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战锤小说个人翻译《黑死病战争》短篇小说《最后一人》第三章

战锤吹水群:1050722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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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 作者:C.L. Werner
原文内容及图片版权全部为GameWorkshop所有
个人翻译,仅供学习交流,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翻译校对都是我自己。。。

文笔不好,水平一般,错误百出,机翻严重。有条件的可以去Black Library看原文,英文原版更为精彩 个人水平辣鸡不够信达雅,欢迎指正。
第三章
夜已深,文森特离开了他的家,他妻子可怕的尖叫声萦绕在他的耳边。米拉卡无神的目光,在枷锁中的挣扎,每迈出一步,这些记忆都会在次浮现在脑海中折磨着他。恐惧使他血液凝结,感到恶心,他想要尖叫,想要宣泄,否则这一切就会把他逼疯。
他停在了街道中央,开始哭泣。这时,某种直觉提醒他要保持安静。文森特本能地转向他不安的来源。起初,他很难看清在农舍阴影下的那个模糊之物。当他终于辨别出那个模糊之物时,他希望它能一直模糊下去。他看到一只野狗匍匐在一具瘟疫受害者的尸体上,尸体上留有病魔的可怕黑疮,野狗的啃食使它变得更加可怖;它的左脸已被啃食的面目全非,它腹部的伤口直达脊椎。
然而,尽管受到了这样的残害,但这具尸体还是动了起来!它腐烂的黑手撕开那只流浪狗,将它的器官撒在街道上。在它的野蛮中带有着一种可怕的深思熟虑,一种完全不需要引导的仇恨。
死者对生者的无理敌意。
文森特愣住在那里,迷失在他眼前的恐惧中。接着,他感到自己被一种深深的厌恶所攫住——一种对这个可憎之物的厌恶。瘟疫摧毁了瓦尔登霍夫,这难道还不够吗?难道这座小镇还要承受这些不洁之物的折磨吗?
文森特咆哮出森林与草原之神塔尔与瑞亚的名字,从腰间拔出他的剑向僵尸扑去。当冰冷的钢刀划过它的脖子时,头颅与脖子的链接断裂开来。它的头颅令人反感的挂在残缺处,与残腐的皮囊相连接,在身后摇晃。
当残缺不全的僵尸摇摇晃晃地向他走来时,文森特再次呼喊出他的神明,将它的头颅斩落在街道中央。腐烂的身体倒了下去,它那可恶的生命也被消灭。
护林员凝视着这具被杀害两次的尸体,每呼出一口气,他的怒火就会更加旺盛。他一次又一次地将剑刺进那具腐烂的肉体,每做一次,文森特就会想起被绑在床上的米拉卡,他的米拉卡现在就是这样一个东西。他试着忽略埋藏在他内心的羞愧,内疚使他没有足够的勇气来为他的妻子做同样的事。
他气喘吁吁的从那具尸体上退缩,他的衣服也被这个不洁之物的血液所弄脏。他不仅厌恶他眼前这个不洁之物的腐败,也厌恶自己萌生的兽性。他想起了拉兹万,那个热情洋溢的邻居,他已经臣服于这个被诅咒的世界所带来的野蛮疯狂。现在他的眼睛里也会闪现出同样的可怕目光吗?他的脸也会扭曲成拉兹万的野蛮面孔吗?他发出一声厌恶的尖叫,从那具尸体旁逃离出来。他的逃离是徒劳的,他害怕的不是这个怪物,而是可能在他心里成长起来的那个怪物。
文森特选择了瓦尔登霍夫放债人的豪华公寓作为他的新家——此人在很久以前就逃离了这座小镇,去寻求邓肯霍夫可能带来的安全感。在他身后,他被迫留下了即使是冯·德拉克也可能会羡慕的豪华家具和装饰。
新庇护所的富丽堂皇被证明是一个最阴险的陷阱。这是他在那里度过的第三个晚上才发现的。
文森特躺在那张珠围翠绕的床上,心里却充满了不安。这是一种朦胧的焦虑,就像他在森林中多次感到的那样——当一只被跟踪的黑豹或狼转过身来,开始反身跟踪起他来的时候。尽管他已经采取了各种预防措施来保证这座公寓的安全,但他还是感到了一种迫在眉睫的危险感。有什么地方被他忽略了,一定有什么东西被他忘记了。
文森特无法入睡,从床上爬起。放债人的公寓是一座两层建筑,它的上层是私人卧室,而下层则是厨房和书房等实用的房间。当他走近楼梯时,他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从台阶上发出的声响。他就如同一座雕像一样僵住在那里——每一种感官都在警惕着这个声音。没有过多久,声音再一次响起,在下面的黑暗处,某人或某物正在登上楼梯!
