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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日本动画多是男性被家庭欺凌?如何看待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2019-06-05 12:03 作者:屋顶现视研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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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为什么在日本动画、漫画和游戏中大多是男性遭到家庭暴力?

这种“家庭暴力”的一个普遍特点很容易被看漏,就是它根本就不暴力。宇野常宽有一个专门形容这种暴力的词:安全的疼痛(安全に痛い)。这种暴力看似是反父权制度,但事实上会立刻被回收进父权制度的回路里,并将父权暴力更好地隐藏起来。


《迷茫管家与懦弱的我》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男主天天被沉迷硬核摔跤的妹妹打,注意是天天,并且他的身体还很弱,不过,大部分情况下他每天还是照常去上学,就跟没事人一样。这只能说明一下两件事里的任意一件:1.男主是怪物,有着不死不伤的身体;2.男主的妹妹太弱了。


那到底是男主太强还是他的妹妹太弱了?都是。事实上这是所谓家庭暴力里的一个普遍结构:女性的暴力构不成暴力,只能变成笑话或者色情隐喻(这两者往往分不开关系)。我之所以举《迷茫管家与懦弱的我》的例子,是因为那里面的男主很“虚弱”,他是个好例子,因为不管男主(男性人物)再怎么虚弱,都不会成为女性家庭“暴力”的受害者,女性所谓的“家庭暴力”越频繁越能塑造出男性人物的怪物身体,同时她本人也就越虚弱。


这种回路的基本构造是:承担女性的暴力的同时否定女性有暴力的可能。宇野评论《AIR》的时候是这样形容这种回路的:用户(观众)经过了安全之痛的自我反省“表演”后,可以更加(心安理得)地享受了被强化的男性优越主义。



答:如何看待「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为什么要把有趣的灵魂和好看的皮囊分开呢?这两者不仅不应该分开,而且不能分开。事实上,它们根本就不是两者,而是一者。有趣的灵魂就是好看的皮囊。(思想的身体化)


好看的皮囊绝对不会千篇一律,因为千篇一律的皮囊,根本就算不上好看的皮囊。比如说网红脸,任何网红脸都会造成人的审美疲劳。网红脸这种可以被复制的美,与其说是美,倒不如说是对美的一种拒斥。美是需要思考的。拒绝思考盲目从众就是拒绝美本身。我们看到的那些千篇一律的美,例如朋友圈里相同的滤镜,相同的背景,相同的姿势,相同的角度。这些东西千篇一律的东西谈不上是什么好看的皮囊,这是常见的皮囊。


尼采(怎么着也得算有趣的灵魂了吧)在《一个不合时宜者的漫游》里强调:美非偶然,美需要付出一种巨大的努力。西塞罗曾经对雅典男人和少年的美丽——而不是女人的美丽——感到惊奇。因为在当时,男性为美丽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美的天赋(天生的长相)可以从天上掉下来,但美是需要维持的。


并且,美的天赋(天生的长相)虽然不是每个人都有,但是制造美维持美的能力确实是大部分都有的,在日本尤其能感受到这一点。没有丑,只有懒,而这种懒,根本上与一种无趣有关。


王尔德说:要不然活成艺术品,要不然创造艺术品。“活着的目标,”他曾经写道,“就是成为一件艺术品”。王尔德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他第一次到伦敦时,头戴天鹅绒软帽,身着饰有滚边的衬衫和棉绒质地的短裤,脚上则是黑色丝质长筒袜,叶芝曾经跟王尔德共进晚餐,事后他回忆说:“王尔德一家人和谐完美的生活画面,简直就像一件刻意布置的艺术品”。这里重要的是,和谐的生活也不能离开刻意,正如一种“自然的美”离不开人工的营造一样。


一个人的皮囊无趣到了一定程度,只能证明他的灵魂也很无趣。本来灵魂这种观点无非是一种陈腐的基督教观点,尼采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借查拉图斯特拉之口说:

我完全是身体,此外什么也不是。

灵魂很多时候不过是一些懒人给自己找的借口,而且是一种很拙劣的借口。对于那些整天强调自己灵魂的人来说,灵魂……是一种病,得治。



润色:伦勃朗 

校对:子厚 

编者注: 異議あり!绫波的皮囊就很千篇一律!标题因审核,与原题目有些微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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