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夏】The morning of Christmas/圣诞节的早上
*我来拿原著造谣了,ooc我会滑跪 从狱门疆出来后,五条悟需要适应现在的生活环境,这一片混乱的世界。 五条悟在萧条的街上逛着看,乙骨跟在他身后简要叙述他不在时发生的所有事。 “乙骨,这里的冰激凌店呢?我想吃冰激凌。” 五条悟站在早就稀巴烂的店铺前,“夏日冰激凌”的招牌已是破败不堪,碎玻璃上都蒙了厚厚的尘。 “嗯?无关人员应该都已经撤离到结界外了,或是已经……” “我和杰之前经常放学了来这边吃这家店呢。” “……”乙骨忧太不知如何回话。如果他能直接打败,如果他能早点打败羂索,他想。 “老师,让我去和羂索决斗。” “不,本就该是我,谢谢你回来。” 五条悟扯了扯绷带,接着往前走了,走在破败的,陌生的而曾经熟悉的街上,悄无声息得。 九天,在这浑沌的结界里,太阳雾蒙蒙的,月亮也是,看不见的星星,只有喘息的路灯。五条悟为了24号的决斗做些准备,一些无用的,无关决斗的准备。 时间溜的很快,如同冬至的白天,决斗的日子很快得到了眼前。 多想再看看你啊,杰。五条悟心想。他用招式拿捏着对面的敌人,如同放风筝,寂寞已久的他在享受战斗。 可对面的灵魂不堪,拿着那副身躯做出千万般丑陋的姿态,贪婪,自负,不堪入目。 五条悟喜欢看着那熟悉的身体,但无法忍受那寄居其中的灵魂。他知道,“再见”,终要来临。他决定掀起这场闹剧的最后的幕布。 “五条悟在狱门疆里怎么也不见手生,这就是天才吗,呵。”羂索心想。 不过眼下已不是思考五条悟是不是天天在小黑屋里扎马步这个问题的时候了,羂索被五条悟的招式围住不得空闲,只能被动防御。 “师傅为什么不用无量空处?”虎子望着天上飞着的两个人发问。 “羂索的肉体会有损。”乙骨即答。 “杰啊,多难得,又看到你展露拳脚的时刻,不过可惜,不是你。” “你知道吗,你打斗的时候很少有表情,总显得那么游刃有余,即便你我知道,那苦夏,偏偏那滋味,你一人承担。” 羂索听着这些慎人的话起鸡皮疙瘩:“现在还有空闲回忆你那逝去的情人吗?舍不得吧,留我一命如何?” “别用他的躯体说话。”五条悟一转伤情的自白,把羂索打的出不了声。 “杰,那次24号你在雪里问我,如果只能用一个词形容我们的相遇,是什么?我没回答,我看得见你眼中的失落。现在告诉你还来得及吗?我第一次见你,像是圣诞节的早晨。” 五条悟就这样一边打一边阐述着他与杰的自白书,像是悼念亡者,亦或是,多年情愫的流露,情难自抑的表白。 一刹间,羂索动弹不得。身体偶尔不受他控制,动作有时变得迟缓,仿佛灵魂与身体剥离。 夏油杰残存在躯体中的意志在反抗。 羂索逐渐意识到这点,但还没法子解决,挨的招式越来越多。 五条悟将最后一招打去之时,看到那副躯体露出来苦笑,是他的苦笑,眼睛弯着像坏心思的狐狸,而微微皱着的眉头无人发现,仰起的笑仍旧是十八岁时轻狂的模样,原来经历了这么多,你面对我,还是会这般啊。唯独对我。 夏油杰的手握在自己的脖子上,手臂上的青筋紧绷着,钳制着羂索就范,让羂索完完全全得承受那一击。 这一幕,只有两个人看得到 不,现在只有一个人了。 五条悟飞过去接住那具下落的身体,那副饱经磨难的躯壳,里面仍安放着一丝丝的爱,专属于五条悟的,一点点情感。 哪怕是世界末日,也要我们两个一起去战斗,我们是最强的,一直都是,对吧,杰。 五条悟心想。 两个人缓缓落到地上,五条悟轻抚过夏油杰的眼睑。他的身体已经残损,唯有眼睛安详,合眼前,夏油杰看着最爱的人,两次,都是。 远处有钟声响起,昭示着圣诞节的到来。五条悟长舒一口气,还好,是同一天,世界线收束,就当这一切,从未发生。 愿你逝去后平安,多怪异,多寡淡。 雪伴着月光撒下来,不知何时月亮这样亮,明晃晃的,真刺眼。雪下得没有前奏,纷飞这的精灵要打扫这早已破败不堪的世界,白色快速席卷了城池,带上亮晶晶的假面,闹剧被掩埋。 尽管一落地,他的学生们纷纷围上来查探情况,看到如此一幕,乙骨叫他们噤声。五条悟什么都没说,他已经太累了。 他只用一些时间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已经可以变得熟练了,这是第二次,挚友在他怀里变得无声无息。 五条悟只是沉默着,抱着夏油杰的尸体,往月亮照不到的方向走去。 月亮本无意,但五条家的墓地现已承不起一丝的光,支离破碎的世界,到处都是阴霾,这颗反光的灰色星球也无力。 他们到了最深处,那座无字碑。 碑上什么也没有,没有字,也没有灰尘,只有一层洁白的雪附在上面。碑前摆放的祭品新鲜整齐,百合在傍边开放。 远处是一汪浅浅的湖泊,那里承接着月遗落的一丝亮光,涟漪微漾,荷花受夜风的照拂,左右摇荡,你本该夏日才绚烂,何苦在冬日里受某人之托,在寒夜瑟瑟,不过也好,你是世界上第一朵见过雪的荷花了,是在圣诞节的冬夜,见过那对孤独恋人的荷花。 白发和雪已不能分辨。他安顿好夏油杰的尸骸,第二次。 时隔一年,五条悟就像去年的今天,絮絮叨叨得回忆着曾经,仿佛一切都未走远,仿佛夏油杰从未离开。 也许是狱门疆里太寂寞,他把他们之间的种种都讲述了一遍,就像爱人还在。 放学的冰激凌店,碗里的最后一串关东煮,在冲绳被美女搭讪,和去年相遇的眼神。时间不会在这之间流逝 ,什么都不会再改变,而达成另一种程度的,永恒。 “爱”,最恶毒的诅咒,最难缠的羁绊。 月亮归去远方,迎来温凉的惨淡的太阳,薄弱的光洒在雪上,雪不会融化,反而晶亮,尤其是碑顶上那厚厚的雪层,在夜间已被冻成了冰,映着暖黄的光,折射在碑前人紧闭的眼睛上。 他的白发和雪花已无法分辨,他已经很累了,他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