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客——除却巫山不是云05
05
妖界玄晶宫紫月泉中，净渊从入定中醒了过来，感受着体内充沛的神力，这次受伤倒是因祸得福，不仅实力恢复了很多，就连记忆都恢复了不少，确定了天启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是上一世自己深爱却最终放手成全的人。
“主上，您伤势如何了？”逆云一见净渊出关就赶紧迎了上去。
“放心，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逆云跟净渊汇报了混沌之力溃散的事，净渊一边听着逆云的汇报一边喝着酒，心却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逆云看到净渊心不在焉，便安静的站在一边陪着。
其实净渊只是在想天启的事情，也不知道天启现在如何了，正在犹豫要不要去见见他的时候，寝室结界被人动了的讯息传了过来，净渊诧异了一下，仔细感受了一番，发现是天启，心里不由的雀跃不已，正想他，他就来了。
“逆云，我先回寝殿，有什么事你看着处理。”
“是！主上这是？”
刚刚还没精打采的，这突然变的如此兴奋，逆云有点奇怪。
“天启触动了寝殿结界。”净渊高兴的说。
逆云笑了笑，二人有进展，他也为主上高兴。
天启见过玄一后将自己关在太初殿，他查过了所有神界的资料，包括一些当初的小道传言，最终的结果让天启明白，玄一说的可能是真的，可这样的结果却是他无法接受的，一想到净渊曾经差点死掉，天启心疼不已，他急切的想见他，却又不知以什么身份去见他。
天启走进酒窖，抓起一坛酒慢慢灌了下去，空空的酒坛落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天启泪眼朦胧的打了个酒嗝，他知道自己没醉，可是这样去见净渊会不会就有借口就不尴尬了？
天启独自出了神界，潜入了妖界，避开了所有的守卫进入玄晶宫中，来到了上次他来过的寝殿，殿中无人，天启抓起手边的酒就喝了起来。
他想见净渊，可此时来了却又胆怯了，不由得庆幸净渊不在。可上一刻还在庆幸净渊没在寝室，自己如此也算是见他了，下一刻却又失落不已，埋怨他为何不在，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一次，他却不在这里，自己来了又走，他又不知道，这又算什么呢？越想心里越难受。
净渊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有个习惯，他的寝殿除了逆云是不许别人踏入的，他不在寝殿时，都是会设下结界的，所以天启进入寝殿碰了酒壶的那一刻净渊就知道了。
天启还在纠结着再等一等还是就此离开的时候，净渊已经踏入了寝殿。
“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满身的酒气，你这是喝了多少酒了。”
“你去哪了？”天启扭头看着净渊，气呼呼的责问他。
“你瞒过守卫，躲到我寝殿中饮酒，现在却又对我兴师问罪，这又是何道理啊。”
净渊调笑着反问有些生气的天启，有点不明白他的恼怒从何而来，颇为宠溺的笑着，微微俯下身来看着天启的脸。
话一出口天启就后悔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不是自己最想说的我想见你，而是气呼呼的一句质问，自己凭什么质问？又有什么理由过问？明明是想他的，这样还如何说的下去，自己该怎么回答才不会被讨厌，甚至是被赶走？天启一时间陷入了迷茫和纠结中。
净渊看着天启沉默不语，眼中的光慢慢变得黯淡，收起了玩笑的神态。
“出什么事了吗？”
“对不起！”
“为何道歉，这种事也不能全怪你，真要细算下来，也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天启原本的对不起是为刚才自己的态度，还有万年前自己错过的守护，却不想净渊竟然想到了上次二人的事情，还说的那么直白，这让天启瞬间有点不好意思，却又因为他的记得，心中生出不能为外人言道的窃喜。
“我说的不是那件事。”
“那你是为了何事？”
