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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止,知其所止

2022-08-29 19:15 作者:天地虽大任我游  | 我要投稿

《诗》云:“缗蛮黄鸟,止于丘 隅。”子曰:“于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 如鸟乎?"

《诗经》上说:“喳喳叫着的黄莺,都栖息在山岭草木丛集的地方。"

孔子感慨地说:“黄鸟栖息时都知道它应当去的地方,难道人不如鸟吗?"

《诗》,是《小雅·缗蛮》篇。缗蛮,是鸟声;丘隅,是山阜树多 的所在。诗人说:“那缗蛮的黄鸟,都栖止于山阜树多的所 在。"孔子读这两句诗,因有感而说:“黄鸟是个微物,于其止

也,尚晓得所当止的好处,人为万物之灵,岂可反昧其所止,而禽鸟之不如乎?"夫鸟所当止的是林木,人所当止的是止善。孔子借鸟以警 人,而曾子引之,以见人当知所止也。

这里列举了各种例子,来说明任何一种行为,都应该有一定的所 止之处,即明确的目的地。商代的邦畿,地广千里,是老百姓居住的好处 所。唧唧喳喳的黄雀,它也要选择山岭草木茂盛之地予以栖息,从人到物 都是如此,当止则止。但这都是为了生存,儒家认为人贵于万物能组成社 会,有人伦道德。因此,人应自知贵于万物,懂得人的真正价值所在,这样 就会不断加强道德修养,这种看法无疑是正确的,否则浑浑噩噩,行无廉 耻,甚至形似人而心不如禽兽,就失去做人的价值了。所以张居正也指 出,鸟当止的是林木,人当至的是至善,人人都应以至善作为自己的人生 目的,即人应该以追求道德品质的完善为归宿。

《诗》云:“穆穆文王,于缉熙敬止。"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 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 止于信。

《诗经》上说:“仪表端庄美好的文王啊,永葆光明正大的品德恭谨地达于至善的境地。"文王为人君做到仁爱,为臣下做到恭敬,为人子做到 孝顺,为人父做到慈爱,与国人交往做到诚信不欺。

上节既说人不可不知所止。这一节因说圣人能得所止。《诗》, 是《大雅·文王》篇。穆穆,是深远的意思;于,是叹美辞;缉,是 继续;熙,是光明;敬止,是无不敬而安所止。诗人说:“穆穆深远的文王,其德则继续光明,无不敬而安所止。”曾子引此诗而释之说: “所谓文王之敬止者何如,如为君的道理在于仁,文王之为人君,所存的是仁心,所行的是仁政,尽所以为君之道,而无一毫之不仁,这是止于仁。 为臣的道理在于敬,文王之为人臣.忠诚以立心,谨恪以奉职,尽所以为 臣之道,而无一毫之不敬,这是止于敬。为子道理在于孝,文王之为人 子,事奉他父母,常怀着爱慕的意念,于那为子的道理,竭尽而无所遗,这 是止于孝。为父的道理在于慈,文王之为人父,教诲他儿子,都成了继述 的好人,于那为父的道理,曲尽而无以加,这是止于慈。与人交的道理在 于信,文王之与国人交,言语句句都是诚实,政事件伴都有始终,尽得那 交接的道理,而无一毫之不信,这是止于信。文王之能得其止如此,诗人 所谓敬止者也。”夫文王之敬止,盖不止至此五件,而五者乃其大端,学者 诚能体察于此,而推类以尽其余,则止善可得而止矣。

周文王是我国古代的贤君,所以曾子用文王作为榜样,要人们的 一切言行应以此为标准,就会达到至善的境地。他举出君、臣、父、子、人 际交往五个方面,作为例证。做国君的要施仁政,做臣子的对君主要恭 敬,做儿子的对父母要孝顺奉养,做父亲的对子女要关心爱护,与人交往 要信实,说到做到,不要进行欺骗等,这是早期封建社会人际关系的准则, 都是互相有条件的,不像后来专制独裁那样,强调君主对人民的绝对统治 和人民对君主的绝对服从。除了强调君尊臣卑的等级关系不可取而外, 主张当政者实行仁政、父慈子孝、人们互相交往要讲信实,这都是我国传 统道德中可资借鉴和汲取的部分。



