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134）：暂停

伊卡洛斯：“信不信由你，但我们伊卡洛斯不需要从土著那里获得什么，COSMO也只要求人事权，并不对土著征税。当然，你可以认为把人事权交给COSMO相当于失去独立性。”

头一次见到这种政府组织，只管人不拿钱——不过仔细想想，COSMO背后有主脑支持，靠这种举措收买人心也不奇怪了。“你们伊卡洛斯和COSMO之间是什么关系，合作吗？”

“是的，我们是平等合作关系，都服从主脑指挥。”

“哦。说回这个残骸吧，我注意到赛诺是连袋子给我的，难道是有什么问题？”

伊卡洛斯：“COSMO的技术可以让机器残件再生出主控，前提是有足量能量供应。这个残骸可能是接触到赛诺的元素力，开始吸收能量准备再生，赛诺吃过亏所以不敢用手拿。”

“这个技术倒是不错，我来试试。”空给残骸输入一些元素力，元素力立刻消失不见，同时残骸再次伸出黑色触角，试图抓住周围的一切，派蒙都吓得后退了一米。“果然不像提瓦特有的东西，也难怪赛诺会找我打听它是什么了。它是COSMO的探测器一类东西吗？”

“可能是，但受损过于严重，我也无法还原出它的全貌，也许需要找回其他残骸，再做推断。此外，最好不要向提瓦特土著泄露COSMO的存在，以免节外生枝。”

空不以为然：“我的嘴还是有把门的，不过提瓦特土著还有个纳西妲知道你的存在，你应该对她说保密的事情。”

伊卡洛斯：“到目前为止，纳西妲算是可信，毕竟她完全有可能直接把你我报告给天理，但她没有这样做。”

空没有答话，这时街上传来一阵吆喝：“号外，号外！坎大瓜邦发生叛乱，现已被须弥城镇压！蒸汽鸟独家报道！”

蒸汽鸟？空听到后就出门买了份报纸，只见头版头条赫然写着：《直击坎大瓜邦叛乱 现有78人死亡》，内容如下：“蒸汽鸟报社须弥x月24日电  24日上午10时许，须弥城南部坎大瓜邦发生一起针对教令院的武装叛乱事件，教令军第一时间赶到现场镇压……截至下午2时许，战况已经明朗，教令军基本控制坎大瓜邦局势，确认死亡人数达到78人……据悉，此次叛乱疑似源于该邦土司对大贤者阿扎尔‘改土归教’政策的不满……”

派蒙好奇地问道：“什么是改土归教？”

空回答道：“就是取消土司统治，改由教令官直接统辖。据我所知，好几任大贤者都在断断续续地推这件事，阿扎尔这一任尤为激进，在他任上已经有两个邦的土司被以各种理由摘掉头衔，换成了教令官……在须弥各邦里，坎大瓜邦离须弥城最近，当地土司畏惧教令院的威势，选择发动叛乱，也很正常。哦？这报道还是夏洛蒂发的，速度挺快啊，早晨的叛乱，下午就全出来了。”

派蒙由衷感叹：“不愧是专业记者，这么危险的地方也去！”

我倒是见多了，空如是心想……而这时派蒙又问道：“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呃，一个深渊魔兽，已经死了，只是残念作祟。”空不想跟她说太多，信口搪塞过去。

与此同时，坎大瓜邦。

由于该地已被军管，所以多莉和夏洛蒂也被扣在原地，验证身份后才能放行。“都怪你，非要做什么战地报道！”多莉冲夏洛蒂大发牢骚，“一路走来一路被剥皮，好不容易要到须弥城了，还要枪林弹雨的跑，差点把桑歌玛哈巴依老爷的小命搭进去！”

“这就是记者的基本素养嘛。”夏洛蒂坐在一个小马扎上说道，“谁叫你追求曝光，非要跟我同行呢？”

多莉：“你你你……也好，我去看看坎大瓜邦有没有什么战后重建的项目，又是一笔资金啦！”说完便跑出去，寻找潜在的挣钱机会。

就在多莉离开不久后，有教令军士兵走进她们呆的房间：“夏洛蒂小姐，你的身份验证通过了，可以走了。”

“好！”夏洛蒂兴奋地走出房间，“旅行者，这次一定要拿到你的专访！”

赛诺拿着蒸汽鸟日报回到家，读着报纸上的消息，又想着今天的失败，脑子里想了一大串报复计划，这时门锁突然传来转动声。“有小偷！”他唰一声冲到门口，就准备给这小偷一棍子，结果门一开，竟然是妮露。“你怎么回来这么早？还有你拿着棍子干什么？”妮露看赛诺竟然在门里，惊讶地问道。

“啊，没，没什么。”赛诺这才明白自己提前回家，把来给他做饭的妮露当成了小偷，脸上不由得一阵红，“以后不用给，给我做饭了。”

“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不用做了？”妮露感到一阵好笑，“啊，我懂了，你是把我当成小偷，才想给我一棒子吧？”