文森特从腰间拔出他的剑来,试图看清黑暗中的秘密。他的心砰砰直跳,试图通过推理来驱散萦绕在他身上的恐惧,也许是老鼠,它们在黑暗中寻找放债人留下的残羹剩饭;也许是另一个幸存者,他来偷取放债人可能在金库中留下的财宝。
但这毫无用处。
金库!当护林员思考着他的忧虑,试图解开自己突如其来的危险感的原因时,他突然明白了。他检查了公寓所有可能会出现疏漏的地方,却忽略了储藏室下面的地窖。
护林员向后退了几步,他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这座公寓可能存在的恐怖。这位放债人逃离了瓦尔登霍夫,留下了他的大部分财产,然而他的门上却没有留有任何十字标记来表明瘟疫造访过他的家。当他周围的邻居都在受苦时,是有什么奇迹保护了这座公寓吗?还是他只是向邻居们隐瞒了事实的真相呢?放债人是个大户人家,他也有很多仆人,他们中有多少人遭受过瘟疫的侵害呢?又有多少人被他所遗弃?就像萨拉迪的母亲那样被藏在地窖里呢?
一束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将楼梯沐浴在银色的光芒中。当文森特看到那支无声的队伍沿着台阶向他逼近时,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开始颤抖起来。放债人显然在这里抛弃了很多人,其中一些僵尸看起来如此的糜烂与腐朽,他们一定是在黑暗中腐烂了数个星期。而较为新鲜的那些更为可怕,它们的身上留有指甲与牙齿的痕迹。当放债人逃离瓦尔登霍夫时,他把那些还活着的仆人扔进了地窖,任由他们被僵尸宰割!
当文森特从脑海的游离中恢复过来时,最前面的僵尸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尖叫,他将剑砍向这只腐烂的怪物。这一击折断了它的肋骨,使它肿胀的内脏从伤口中溢出。这个生物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翻了后面逼近的僵尸。护林员犹豫了片刻,考虑着自己是否应该保卫他所占领的领地。
那具腐烂的尸体带着滴落的内脏、破碎的肋骨再一次向他蹒跚而来——正是这一情景,让这名曾经独自猎杀过一只疯熊的人的勇气开始崩溃。带着极度的恐惧,文森特转身逃离,退回到那间他自以为属于自己的豪华房间内。他喘着粗气,浑身颤抖,用门梁将房间门顶住。
他靠在门上,聆听着僵尸们摇摇晃晃地走过大厅。他的手压在横梁上,试图把它固定住,却感到了两只腐烂的拳头撞在嵌板上所带来的冲击力,房门在撞击下微微颤抖。接着,其他的拳头也加入进其中,颤抖更加明显。它们的拳头就如铁锤一般击打着眼前的障碍物。
僵尸们不知疲倦而又无怨无悔地维持着攻击,攻击所带来的震颤使铰链颤动起来,坚硬的木板也开始噼啪作响。这道障碍能维续多久?多久后才会让文森特成为它们中的一员?
文森特扫视了一眼房间,这里没有窗户,也没有暗门。他就像一只困在牢笼里的野兔,只能等待着偷猎者打开牢笼,宣判他的死刑。
护林员的脸上略过一丝狞笑,抬起了他的目光。这里有一条出路!但他是否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这件事呢?
文森特不情愿地离开了门,看着铰链在没有他的加固下颤抖着。没有办法,他必须相信它能坚持住,相信它能反抗僵尸足够长的时间,以让他从中逃脱。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天花板上,他跳到了床上,挺直腰板,将护剑刺向天花板,拼命地劈开构成屋顶的茅草。
进展慢得令人苦恼,茅草似乎是以一种故意的顽固抵制着他的努力。从铰链传来的摩擦声,从木门传来的僵尸敲打声,这些声音就如雷鸣般在他耳中轰鸣。他不能转移注意力,不能屈服于好奇的蛊惑,他很清楚,要么他在天花板上钻个洞,要么就死在这里。谁也不知道他还剩下多少时间。
当月光从他凿开的洞口照射进房间时,文森特发出了一声胜利的欢呼。但他的胜利很久就随着木门破碎声的出现而破灭。那是木门被劈开的声音,僵尸们正在破门而入。
护林员疯狂地攻击着天花板,恐惧燃烧在他的血管中。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洞口也开始逐渐宽阔起来,成为一个足以容乃一个小孩穿过的洞口。文森特摇了摇头,太慢了,这一切来得太慢了!