《诗》云:“瞻彼淇澳,绿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侗兮,赫兮喧兮。有斐君子,终不可谖兮!” 如切如磋者,道学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瑟兮侗兮者,恂栗也;赫兮喧兮者,威 仪也。有斐君子,终不可谖兮者,道盛德 至善,民之不能忘也。

《诗经》上说:“看那淇水岸边弯曲的地方,绿色的竹子多么美好而茂盛,有个文采风流的君子,

讲求学问,如同切骨磋象,修养德性,如同琢玉磨石。他的仪态严肃坚毅, 品格光明坦荡,这样文采风流的君子,人们永远不会忘记。'如切如磋”, 是在说他研究学问;“如琢如磨”,是在说他修养德性;“瑟兮侗兮是在说 他态度谨慎恐惧;“赫兮喧兮",是在说他的品格令人仰慕效法;“有斐君 子,终不可谖兮",是在说他道德高尚达到了至善的境地,人民不能忘 记他。


《诗》,是《卫风•淇澳》之篇。盖卫人作之以美其君武公者 也。淇,是水名;澳,是水边的弯曲处;猗猗,是美盛的模样; 斐,有文采的模样;君子,就指武公。诗人说:“瞻望那淇水弯曲的去处,绿色之竹,猗猗然美盛,我斐然有文的君子,抑何其学问之 精密,而德容之盛美乎。"切磋,是治骨角的事,治骨角者,既用刀锯切 了,又用鑢铴磋它,是已精而益求其精也。君子用功之精,与 那治骨角的一般。琢磨,是治玉石的事,治玉石者,既用椎凿琢了,又 用沙石磨它,是已密而益求其密也。君子用功之密,与那治玉石的一 般,既有这等的工夫,所以德之存于心者,便瑟然严密而不粗疏,俨然 武毅而不怠弛,形于身者,便赫然宣著而不暗昧,喧然盛大而不局促。 谖字,解作忘字。君子为学,既造到这等样去处,自能感人,而人皆爱 慕,终身不能忘也,这是卫人美武公之诗如此。道,是言;学,是讲习讨 论之事;自修,是省察克治的功夫;恂栗,是战惧;威,是有威可畏;仪, 是有仪可象;盛德,指理之得于身者说;至善,指理之极处。曾子引诗 而解释其义说道:“所谓如切如磋者,是说卫武公勤学的事,他将古人 的书籍与古人的行事,既自家探讨,又与人辩论,务要穷究到极精透的 去处然后已。便与那治骨角的,既切了又磋的一般,所以说如切如磋。 所谓如琢如磨者,是说卫武公自修的事,他省察自己的身心,或性情偏 与不偏,或意念正与不正,或行事善与不善,务要见得分明,治得干净, 不肯有一些瑕玷,便与那治玉石的,既琢了又磨的一般,所以说如琢如 磨。所谓瑟兮侗兮者,是说卫武公学既有得,自然敬心常存,战战兢 兢,无一时懈惰,无一时苟且,这便见他严密武毅处,所以说瑟兮侗兮。 所谓赫兮喧兮者,盖言卫武公有敬德在心,其见于外者,自然有威严, 人都畏惧他;有仪容,人都效法他,这便见他宣著盛大处,所以说赫兮 喧兮。所谓有斐君子终不可谖兮者,盖言卫武公尽学问自修之功,有徇栗威仪之验,白是德极全备而为盛德,善极精纯而为至善,所以百姓 每都感仰爱戴他,而终身不能忘也。”此一节是说明明德之止于至善。

这是用卫武公的例子,说明明德达于至善时的具体表现。讲求学 问如切如磋,修养德性如琢如磨,待人接物谨慎谦虚,行止仪表令人敬慕。 最后达到人民爱戴他而不能忘记。这就是儒家德政说的宗旨,君上的一 言一行应当做人民的楷模,用以感化人民,发挥典型的教育作用。但要做 到这一点,君王必须把人民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处处为他们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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