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主黑喵
“袁一琦,我们谈谈。”
只一句，让袁一琦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她已经很久没有叫过袁一琦的全名了。
沈梦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让袁一琦没来由觉得很害怕,表情也凝固在脸上,她扯了下嘴角想要做出一个笑容,可在这种气氛下她竟一点也笑不出来,甚至面部表情还有些僵硬。
“干嘛这么严肃啊……”
仿佛客厅一瞬间变得安静下来,静得袁一琦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沈梦瑶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曾告诉过我,你只有一个前任。”
袁一琦凝滞了下，不知道她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愣愣道：“啊。怎么了？”
沈梦瑶从抽屉里拿出牛皮信封,将里面的照片拿出来,甩在桌上,那一沓照片正好形成一条笔直的痕迹滑到袁一琦面前。
那些照片,沈梦瑶不敢再看,多看一眼她都觉得像是烙铁一样将她的眼睛灼得生疼。
袁一琦随手拿起一张照片，看到内容吓得她心跳漏了一拍。
倒不是什么大尺度的照片,背景大概是某次的酒吧派对拍的，穿着低胸装的女人搂着袁一琦拍照,那两个肉团恨不得挤进袁一琦怀里一较大小。
她又拿起了另一张,照片里的女人在亲她,只是亲脸颊就让现在的袁一琦觉得很惊悚。
这些都是以前她在国外纸醉金迷认识的女人,有些甚至还不认识，只是一起喝酒然后她们拍个照片发ins留念的程度。
现在桌上这些，全是她和不同女人的自拍照，有些动作极其暧昧。
她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竖起汗毛，不敢去看沈梦瑶的表情。
“我……”她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解，可是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沈梦瑶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心底更加黯然，放在腿上的手用力抠住掌心。
“我就问你，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袁一琦很快说，“我真的、确认恋爱关系的只有宋心雅！她们、她们……”她看着桌上那些照片，愈发觉得刺眼，她想说这些女人都不过是逢场作戏，可这么多照片这么多人，这么说显得自己很渣。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你的过去，你和我说在和前任分手后一直处于空窗期，你是骗我的。我想要的是你诚实。”
袁一琦打动她的有一点便是专一，她欣赏袁一琦对前任的用情至深，可现在现实摆在她面前，她所谓的专一就是和不同的女人暧昧，只要没有确认恋爱关系就是空窗期么？
明明，袁一琦有很多次机会告诉她，可是她都没有。
沈梦瑶感觉到自己一直在被欺骗，而她最讨厌的就是被欺骗。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袁一琦解释道，“再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重要的不是现在吗？现在我爱的是你就够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想知道我的过去。”
“没必要？”沈梦瑶苦笑了下，心头涌上一股失望，“你爱我，是在于坦诚的基础上，可你连过去都骗我，让我怎么相信你爱我？”
袁一琦指着桌上的照片，“我承认我以前在国外认识了很多女孩，真正确认关系的真只有宋心雅一个，这些人都是逢场作戏。我从回国后就只有你一个，我保证以后也只有你一个。”
