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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论列宁主义几个问题》③

2022-04-17 14:44 作者:专栏区布尔什维克  | 我要投稿

列宁说:“党是无产阶级专政体系中的主要领导力量。”

              “党是无产阶级阶级联合的最高形式。”

“没有一些把先锋队和先进阶级群众、把它和劳动群众连接起来的‘引带’,就不能实现专政。”   (见“列宁全集”第四版第三十二卷第三页)

“可以说党是把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吸收到自己队伍中来的,而这个先锋队就实现着无产阶级专政。没有工会这样的基础,就不能实现专政,就不能执行国家职能。而要实现这些职能,就必须通过一系列的也是新式的特别机关,即通过 ② 苏维埃机关。”(同上,第二页)

例如在我们苏联,在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里,我们的苏维埃组织和其他群众组织,没有党的指示,就不会决定任何一个重要的政治问题或组织问题,——这个事实应当认为是党的领导作用的最高表现。

在这个意义上也可以说,无产阶级专政实质上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的“专政”,是它的党即无产阶级的主要领导力量的“专政”。请看列宁在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上如何说明这一点:

“坦纳说他是主张无产阶级专政的,不过他所了解的无产阶级专政并不完全和我们所了解的一样。他说我们把无产阶级专政了解为实质上是无产阶级中有组织的、觉悟的少数的专政。

的确,在资本主义时代,即在工人群众不断遭受剥削而不能发展其人类才能的时代,工人政党的最大特点就在于它们所能包括的只是本阶级的少数。政党所能联合的只是本阶级的少数,正像在任何资本主义社会里真正觉悟的工人都只占全体工人的少数一样。因此,我们不得不承认只有这些觉悟的少数才能领导广大工人群众并引导他们前进。如果坦纳同志说他是个反对政党的人,但同时主张由少数最有组织最革命的工人给整个无产阶级指出道路,那末我要说,我们之间实际上是没有什么分歧的。”(见“列宁全集”第四版第三十一卷第二一○页)

然而这一点决不应了解为在无产阶级专政和党的领导作用(党“专政”)之间可以划一个等号,可以把前后二者看做一个东西,可以用后者代替前者。例如索凌就说过“无产阶级专政就是我们党专政”。这个论点显然是把“党专政”和无产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


能看做是一样的东西吗?

不,不可以。原因就是:

上面从列宁在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上演说中引来的那一段话里,列宁根本没有把党的领导作用和无产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他只是说,“只有觉悟的少数才能领导广大工人群众并引导他们前进”,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把无产阶级专政了解为实质上是无产阶级中有组织的、觉悟的少数的专政”。

说“实质上”,这还不等于说“完全”。我们往往说民族问题实质上是农民问题。这是完全正确的。但这还不等于说:农民问题可以代替民族问题,农民问题按内容来说和民族问题相等,农民问题和民族问题是一个东西。无须证明,民族问题按内容来说比农民问题更广泛,更丰富。同样,关于党的领导作用和无产阶级专政也应该这样说。如果说党实现着无产阶级专政,而在这个意义上,无产阶级专政实质上就是无产阶级党“专政”,那末这还不等于说:“党专政”(领导作用)和无产阶级专政是一个东西,前者按内容来说和后者相等。无须证明,无产阶级专政按内容来说比党的领导作用更广泛,更丰富。党实现着无产阶级专政,但它是实现着无产阶级专政,而不是别的什么专政。谁把党的领导作用和无产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谁就是以党“专政”代替无产阶级专政。


无产阶级群众组织的任何一个重要决定都非有党的指示不可。这是完全正确的。但这是不是说无产阶级专政仅仅是党的指示呢?这是不是说因此就可以把党的指示和无产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呢?当然不是的。无产阶级专政是党的指示加上无产阶级群众组织对这些指示的实行,再加上居民对这些指示的实行。由此可见,这里有一系列的过渡和中间阶段,这些过渡和中间阶段是无产阶级专政很重要的因素。可见在党的指示和这些指示的实施之间有被领导者的意志和行动,本阶级的意志和行动,本阶级决心(或不愿意)拥护这些指示,本阶级善于(或不善于)实行这些指示,本阶级善于(或不善于)完全依照环境的要求来实行这些指示等等情况。未必用得着证明:负有领导责任的党决不能不顾及被领导者的意志、情绪和觉悟程度,决不能忽视本阶级的意志、情绪和觉悟程度。因此,谁把党的领导作用和无产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谁就是以党的指示代替本阶级的意志和行动。


