了呀。”

“这里不能游喔,会被人家叔叔抓起来的。等会儿就到泳池了,坚持一下好不好?”

“好吧,妈妈妈妈~"小家伙又被母亲谧美的笑容征服,忙扑到她怀里撒娇。莎娜很多时候想妈妈不只是亲子情结,也是因为妈妈实在是美丽耐看、天仙下凡,比起游历风景乃至自己心思念想的彩绘人偶,妈妈嘴角—咧她圆润的眼珠子就会马上转过去,心花怒放。

……

???

小脑瓜子从妈妈丰满的胸口探出:原先落后几步爸爸不知不觉驻足于身前十把米左右了。不过爸爸也不是第一天走路跟没走一样声响全无,连怀里熟睡的姐姐都不曾受扰,耳廓始终灌满潮汐起伏铃音——莎妮倒不像活泼好动的妹妹,这个年纪莫名渴睡。

莎娜瞪圆了眼珠子︰爸爸罕见会沉眯眼眸,唇弧唯美地莞尔。他的面前:仙气环绕的细剑,一路由爸爸的头顶至将近小腿,旁边还立了一块巨石碑,上头满是自己一窍不通的伊比利亚语——

好长好帅的剑!!!竟然还是飘在半空中的!!酷毙了! !

长剑颜若正仪君子,面朝无垠的海洋,背靠坚实的陆地;又似脱凡仙人,离尘庸俗的滩底,深融明净的灵空。剑侧刃面向两端延伸,白金间夹的光芒微弱又强烈——稍微有些水平,就能感知到,这把剑划定了一道屏障,分隔陆地与海洋,护佑这方水土人民平安。

这就是伊比利亚复兴之后划定陆界的重要依据。

“二弟在下,敬兄长万寿逝十年岁之忌。”

见棱略久停留,斯卡蒂便缓步上前,同行屈单膝驻剑之礼——即便或许素未谋面,她也能从棱的口中、人皆相传,得知这位伟人的光辉。

夫妻俩相视而笑,即刻启程,不再驻足打扰。

 

【a week ago  伊比利亚-南入海口】

老者一路迅步奔波。

途径青翠欲滴之森林,生机稍欠的草地,再到此刻踏足之处:死气阴沉的滩涂。

危机再次降临,黑云积压吞没半边长空,噬入原先温暖流气,涂炭人间珍贵生灵,唯留下遍野阴霾死静。

潮水翻涌奔腾,打湿老人的足踝:苍天之下,此情此景宛如垃圾流量读物,书页翻看不见一句可曰内涵,字里行间反倒印满大大小小刺眼血迹:大群,繁衍,升华。

老者言是老者,实际不过四五十岁的面相,可却令人同心悲怆地被雕刻上深邃密布的皱纹:泪滴流经,震撼于其间热忱侠义;血泪流经,悲怆于其末路辉煌。显然,他已经时分无多,

最应该卧床养生休闲,静待生命句号的来临。

但他不需要,也不想要。

宝刀仍未老,何言退却?风烛残年之际,坦毅驱使他选择最后一次践行本职。

 

“怎么……还有人?!”年轻的黎博利审判官紧捂鲜血汩汩的重创口,沙哑干裂的唇喉惊叹身后不知死活安危的普通民众,“先生,这里……很危险,快离开!!!咳咳!!——呃啊”

不知道吐了第几口血了——这里是海嗣入侵肆虐最为凶猛的前线,而她坚持了约莫整整四个日夜,跟随配召一波又一波联合主力、各国援军,从大兴师旺,紧随再接再厉,再到现在一片惨绝人寰,能勉强活动的审判庭战士,只剩下了她一人。留存过活的士兵不是只能在身体完全海嗣化之前结束自己的生命,就是被海嗣捕杀,沦为海嗣的养料,或是混迹入偌大人嗣横尸遍野之滩地。可是消耗战打得遍体鳞伤,强手又在其他重要辖口补守缺漏,敌人的进攻却完全不见减弱缓和……

……不行!!不能倒!!还有敌人在活动,还有民众没有撤离,还有……

细剑被突如其来强悍的酸液无情熔断,提灯中的火焰早已病奄缺燃,空腾的右手软骨严重感染、磷化,连唯余几枚弹药的源石铳械都拿不起了……呼吸、视野,都被几近失控的肉体瘴痹——她狠,痛恨自己的躯体为何如此软弱到哪怕多坚持一会儿

可是不行,这样下去……

……?