“我去过九幽了，万年前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你我一同降生在乾坤台，我不想你再出事，我想保护你。净渊，我不会害你，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天启殷切的看着净渊，他希望净渊能够相信自己。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无论是曾经的净渊，还是此时的净渊，都不曾。
该说的都说完了，天启不知道还要说什么，想留下来却已经找不到借口了。
“我——，我该回去了。明日是上古的寿辰，也是天择日，你会来吗？”
他看着眼前的净渊犹豫着，最终还是将心中的奢望以一种另类的方式表达了出来，他不知道净渊的回答会是什么，忐忑的等待着，既不希望他冒险踏入神界，却又怕听到他亲口说出拒绝的话。
“你希望我去？”
净渊虽然感觉到了天启在纠结，但他不能确定天启纠结的是什么，所以刻意的在撩拨着天启，这也让天启更是慌乱。
“算了，你还是别去了，我先回去了。”
天启自己掐断了明日能见净渊的机会，扭头踉跄的准备离开，却被净渊的一句问话留住了脚步。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天启背对着净渊站在了原地，心事？是啊，自己有一桩心事，不能与身后之人言明的心事。天启抿紧了双唇，咬牙将不舍压了下去，微微侧首，从余光中捕捉到了那个一直看着自己的紫色身影。
“我，回去了。”
天启掐诀直接离开了净渊的寝殿，而天启的慌乱还有种种纠结表现让净渊很高兴，总算看到希望了。
天启来时没有惊动守卫，离开时倒是惊动了不少人，逆云处理好后直接来到了净渊面前。
“主上，天启神尊这是？”
“也许，他的心开始乱了。”
今日天启能邀请自己明日去神界，那明日便是一个好机会，趁他心乱，才能有机会走进他的心中，将白玦一点点的剔除干净，所以净渊准备明日去神界，见见他的小家伙，顺便探探神界众神对自己的态度，为了安全起见，他让逆云连夜秘密调兵前往神妖交界处，以防万一。
神界，天择日。
混沌神殿中，上古居首位，下首炙阳天启和白玦分别坐在了两侧，殿中站满了神界的众神，从下界选上来的四位仙君也跪在大殿中间。
“天择日，乃是我神界挑选弟子的大日子，这四位仙君是历年来的最佳，还请诸神好好挑选，为神界培育良才，延绵根基。”
“谨遵殿下令。”
上古说完场面话后，炙阳让四人起身。
“你们是下界的佼佼者，通过天择试炼，已经排出了名次，说说看，都来自哪里。”
“小仙钟离，来自昆仑山。”
“小仙夏徽，来自山周岛鹤族。”
“小仙暮光，来自天辞山金龙一族。”
“小妖古君，来自渊岭沼泽蛟龙一族。”
原本天启还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听有妖族的人入选，不由的看向下方自称古君的小妖，心中颇为喜欢，正在思索自己要不要收个弟子时，却听到下方此起彼伏的声音，带着或轻或重的歧视，让天启心里很不舒服。
“蛟龙？”“蛟龙？”“蛮荒之地怎么还遣人上来？”
“我神界天择日是何等的庄重，若是下界凑不足四人，直接禀报就是，怎么送上来个低等妖兽。”
若说雷神说的蛮荒之地还可以掩饰一下，可雪迎鄙夷的话就是赤裸裸的人身攻击了，是对妖族的歧视。天启此时一心扑在净渊身上，又怎会允许别人如此诋毁贬低妖族。
“雪神这话可是在重仙族轻妖族？”
“小神不敢。”
“本尊看你敢得很！”人未至，声先到，净渊的一声怒喝直接将大殿中的众人炸懵了，天启猛的站了起来，而炙阳与白玦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创世之神女娲，原身即为妖，看不起妖族，那你将她置于何地？”
话音刚落，净渊带着逆云出现在了大殿之中。白玦和炙阳一看，果然是净渊，心不由的提了起来。而天启早将雪迎的不敬抛在了脑后，惊讶喜悦担忧地看着站在大殿中的净渊，心中只剩下一个声音，他来了，他真的来了，明知道有风险，他还是来了。
“妖神消失已经有万年了吧！”
“嘘，小点声。”
“本尊与天同寿，谁能奈何得了本尊！”
不只净渊听到了下方众神的窃窃私语，天启也听到了，喜悦不在，只剩下浓浓的担忧，遂急切的高声与净渊攀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想让众神不敢轻举妄动，让白玦炙阳有所顾忌。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来吗？就算要来，你可以先去太初殿找我的。”
