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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满 东昱 三玄风云 20.坏坏的叔叔

2023-03-24 20:17 作者:半袋调料包  | 我要投稿

过了一阵子,林远再来找曼曼的时候,曼曼正在整理他的东西。

林远常常到她这边来,好多衣服、随身物件都顺手放在了她这里,压根就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

然而,现在看着曼曼把他东西都板板正正地装到一起,林远还以为她是想要跟他断绝关系,便也不顾樊潭在旁边,上去一把抱住了曼曼,连声劝道:“曼曼,都是我的错,你别这样好不好?我错了,你想我怎么样都好,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樊潭被林远这么一出吓得呆住了。这么些年来,他其实都是知道林远对曼曼的意思的,无论是从他看到的还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但是林远在他面前这样抱着娘亲可还是第一次。


“你干嘛?你放手!……樊潭还在呢!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你了!”曼曼一边努力挣开他,一边感到莫名其妙。


林远听曼曼这样问,方才放下心来,然后便疑惑地问道:“那你干嘛收我东西?不是要赶我走吗?”


“不是啊!是我爹娘要来,我可不想让他们看见你的东西在我这。”


“哦。”林远呆呆地答。他想继续说点什么,却想起旁边还有樊潭,不太方便。于是便几句话把樊潭打发走了,然后关上门来和曼曼讲话。


“这么多天没见,有没有想我?”

林远从背后揽住曼曼的腰,把她的身体嵌在怀里,温柔地在她耳边低语。


“哪里有那么多天?没什么好想的。”曼曼娇俏地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然而她的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微微翘起,像是被抓包的小孩子。毕竟这么多天没见,说不想他当然是假的。


“我不信!樊潭跟我说你提到过我好几次来着。我知道你想我,你就不要再藏了。”


旻音不禁笑出声来,心想:樊潭倒是会讨他开心。其实她跟樊潭提到他,是在叮嘱樊潭外公来了以后不许提林远,也不许告诉林远外公要来的事。毕竟爹爹对林远颇为厌恶,而林远若是知道爹爹要她相亲,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曼曼想着,如果能把这事儿跟双方都瞒过去,便可以全都蒙混过关,也省去了很多麻烦。


曼曼本就是没有相亲的想法的,毕竟这些年来跟林远一起生活得也算安稳。然而,这相亲对象朱瑜的父亲朱武着实是个得罪不起的主。朱武是兵部侍郎,掌管军需事务,是法师们争相巴结的对象。曼曼犹记得当年在三玄门时,林远的父亲偶然跟林远提到朱武,都要说上一句:“当年倒没看出这小子有这般神通。”

而父亲也在信中也反复交代,相亲成功与否事小,但绝不可以再闹出之前那样的乌龙,而且切记要礼貌、谨慎,否则父亲也没法给她兜底。


曼曼原本还好奇,这样的人怎么会找自己相亲。后来打听过才知道,原来这朱武颇为迷信,从进入仕途开始,就沉迷风水易术。吃到甜头后就更是笃信不移。而朱瑜虽然跟自己同龄,却已经是结过三回婚的人了。每一任都是生了一个孩子便离婚。虽说也不曾亏待前任,但外界都传,朱武是听了算命的说的话,想给朱瑜凑一对八字够硬的妻儿来破他命里的劫。然而,八字够硬的女人好找,能与朱瑜家世匹配又有感情,还能生出八字够硬的孩子的可是不好找。所以朱瑜的每一次婚姻都没得善终,说来也是可怜。


而曼曼每每想起这事便会觉得好笑。也不知道自己的八字究竟是有多硬。不过她也懒得去了解这些,只想赶紧打发了父亲完事儿。因为比起那样缥缈得宛如空中楼阁的婚姻,她更喜欢和林远在一起时这种简单又真实的日子。

她喜欢跟他一起吃饭,喜欢跟他一起讲话,喜欢他带着樊潭做一些在她看来无聊的事。曾经她以为只有私奔到没人知道的地方才算是躲进了世外桃源。然而现在她却觉得,只要有林远和樊潭在身边安稳度日,那么无论在哪里都像是在世外桃源。


曼曼用力地拍了一下那只在她腰间乱动的手手,作为有没有想他的回应。从前日日见面的人,若是说想了,总是显得做作了些。


“被我说中了吧!”林远挨了打,却没有一点要把手收回去的意思。反而是更加得意了起来,带着几分玩闹的劲儿,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她的身上四处揉捏。


“说中个鬼啊!谁要想你?”