海嗣……停止行动了?

不,不止,……海嗣…在发抖,都在发抖,为什么?它们……在害怕?

“!!”剑气柔中带刚,呼啸而过,席卷几欲偷袭心存侥幸的其它个体,切割成工整的两半,回首观望:惊然出自老者手中仙流缠绕的宝剑。

没等她及时反应,唇齿就被老者的手腕堵挤,腥铁的液体跟成精一样涌入自己的喉呛。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一点良药而已。”其实就是自己的血。不忍看这位可爱且仅存的审判官伤势严重成这个样子,就算有风险,那也要赌一把,喂入危险的血液。“恭喜你,幸运的小鸟。”

创口肉眼可见的在愈合,手脚也……又变回正常人类的了?!视野偶然瞟见自己沾满猩红的嘴唇,便愈发难以理解:整个大陆先进与否的医疗势力都束手无策一筹莫展的海嗣化感染以及高速急救,怎么能都被眼前老者区区血液解决?!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管如何,既然身体恢复了,那就——

艾丽妮支力不及,直愣愣虚脱倒下——她太累了。本身在战前就已经因为入侵之事长久难眠。随后严重超负荷的战斗,倒下也是情有可原的。

老者后悔没有多带点东西,只能折下衣裳,堆成一团,勉强充当枕头供她休息。

好了,最后的剧场要上演了。正襟前视:海嗣们堆积成群,令人发笑式甘愿供给中央兽人形的恐鱼做食粮。恐鱼长出的骨刺很像一种某个国家声名远扬的近身大杀器。

但这和老者曾经的名声比起来都不叫名声就是了。

既然正面战场暂时没什么大将支援,那就勉为其难,让风烛残年的老夫参见吧。

 

【a week ago 深洋主殿】

有一说一,棱不是没有考虑过最坏的情况——不如说博士这个位置最应该的就是考虑包含其在内的所有情况。

尽管他是前人类最为之骄傲的兵器,尽管他已经对俗世平淡以对。

但看到自己的恋人被夺舍,还冒充本人高高在上站一条蜒龙状海嗣头顶对自己训话可比玩马超被对面出冰杖冰矛冰心军训还要令人智熄难绷。

“棱……无所谓时间,无所谓曾为,我都欢迎你拥向大群的怀抱。”

“大群终会征服陆地,飞向无尽星芒,这是众历不可逆之势。”

“来吧,成为我的血亲,大群会磨平你的罪孽,接受你的残缺,包容你,一同升华,绵延无穷的生命……”

这个海嗣神是叫……伊莎玛拉??哦~~别的不说,这个玛莎拉蒂衣品还可以,这一身灰青的主教裙袍和搭配确实不错——当然也是因为蒂蒂天生就是个美人坯子。衣服选得很好,我决定以后帮老婆挑礼服都避开这种衣裙,真(罗德岛俚语)晦气。

“装够了没?”语法而言,这无疑是一个疑问句,从棱的嘴里肃然而出,那就完全是先斩后奏的意思:

硬是高过一米八几的棱大半个头的海神仞戟,重量却跟地摊上某包牙签一样形同虚设,棱将其抽提而出到拉满弓势锁敌头像前前后后几帧就是一个娃娃拿指头都掰数得清,不明白的还以为是伪装成长枪的树枝。

极端混纯的瞳间,反光真如锋芒毕露削铁如泥的枪尖,寒芒未至,它仿佛就要将敌人头颅击穿。

事实是高光确实有些高估自己的水平,得意忘形到忽视了投枪的是一个什么人。

“轰!!!”

