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士奥芬的流浪之旅 第十三卷 第五章 剑之联系

魔术士奥芬的流浪之旅 第十三卷 魔剑啊,引导我的命运。
作者:秋田祯信
插图:草河游也
翻译:UP主本人
仅供个人学习交流使用,禁作转载,禁止用于商业用途。
「没错!横滚着然后前后滚动,直到放弃或崩溃,然后站起来!这就是极致深奥的「温泉快乐生活」!明白了吗,弟子?」
「是的,大师!」
在道场的大门口——可能是被赶出了练习场——博尔坎和莱恩在喊叫着什么。稍稍远离他们,多进正在打着仰卧起坐。
从二楼窗口向下望去,克丽奥静静地喃喃自语。
「……他们真是轻松啊。」
「但是,我在做的事情也和他们差不多啊……」
回答她的是罗特夏,她停下了话题。克丽奥转过身,面对着拥抱着深红之剑的罗特夏,她的眼中有一些空洞的东西,她促使她继续说话。罗特夏微微笑了一下,像是自嘲一般。
「我在做的事情,可能和那个没有太大的区别。」
罗特夏的眼睛重新闪耀起来。她望向窗外。
「这真的是一个非常糟糕的恶搞……你不这么觉得吗?」
「但是他们真的很蠢啊?」
「我也很蠢。」
罗特夏这样说着,然后笑了——她朴素的微笑让她的脸红了。她走近自己的桌子,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照片架。
「我爱着这个人——而且他也一定是这样的。我仍然在想这样的事情。」
虽然一直呆在罗特夏的房间里,但环境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克丽奥感到有些尴尬,开始不自觉地四处寻找视线的落脚点——她无法一直盯着罗特夏那张看似随时都会落泪的微笑照片,而马吉克也跟她一样躲在角落里,毫无帮助。窗户外面博尔坎等人的嘈杂声越来越大,这简直是残酷的嘲讽。
这种气氛十分难熬,但又无法怪罪他人。克丽奥暗自叹了口气。
想一想,这个房间可以说就是罗特夏本人——或者说,罗特夏也可以是这个房间本身,也许两者都成立吧。里面有必需的东西,没有无用之物。最重要的是,她本人知道这一点。
这样想着,克丽奥最终还是把目光转向了罗特夏。
「那个,一点也不傻啦。」
由于说话的语气太过生硬,她不由自主地皱起了嘴巴。稍稍停顿了一下,她调整了一下说话方式,以免被误解为在责备罗特夏。
「说不定,你说的很对呢。」
她注视着罗特夏,但对方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克丽奥又忍着更深的不快,问道:
「那张照片里,和你一起照的是那个叫艾德的人吗?他和你是恋人之类的吧……」
「他是我的丈夫。」
「丈夫?!」
这句话引起了整个房间的轰动。克丽奥稍微愣了一下,然后走近马吉克,重重地踢了他一脚。
「好疼!」
「你为什么要大喊大叫啊!多没礼貌!」
「你刚才也一定在叫啊!」
蹲在地上,抱着被踢的小腿,一只脚摇摇晃晃地保持着平衡,此时马吉克开始表达他的抗议。这时—— 传来了笑声。回过头去,罗特夏用手捂住嘴巴,咯咯地笑了起来。她面带微笑地说道:
「没关系的。确实,这是一件很少见的事情。我和艾德结婚是在三年前——那时我14岁。虽然在我的故乡并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故乡?」
「我小时候跟着父亲来到这里,所以并不记得很清楚。」
说完这句话,她穿过房间走到了窗前。她注视着外面展现出的纳舒沃特优美清新的秋景,仿佛在凝视着远方。接着她继续说道:
「——但我想那一定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小时候的回忆都很美好。我总是能听到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感受到清冽的水。父亲决定在这个城镇定居,一定是因为他看到了这里的美丽风景,被它深深吸引了。」
罗特夏凝望着花之城纳舒沃特,她的眼睛——清澈明亮,美丽动人。
「那么——」
终于松了一口气,克丽奥笑了。至少,她并没有陷入绝境。
「现在的回忆也一定是美好的吧?」