白玦皱着眉头看着天启，诧异于他对净渊的袒护，不明白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搅和在一起的。
净渊看了一眼白玦，转头看向言语激动的天启，眼含宠溺，笑的极为温和。
“是你希望我来的，我来了你又不高兴，如此善变让我很是为难啊，让我直接去太初殿，难道你想金屋藏娇不成。”
天启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被净渊给调戏了，既羞涩又尴尬，眼睛乱转，不敢直视净渊，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白玦直接出来将净渊故意营造的旖旎氛围给打破了。
“净渊，大殿之中，不可妄言！”
“我看是不知廉耻才对。”
原本真神之间的交锋试探可以到此结束的，可雪迎的自以为是和目中无人，直接点燃了净渊的怒火，让他想起曾调查到的一些事，虽然气天启一次次营造机会接近白玦，也庆幸雪迎因为爱慕白玦，一次次背后算计阻拦了天启，但净渊就是看不得天启被雪迎算计。再加上这次的事，真神之间的较量，她也敢插言，简直是撞在净渊的枪口上了。众目睽睽之下，净渊直接一挥手，将雪迎打飞了出去。
雪迎狼狈的落到地上，捂着胸口，强压下喉间的逆血。
“神界待久了，竟让你忘了何为尊卑了吗？”净渊眼含杀气的看着雪迎。
“你欺人太甚！”
“欺你了又如何？轻视妖族，不尊主神，不敬真神，心思不正，哪一条拿出来都是重罪，本尊若想杀你，还没人能拦得了本尊。”
雪迎见没人帮自己说话，而自己又对付不了净渊，不由得很是恼怒。
上古已经猜出来天启和净渊的关系了，她知道不能再继续了，否则今日雪迎必死无疑，她若死了，仓促间，自己去哪找个雪神啊，赶紧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行了，此事到此为止。”
上古安排人给净渊在白玦身侧安了座，算是承认了净渊的身份，结束了此事。
“古君，走上前来，让本君瞧瞧。”
古君依言大方的往前走了几步，与高台上的小主神对视着。
“妖身极难修炼，能以一己之力修的大成更是难上加难，要有极强的自控力，还要忍受漫长岁月的孤寂和枯燥，你小子不错，本殿下看上了，日后你便是我朝圣殿的弟子了。”说完后上古看了看四位真神。
“你说了算。”炙阳对这个结果也很满意。
古君拜了大礼，算是正式入了朝圣殿，成为了上古的弟子。
经过净渊这一闹，众神也没了选弟子的心思了，最后炙阳直接将暮光指给了月弥做弟子，剩下的两人指给了天启，吓得天启拉着净渊跑回了太初殿，还把紫涵特意安排在了太初殿门口，就是为了阻拦两人进入太初殿拜师。
“紫涵神君，炙阳神尊都发话了，暮光跟着月弥上神，我二人拜入天启神尊门下，您看您方不方便带我们进去面见师尊？”
“打住！神尊说了，他殿中个个都是貌美之人，你们两个歪瓜裂枣，有碍观瞻，他不要。”
紫涵将天启的态度讲清楚之后，带着守卫进了太初殿，直接关了太初殿的大门。
四下无人，钟离收起刚才低声下气的模样，转身就挑唆起身边的夏徽来了。
“区区一头神兽，都敢在我们面前摆威风，憋屈。”
“我倒是有点羡慕暮光了。”
“暮光也就罢了，你我二人比不得，可那个身份低微的古君，竟生生抢走了你我二人的风头，我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头妖兽。”
“走吧！”
二人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雪神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后，二人对视一眼，赶紧上前见礼。
“见过雪迎神君。”
“不用紧张，本君什么都没听到。这几日长渊殿东池的九爪莲开了，听说那东西毒性猛烈不可小觑，你们可要小心啊。”
钟离和夏徽二人对视了一眼，本就是同道中人，瞬间都明白了雪迎的暗示。
“多谢神君提醒。”
三人在太初殿门口密谋着教训古君，而太初殿内天启却高兴的不得了，趁机将净渊拐进了自己的寝殿中，自己怎么这么聪明呢。天启扒在门口看着外面，慢慢收敛好脸上的表情，平复好自己心情后转身回到了净渊的面前，蹲在了桌子的另一边。
“不就是塞给你两个弟子吗？至于吓成这样？”
“那两个家伙一看就是奸猾之辈，这样的给你你要啊？”
“古君倒是不错，可惜被收入朝圣殿了。”
天启何尝不知道，若是成为了自己的弟子，自己有多少理由可以见净渊了，可惜被雪迎一搅和，便宜了上古，想想就气。
“怎么又不高兴了？”
净渊看到天启气的的小嘴都撅了起来，不由的好笑。