“我说过，你不能骗我。”沈梦瑶一字一句道：“你现在在我这里可信度为零。”
沈梦瑶的话压得袁一琦喘不过气来，她有些烦躁道：“你现在要因为以前的事跟我吵架吗？”
“我没有要跟你吵架。”沈梦瑶看着她平静道，“只是觉得……”说到这里沈梦瑶顿住，嘴角抿了抿，指尖微微颤抖，她极力克制住情绪，“我需要重新审视这段感情。”
说出这话时，沈梦瑶觉得心里有千万把刀子在她心头剜了一刀又一刀，可是这些都不及袁一琦的欺骗来得痛。
袁一琦怔住，唰的一下脸色变得苍白，像是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颤声问：“你要…和我分手？就因为……我没有告诉你我的过去？”
听到这话沈梦瑶眼里的失望更甚，她摇摇头，愈发觉得分开是对的。
沈梦瑶走后很久很久袁一琦都没有回过神，刚才发生了什么？沈梦瑶要和她分手？
不，不可能……袁一琦动了下手臂，却觉得脸上发凉，伸手却摸到了湿润。
为什么会这样……
袁一琦捂着眼睛瘫坐在沙发上，她浑浑噩噩的回想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太魔幻了。
可是为什么，沈梦瑶会有这些照片？
“袁，刚才艾米给我打电话，你猜猜她说了什么？”
直到西尔维打来电话她才知道造成现在这个局面是谁干的好事。
“她向我抱怨了一个小时，她说今天去找你女朋友想要挑拨离间，你的女朋友却说她不介意，艾米快气死了，你的女朋友可真厉害啊，我还是第一次见艾米吃瘪。不过话说回来，凯不是说昨天要把艾米带回去吗？怎么会和你女朋友见面呢？”
袁一琦手指紧紧捏着手机，指尖捏得发白，她咬牙切齿恨道：“帮我转告艾米让她想活命就赶紧回去，否则被我抓到绝对饶不了她。”
袁一琦痛定思痛想了一夜，凌晨给沈梦瑶发了一条道歉的微信消息，虽然平静下来她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沈梦瑶反应这么大，但女朋友生气了那就是自己做错了，诚恳道歉就对了。
可是直到第二天早上沈梦瑶都没有回消息，也没问像平时一样给她发早安。
她担心沈梦瑶气还没消，耐着性子等了又等，上午她实在是坐不住了，就给沈梦瑶打了个电话。
还好，电话接通了，袁一琦松了一口气。
赶忙说：“在忙吗？我给你发的消息有看到吗？你一直不回我很担心，还去你家敲门了你也没应。”
那头沉默了下，说：“我回剧组了。”
袁一琦愣了下，眨了眨眼睛，讪讪道：“你不是刚回来吗……而且今天不是要和我回家过中秋吗？”
“抱歉我食言了。”沈梦瑶平静道，“我想了一整夜，觉得我们还是先冷静一段时间。”
“我冷静了！”袁一琦很快说，“我错了，是我错了，不该瞒着你，以后有什么事都跟你说，绝对不藏着掖着！”
“没有别的事我就先挂了。”
“……”
袁一琦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她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懊恼和后悔，
直到虞柔的来电让她回过神，她动了下手指，感觉到指腹麻麻的，一直蔓延到手臂。
“喂。”她刚一开口，只觉得喉咙发干，声音带了些哑，涩涩的。
“你们什么时候过来？”那头的虞柔兴冲冲地问，这是袁一琦第一次正式带女朋友回去见家长，她从几天前就在想中秋节要做什么菜，可以说很期待了。
“哦……”袁一琦瘪了下嘴，声音闷闷的，“她不去了。”
“为什么？？？！”
“我们……”袁一琦想了想，她是绝对不会承认她们分手了，犹豫了一会儿，接道：“吵架了。”
那头的虞柔劈头盖脸就把她骂了一顿，问她怎么把女朋友惹生气了，袁一琦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搪塞她会按时回去的就把电话挂了。
“……”被挂了电话的虞柔看着已经回到主界面的屏幕，愣了下，无奈地叹一口气。
这都什么事啊，她都准备好见见这位未来儿媳妇了，结果人不回来了？？？
这一幕被打称回来的郑秋看见，她将东西放进推车里，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看你愁眉苦脸的。”