「……嗯,应该是吧。」
罗特夏回答道,同时转身回头,朝着克丽奥,低声说道。
「但是,那个——我可以问一下吗?关于我的丈夫……」
罗特夏只是点了点头。 对于她的话,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但我注意到她的背靠在窗框上,凝视着虚空,似乎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克丽奥的嘴张了又合,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非常私人的事情——这是理所当然的。意识到这一点后,她静静地自言自语。
(……等待这种礼仪是必要的吧)
然后,罗特夏做了一个小动作。她轻轻地把手中的深红色剑递给了这边。克丽奥看着它几秒钟,突然发出声音。
「……我?」
她指了指自己。然后,罗特夏像刚才一样,沉默地点了点头。 克丽奥向前迈了一步,接过了剑——剑比看起来要轻得多,缺乏实感。马吉克说的是跟魔术有关系,类似的东西吗?总之,那里的影响是很明显的,没有什么重量感,但有一种材质感。它的形状是方形的,刀身很直,看柄的长度应该是用双手握住的,但刀身的长度并不是很长。 上面有复杂的雕刻,但没有任何宝石装饰之类的东西。看起来很精致,但也像是一个简单的摆件,还是一个实用的武器。该怎么认识这个东西呢?
「奇异钻石。」
freak diamond
「嗯?」
正在看剑沉思的时候,听到了这个单词,她抬起头,正好对上罗特夏凝视着自己的目光。她的眼神有些寂寞,一瞬间闪过了阴影,证明了这个阴影永远不会消失。这是一个充满回忆的目光,不知不觉地就想起了那件事。 罗特夏改了口。
「父亲就是这么称呼这把剑的。父亲是一位杰出的剑士,但他自己也承认,这把剑是传说中的强大武器。它是一把魔剑。父亲在临死之前告诉了我它的真正名字……」
说完这句话后,暂停了一下,然后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
「科鲁克托之剑。」
「科……鲁……?」
克丽奥露疑惑地问道。
「这是指虫纹章之剑的意思。」
罗特夏解释道,
「那么这把剑确实是由天人族锻造的。」
马吉克一直默默地听着,突然大声喊道。他退了一步,凝视着剑,声音颤抖着,表现得非常激动。
「那么这样子剑拔不出来也很容易理解了。我的师父曾经说过,由天人族魔术制造的武器除非是非常特殊的,基本都会安装安全装置。对于那些不知道如何使用该武器或了解该武器效果的人来说,根本无法使用。」
听完马吉克的话,克丽奥露看向罗特夏。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说:
「我也不知道如何使用。没有人知道。父亲……」
罗特夏用手轻轻触摸着剑,接触剑身,然后轻声地说道。她带着沉重的叹息,说道:
「父亲说我和艾德都不够适合继承这把剑,然后就离开了。他带着剑的秘密去了。」
「那么……」
克丽奥露想要说些什么,但她的话被罗特夏突然扭曲的表情打断了。她皱起了眉头,斜视着克丽奥,伸展开她的鼻翼,眉毛也挑了起来。克丽奥露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但因为她的手正握在罗特夏的手上,所以只能在几公分处停下。
罗特夏的嘴唇颤抖着,发出奇怪的声音,她安静地开口了。她的指尖像钩爪一样握紧在克丽奥露的手上,发出了微弱的关节声。这些声音似乎是由她握紧的手指造成的,就像在抓挠什么东西一样。
「然后艾德就离开了我的身边。」
她的语气仍然很平静。
「──说我已经不需要再留在这里了。」
◆ ◇ ◆ ◇ ◆◆ ◇ ◆ ◇ ◆◆ ◇ ◆ ◇ ◆
奥芬默默地握紧拳头。虽然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大的意义,他抬起下巴,紧握双臂,弯下腰。他用一种熟悉的姿势退了半步,默默地对峙着。
面对惨剧,在倒在道场上的无数尸体中,赫尔帕特只是无声地将伸出的手指恢复到正常长度。他挥了一下满是血肉碎片的右手,喷出了一片鲜红色的飞沫。
