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番外:秦万的童年
秦万以前有一个姐姐叫秦千,一家四口住在东下城区。
秦万的爸爸秦守好赌,被追债的搬光了家里的东西,他还有些暴力倾向,没钱了就打魏丽,秦千和秦万也只能躲到屋里。
天冷,心里也怕。两个孩子就挨在一起,挨过了很多黑夜。
昨天晚上秦守又打了魏丽,等到半夜秦千才偷偷打开屋里的门。秦守已经睡着了,魏丽鼻青眼肿地缩在墙边。秦干悄悄地接近秦守,从秦守兜里搜出几张破钱和他的身份证。秦千抬头看向魏丽,魏丽却背过了脸:“够了吗?”
秦千捏着钱纸,却什么也没说,回屋把秦万抱走了。
“姐,咱们去哪啊?”秦万抓着秦千,眼睛亮亮的。秦千没有回答,拉着他走进底城代办所。
“什么名字?”
“秦守。”
“年龄。”
“43。”
“和你什么关系?”
“我是他女儿。”
“有身份证明吗?”
秦千把两张身份证递了过去。
“入什么险?”
“意外险。”
......
秦千拉着秦万快步走着,秦万跟不上,连麦着急地叫姐姐。秦千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秦万:“小万,想不想吃糖?”
秦万破涕为笑:“想。‘秦千给秦万买了一小包糖,黄黄的,秦万都抱在怀里,嘴里只放了小小的一个。
“姐,你吃。”秦万举着一颗糖,但秦千没有要。
“你吃吧,姐不爱吃……甜不甜?”
“甜。“
”姐好不好?”
“好。”
“那你要一直记得姐,行吗?”
“行。”
秦千又拉住秦万的手,带着他往家走。秦万抱着糖,看到路边许多被链子拴在一起的各种怪兽。突然一张路边被剥了的怪兽皮甩了出来,秦万吓了一跳,赶紧抱住秦千,脑子里怎么也忘不了那冒着寒光的刀。
......
回到家,秦守已经醒了。秦千看了看缩在角落的魏丽,回头轻轻地对秦万说:“到屋里去。”“姐?”
“听话。”
秦守怒视着秦千:“你他妈干嘛去了?”
秦千没理他,看着秦万进了屋。
“老子跟你说话呢!”秦守一巴掌打到秦千脸上,秦千没站稳,后退了几步。
“你他妈的拿老子的钱干嘛去了?”
“入保险。”
“给老子入?”
“是。”
“我操你妈。”秦守抓住秦千的头发,把她撞到了墙上,“你他妈想干嘛?”
秦千瘫软在了地上,右边的脸上留下了血。她突然变得非常激动:“你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吗?家里还有吃的东西吗?值钱东西都被你拿去赌了,我们怎么活?“
“那你他妈就想让老子死?”
“我不想,我也不想。可谁不知道这儿人活不了,女人孩子都入不了保险,我怎么选?”
秦守和发了疯一样地揍秦千,秦千也不挣扎,后来慢慢地没了声音。魏丽在一旁看着,这时候突然扑上来抱住秦千:“我的闺女啊!被你活活给打死了啊!”
秦守又踹了两脚停下来,喘着粗气。
......
讨钱的人又来了,秦万也被打了几顿,有秦守打的,有外面的人打的。现在连房子也收走了,他就只能饿着肚子,没有希望地窝在别人家的外墙下。
秦守坐在路边,冲秦万招招手,秦万没有搭理他。魏丽看着急,把秦万拉了过去。
“小子,老子是谁?”秦万喝了点酒,红着脸冲秦万说。
秦万嫌他臭,把脸摆了过去。
”秦万,老子是谁?”秦守瞪着红眼珠又问了一遍。
“秦守......我爹。”
秦守看着秦万,嘿嘿笑起来:“好,记住喽。好。”
秦守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突然就栽了下去。下面是乱石滩,红幽幽的血溅了老大一片。
秦万惊恐地看向魏丽,却发现魏丽在笑。
魏丽得到了很多钱,具体多少也没告诉秦万。反正他们还清了债,还买了去上城的车票。秦万就这样被一辆最便宜的货车带离了家乡。
天黑着,车厢里人像货物一样挤在一起睡觉,秦万在剧烈的摇晃里慢慢醒了过来。他看到外面透进来的蓝色的光,就踩着行李爬上窗户。他看见一只蓝色的怪兽站在漂亮的昙白飞艇上,沃克轻轻地抚摸着怪兽。
秦万看的正入迷,突然被魏丽拽了下去。
“秦万,你在干什么?”魏丽压低声音怒斥道。
“娘,外面有人养怪兽。”
魏丽把破围巾给秦万围上:“人有钱了想干什么不行?你管那有钱人养什么呢!”
魏丽抱着秦万不让他再乱跑,秦万也就在臭烘烘的车厢里睡着了。
刚到上城,魏丽就被车站的小贩坑了1200去买了个二手的付款表,又被所谓的工作中介骗了500。上城的工作基本都是公司政府分配的,根本没有那么多空闲的岗位提供给来自底城的人。秦万和魏丽刚要了一个多月的饭,魏丽就被城管抓走了。
......
秦万饿了几天,只能躲在在自助取水机的遮雨棚下面瑟瑟发抖。天上的洒水机还在均匀淋下毛毛细雨,秦万正伸手接着喝,一个蓝色的身影飘过来。
是那只蓝色的怪兽!
秦万愣愣地盯着它,看着它漂亮的银蓝色毛发和钻石一样明亮的眼睛。它缓缓地向秦万走过来,秦万也慢慢地伸出手……
“布洛维,你怎么到这来了?”一只漂亮的变异鸟儿嚷嚷着飞过来,后面跟着的沃克打着一把黑伞,“大家都在等你呢,快走了。”
布洛维”嘱哦“地叫了一声,转头走向沃克。鸟儿看到秦万吓了一跳,也转头落回沃克肩上。
“布洛维?”沃克奇怪地拍拍布洛维,又叹气,“好吧,我也喜欢他。”
布洛维又“喔哦”地叫了一声,鸟儿也低头蹭蹭沃克。
“法米拉,你也能看出来他是个异能人吧。这对我们很重要。”
”好吧,你总是宠布洛维。”法米拉飞向秦万,金红色的火焰随着风从它的翅膀喷出来,烧到了秦万身上。秦万惊恐地看向自己的胳膊,却发现没有烧伤。
“这是低温的火焰.....你叫什么?你是底城人?你怎么拥有的异能?要不和我们走吧?”秦万愣愣地看着法米拉,法米拉摇摇头,“主。咱们走吧,这是个傻的。”
“别,我想跟你们...... 走 ,去哪都行。“
"法米拉,走了。“
“好的,主。”法米拉抓住秦万,把秦万放到了布洛维身上,又落到了沃克肩上。
布洛维“唔噜噜”地叫着。
“他这是喜欢你呢。哦,他笨,不会说话。不像我,我的祖先是鹦鹉嘛。主最牛,主的祖先是变色龙呢!”
“法米拉,多嘴。”
“对不 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