“琦琦说和女朋友吵架了。”虞柔一脸担忧道，“她那个性格，真怕她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郑秋愣了下，显然有些意外，她看了眼推车里已经挑好的食材，“那晚饭还做吗？”
虞柔扫了眼车里精挑细选的食材，将手机放回到口袋里，“做吧，等她回来问问什么情况。”
郑秋点头，伸手要去抓推车扶手，虞柔也在同一时间伸手，两人同时捉住扶手。
“……”郑秋看着自己的手，刚好就覆在那只手之上，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她停顿了好一会儿，去看身边虞柔的表情。
虞柔没说话，目光同样是落在那两只手上，反应过来了像是受到惊吓似的，很快松开扶手，那只手同样也从郑秋掌心抽出。
动作幅度不大，甚至还有些小心翼翼。
“……”
她见虞柔往旁边站了一些，两人之间隔出一些距离。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郑秋眸光暗了暗，没说什么，推着车往前走。
两人貌合神离地说着接下来要买的东西，采购完结账后提着袋子往停车场走。
“对了，前两天你说你哥他们出差了，那今晚要不要叫上你侄女一起过来吃饭？正好她和琦琦也都认识。”
说到侄女，虞柔总会没来由觉得尴尬，之前不知道郑丹妮是郑秋的侄女，说话都带了刺，作为长辈对晚辈这么小心眼还挺过意不去的。
“她这两天挺忙的，好像不在晏京。”
“好吧。”
……
气氛又陷入说不出的诡异，还有点尴尬。
虽然和好了，但也仅仅只是和好，虞柔绝口不提那天晚上郑秋的表白，仿佛从未有过那件事，而郑秋也没再提起。
好似只要不提起来这事就没有发生过，她们还能做回亲密无间的好友。
可事实是，虞柔会有意无意的与郑秋保持距离，不至于太亲密，又不会生疏。
今天回家过节,袁一琦本来已经准备好了给虞柔的礼物，可等到了虞柔家楼下才后知后觉想起来礼物忘记带了。
她坐在驾驶位上怔了好一会儿，最后伸手拍了下额头,轻叹一口气,算了下次再拿吧。
女朋友没带回来过节,还闹矛盾了,袁一琦心里难受得很,连带着情绪都不大高涨。
“我回来了。”袁一琦打开门朝里面喊了声,听到里面传来的脚步声,她蹲在地上换鞋。
迎接她的是郑秋，她擦着手从里面走出来,“来这么快？饭还没做好。”
“没关系。”袁一琦直起身,“反正我也不饿。”
何止是不饿,袁一琦今天就没怎么吃饭,扒拉了两口饭就觉得没胃口,一天了都没觉得饿。
“锅里炖着肉,还要等好一会儿。”郑秋看着袁一琦怏怏的换好鞋，像行尸走肉一样,不免担忧道：“你没事吧？脸色好差。”
“死不了。”袁一琦摆摆手，走进客厅在沙发坐下,坐着就没动不知在想什么。
郑秋放心不下,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侧头看着她：“我听说了,你和女朋友吵架了？”
袁一琦这才侧头看她一眼，褐色的眸子不似往日那般洋溢着自信的光，现在灰蒙蒙的。
“嗯……”袁一琦垂了下嘴角，“郑阿姨,你说女人为什么这么难懂啊……”
郑秋摇摇头，“这个问题无解。”
袁一琦看了眼屋子，没发现虞柔的踪迹，估计是不在家。
“那你呢？”她单刀直入，“和我妈发展得顺利吗？今天你们打算向我出柜吗？”
听到这话郑秋苦笑了下，她摇头道：“没有，你想多了。我们只是很普通的朋友。”
“你甘心做朋友吗？”
这话像是一锤砸在铜锣上，震得郑秋脑袋嗡嗡的，她低头看向茶几上的水果，“我不甘心。”
袁一琦却是笑了下，“我妈是不是很难追？”
郑秋不语，袁一琦看向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她啊。”
“从前就是个很犹豫的人，她这辈子做过最坚定的事就是离婚，这是因为袁盛军踩到她的底线。如果不到最后一步，可能她自己都无法得出答案，所以追她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说着，袁一琦转头看向她，又说：“如果实在很累，就放弃吧。”
因为感情不顺，袁一琦的想法都变得消极起来。
郑秋闻言只是皱着眉头笑了下，没有对这话发表任何看法。
买饮料回来的虞柔见两人像门神似的坐在沙发上，空气都有些凝固了。