赫尔帕特。奥芬在心中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当然,他并不认识这个名字。但
「绯红龙族」
这个词汇他听说过。
绯红龙族=狂战士。
这是一个已经消失在传说中的龙族。勇猛无畏的狂战士,不知道什么叫做退缩。甚至还有人说,他们是只知道杀戮的狂气种族。但他们有时也会巧妙地操纵语言,即兴创造新语言,在敌人面前秘密交谈。他们的兽化魔术仍有很多未知之处,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他们可以利用自己的肉体和体液作为媒介,无限地变化。一瞬间伸出手指,以强韧无比的力量撕开人类的喉咙。
「原来如此。」
赫尔帕特突然间想起来,面容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恶意。像是单纯地说出来一样,轻声低语。
「原来如此……既然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那么我就必须阻止你……嗯。他是强制让我们的利益相一致的,他的目的就是这个吗?」
「? 什么意思?」
听不懂,奥芬进行了询问。与这个种族的人交流是非常困难的——因为基本的智能不同——但是从他们那里获取信息并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赫尔帕特没有来帮忙解释。他舔着嘴唇,就像在闲聊一样,说道:
「让我在不损害这边利益的情况下帮助你,比乞求还缺乏诚意,这是傲慢的吗?」
「你知道我的身份?」
「在这种情况下,是谁帮我显而易见。现在,他可能正在去抢夺那把剑。这说明之前我大意了惕。这是个意外。最终,我们的存在被察觉了。我不喜欢这个。」
「看我发射——」
奥芬展开全力施展魔术。
「光之白刃!」
耀眼的白色光束汇聚到赫尔帕特所在的位置,激烈的电击震动着建筑物。在被标记的空间正下方,地板瞬间烧焦,可以看到黑色的圆形向外扩散。当热线散去时,视线恢复时,赫尔帕特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这样应该可以吧?」
他自言自语着。
奥芬整理了一下呼吸,等待着——他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果然,声音从背后传来。
「即使被打击,即使被冲击波攻击——」
他回过头,那里是疲惫的西装男的身影。他稍微侧了一下身子,朝这里看着。
「我不会很难过。那是我的体质。但如果被烧伤,我就不好招架了。在交谈的时候袭击对手,这太过分了吧?」
「你只是在自言自语。」
唾沫飞溅,奥芬再次摆好姿势。
「人类如果沟通失败就会变得攻击性。记住这一点。」
「嗯。没有历史的种族就是野蛮人啊。」
他这么说着,朝这边指了指,虽然这应该是一种警惕的姿势吧。
那个指头已经表现出了无法察觉的速度杀人的能力。奥芬盯着对方的动作,眼睛紧紧地注视着。他自觉到太阳穴处的疼痛感正在紧张地蔓延。
「好吧,无论怎样,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损失。」
「我的搭档在盯着那把剑呢」
虽然喃喃自语着,赫尔帕特还是点了点头。
「剑是什么?」
「无聊的玩具而已。但是那种东西有时也会变得必要……」
「看我引导──」
虽然刚刚被告知无法沟通,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奥芬同时释放出魔术,身体向一边跳跃着。
「死之惊鸟!」
砰!
空气瞬间破裂。强烈的震动袭向赫尔帕特的身体,让场景变形成扭曲的状态。奥芬静静地观察着,同时织起了下一步的魔术。必须识别出对方的招数,才能有胜算。
瞬间,赫尔帕特的左手突然伸展开来,猛地一推,将墙壁推向一边,身体也向右边弹飞。爆炸的魔术让他的左手臂变得支离破碎,震动波击破了他的西装袖子,骨头和左臂一起断裂。
皮肤、血管、肉和骨都被撕裂,就像一个破烂的木偶,伸展的左臂向相反方向飞了出去。但是,赫尔帕特的表情没有改变。在观察着的过程中,他的左臂从撕裂的部分瞬间再生了出来。而离开躯干的左臂则...
