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十版小说《利维坦》第38章节译

前提紧要：药剂师沃提斯（Vultis）是个生物学家，他正打算用抓来的两只泰伦共生体做点大事。

        沃提斯研究着他的战俘。尽管它们体型很小，又被关押着，但它们仍旧在他心中引起了一阵剧烈的憎恶。房间被条状的灯带照彻，强烈的照明揭露了那生物身上每一个怪诞的细节。沃提斯对掠食者怀有巨大的敬意。他的实验室里有许多标本，从科学的角度上看，它们比他发誓要保护的人类要更加令人印象深刻。但当他看向那两只共生体时，他只感到厌恶。

  他脱下动力拳套，把手探入盒子两侧的洞中，将手指伸入挂在箱子内的手套里。样本立刻攻击了他，试图咬伤他的手，但没能刺穿厚实的手套。

        当他把共生体抓得更紧时，一个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闪过。那图像如此鲜活以至于他惊讶地咕哝了一声。他看到了一个指挥室，被弥漫的烟雾笼罩。墙壁上挂满了旗帜，空气因为等离子引擎的能量而噼啪作响。房间里只有一个巨大的人影，在一张石桌上伏案工作，认真研究着图表和卷轴。尽管这位战士被烟雾遮挡了身形，但他绝不可能被认错。那是罗保特·基里曼，奥特拉玛之主和整个人类帝国的总指挥官。沃提斯能认出他的原体身上每一片盔甲和武器的名字，从有着层层精妙装饰的命运盔甲到帝皇本人曾亲自佩戴的巨大宝剑。这原本应当是一幕光辉壮丽的景象，但沃提斯并没有对此感到欢欣，他感到了一阵恐惧。还有别的东西在房间里，某种不应该处于此地的东西，某种散发着无法满足的饥饿感的东西。雕像底部的尘土翻涌，阴影晃动，它接近了。但不知为何，帝国的总指挥官并未察觉。不管那威胁是什么，基里曼都对此一无所知，他太过专注于他的地图和书籍以至于没有意识到他已身处险境。

  然后指挥室消失了，沃提斯再次看到了实验室。

  巴拉卡（Baraca）正盯着他看。他摘下头盔，空气逃逸发出嘶地一声，他把头盔放在工作台上。他的脸被修复过许多次，看起来就像沃提斯的标本之一，但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关切。“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兄弟？你看起来糟透了。”

  “我看见了指挥官大人。”

  他挑起了一侧眉毛：“你看见他了？”

  沃提斯无法分辨巴拉卡是对此感到惊愕或是在嘲笑他。他怀疑地看着那两只泰伦。“它们影响了我，巴拉卡。它们改变了我的思想。”他回忆起阿巴里姆（Abarim）靠近标本时发生的事情，感到了一阵熟悉的激动——那种当他发现事实和他的理论相符时所感到的振奋。“而且这一定是因为它们足够接近彼此。在我只有一个标本的时候这种事从未发生过。当它们在一起的时候，它们就不仅仅是单独的个体。”

  沃提斯把两个盒子和电缆连接在一起，打开变压器的开关。盒子随着电力震动起来，其中的液体开始发光，样本开始颤抖。

  巴拉卡耸了耸肩。“这些东西只是寄生虫。它们以更大的异形为食。这不是你说的吗？我看不出它们怎么能拯救我们。”

  “拯救我们？”达玛丽丝（Damaris）发出嘘声，她再次走近了些，声音充满了仇恨。

  沃提斯无视了她，继续进行他的工作。他收紧了电线，灌满注射器，检查仪表上的压力。

  巴拉卡揉搓着他巨石般的脑袋，摸了摸他短粗的莫西干头。“如果真的有人能做到这个，兄弟，那就是你。”

  沃提斯点了点头，却出乎意料地发现自己无法集中精神。他知道正确的步骤，他知道该做什么——如何把脂肪和结缔组织移除，如何找到正确的神经和血管。他已经实施过无数次解剖。但当他试图开始操作的时候，他的思绪总是会游离在外，回到那副画面，回到基里曼的指挥室。他能感觉到某种东西在接近帝国总指挥官，无法避免，不可阻挡。一个刺客。不，不是刺客，一个先驱者（Harbinger)*。那个名称像某种启示一样击中了他，他目睹了泰伦的先驱者狩猎极限战士的原体，就像它狩猎永不堕落号*上的泰瑞斯上尉一样。它是来杀基里曼的。

       困惑笼罩着他。“我感到了它们的思想，”他喃喃道，“它对自己是如此地确信。”他回头看了看门，想起外面的屠杀。“所有的这些正是虫巢先驱者所期望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它计划的一部分。”

  巴拉卡抓住了它的肩膀。他布满划痕的手甲碰上沃提斯的肩甲，叮当作响。“这些寄生虫在迷惑你，兄弟。你自己说过的。它们散布疯狂和谎言。你不是阿巴里姆。你没有预知的天赋。这一定是异形的又一个诡计。”

  沃提斯离开工作台，点了点头。巴拉卡是对的。他不是个灵能者。但也许这些共生体是。他觉得仿佛有个东西正试图通过它们来接触他。它们的领袖或者虫巢意志或者驱使着它们的不管是什么东西。他再次看到了幻觉，不详的预感又回来了。泰伦先驱者散发着憎恶，仿佛它认为帝国是某种地狱。他一拳打在工作台上，把工具震得叮当作响，试图保持思想的专注。“你不会打败我。”他的肌肉紧绷，愤怒奔流在他的身体里，“我不会让卡斯塔蒙失望。”想到上尉使他平静了下来。

注释：

先驱者：Harbinger，直译是先驱者/先兆者，我对泰伦单位完全不了解，不知道官译是什么，叫harbinger的单位实在太多了。Lexicanum上说这玩意儿4版的时候就有了。

永不堕落号：The incorruptible，纠结了很久是译成“不可腐化号”还是“廉洁号”，不可腐化最贴近原意，但感觉当船名有点怪，廉洁号感觉有点偷换概念，incorruptible在40k的寓意应该是不可被混沌腐化而不是被政治腐化，最后高强度进行近义词替换就有了“永不堕落号”，不腐化不就是不堕落吗……船名嘛，还是要好听一点。

  

补充：

沃提斯：“我不会让卡斯塔蒙失望。”

卡斯塔蒙：（大概200页前）……死得其所是他乐意接受的，不，是让基里曼大人失望的想法让他的脉搏加快。

一些一脉相承的上下级关系……

虽然沃提斯在这里表现得似乎克服了幻象，但实际上并没有，在全书末尾、三人小队准备去车泰伦先驱者的时候他还在想基里曼。以及沃提斯和基里曼有种微妙的对应，他一开始也是一个坚信科学鄙视迷信的典型U崽，这里贴一段他和好兄弟巴拉克的名场面：

巴拉克：理论和逻辑，它们只能把你带到这么远，它们只是画布，从来不是画面。

沃提斯：你在说谜语。你什么意思？你在质疑研究和学习的力量吗？

但是在故事末尾沃提斯也产生了一种冥冥之中的使命感（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虫群给他看的幻象），他开始理解所谓信念为何物了。

最后你们40K V字辈的极限系罐头是不是都是父控啊，维特里安，文垂斯，沃提斯，一个个的，看到原体就走不动路了。不过沃提斯一直管基里曼叫指挥官大人挺有意思的。

基里曼：我的名字是指挥官大人吗？你甚至不愿叫我一声父亲。(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