“你们在聊什么吗？”虞柔把袋子放在茶几上，抬眼看她们。
郑秋摇摇头，从沙发起身，“肉应该要好了，我去看看。”
眼看着郑秋走进厨房，虞柔想了想，走到袁一琦身边坐下，她能感觉到女儿今天心情不佳，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很丧气。
她伸手搂住袁一琦的肩膀，“琦琦，跟妈妈说说，你和她什么情况？好端端的怎么会吵架呢。”
袁一琦委委屈屈地看了虞柔一眼，重重叹一口气。
“妈，女人好难懂啊。”她耷拉着脑袋，太委屈。
袁一琦把她们之间大致的故事告诉虞柔，除了没指名道姓女朋友是谁，包括上午和女朋友的聊天，对方提出冷静一段时间。
“你说这至于吗，我都道歉了，说到底她还是嫌弃我以前撩过别的女人，可是那些都是逢场作戏而已啊，我哪有那么浪见一个爱一个。”袁一琦苦着一张脸，“而且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又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
虞柔听完袁一琦的叙述后一脸平静问道：“你真的觉得，她是因为那些照片，因为你以前撩过那么多女人生气？”
“……”袁一琦没说话，心里是偏向这个答案的，她想不出来沈梦瑶其他生气的原因，想多了还难受。
“来，你把脑袋伸过来。”虞柔朝她勾勾手指，脸上说不出多热情，还有些冷漠。
袁一琦将信将疑把脑袋伸过去，虞柔抬手就赏了她一个爆栗。
“唔！”袁一琦捂着被敲过的脑袋，平白无故挨这一下疼得眼泪花都要出来了，想问虞柔突然间做什么打她。
“你真的以为她是介意你以前的事才生气吗？！”虞柔恨铁不成钢地摇头道：“你从一开始就错了！你为了博得她的好感塑造深情人设，在这点就已经造成欺骗，现在又用语言陷阱想蒙混过关！是，你是只有一个前女友，可是你在国外纸醉金迷，身边一大堆女孩，你不觉得你深情人设ooc了吗？！”
“喜欢一个人，会无条件接纳你的所有，前提是你对她够坦诚，而不是从第三个人嘴里说出来，东窗事发后你再亡羊补牢的解释。”
“该，你还骗人家单纯小姑娘，我都想削你！”虞柔越说越激动，“你还委屈上了，想过她有多难受吗？！你要是一开始不骗她现在会有这档子事吗？说到底，你是怕说出来她会嫌弃你才不敢说！”
“哎哎哎！”郑秋端着菜出来就见虞柔激动得想把女儿揍一顿的样子，忙放下盘子跑过来拦住她，皱着眉头不问缘由地斥责袁一琦：“一琦你怎么回事？大过节的还惹你妈妈生气。”
挨打又挨骂的袁一琦委屈极了，捂着被敲过的地方不敢顶嘴，她看了看正气头上的虞柔，把自己缩成鸵鸟，“我错了……”
郑秋安抚好虞柔的情绪，母女各坐了一边的沙发，给袁一琦使了个眼色，又回厨房忙了。
自家的事，外人终究不好过多插手。
袁一琦缩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看向虞柔，“妈，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
“我消气有什么用。”虞柔睨了她一眼，“又不是我跟你谈恋爱。”
“哦……”她稍稍坐直了一些，“我觉得你说的没错，这事确实是我欠缺考虑……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她本来就是很没有安全感的人，我还这样伤害她，是我错了。”她说着从沙发上蹭地站了起来，眼里燃起熊熊斗志，“我这就去找她道歉！”
“站住！”虞柔瞪了她一眼，“你这样咋咋呼呼的见到人想好怎么说了？我觉得她说得没错，你确实应该冷静一下，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省得说多错多。”
袁一琦停下要冲出去的动作，走了两步又回来了，眼珠一转绕到虞柔身后，狗腿地给她捏起了肩膀。
“那我亲爱的妈妈，您有什么优秀的建议吗？”
“没有。”虞柔回道，“这事儿只能你自己解决，外人帮不了你。她是原谅你，还是不原谅你，都是情理之中。”
“我觉得她会原谅我吧。”袁一琦想了想，她觉得沈梦瑶和她是同样的人，认定一个人就不会改变，只要自己态度够诚恳她们肯定就能和好！