「什么?」

飞在空中的左臂也瞬间再生——躯干部分、头部、手和脚也一样。两个赫尔帕特以同样的表情看着这边。
「……你认为哪个是真的?」
赫尔帕特同时说出了同样的话。
「假装变成的那个,在几秒钟后将变成尸体。你要攻击哪一个...?」
然后,两个赫尔帕特都将右臂高举着,指向这边——
「嗷!」
奥芬发出尖锐的声音,向后跳了几步。没有时间思考。但是赌上自己的生命来进行一半的赌博,这也太过夸张了。
(那么——)
他大声喊叫着,编织出了魔术的结构。
(全部都吹走!)
「看我建造,太阳尖塔!」
白热的火焰包围了视野的一切—— 热浪和同时的轰隆声响起。狂乱的火焰像一条蛇一样蠕动着,吞噬了安宁的道场。奥芬滚出门外,好像是因为不断的惊叫和轰鸣声。外面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一个年龄稍大的男人皱眉,走近他。也许是因为这个道场的坏名声,奥芬显然看起来像是一个外人,但他没有被怀疑,折痕幸运,但现在不是这个问题。
「快逃!」
奥芬高声喊道,不仅是那个男人,而且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怪物啊!」
人们发出惊叫声。似乎是一名围观者大喊出来的。道场四处起火,虽然没有完全倒塌,但到处都留下了严重的烧伤。在脱身的时候,奥芬的皮肤被火烫伤,他摸着受伤的手臂,仰起头看向道场。
也许这是个失败的计划。他想到了这一点,摇了摇头。也许他应该把赌注降低一半。在燃烧的道场屋顶上,赫鲁帕特高傲地俯视着他,奥芬拼命思考着。赫鲁帕特完全没有受伤。凭借他的运动能力,即使被火包围,他也能破开屋顶逃走。奥芬应该预料到这一点。他们的敌人可以在无限空间中移动和躲藏,并且他们给了敌人额外的杀戮目标。
「糟糕了......」
奥芬再次喊向那个还没有逃跑的人,
「快逃。大家都要从这里逃走。如果还有人没逃出去,就让他们一起逃走。」
他轻轻地摸着自己胸前的吊坠,呻吟着。
「我是「牙之塔」的魔术师。我会控制现场,所以在那之前,先躲到安全的地方去。」
他没有时间确认是否已经传达到对方。看着那个男人似乎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移开,奥芬再次抬头看着屋顶。赫鲁帕特被火和风吹着,毫不动弹。完全没有动静。
「…………!?」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抽搐了。赫鲁帕特在屋顶上一动不动——突然低下了头,然后无力地坠落。他就像一个物品一样摔打着,重重地砸到地面上。他已经死了。
「这是假的!」
烟雾弥漫,转身望去。既然已经吸引了注意,应该是在向相反的方向移动了吧。在街道上,人烟稀少的路上,一些围观群众逃走了。就在此时──像鞭子一样闪耀着的细长东西切割着他们每个人的身体,肉块和血雾弥漫着。
「…………」
无声地停住了脚步。在血雾和肉块飞舞的中间,他看到了赫鲁帕特伸出的手指缠绕在自己的身体上。
「对不起。我告诉过你。这是羞耻的,这种可憎的外表,是我们必须忍受的罪孽。」
让他在意的是,手指在颤抖。 不是赫鲁帕特的手指。是他自己的手指。颤抖着,无法冷静下来。他将右手抬到了脸前,手指痉挛着。奥芬说:
「……没什么好道歉的。」
手指还没有平静下来。他用犬牙咬了咬右手小指,撕咬着手指尖上的肉,口中混着血的味道和唾液。
「你让我很生气。别以为就这么算了。」
手指的颤抖已经平息了。 道场燃烧的声音和风的声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 虽然奥芬并不期望赫鲁帕特害怕地大喊大叫── 但看到对方涼爽的眼神,奥芬用力拧紧了脖子。不需要准备了。不需要技巧。如果根本没用的话,就没有必要了。 只需要杀死对方就好了。在愤怒的冲击中,奥芬只是盯着对方的身影。他并不是一个正常的存在──绯红龙族。但是,只是看着它,就能想象出数百种杀死它的方法。 可是。
「……停止吧。」
非常简单地说,说话的人是赫尔帕特。他耸了耸肩膀,向后迈了一步,保持安全距离。
「什么?」
奥芬低声咆哮着,但赫尔帕特却仍然很随意地说:
「看起来我没有赢的机会。虽然我不是很确定,但我有这样的感觉。」
「你这家伙……「
「虽然我不会与失败之作进行交易。」
赫尔帕特仍然在自顾自地说着话——实际上已经不能称之为对话了。