世人不曾乃至不敢想象,暗色银鳞也能在半空划出精雕玉琢鬼斧神工之轨迹,仔细倾听,各家粒子被猛烈碰撞起火而发出扭曲痛苦的悲鸣震慑人心。

——蜒龙状海嗣挺身神气的样子被一个直径大概五六米的穿洞终结,这个血洞边缘工整到完全有资格做成一个凸底圆柱模子去和3D打印的模型板板手腕。飞枪一路难刹狂破,遗迹植物恐鱼之属均沦为祭品,所到之处寸草不生,重而惋惜苦了身后匍匐海底蜿蜒千百里的海底山脉,无辜遭受连坐之罪,一同被怒火外溢的一击拦腰斩断,轰然倒塌。

“斯卡蒂”随即被迫由这条再起不能奄奄一息的巨龙头顶跳下,于主殿平台站稳脚跟。至于自愈分生能力一向出众的海嗣头目(之一)为什么没能愈合伤口,我想其实也就和仞戟上头3个前人类杀气的骨血以及走在时代前沿亿点点的魔法有关吧。

“嗖!!!”飞枪即刻由耳廓边缘呼啸而过,回到面前一身朴实无华装束的男人手中。伊莎玛拉无法对此情此景言以何喻:明明已经占据人类的身体,拥有人类的学识语言,却难对眼前杀气肆意情景作何感想。

祂在害怕吗?祂会害怕吗?或者说,这样能令祂分刻无从行动的感情,能称之为“害怕”吗?

“你不是自诩‘海洋的子嗣’吗?”反正现在也没办法出去,棱状态拉满,稍微施舍一点机遇也无可厚非——不然绝对化的战局还是索然无味更多些。“喏,我实话实说,这海神仞戟里面是纯粹的海洋的意志,如果你能杀了我、同化我,也就证明海洋认可你的存续。我后续甚至不会叫我的同行来干涉你。怎么样?”这是天掉馅饼的条件,也是验证疑问近在咫尺的机遇。

旋即,长枪被掷出,翻滚到祂的面前。

但这又不是条件,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无论出于理智,亦或是称之为“理智”的东西,就大群的生存发展而言,至少现在,伊万诺夫都只有这条路可走。

 

【a week ago 深蓝回廊】

“٩(๑❛ᴗ❛๑)۶小弟弟,为了保重身体,还请你现在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喔?”

“哦…哦!!……不是,那个巨人是?”

“阿古茹鸭(╹◡╹)”

“不是,我知道那是阿古茹,就是——”

“唔~因为是在海里呢,所以这一次召唤的效果就比平时好很多呦~~虽然还是挺难比得上本尊啦。”

“‘召唤’?!”

“(凑近)嘻嘻,告诉你个秘密喔?姐姐是世界上最最厉害的魔法师喔?”

我觉得不用您说我都能看出来呢……

水月汗颜,趁着面前古灵精怪的 大 姐姐调戏自己略有间隙,环顾四周:

原先骇人退避三舍的暗黑色多首恶蟒海嗣被眼前的高仿光之巨人和往返自然的机械战甲打的节节败退,狼狈不堪;其下的密密麻麻教人直犯密集恐惧症杂兵恐鱼,一是被熊熊烈火行刑,其次被无端寒冷冰冻,再为皮下突破而出的泥土枝丫吞没,最后变成艳丽的鲜花——烈火自走蔓延,寒流疾步侵袭,鲜花野蛮生长……

这无疑出自面前女性手中星光熠熠的法杖。而她运法,无需吟唱,不必作势,只是谈笑风生的功夫,让伊比利亚PTSD的恐鱼群刹那间便灰飞烟灭。

“对了,那个…要赶快去救斯卡蒂小姐!!!”

“‘斯卡蒂?’…是你们博士那位可爱的未婚妻嘛?博士已经在救了喔?”

“博士怎么救得了啊,一旦海嗣神完全把斯卡蒂小姐的意识吞噬殆尽,就——??!”着急的水月被璃从某个四次元空间夹缝提出来的绿光晶莹打断了思绪。

“啊这…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是?……”

“‘阿尔摩托之眼’喔٩(๑❛ᴗ❛๑)۶。”

俗称时间宝石……

哦,我的上帝…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嗨呀!~~开玩笑的啦,这个也是假的,只是一块有一点点(指尖星河)时间控制能力的小~石~子而已啦。”

“……”看来自己只是杞人忧天而已。

“那么……小水月要不要给姐姐一个大大的拥抱奖励一下呢?(凑近Pro)”

“诶诶诶?那个……那…”

“嘿嘿嘿嘿像你这么可爱的男孩子生来就是要被姐姐吃掉的——啊QWQ!!”