伴随着一声可怕的喧嚣,那扇破烂不堪的木门陷进了房间内,紧固的铰链也在苦苦支撑。僵尸们在缝隙中摸索着,全然不顾残缺处的障碍,试图闯入进去,对于镶嵌在它们腐烂双手上的残木也毫无顾忌。
文森特惊恐地看了一眼门口。在僵尸的重压下,他知道剩下的铰链很快就会屈服于此,门栏也会垮掉。在它们冰冷的魔爪从他肉体上夺走他的生命之前,他只有片刻的时间。
文森特将剑插回腰间,从床上跳了上去,跳到他所挖的逃生通道里。脑袋与肩膀伸到了寒冷的希尔瓦尼亚夜晚,双手在屋顶上苦苦挣扎。然而,他的重量却仿佛在拼命反抗着他。他听到了木门被打开的声音,他疯狂地挣扎着将自己穿过贴身的洞口,强迫自己的身体穿过这个狭小的空间。
在这个过程中,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脚。文森特疯狂的挣扎着,惊恐地抽泣着,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的每一块肌肉都投入进对恐惧的反抗中。茅草刮伤了他,鞋根也被折断。
文森特躺在屋顶上,聆听着僵尸们在下面的房间里蹒跚而行。
当白天终于要来临时,惊恐才从他的身上消退下来。
护林员小心翼翼的穿过屋顶,仔细检查自己的每一步,避免自己落入在僵尸的魔爪中。当他低头看向聚集在公寓外面的一群僵尸时,他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幸运。这群腐烂的尸体被最邪恶的黑魔法所激活,所有的尸体都被某种暗示指引到他的庇护所,去寻找这座死亡小镇上尚未熄灭的生命余烬。
当雨水来临时,瓦尔登霍夫的荒凉已经完全消失。无人问津的建筑在激流的冲击下开始倒塌,茅屋的屋顶也由于没有人们的长期维护,在雨水的冲击下也只剩下枯槁的横梁,农民们的屋舍也只剩下了荆棘斑驳的墙体。街道与小巷也变成了泥泞的泥沼与腐烂的迷宫。
即使是雨水也无法抹去死亡的恶臭。整座城镇都弥漫着死尸的味道,这是一种无处不在的恶臭,一种渗透在泥土中的恶臭。即使是最封闭的房间,恶臭也能穿过墙壁,渗透进房间内。文森特的鼻子逐渐适应了这种令人厌恶的气味,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恶臭,甚至觉察不到它的存在。这种亲昵的态度使人感到可怕。
野狗不再徘徊在瓦尔登霍夫,甚至老鼠也鲜有出现。甚至连食腐动物们也遗弃了这座小镇,一种比瘟疫还可怕的力量蔓延在这座死城。在瓦尔登霍夫被埋葬的尸体也没有得到安息,它们从坟墓中爬出,步履蹒跚的徘徊在小镇上,扑灭它们遇到的任何生命之火。
在他与夜莺共处的时光里,文森特曾以为只要他们把所有尸体处理好,一切都会安然无恙。但他现在明白了,这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瓦尔登霍夫的死者永无安息之日。从废弃的莎莉娅礼拜堂的塔尖望去,在城镇外的瘟疫坑里爬满了被烧焦的尸体。火焰将它们的身躯烧成残肢,焦黑的头骨茫然地看向天空,
这座莎莉娅的礼拜堂——瓦尔登霍夫的农民们已经背弃了她,因为她无法把他们从瘟疫中拯救出来。一群愤怒的暴民试图烧毁这座神庙,但他们的暴行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击败他们的不是女神的力量,而是来自夜莺的威胁。莎莉娅甚至没能保护她虔诚的牧师们免受瘟疫之害,为什么这座由石块与木块所构成的小教堂就能引起她的注意呢?
是需要而不是信仰驱使文森特来到了这座小教堂。在离开放债人公寓后的几天里,他一直蹑手蹑脚地从一个地方爬到另一个地方,试图避开那些无处不在的不死生物们,屋顶成为了他的必经之路。他会在屋顶上凿开一个洞口,去寻找他所需要的补给。尽管这很危险,但他必须要这么做。他发现他的探索地总会有僵尸的侵扰,有时,他会与那些令人憎恶的不死生物战斗,试图给它们带来永久的死亡。但他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除非尸体被完全摧毁,否则僵尸们又会在几天后再次复活。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经过在放债人的公寓所发生的事情之后,文森特不在试图去寻找所谓的安全住所。他再也不会把自己放进一个牢笼中,无论它看起来有多么安全。这几天来,他一直睡在屋顶上,忍受着风吹雨打,而不是选择休息在牢笼中。
在观察到一个不死生物试图从农舍中离开之后,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法。尽管有从农舍中离开的梯子,但那个僵尸还是无法从中挣脱。它们有登上梯子的能力,但它们没有使用梯子的智慧。
莎莉娅礼拜堂的尖塔只能通过毗连在礼拜堂的高梯登上。然而,作为进一步的预防措施,当他爬进尖塔时,文森特把梯子拉了上来。在这座教堂上面的小阁楼里,这里有足够大的地方存放他找到的食物,也有墙壁的保护和木瓦屋顶的庇护。如果有必要的话,他可以在上面系上一段绳索,以便他能迅速地落在地面。
文森特可以从他的新避难所一览瓦尔登霍夫的全貌。那是一个充满着无尽空虚的景象,在这座小镇,他是唯一的活物。他曾在一次搜寻补给的过程中看到了拉兹万被啃食的残骸,这个疯子找到了不会被他的杀猪刀所吓到的对手。
他是瓦尔登霍夫的最后一人,甚至他可能是整个帝国,整个世界的最后一人。瘟疫夺走了很多人的生命,而那些侥幸从瘟疫手中逃脱出来的人也会被这群亡灵所残害。
诸神已经抛弃了人类。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可怕的事,让莫尔带走了他身边所有的人,却留下他一人独活。
他只知道,他是最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