「......如果你的力量真的如此强大,你是继承了正统的力量,那就不一样了。我会先借用这个东西。」
「你要借的可不是那种东西。」
奥芬尝试着向前走了一步,但是最后还是止步不前。在对方一度逃离安全范围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距离,方法,位置,一切都变了。如果他继续前进,就无法分辨谁更危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进攻。感到满意。赫尔帕特第一次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一个绝望男子的绝望满足。
「你好像没有意识到,你虽然是个流浪者,但有很多人在关注你。这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的姐姐......」
「......阿莎莉!?」
「没错。她做了那么多事情。」
赫尔帕特笑着,然后向后退了一步。
「我们可能会再次相遇。因为我可以随时去找你。哦,对了......那些和你在一起的孩子。最好去救他们。虽然我的搭档不会做出不负责任的事情,但那个袭击他们的道场的人可能比我更凶残。也许已经开始了。」
再一步,向后退。
接下来就容易了,迅速后退,然后离开。直到看不见身影,奥芬才能移动。全身都在感受到疼痛。并没有意识到被打击、撞击、烧伤等,但痛觉刺激了他。
喃喃自语着。
「.....阿莎莉......」
然后他意识到。知道她去向的人。还有另一个——在大陆之外,与在结界之外的众神战斗了一千年的龙族。大陆的主人们肯定在监视着她穿过结界的缝隙离开的事情......
但现在。
奥芬抬起头。从远处,随着风声,听到了警钟声。可能是火灾报警。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开始奔跑。
「克丽奥他们......有危险吗?」
他自言自语着,一直向着罗特夏的剑术训练所跑去。
◆◇◆◇◆
「嗯!你真不错啊,弟子。你竟然掌握了我们最高深的秘术,七转八倒父执法!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
多进在背后轻声说道——
「如果没有什么可教了,那么就没有理由再请你吃饭了」
「但你还是必须记住,你只是个刚开始学的新手!剑术之路漫长而险峻。特别是第三个‘长’字尤其漫长,说白了还有再练三十年左右,明白了吗,弟子?」
「是,师傅!」
那个金发男人──虽然看起来非常假,但他非常庄重地跪在地上──抬起声音。他低头,将木剑放在膝盖前,完全是一副恭顺的姿态。多进正站在他前面,面向王位,而多进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在这条偏僻的道路上练习剑术非常危险,但是因为这条路本来就人迹稀少,也没有人抱怨。当然,就算有人看到了,也可能不会认为他们是在练习剑术。他们站在脚尖上,竖起木剑,保持平衡的练习,看起来让人不想干涉。
不过,只要这样就能得到一顿像样的饭,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多进很久以来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平静心情,他享受着秋天的阳光,悠闲地在阳光下休息,等待着愚蠢的特训结束。不管怎样,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愚蠢的事情。
就在这时,多进突然察觉到有个陌生人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地方,他惊讶地挺直了背──是邻居来抱怨他们了吗?如果是的话,他必须要想办法安抚对方。
他瞥了一眼,发现那个男人穿着一件神秘的黑斗篷。虽然看不出他穿的是什么,但他手里拿着一份细长的包裹。他手里拿着一根约一米长的棍子,上面包着布。尽管他是个男人,但他的面容非常美丽,很难分辨出他是人类还是其他种族。他看起来二十多岁。如果再看到他,他应该能记住他,因为他有一些特殊的特征,或者他是一个独特的人物。
「啊。」
多进转过身朝那个男人喊道。他看到那个嘴唇上带有伤疤的男人。
「您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