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冈特政委小说《第一与唯一》翻译 第五部分

六

坐落于医务室旁边的战术室是由一间古老的简报室改建而来的。由门外向内部自上而下延伸了几级台阶，沿着可以走进圆形房间。房间内布置三层围绕着讲台的上漆的木质座位。一座涂着黑漆的操作台摆放在房间中心的讲台上。这矮胖的圆形的操作台看起来就跟一个打磨过的巨大蘑菇一样，它原本是一个古老的投影设备，其顶部有一个镜面一样的显示屏，当战术探讨会举行时，它能将发光的三维立体影像投影在空气里。但是由于年久失修早已损坏，现在它被冈特当作凳子使用。

军官们排着队进来了：科贝克，多尔登，还有各排的军官们，梅林，米克尔，科雷尔，勒罗德（Lerod），哈斯克（Hasker），布莱恩，弗洛尔（Folore）……一共三十九个人，最近刚升职的瓦尔跟在所有人后面进来了。麦罗关上了舱门，坐在最靠后也是最高的一圈座位上。人们围成半圆形，面对着他们的指挥官冈特。

“咋回事啊，长官？”瓦尔问道。冈特被逗笑了。瓦尔作为一个新晋的军官，他太积极主动了，且表现的有些无视开会的纪律。为什么我不早点将他升为军官呢（好让他学学军官礼仪），冈特略带着挖苦的心情想着。

“这是完全非正式的会议。非正式的。我要告诉大家一些情况，希望你们能有所意识，并能在时机到来之时有所行动。会后，你们要视士兵们的需要透露一些消息，但是一定要略去细节。”

他吸引着人们的注意。

“我长话短说。就我所知——相信我，我要是能徒手扔出布拉格的话，那距离也会比我所知晓的事情的深度要更长——某种力量正涌动着，这力量严重威胁到整个远征，甚至会将远征打成粉碎。”

“你们都听说了，当战帅斯莱多死后，军官们互相倾轧有多么严重。有很多至高领主将军想要夺得战帅之位。”

“然后那个狡猾的（weasel）马卡洛斯得到了。”（是，大臣第一季第一集也有这个梗）

“那是威瑟尔(Weasel)·马卡洛斯，上校。”冈特指正道。他明白一些幽默能更好的活跃一下气氛，让事情更好办。“不管你们喜欢与否，他是最高指挥官，这就很简单了。你们和我一样都忠于帝皇，如此也忠于战帅战帅马卡洛斯。既然斯莱多选了他作为继承人，那么马卡洛斯的话就是黄金王座的旨意。他就是帝国权威的象征。“

冈特停顿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他，就好象它么还没明白一个笑话的好笑之处一样。

“但是某人似乎不太高兴不是吗？”坐在最后一排的麦罗厉声说道。军官们都掉过头盯着他，然后在听到政委的笑声之后又迅速看向了冈特。

“没错，也许有不少人对于马卡洛斯的升迁有所怨恨。而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若是要说出其中一位的名字的话，那么我们都知道他就是至高领主将军德拉维尔。此人就是我们所处战区的帝国军指挥官。”

“你在说什么啊，长官。”勒罗德带着惊讶的不敢相信的语气问道。他体格健壮，剃着寸头，在太阳穴的位置还有一个帝国双头鹰的纹身。他曾经指挥过Tannith Ultima——一座曾经坦尼斯上的圣迹城市的民兵部队。这也让他和所有来自Ultima的士兵们成为幽灵里最信仰坚定作战勇敢的一份子。冈特明白勒罗德也许因此是最难以说服的人。“难道你在暗示着至高将军德拉维尔有叛变的企图？他是……不忠诚的？但是他可是你的上级啊，长官！”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这开的会必须要保密。如果我说对的话，我们又能寻找谁的帮助呢？”人们在难以平复的沉默里都同意了政委的说法。

冈特继续说。“德拉维尔从来没有掩饰过斯莱多通过提拔马卡洛斯而将他抛开的心情。他肯定是满怀怨恨的在马卡洛斯之下服役的吧。我敢肯定，德拉维尔正企图颠覆战帅。”

“那就让他们自己去斗啊。”瓦尔插嘴道，其他人都一致表示同意。“那些该死的军官们……对不起，长官。”