像实在看不下去主人离谱的行为,法杖竟然主动朝璃头上来了一下。

“抱歉,孩子,医生当时是不建议主人出院的。”啊,法杖说话了。

“没事…其实也没那么要紧啦。”

“你才出院!!人家小水月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嘛!你还舍得打我QAQ”

“你该打。(送葬人脸)”

 

【深洋主殿】

斯卡蒂回过神来。

家人,朋友,师傅,战友。

自己那个不那么怀念的故乡。

父母的笑容,朋友的知心,安逸的生活,

以及那一天的悲剧。

后来的事情有很长很长一段,横跨了十几年,她都记不清,也没必要记清。

因为他们都不在了。因为命运无情的针对。

但她天籁的歌喉讽刺地保存了下来。

…还有什么值得的记忆吗……

……

……!!!

棱。

还有棱。

自己芳心暗许的男人。

这里是哪里?旱地?还是潮洋?

自己现在是什么?人类?海嗣?

不管怎么样,悲剧已经发生了吧。

……

想见他,好想见他。

想他勾起自己下巴狠狠调戏,想他彻夜同自己共窗入榻,再不济,

至少想和他多说说话。

我爱你。

她不知道为何无泪,乃至如何流泪。

自己这个样子,还剩下什么呢?

歌,对了,还有歌声。

她还有何以为之而歌。

如果歌唱也许能传达最后的念想,那就唱吧。

“——”

 

 

“……???”

“呦,醒了,我的小美人鱼?”挂念万缕千丝,缠绕拥抱于男性富有磁力的沙喉。

“……阿棱?”

无上的安全感自爱人的胸口涌入身体,他的公主抱,他的心跳,还有那夕阳灿烂自信澎湃的微笑。深洋的幽暗不再幽暗,反倒像幽兰荡漾的浪漫。

自己还在,他也…还在。

“阿棱……”斯卡蒂泪如涌泉,笑容更是唯美朝霞。

 

深情回吻疲力昏厥的未婚妻后,棱扭扭脚踝的筋骨,回头 欣 赏 美 景 :

插一嘴,他现在巨tm想把她这身越看越糟心的衣裙扒下来。

前赴后继的恐鱼尸首分离,哀鸿遍野(其实挺大部分杂鱼是好妹妹 顺 手 处理掉的),自以为鱼海战术下无所不克的口器、腐液,全都败给了棱绝对的防御力:地上淋淋碎碎全都是齿片、怪液。

其它依旧存活的恐鱼就在主殿平台附近omo——祂们也只能omo。此属发自内心和现实的无力,都束缚了祂们的手脚,以及相关联的思维网络。祂们可能知道,战局的胜负结果从一开始就已经很明了,只是没什么智慧“启示”祂们去面对,去接受这个现实。

再看看近处的伊拉克,不是,伊丽莎白吧家人们。

主殿中央,伊莎玛拉——也就是本体蜒龙状海嗣七窍流血,细鳞吐舌,暴死的样子别人看了还以为是哪家随手丢弃不要的淋巴废肉。祂估计倒死都想不通魔法为什么会变态到还原那个阿戈尔女性的意识,还把祂强行从身体里分离出来吧。

头颅由上而下遭到那一柄海神仞戟贯穿,锁死在地。

世界名画:海洋子嗣(乐.jpg)的神明被海洋钉死在海里。

想想就令人发笑。饭前绝对不要想起这副画面。

后知后觉其实也没那么好笑,人造冒充原生本身就挺荒谬,想清本质就很无聊了。

 

来的路上,好妹妹和好四弟就发现了海嗣侵吞消化那头鬼火蛟王的地点,以为是紧急情况于是各种扳控直接拉满,给那一个部分来了场奇袭。——

然后发现纯粹想多了。

拼命996甚至007的消化腐蚀恐鱼连那头鬼火蛟的外皮都没能消化掉,就算由尸体的口中进入,那劣质低下的侵蚀液也没办法破坏鬼火蛟体内的保护黏膜。

进化的前提是选择、吸收、学习、领悟之类。只可惜这是头上古凶兽,海嗣们无意义的努力卡死在了第二环,好比身无分文的小学鸡白得了一款好游戏,准备拿去和朋友炫耀时,才发现那是内购付款解锁后续关卡于是只能不断玩前面的免费关卡争取真相暴露之前当上一波班级懂哥。

