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恋
这是我把道听途说的只言片语,加上自己的幻想编织而成的一个故事。为了更有代入感,我就用第一人称来讲了。
2014年春天,刚过完年没多久,我就迫不及待地外出打工了。经过一路舟车劳顿,我到了浅川市。义哥把我介绍给了他师哥,并警告我:“如果你再乱来的话,我也帮不了你了。”
我从14岁就开始跟着义哥,一路从配菜做到了掌勺,每一步都比别人走得辛苦。义哥说年轻人要多历练,把底子打扎实。虽然他从没有明说,但是人人都知道我是他培养的接班人。我也一直在朝着主厨的目标前进。然而这一切却被一件小事给毁了。
2012年一个夏天的晚上,我烦躁得睡不着,就跑到宿舍外面的露天走廊上抽烟。刚一出门,凉爽的夜风一吹,令人浑身舒爽,嘈杂的思绪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今天中午休息时,晓婷又跑来让我帮她们收捨餐具。宿舍里的气氛马上就不对劲了——老歪嘻皮笑脸地说:“怎么样,小程,要不我替你去?”老默又拿腔拿调地说老歪:“人家的好事儿,你抢什么抢!”接着全宿舍的人都哄笑了起来。我瞬间面红耳赤,逃也似的离开了宿舍。
到了大厅才发现,今天这班的另外两个人是晓兰和彤彤,不觉就有点儿紧张。晓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见面就脸红了?”彤彤马上接道:“可不是,怎么越来越不争气了?”于是她们三个就咯咯地笑个不停。我紧张得受不了,只顾埋头收捨。她们越发得意了,有意无意地摸一下手指,蹭一下胳膊。然后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又是一阵娇笑。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不解风情,只是生性腼腆,面对她们的挑逗时,紧张害怕往往盖过了兴奋激动。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回想起来,被压抑的快感才能释放出来。甚至会报复似的在幻想中亵渎她们,以抚慰自己因“不争气”而产生的羞愧之情。然而幻想过后又会想:‘她们如果知道我背地里竟是这样的人,又会怎么看我呢?’于是再次面对她们时就更窘迫了……
跟她们两个比起来,晓婷要好相处得多。她总是很细心地照顾我的情绪,尽量不让我难堪。她还会很温柔很自然地叫我的名字,而不是像别人一样叫我“小程”,或者其他奇奇怪怪的外号。有时侯晓婷会把我名字的前两个字连起来读得很快,于是我的名字就变成了“蝉絮”。再后来,在没有其他男人在场时,她就干脆省掉第一个字,直接叫我“安絮”。现在想想,这些心思真的是“全用在狗身上了!”
“安絮,来帮我抬一下筐子,我一个人弄不动。”晓婷站在装满餐具的塑料筐旁。随意的一个姿势就充满了少女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想要拥抱却又不忍亵渎。
我马上放下手里的活儿跑了过去。却听到晓兰说:“那你们两个就负责送餐具,送完就可以休息了,剩下的活儿交给我们就行。”
从大厅到洗碗间,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过道:左边是大厅高高的后墙,右边是一排平房,又窄又暗。就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地走,想想就尴尬得让人受不了。于是我对晓婷说:“我一个人就行了。”说着就伸出两手去搬餐桌上的筐子,右手却抓到了几根柔嫩的手指。
“你干什么——”晓婷用拳头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朝她姐姐跑了过去。我看着她们三个小声说话——隐约听到晓婷在抱怨,晓兰在安慰她,而另一个则只顾着笑——自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端起筐子,先干活儿再说。
等我送完一趟回来,晓婷正站在另一个装满餐具的筐子旁,一脸怨气地看着我。“你干什么去了!”一句话把我问懵了。
“我送餐具去了呀。”生怕她不相信,我还晃了晃手里的空筐子。幸好我很快就意识到,她其实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在用生气来缓解尴尬。于是我鼓起了全部的勇气,轻轻地说了句:“对不起……”