虞柔没吭声，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对，为什么我要跟你说这些，今天你带女朋友回来不应该是让我考验一下吗，怎么现在显得好像我很支持你们似的。”
“可是。”袁一琦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道：“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会跟她在一起呀。”
虞柔倒觉得新鲜了，好笑道：“你就这么喜欢她？”
“总有一个人会让你见到她第一眼就觉得“就是她了！”就这种感觉，你懂吧？”
“不懂。”虞柔没有半点犹豫，“我没有这种感觉。”
“……”袁一琦咂了下嘴，瞟了眼厨房方向，弯腰凑到虞柔耳边小声说：“那你和郑阿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事到如今她也懒得打幌子了，直接就问：“你什么时候答应她啊？是打算让郑阿姨追到你满意为止吗？”
她话应刚落就明显感觉到虞柔身子僵了，鲤鱼打挺似的从沙发坐直身体，心脏砰砰直跳，神色慌乱道：“胡说八道说什么啊你！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袁一琦耸耸肩，“你这种含糊不明的态度小心她被人勾走哦”
“那又不关我的事！”虞柔转头瞪了她一眼，眼里是明显的心虚，“她想跟人走就跟人走啊，我又没拦着她！再说我们又不是那种关系，就算她要跟别人走那也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袁一琦笑而不语，想说你眼里的心虚都快涌出来了。
“你们聊什么呢？开饭了。”
这时候郑秋的声音犹如平地一声雷，把两人吓得够呛，转头见郑秋就站在厨房门口，表情看不出一点儿异常。
看来是没听到，两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虞柔立马从站起来，“来、来了！”刚才听到郑秋声音的一瞬间，她冷汗都冒出来了，好在她没有听到。
袁一琦心情好了些，连带着都有食欲了，一连吃了两碗饭，吃饱之后瘫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在思索要给沈梦瑶发的消息比较好。
郑秋在厨房洗碗，虞柔负责收拾桌子，她把餐具收到洗碗池里给郑秋洗。
“帮我拿一下抹布。”虞柔看向郑秋那边挂着的抹布，郑秋伸手便拿起抹布递给她。
去接的瞬间却不小心触碰到郑秋的手指，虞柔惊了下，下意识将就抹布夺了过来。
气氛迷之尴尬，虞柔不知道该说什么，刚刚那个动作就算在她自己看来都觉得反应有些大了，她现在对和郑秋肌肤接触有些敏感，好像有一道微弱的电流电得她麻麻的，可实际上并没有。
郑秋只是短暂地怔愣了下，这回不再像是之前一样假装无事发生，她转过头看向虞柔皱着眉头笑了下。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
可虞柔却觉得她的笑容里包含了太多，抓住毛巾的手下意识攥紧，避开她的目光借口要擦桌子匆匆离开了只有她们两人的厨房。
袁一琦在虞柔家待了一会儿便要回去了，虞柔送她下楼，母女俩在楼下说了些话，虞柔这才又上楼。
她回到家时，郑秋已经穿上了风衣外套，看样子是要走。
“阿柔。”郑秋从沙发上站起来，隔空与站在廊道口的虞柔对视，“我走了。”
虞柔愣了下，觉得郑秋不太对劲，可她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能愣愣应了声嗯。
郑秋从她身边走过径直走到玄关，她们认识了太久，每次走虞柔从不送她，这回却鬼使神差的折返回玄关，看着郑秋弯腰换鞋。
换好鞋，郑秋直起身，她静静注视了虞柔好一会儿，目光含着留恋。
她扯了下嘴角，勉强作出一个笑容，对她说：“阿柔，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以后……不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