冈特笑道。“你道出了我原本的心声啊，中士。但是仔细想想，如果德拉维尔和他自己的嫡系公开反对马卡洛斯，那么这就会严重打击到整个远征军的努力，并且在我们即将派往新的更加危险的战区的时候，他就会举起反旗。要是在我们还在和敌人作战时，我们军队内部斗起来的话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那么到时候，我们就会在毫无援护的情况下将我们脆弱的防线暴露给敌人。”人们又陷入了沉默。冈特摸着自己瘦削的下巴。“如果德拉维尔准备这样做了，那么我们的一切努力，一切在过去十年里为萨巴特远征所付出的努力与牺牲都将白费。”冈特向前倾着身子。“要是我想要颠覆战帅，我就会争取比我的嫡系部队更多的力量来支持我，因为我需要优势。”

“这就是你要说的事吗？”勒罗德有点被冈特的话吸引了。

“当然，德拉维尔正谋划着什么，可能是一件大事，一件将会令他与战帅平起平坐的大事。甚至能令他高于战帅。但是这件事肯定会让我们这些可怜虫牵连进去。”他又停顿了一会儿。

“当我还在Pyrites上时，我得到了这个……”

冈特掏出了水晶。

“这里面加密的信息正是阴谋的关键。这里面储存着截获自德拉维尔自己的情报系统传输的信息。”

“谁干的？”勒罗德问道。

“是忠于马卡洛斯的谍报系统，帝国情报部门截获的。他们正在破坏德拉维尔的阴谋。他们处于暗处，很脆弱，人数很少，但是他们是少数能与德拉维尔优势地位对抗的组织。”

“那为什么是你得到了呢？”多尔登悄悄的问道。

冈特被问住了。直到现在，他也不能将真正的原因告诉他们。“我就在现场，我被信任了。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我。我的一个老友是间谍系统的一分子，他找上门来要我带上这个珍贵的货物。看来在Pyrites也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了。”

瓦尔在座位上调整着姿势，挠着自己的植入的人造肩膀。“所以，这里面有啥？”

“我也不清楚。”冈特说。“它被加密了。”

勒罗德正准备说什么，但是冈特补充道。“这是赭红级别的加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直到布莱恩吹的一声口哨打破了沉默。

“所以你们明白了吗？”冈特问道。

“我们该怎么做？”瓦尔直接问道。

“我们得找出这里面藏着什么，然后我们再做打算。”

“但是又该如何破解呢——”梅林刚开始说，冈特就举起一只手掌示意大家冷静。“那是我的工作，我觉得我也能胜任。事实上应该也不难。总之，这也是我要你们在场的原因——德拉维尔的情报系统已经盯上我了，准备取我的性命，夺走水晶。他已经实施了两次暗杀了，第一次在Pyrites上，第二次就是在这艘船上。我需要你们和我同在，一起保卫这个无价之物，以免它落入至高将军的间谍之手。而且在我弄清楚该如何行动之前保护我”

参谋室里又出现了一阵沉默。

“你们与我同在吗？”冈特问道。沉默仍然继续着。令人窒息。军官们互相秘密的交换着眼神。最终，是勒罗德代表他们起立发言。冈特尤其高兴是他起来说话。

“你觉得你还要问吗？”他简洁的说。

冈特笑着飙到了感谢。他从投影器上站起来，然后在人群的起立里走下了讲台。“让我们放手去做吧。劳恩已经组织好了巡逻，保卫着这座兵营的安全。我希望这片划分给我们的区域是一个安全的区域。挡住所有的入侵者，或者直接将他们带到我的面前。如果人们问起了你们为什么如此警觉，那么就告诉他们那些该死的贵族军又想在我们身上发泄自己的怒火了。泰拉在上，这么说也没什么错。这艘船上的贵族军人数是我们的四倍，而毫无疑问，他们是德拉维尔的嫡系。”

“我同时也想要在整个舱室里寻找监听器和监控器。哈斯克，瓦尔，派你们手下懂技术的士兵们去清理它们。从现在开始，除了团的成员以外，不能相信任何人，因为根本没有办法来区分谁是我们可以相信的人。”军官们看起来跃跃欲试，却又有些心理没谱。冈特知道，让普通士兵们来执行这种任务的确有些奇怪。人们脸色凝重，依次退场。

冈特看着手里的水晶。你到底藏着什么呢，他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