哦,忘了人情世故:祂们吸收的外皮并非没有作用,得到了一部分鬼火蛟王坚硬外壳基因的恐鱼们集体自爆,竟然为陆上攻势和主殿内的神明争取了长达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虽败犹荣,都可以虽败犹荣。

所以棱这波护颔——就是遮住他半张脸的铁口罩家伙,用来解放棱几乎全部实力东西相当于白开了。

……就算不开,棱的本事去打那个莎玛特等等海嗣也是杀坤用牛刀、大炮打蚊子。

 

【a week ago  伊比利亚-南入海口】

“安大哥…他在伊比利亚南方,

……他的时间已经到了。”

破解海嗣的屏障之后,猎御第一时间飞速赶出寻找并支援“剑仙”。

就大哥的性格,他生命余烬之时一定会选择忠尽职守。

可依然来晚了。

 

仙剑近地悬浮于半空。其下,先前头目人形恐鱼的脑首工整地四分五裂。

侧刃面向两端延伸,白金间夹的光芒微弱又强烈——稍微有些水平,就能感知到,这把剑划定了一道屏障,分隔陆地与海洋。

屏障生成,以近乎10马赫速度向两侧海岸线飞驰,沿途不知毙伤迅杀多少恐鱼。屏障内,敌军窒息殆命,幸存者安好佑生,阻敌救民于水深火热;

立场外,海嗣见之无不震慑,众芸退却。

想必大哥是榨尽了最后一丝生命,才能绽放出划定海陆的余晖。

 

他还是老样子,背手踏云,飘飘欲仙,静待死神降临。躯体因为过度消耗已然破碎虚离。

是的,最后的舞剑剧,蜂拥而上的海嗣都没能在他身上啃出一道伤口。唯独两道伤痕,还是因为自己寿命穷途末路严重过载运行导致神志故障,失手划伤而成。

安遗容平淡,不谙悲喜,唯猎御他们看得出,他足够尽兴。

被迫尽兴。

最后的战斗酣畅淋漓不假,却是因为自己身体力行极度衰弱,强行至此。剑仙戎马一生,多求一败、沽酒一战,命运终结之刻水平竟然沦落至此,何言豁达?

无论如何,他万年的青史,都已终结。

不求功名的剑仙,终末之际,成了伊比利亚的英雄豪杰之一。

年轻的黎博利深行屈单膝驻剑之礼,同样久久不肯离去。

 

【罗德岛-住院部】

棱很少有半个身子缺血空虚的感觉。

强行提纯分离必然对斯卡蒂的身子造成一定的损伤。但是及时的疗愈并不是一件口到即来的事情。紧急治疗魔法,再加上医护援助赶来——总有一段空档期。

他只能放血,几近半身的血,铺洒、愈合、除毒消菌。

他也会害怕,从来没有这么害怕,深爱之人失于指缝。即便治疗饱和,他依然在输血。

……

他也醒了:兴许是被身上的这个小宝贝勒醒的也说不定。

看来是知道了,抱的那么狠不说都不知在我脸上啾了多少下。

脸上未干的泪痕真叫人心头一绞。

 

“阿棱?”斯卡蒂敏感到让人心疼,“阿棱……”

“没事没事的,我在,蒂蒂。”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

“……”

“不是你的错。”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可是…每一个……每一个我身边的人,都因为我……”

“这是命运的不公,是命运的恶趣味而已。”

“可是……”

“不代表你不能接受、获得幸福,斯卡蒂。”

棱没有阻止她哭泣,哭泣只是宣泄的方式,堵不如疏。她接受这样的观点总需要时间,眼泪和悲伤自然也有它们的意义。

“听着,你是我的女人,我也是你的男人。我的存在能让你感到幸福,那就不胜荣幸。我希望我们的幸福可以由此长久延续,而不是输给所谓的命运。

所以,请你接受我的爱和拯救,好吗?”

泪眼婆娑的她用力点头,长久眠卧于爱人宽厚的胸怀。

 

窗舷外的夜晚格外静谧,月光下澈,如常的温柔包裹大地上的生灵。

不是那个静谧喔,弱者没有资格代其词作荣耀。

甜美的梦境再度来临,就像接踵而来属于她的幸福前路,还很漫长,也很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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