“好啦，不喜欢就不收，何必让自己不痛快。”
听到净渊以自己为先的话，天启心里舒服多了，看着眼神柔和，专注望着自己的人，不由得心生一计。
“也是，我就是不收，炙阳也没办法。这样的话，我能去你那躲几天吗？”天启可怜兮兮的看着净渊。
净渊将视线从眼前软软糯糯乖巧听话的天启身上拉了回来，掩饰性的整理了一下袖摆。
“你确定要去我那吗？在众神眼中，本尊可不是个良善之辈。”
“行了，一点流言蜚语你还当真了啊？本尊可是脚踏九头蛇，拳断大鹏鸟的存在，还怕你会吃了我不成？等着啊。”
天启不给净渊拒绝的机会，直接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了，如此好的机会，天启打算在玄晶宫多住些日子。
净渊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评断，可他在乎天启的，刚才不过一句试探的话，却没想到天启会如此说。坦白说，净渊真的很想吃了天启，看着面前乱晃的身影，一时之间，净渊的脑中全是在玄晶宫中将天启压在身下，各种吃干抹净的画面。
察觉到自己思绪跑偏了的净渊，赶紧将视线收了回来，不敢再看天启。
天启满心欢喜，充满期待的收拾好东西并安排好了太初殿的一切，本以为能跟净渊独处一段时间了，却不想被一朵飞来的九爪莲直接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哎呦！这是什么鬼东西？沾在本尊俊俏的脸上了。”
“天启！”
突然的变故将净渊吓了一跳，他赶紧上前扶住天启，只见一朵九爪莲整个拍在了天启整张脸上，花瓣破碎的汁液沾了天启一脸。
虽然九爪莲有剧毒，可天启终究是真神之躯，再加上九爪莲本就是妖族之物，在净渊的帮助下，一番收拾下来，倒也没什么大碍。
寝殿内一个装巧扮乖，一个细心照顾也算融洽，紫涵知道寝殿内有净渊在自家神尊不会有事，所以直接带人去了殿外。
太初殿门外一片火光，古君无措的站在太初殿外。从古君的招认和现场打斗所遗留的灵力痕迹很快便锁定了夏徽、钟离两人。
天启真神被偷袭，太初殿直接拿人，谁能跑得了，紫涵一番审问之后，三人一起被关在了太初殿的偏殿中，等着第二日天启亲自处理。
净渊将天启哄睡了之后，召来了紫涵，询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净渊思索了一下，就问了紫涵雪迎是不是能自由出入长渊殿一事，便将他打发回去休息了。
净渊看着眼前睡得惬意香甜的人很无奈，前前后后被雪迎这女人算计多少次了，这回又被无辜波及，净渊都不知道该说是雪迎太聪明了，还是说天启太傻了！
因为古君已是上古的弟子，所以天一亮，天启也将上古请来了太初殿。
天启斜坐在座位上，用手杵着额角，看着跪在面前的三个人，古君还稍微好点，可另两个鼻青脸肿的，看来这是被打了。
“你们二人，一夜不见怎么比以前还丑。”
“是古君打的，求师尊明查。”
“别喊我师尊，我可没同意收你们两个。”
“打架事小，伤了天启神尊事大，尤其是他那张珍贵的脸。”
原本眼睛黏在天启身上的净渊，听到上古的话不由得看向上古，很好奇曾经发生过什么，会让上古如此说。
“两千年前，老树的叶子，不小心掉到他脸上，都被他罚下界去做净池仙了。”
净渊转头看着天启，面容姝丽，魅惑而娇嫩，确实该好好疼惜。
“说，到底谁放的九爪莲。”紫涵质问三人。
钟离夏徽迅速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指向了古君。
“他！”
“什么九爪莲，我听都没听过。”
“行了天启，此事不是古君所为。你若信我，就让紫涵去长渊殿问问红日，这两个傻子估计被人当枪使了。”
净渊的话一出口，钟离夏徽眼珠子乱飘，一看就是心虚了，上古和天启这时候也想起长渊殿东池是有九爪莲的。他们一直考虑九爪莲是妖族之物，却忽略了白玦的长渊殿，再加上天择日发生的事，天启一下子就明白了。此事牵扯上了白玦，天启也不好再追究下去。
“罢了，本尊懒得深究此事，你们二人各领三记雷罚。”
“是。”钟离和夏徽赶紧领罚。
“都下去吧。”天启摆了摆手，将三人撵了出去。
紫涵领着三人离开太初殿后，转身便去了长渊殿，寻了红日。红日一听事情的经过便直接去了莲池，清点了九爪莲后发现，确实少了一朵，红日就知道此事怕是要麻烦了，便立刻禀报给了白玦。
“这么说，太初殿的九爪莲是从东池流出去的。”
“净渊神尊确实是这个意思，而且东池的确少了一朵。”
“行了，此事本尊会处理的。”