听了我的话,晓婷脸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但是看到我不知所措的样子,她马上又收捨好情绪,淡淡地说:“行了,干活儿吧。”我们抬着筐子走到了通往过道的门口,她又带着半真半假的怒气说:“我在前面,不想看见你!”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在狭窄的过道里,谁也不说话。我终于有机会认真地观察她的背影:乌黑的头发盘在脑后,露出白皙的脖子。双手背在身后,被筐子紧紧地压在屁股上,随着走路的节奏一弹一弹的。我莫名的觉得这一幕极具美感,竟不觉看得入了神。等反应过来时早已气喘心跳……
一根烟抽完,我收起了回忆。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只能继续回床上躺着,闭目养神了好久才慢慢睡着。
恍惚间又到了中午,送消毒餐具的胖子又来了。酒楼的规矩是:餐桌上公用的大餐具自己洗干净就行,而个人用的小碟小碗以及筷子汤匙等还要消毒。一般都是跟消毒公司签包月的合同。消毒公司定期派人过来收走要消毒的餐具,留下等量已消毒的餐具。消毒后的餐具是一套一套封在薄膜里,一筐刚好整整齐齐摆24套,而未消毒的餐具都是散装的。究竟应该怎么换,就要看收餐具的人的眼力了。
今天又和往日一样,是个年轻漂亮的服务员跟胖子交接。顺便撒个娇装个嗲,把胖子逗得心花怒放。于是就能多换一点儿餐具,平常服务员们不小心打碎了餐具,用这些多出来的补上,就不用扣工资了。
刚开始见识到这种事我本能的觉得很反感,但是知道人家也是没办法——打碎了餐具都是50、100的扣——慢慢也就习惯了。更何况后来我又逐渐意识到:其实自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甚至比起别人的“明骚”,我的“闷骚”还要更加猥琐!
光凭背影和声音,我就能断定这个服务员是晓兰。于是我看着胖子局促紧张又强装镇定的样子,不禁露出了笑容: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没出息”。然后我又发现晓兰对于胖子的挑逗总是点到即止不会令他太窘迫,更不会刻意点破他的伪装,让他的窘态赤裸裸地暴露出来。‘毕竟在她们心目中,我跟胖子这样的普通男人是不同的’这样想着,我心里暖暖的,笑得更开心了。
就在此时,“晓兰”转过头来,我才发现我认错了人。她不是晓兰,而是晓婷。虽然她们姐妹两个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是我以前可从来没有认错过。‘因为……因为我的晓婷她从来不会这样撒娇卖嗲’一瞬间我的大脑里像打开了某个开关,一股强烈的感情涌了出来。‘我的晓婷……我是爱她的……我说呢……原来如此!’
等我回过神来,胖子已经开着车走远了。于是我借着还未消退的感情所带来的勇气叫住了她。“晓婷!”听到我的叫声,她停下来 转过头。我快步走上去,双头抓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向我。“我喜欢你!”我兴奋地说。“你说什么?”她一脸茫然的表情。“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大声地重复了好几遍。她仿佛思索了片刻,然后说:“那亲爱的,我们去散步吧。”“什么?”这次轮到我一脸茫然了。“我们十指紧扣,在路灯下的街头散步。你不喜欢吗?”
我曾看到十指紧扣走在路灯下的情侣,羡慕得不得了。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没等我反应过来,我们已经来到了路灯下的街头。不过我们并没有十指紧扣,而是手牵着手——我将她四根柔嫩的手指轻轻地握在手里。
走着走着,忽然一辆货车呼啸而来,我急忙一个转身把她护在怀里。货车溅起路上的积水,弄了我一裤子。回过神来我才发现,我的左手刚好抓在她的胸上,而我竟然还下意识地捏了两下。正在我好奇自己究竟为何要这么做时,却忽然觉得裤子上的积水越来越热……
于是我瞬间惊醒:我TM竟然尿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