曼曼调笑着跟他撕扯起来,两个人逐渐闹作一团。然而林远偏偏使坏,不断地在她的痒肉上发力,让曼曼又气又笑,像是个玩疯了的小孩子。


“快说想我,不然今天保你笑到晚上!”


“哼!你这家伙不讲武德!我王曼曼就是笑死也不会屈服的!”

曼曼说完,见他的手手正抓着她的手手在她跟前,她想也没想,上去就是一口,任他怎么慌乱无措都不肯松口。


直到林远耐不住手上酸痛,便开始张口求饶道:“曼姐,我错了,错了!再也不敢了,这手还得给樊潭做菜呢,我刚学的手艺啊!”


曼曼白他一眼,心想这货欺负了自己的痒肉这么多年,这次总算是扬眉吐气了。看来对付男人还是得豁的出去才行啊!


曼曼松口之后看到他手上明晃晃地排着一排的牙印,有的牙印里甚至能隐隐看见血迹,不禁又有些心疼。


“对不起喽!”曼曼漫不经心地说道。眼睛里却都还是得意。


“王曼曼,对不起可不是用说的啊!”林远戏谑着说道,然后一个用力扑过去,把曼曼压在床上。他表情超凶,力气又大,不一会,曼曼已被钳住了胳膊不能动弹。

然而他身上虽用着力,到了脸上却都变成了虚张声势。他用胡乱地蹭着她的脸,学着小老虎的样子“嗷呜”两下,然后便只肯用两片唇瓣去轻轻衔她的唇,如蜻蜓点水般小心翼翼。毕竟他的曼曼是那样的软,就像是一颗薄皮的麻薯,稍微一用力就要爆了浆似的。


而曼曼此刻只觉得身上轻飘飘的。身体的感知占据主导之后,原本清晰的意识便很难再集中起来。她喜欢和他这般缠绵,仿佛是猛地跌进了温柔之乡,足以让她忘记一切的琐碎烦恼。曼曼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来源于他本身的细致周到,还是因为她对他本就心怀不轨。但这事既然是两个人的快乐,那倒也不必计较那么多了。


“今天怎么这么乖?”林远趁着解衣带的间隙问道。他来之前还以为会是一顿争论,他连哄她的话都准备好了。却没想到竟会有天上掉下馅饼的好事儿。


“可能确实是想你了吧。”曼曼故作正经地讲道。然而说完却也觉得肉麻,便赶忙捂住了自己的红脸,生怕他笑她。


然而林远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被她拒绝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她绷不住了,那自然是要吃定了她。于是他拉长了声音,坏坏的说:“是嘛!那我可得好好地看看,这得是有多想我!”


就这样,出过一身汗后,时间已近黄昏。

深秋的傍晚,凉意逐渐在屋子里蔓延。林远和曼曼紧紧地抱在一起,靠着彼此的身体取暖,谁也不愿起来穿衣衣。


林远喜欢把玩曼曼的头发。她的头发硬挺又顺滑,弯曲时带着些反抗的弹力,拨弄时还会发出沙沙的声音。

有人说头发粗硬的人有主意,说的果真有几分道理。在他的印象中,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爱憎分明的。她不会小心翼翼地试探,也不会欲拒还迎地矜持。爱了便毫无保留,恨了便恩断义绝,是她一贯的作风。

这世上没有人天生会愿意对另一个人死缠烂打的。他林远之所以爱了曼曼这么多年,从来不是为着所谓的旧情或是孩子,只是因为他知道,他想要的那种纯粹又坚定的爱,只有她才能给。


林远看着曼曼安稳闭着的眼睛,她的睫毛长长而密,弯曲程度又刚刚好,像是两片妖娆的柳叶。这是她脸上最温柔的地方,是他早些年偶然发现的,应该没什么人知道。想到这,他不禁有些得意,他觉得他应该是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了。


“干嘛,我这么好看吗?一直盯着看。”


“当然好看,好看到我都想把你藏起来。”林远说着,掀起被子害羞了她的头,把曼曼轻轻地圈在怀里。


然而曼曼可不喜欢这样,她蠕动着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气鼓鼓地用脑门去撞他的下巴。

“那可不行!才不能便宜了你这个骚包!”