白玦亲自处理，很快事情就明朗了，结果跟净渊的预料一样，这让白玦很是心惊，仅凭推测净渊就能将事情还原，神界在他眼中还有何秘密可言。最重要的是，天启竟然因为净渊的一句话就信了，而且他们的关系又是什么时候这么好的，这一切让白玦极为担心。
白玦处理完后来到太初殿，却发现天启正一个人在喝闷酒呢，至于原因嘛，钟离夏徽被逐出神界，他也没理由去妖界避祸了，所以净渊离开后，他就直接焉了。
“净渊回来，你为何不早说？他的城府更深了，简直是判若两人，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原本天启还以为白玦来是为了九爪莲和雪迎的事，却不想他来竟然是编排净渊的，天启直接不乐意了。
“本尊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你管。”
天启的叛逆气的白玦直接动了手，白玦一动，天启怎么可能被动挨打，也动起了手，两人神力相撞，僵持在了一处。
“怎么？九爪莲之事伤到你颜面了？信不信本尊给你连根拔了！”
“帮你清醒清醒，免得误入歧途！”
歧途？和净渊相交就是入了歧途！如此明显的敌意，天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难怪当初九幽结界入口处，自己说是净渊他们没有一个人相信。
“果然，万年前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想个傻子一样。”
“一派胡言。”
白玦将天启打退了出去，天启踉跄着稳住了身形，看着充满防备的白玦，天启直接被气笑了。
“你们究竟在担心什么？是怕他祸乱苍生？还是怕他利用我毁了三界？万年前，他重伤离开，只有我一个人寻找过他，我曾以为你们是忙于政务，无暇顾及，却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他不会再回来。”
“净渊为囚禁玄一之事忤逆祖神，这本就是大罪。当年祖神只是让他离开神界，已是天恩。”
“将他逐出神界就是逐出，又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他仍是妖神，好好待在妖界，统领妖族，于三界于妖族都是最好的选择。”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天启不想再去掰扯的那么清楚，毕竟封印玄一伤害净渊，说到底自己也有份。可以后不同了，自己无论如何都会护着他，天启认真的看着白玦。
“白玦，是不是只要跟他在一处就是十恶不赦。”
看着沉默不语的白玦，还有什么是天启不明白的，既然如此，已经没有什么好辩驳的了。
“管好你自己的人，更不要随便去猜度别人，你们也不比他高尚多少。”
天启拎着酒壶，鄙夷的看了一眼白玦，转身离开了。
白玦没有想到天启竟会如此袒护净渊，虽说自己御下不严让长渊殿出了纰漏，可如此直白的瞧不起，还是让白玦感觉很难堪。曾经追逐着自己的人，转身投入了别人的怀中，任谁遇到这种事，内心都不会毫无波澜的。
白玦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来到了混沌殿，和炙阳聊起了天启和净渊的事情。
“看情形净渊接近天启已有些时日了，瞒过了所有人，我担心天启会被他利用，要知道，玄一可是还被困在缚神台上。”
“你是说他是为了玄一，可他为何又突然出现在神界？蛊惑天启暗中行动，才是上策。以他如今的城府，不该犯这种错误才对。”
“若非他的神力本源未变，我甚至怀疑他根本不是净渊。”
“乾坤台若降生新神，神界不会不知道，我担心的是他和玄一一样，走了歪门邪道，那样妖族将会毁于一旦。”
净渊的前后变化虽然不大，可白玦和炙阳还是感觉到了，此时的净渊比万年前更难以预料，看似随意的举动，却都无懈可击，逼着你不得不往他设定好的结果走去。
“此事急不得，找个机会再探一探净渊和妖界吧。另外，九爪莲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放心，我会秉公处理的。”
“你能这么做，我就放心了。”
此事闹得比较大，因为牵扯到白玦的缘故，天启将事情都压了下来，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白玦能秉公处理，便是最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