列宁说:“无产阶级专政是获得了胜利、夺得了政权的无产阶级所进行的阶级斗争。”这种阶级斗争会怎样表现呢?它会表现为无产阶级以一系列的武装行动去反对那被推翻了的资产阶级的袭击或外国资产阶级的武装干涉。在无产阶级政权尚未巩固时,它会表现为国内战争。在政权已经巩固后,它会表现为无产阶级进行广泛的组织工作和建设工作,并吸引广大群众参加工作。在所有这些场合下,活动者都是无产阶级这个阶级。党,仅仅一个党,没有本阶级支持而单靠自身的力量来进行所有这些活动,是从来没有的。


党通常只是领导这些活动,它所以能领导这些活动,在于它有本阶级的支持。因为党不能包括本阶级,不能代替本阶级。因为无论党有怎样重要的领导作用,它毕竟是本阶级的一部分。因此,谁把党的领导作用和无产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谁就是以党代替本阶级。


党实现着无产阶级专政。“党是无产阶级的直接执政的先锋队,是领导者”(列宁)。在这个意义上党掌握政权,党管理国家。然而决不能把这一点了解为党是越过国家政权,无须国家政权而实现着无产阶级专政的,了解为党是越过苏维埃,不通过苏维埃而管理国家的。这还不是说,可以把党和苏维埃,把党和国家政权看做一个东西。党是政权的核心。但它和国家政权不是而且不能是一个东西。

列宁说:“我们是执政党,所以我们不能不把苏维埃‘上层’和党‘上层’融成一体,——它们现时在我国是融成一体的,而且将来也会如此。”(见“列宁全集”第四版第三十二卷第一五三页)这是完全正确的。可是,列宁决不是想藉此说我们所有一切苏维埃机关,例如我们的军队,我们的运输机关,我们的经济机关等等,都是我们党的机关,说党能代替苏维埃及其支脉,说可以把党和国家政权看做一个东西。

列宁屡次说“苏维埃体系是无产阶级专政”,“苏维埃政权是无产阶级专政。”

(见“列宁全集”第四版第二十八卷第四四五页和第四四三页);

但他从来没有说党是国家政权,党和苏维埃是一个东西。拥有数十万党员的党,领导着包括千百万人——党员和非党员——的苏维埃及其在中央和地方的支脉,但党不能够而且不应当以自己代替它们。因此,列宁说:“专政是由组织在苏维埃中并受布尔什维克共产党领导的无产阶级来实现的”,“党的全部工作都是通过不分职业而把劳动群众团结在一起的苏维埃来进行的”

(见“列宁全集”第四版第三十一卷第二十九页和第三十一页),

专政是“必须……通过苏维埃机关来实现的”(见“列宁全集”第四版第三十二卷第二页)。因此,谁把党的领导作用和无产阶级专政者做一个东西,谁就是以党代替苏维埃即代替国家政权。


无产阶级专政概念是个国家概念。无产阶级专政本身一定包含暴力概念。如果按专政这个名词的本义来了解,那末没有暴力就不会有专政。列宁所下的无产阶级专政的定义,就是“直接凭藉暴力的政权”(见“列宁全集”第四版第二十三卷第八十四页)。


因此,说党对无产阶级专政并把这种专政和无产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那就等于说党不仅应当是本阶级的领导者、领袖和导师,并且应当是对本阶级使用暴力的一种专政者,这种说法当然是根本不正确的。因此,谁把“党专政”和无产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谁就默认可以把党的威信建筑在对工人阶级使用暴力的基础上,而这种想法是荒谬绝伦的,是和列宁主义完全不相容的。党的威信是由工人阶级的信任来维持的。

工人阶级的信任却不是用暴力所能取得的(用暴力只能丧失工人阶级的信任),而是要靠党的正确理论,要靠党的正确政策,要靠党对工人阶级的忠诚,要靠党和工人阶级群众的联系,要靠党有决心和本领说服群众相信它的口号的正确,才可以取得的。

 

 

 

由此应该得出什么结论呢?

由此应该得出的结论是:

(一)列宁使用党专政这个词并不是指专政这个词的本义(“凭藉暴力的政权”)而言,而是指其转义而言,即指党独掌领导而言;

(二)谁把党的领导和无产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谁就是曲解列宁的意思,就是错误地给党加上对整个工人阶级使用暴力的职能;

(三)谁给党加上这种党本来所没有的对整个工人阶级使用暴力的职能,谁就是违背了先锋队和本阶级间、党和无产阶级间正确的相互关系的起码要求。

这样,我们就直接接触到党和本阶级的相互关系问题,工人阶级中的党员和非党员的相互关系问题了。

按列宁所下的定义,这种相互关系就是“工人阶级先锋队和工人群众间的相互信任

(见“列宁全集”第四版第三十二卷第一八九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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