“你说谁是骚包?有这么说自己老公的嘛!”

林远又开始去动曼曼的痒肉。


“谁老公?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谁老公?”


曼曼随口说着,脸上顽皮的笑都还没散去。然而这话确实实在在地戳到了林远的心上。

“曼曼,这次让我见一见伯父伯母吧。我们的事也该有个交代了。”


“不急。”曼曼的眼神闪躲了起来,脸也转向了别处。她刻意地用手指尖在林远的肩膀上打起圈圈,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怎么不急?我可是已经等不及了。曼曼,你只要把我带到他们面前就好,剩下的都交给我。”林远一脸的志在必得。他不是不记得当年母亲病危父亲自刎的事,也不是不知道曼曼父母为着两个女儿的事对他颇为芥蒂。但是为了曼曼和樊潭,他愿意做主动化解恩怨的那个人。


“我不想这样。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不好,一点都不好!我不喜欢这样不清不楚下去了。从前因为家里的事让我们一家人被耽误了这么久,现在我无论如何也要娶你过门,我要我们三个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你以为娶了我,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嘛?那你也未免太天真了。我不觉得我父母会愿意跟你做家人。还有,樊潭长大后若是知道你害他,你觉得他会怎么想?我那没出生的孩子如果泉下有知……肯定也不会愿意娘亲嫁给一个害她死去的人!”


“王曼曼,你什么意思?你以为就你背负着人命嘛?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准备要背弃仇恨和你在一起啊?你难道想为了别人放弃我们的感情嘛?难道你之前说的想跟我一直在一起都是假的吗?”


“我的确想过为了他们放弃你。老实说这几天我一直都在犹豫。但是后来我发现,我犹豫的原因正是因为我那么爱你。我清楚地、明白地,深深地爱着你。我想要永远跟你在一起,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左右别人的爱恨。所以我没法给你一个家,我能给你的,就只有我自己而已。”


曼曼讲完这话时已然泪崩。林远再次将他抱在怀里,边吻她边轻轻地讲道:“傻瓜,我最看重的也只有你啊。为了你,我愿意忏悔之前的过错,也愿意替我父母接受你爹娘的埋怨,哪怕樊潭有一天真的仇视我,我也无怨无悔。你是我自己选择的家人,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爱人,无论我们是否结婚,无论别人是否认可,这都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事情。”


曼曼哭过一通儿本就伤神,不知不觉就在林远温热的怀抱中睡着了。

睡梦中隐隐听到开门声,半梦半醒间她猜到应该是樊潭回来了。但奈何睡意深沉,旁边又有林远,她便也没有强行睁眼,任由倦意再次将她拖入那甜甜的梦境。


林远则是一听到门声便出去看了樊潭,带他脱了外衣洗了手,然后便准备给他露一手他刚学会的菜。


樊潭则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把菜一一洗好切丝,看他也不阻拦,还上手去拿了一条尝了尝。

曼曼一般是不让樊潭进厨房的,毕竟小孩子手上也没个准,她总是怕他被菜刀割到,或是被铲子砸了头。

然而林远可不管这些。看他感兴趣,还给他找了个小凳子,让他也动手试试切菜,然而没想到这小家伙一上手倒是比他还像样子。樊潭说这都是学他爹爹的样子。然而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力气没有很大,菜刀也拿不稳,最后还是林远把菜切了炒了。


快要吃饭的时候,樊潭一下子想到,回来之后还没见过娘亲。他赶忙跑过去找曼曼,却看到曼曼躺在那里睡觉。


他一个劲儿地摇曼曼,想要把她摇醒。但曼曼身上懒懒的也不想起,便轻声应和道:“娘亲累了睡一会儿,你去找林叔叔吧。”把他打发走了。


樊潭若有所思地去找林远,一脸忧愁地跟林远问道:“林叔叔,娘亲她怎么了?怎么大白天地睡觉?也不理我。”


“没有啊,她大概是累了吧,累了就睡呗。而且你不是也经常白天睡觉?”