“……对。”赛诺不好意思地回答，妮露却又问道：“我听说你被一个什么残骸弄伤了，可以给我看看吗？”

“你从哪听说的？没什么可看的，没有任何外伤，旅行者也没说什么，不用担心。”

“来大巴扎的人很多，我想问什么，总还能问到。”妮露又看看赛诺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没看出什么，“哪里不舒服记得跟我说啊！”

“好知道了。”赛诺跟棒读一样回答，短暂的沉默过后，妮露又问道：“要玩七圣召唤吗？”

“不玩，今天的任务很失败，我没心情。”

“哦，那让我来安慰你一下吧。”妮露再次跳起了她和赛诺都很熟悉的舞蹈，赛诺想拦着她，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第二天，另外几份调查报告也放到了阿扎尔案头，“报告大贤者，阿赫玛尔之须佣兵团、法罗赫之子佣兵团以及黑鬃狮部族都没有走私和复制神明罐装知识的痕迹，但玛莉卡塔之颈佣兵团被查出大量走私罐装知识，并供述所有罐装知识都来自阿如村。”

阿如村？阿扎尔头上血管跳动两下，但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人了，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只是回答：“那么阿如村谁在倒卖神明罐装知识，你们或者他们知道吗？”

“不知道，只留下两张画像，但虚空里没有这两个人的资料，我们怀疑他们戴了拟真面具，以欺骗佣兵团的眼睛。”虽然佣兵团也很想要神明罐装知识，但如果交易对方连脸都不露，谁知道你是不是心里有鬼呢？

阿扎尔略有放松：“还有别的线索吗？总不见得戴个面具，就没法查下去了吧？”

“我们会知会阿如村村长和坎蒂丝，让他们帮忙去查谁可能有拟真面具。”

“好，你们风纪官也不能放松。走吧！”阿扎尔送走了风纪官们，然后给多托雷发去一条密电：“多托雷，我觉得应该暂停脏水计划。”

多托雷回电只有很短一句：“为什么？”

阿扎尔写了很长一段过去：“他们已经查到阿如村了，我必须抹除一些痕迹。此外就算风纪官不动作，旅行者还在虎视眈眈，任何蛛丝马迹都可能被他找到问题，所以我觉得应该先缓一段时间，等风头过过再说。

我倒是有一个代行的办法，旅行者已经答应我建造矩阵研究站，而矩阵研究站的知识并不属于大慈树王，那么将这些‘异常知识’和‘红罐’组合起来，就有可能得到更强大的新知识，不一定要用原来的做法，你感觉如何？”

稍后多托雷回复：“一个矩阵研究站，算力可能无法支持脏水计划。此外，‘罗波那’也未必会给我们时间。”

“教令院和愚人众加起来那么多人，几个矩阵研究站总还盖得起来吧？此外，‘外壳’运来时，好像被什么东西砸过一样，这是你们愚人众的问题吧？我觉得你们愚人众可要好好改造一下‘外壳’，光凭心急，可对付不了罗波那！”

好家伙，还反将我一军！不过多托雷清楚所谓“外壳”确实被神里绫华他们“看光”了，不利于接下来的计划，所以沉默一下，他还是同意了：“可以，我也同意暂停一段时间，什么时候恢复，协商决定。”

销毁所有文件后，阿扎尔冷冷地喊道：“卫兵！让卡瓦贾过来一趟！”

稍后卡瓦贾来了大贤者办公室，阿扎尔对他说道：“卡瓦贾，你代我去一趟阿如村，慰问一下发疯的学者吧，这是演讲稿。”说完他就把一份稿子塞到卡瓦贾怀里。

卡瓦贾顿时明白了什么，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

赛诺感到很是奇怪，自从卡瓦贾前去阿如村“慰问”一番之后，市面上就再也没出现过神明罐装知识的消息，而他的行动仿佛被人看穿了一样，每次都找不到足够的证据，眼睁睁地看着一条条线索断掉。“也许我应该去找情报掮客？”他握着手上的钱心想。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艾尔海森和提纳里坐在路边说着什么，面前放着两瓶汽水。“中午好啊。”他一屁股坐在两人面前，注视着汽水，“这汽水颜色好像跟璃月的不太一样。”

提纳里指指瓶子：“你来得正好，这是旅行者新开发的百毒汽水，味道真不错，你也来喝一瓶？”

赛诺一脸嫌弃：“你们俩怎么也喝上百毒汤这种东西了？”

“提纳里表述并不严谨，这里面不是毒虫和毒蛇，而是合成香料做出的辣味，口感上和百毒汤并无分别，但又混入了麦芽糖甜味和二氧化碳的感觉，推荐你也试试。”艾尔海森拿过一个汽水瓶推到赛诺面前，赛诺开了瓶子喝上一口：“味道确实不错，旅行者真是个妙人。还有，你们刚才在谈什么？”

提纳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今年的兰那罗统计数据出来了，相比去年还是大幅减少，比10年前少了七成……再不加以保护，它们可能会走向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