“我?我倒是也有。但是她是娘亲啊!娘亲她白天从来不睡的,她一定是病了,或是受伤了。”樊潭一个人自言自语着,忽然就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是不是你把娘亲怎么了?你这么长时间不来,你一来了娘亲就倒下了?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林远听他这话觉得好笑,但是又一想他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便随口逗他:“你娘亲跟我比武来着,比输了就伤成这样了。”


“怪不得你特地嘱咐我晚点儿回来!你这个坏人!竟然敢趁我不在欺负我娘亲!”樊潭说着,小拳拳已经捶到了林远背上。


林远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后背开始隐隐作痛。然而嘴上却笑了出来,感叹道:“你这小子有点力气哦!还会不会别的招数啊,使出来我看看!”


樊潭这才想起来,他也是跟爹爹学过武功的人了,于是便摆好了架势,使了一招火系武功。其实林远本可以轻松躲过,毕竟小孩子才疏学浅,然而他没有,而是正儿八经地跟了一招。虽然没有使出全部功力,但在跟他缠斗的过程中,反而可以更好地可以看出他学到什么程度。


直到曼曼被两个人的打斗声吵醒,还以为家里进了贼。然而一进厨房却发现父子二人正在酣战,把厨房弄得乱七八糟。看到曼曼进来了,林远得意地跟他打着招呼,然而樊潭却在林远密不透风的武功下挣扎着,丝毫抽不出精力来看她。


“你们俩个,都给我住手!”


林远这才开始停手,然而樊潭一点也不服,临了还要再偷袭他一下,以示报复。


曼曼赶紧把樊潭拎过来问他是怎么回事,樊潭见娘亲精神抖擞地站在他面前,方才意识到刚刚被林远耍了。然而现在有口也难辩,便干脆沉默着扭过头去,任由曼曼处置。


曼曼看樊潭不吭声,便转头去问林远。

“林远,你说,怎么回事?”


“他说我欺负你,要给你报仇来着!”林远说这话时眉飞色舞的,一边诬赖了樊潭,一边又暗示了曼曼,得意得很。


樊潭在一边气得撅起了嘴,曼曼摇头无语。这个林远真是爱搞事情。于是,她白了他一眼便开始哄樊潭。

“宝宝,你林叔叔逗你的,他怎么可能会欺负娘亲呢?你忘了他平时怎么对我们的了嘛?就别生他的气了。而且他不是还特地给你做菜了,咱们一起尝尝呗?”


樊潭委屈地瞥了眼林远。然后便去那乱七八糟的废墟里找吃的了。不过还好林远的菜没什么汤水,所以只是被连锅甩了出去,撒出来了点儿,卖相差了点儿,但剩下也还可以吃。就这样,三个人一起吃了晚饭。林远的厨艺被樊潭给出了5分的成绩,算是刚好可以吃的程度,这让林远很不甘心。

待樊潭睡了,林远又开始跟曼曼讲,樊潭的火系武功学的这样快,没准将来真的可以成为火系的大师。

曼曼没有反驳,只是冷冷地扔下一句:“那得是活着的才叫大师,否则就叫英年早逝。”


按照曼曼的交代,曼曼父母来了之后,林远便不再过来看她们母子。曼曼也跟樊潭交代了林叔叔的事情要守口如瓶。就这样,日子一天天地过着。相亲的事进行的也算顺利。


林远偶尔想樊潭了,便会在樊潭下学的路上去找他,顺便问问曼曼的情况。

起初的时候,都是外公外婆如何如何。然而有一天,林远忽然听到樊潭提到枚婆婆,林远还想着这枚婆婆是什么婆婆,然后又听樊潭说大人们明天要去周叔叔家认亲。

林远本来还一头雾水,然而走着走着,他的脑袋里忽然划过了一个念头。什么枚婆婆、认亲,大概是王家请了媒婆,让曼曼去相亲吧!就这样,林远本来闲适的心情一下子乱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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