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大叛乱》·金言使者(上)
阿斯塔特档案——金言使者:被排斥的真相使者
当帝国以神之名崇拜帝皇,而忠诚的军团保持沉默以维持秩序时,洛迦之子们记住了人类之主的话。他们和大多数堂兄弟一样,不相信帝皇的神性,但与他们不同,金言使者毫不掩饰他们对国教教会和帝国国教本身的厌恶。造成这种态度的原因源自于军团遥远的过去,在过去的几千年里,它一直是金言使者和帝国其他部分之间的冲突的根源。然而,科尔基斯之子们在面对逆境时仍然坚定不移,帝国真理始终是其最重要的思想。正如他们在大远征中所做的那样,他们努力用光明的火焰将无知和迷信的黑暗驱散,在晦暗的阴影中仍闪耀着纯净的光芒。他们的眼睛,由于不被盲目的信仰所迷惑,揭露了不止一个藏在甜言蜜语里的叛徒——而没有人能比那个,在臭名昭著的血腥统治时期,差点把帝国整垮的人更邪恶。

起源:虚伪祭司之战
在帝皇的所有孩子中,第十七军团的基因原体洛迦·奥勒良可以说是大远征这一宏伟理想最佳的化身。他的心随着帝国真理的旋律而跳动,他的话语因其而充满了说服力,他的打击也因为真理而充满力量。
很少有关于洛迦青年时的档案幸存到40k。这似乎让人惊讶,因为他对帝皇的忠诚众所周知,而常人认为只有叛变原体的过去会被抹杀是可以理解的。造成这种情况部分是因为金言使者和帝国其他部分之间复杂而又经常矛盾的关系。但这一情况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洛迦的第二家园——科尔基斯,并非一直都是帝国忠诚和生产力的典范。
尽管如此,他的信息被保存在在审判庭自己的绝密数据库里,即使是最具报复心的教皇或狂热的纯洁派审判官也无法触及。那里记载着帝皇的孩子洛迦来到科尔基斯的日子,他在那里看到并做了什么,直到他的父亲发现了他。这是一个献身于崇高理想,直面人性的堕落,无私的英雄主义,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故事,所有这些皆是年轻人为了心目中的正义而做的。
科尔基斯是一颗位于太平星域的行星,是人类在第一次殖民潮定居的世界之一,但它并没有经受住纷争时代的恐怖。随着黑暗之神色孽的诞生,亚空间风暴对银河系的控制逐渐消退,这片干旱贫瘠的土地上留下了许多痕迹。由成群结队的恶魔和未受控制的灵能者对科尔基斯人民的暴行,在人民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而这些黑暗时代留下的文字已经成为了一种信仰的基础,它使整个星球的发展窒息。根据这一信仰体系的传道者,人类只有向在灵魂之海里的大能奉上献祭,才能免于他们的愤怒,而信仰虔诚的人会得到力量、知识和不朽生命的奖赏。这个宗教自称为“盟约”,因为它的布道者认为必须通过活祭来安抚统治银河系的大能。
对我们来说,“盟约”显然不过是一种对混沌黑暗之神的崇拜,它的传教士是人类的叛徒。但对科尔基斯的人们来说,这些祭司拥有巨大的权力,既有世俗的,也有精神的。大量的狂信徒接受他们的邀请,而其中的一些人被赋予了一些奇怪的、超凡的力量,这些力量被他们用来保持对普通人的恐怖统治。
然而,从表面上看,很少有迹象表明该信仰真正本质。没有恶魔在街上游荡——对这些黑暗生物的祭祀在密室中进行。“盟约”的大部分成员都是虔诚的男女,他们只想要通过向穷人提供援助,医治病人,给痛苦的人提供精神上的建议,帮助那些他们应当负责的人。但一个人在“盟约”中的职位越显赫,混沌的腐化就越深,而“盟约”所敬拜的真正黑暗本质慢慢显露出来。大祭司,“盟约”地方分会的头目,他们中的每一个自身也是手握权柄的一些小的混沌领主,经常互相发动战争,驱使他们的追随者在他们面前死去,以填平他们的睚眦之隙。在科尔基斯的每一个村落都有一个坟墓,里面满是那些在所谓的“圣战”中牺牲的人。
这些最高级的祭司不仅将真相向追随者隐藏起来,相反,他们在言辞上天花乱坠,不断提醒他们服从“盟约”,以维持他们对星球的控制。毫无疑问,如果科尔基斯的人民意识到他们的祭司们的本性,他们会比历史上终于推翻“盟约”之前就反抗“盟约”黑暗的统治。
装载洛迦的保护舱在科尔基斯的一个村庄附近坠毁,这里远离大城市和寺庙。村民们相信这颗陨落的星星是他们残忍神灵的象征,被吓坏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拒绝去靠近撞击地点。只有一对老夫妇前去调查,发现这个婴儿——将会成为他们救主的婴儿,奇迹般地没有受到伤害,
我们对这两个人知之甚少,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我们知道有这回事就足够了。我们知道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孩子们在互相敌对的祭司交战时去打仗,却没有取得任何成就便死了。我们知道,他们只是口头上支持了统治祭司的血腥仪式,但并没有真正接受他们的黑暗信条。我们还知道,当他们看到这个金色的孩子时,就发誓要保护他不受任何人的伤害。
他们把婴儿带回来,给他取名为“洛迦”——这是科尔基斯传说中的伟大英雄之一,他曾在万古长夜与地狱魔潮作斗争。“盟约”力图改写这位战士的传奇,抹去他反抗的痕迹,使他成为跪拜并供奉黑暗势力的人。但真相的碎片依然在炉火之畔以民间传说的形式代代相传,在那里,牧师和他们的亲信无法听到。
洛迦是在与其他村民隔绝的情况下长大的。这对老夫妇被他们的亲友们慢慢地排斥在外——因为没有成年的孩子照顾他们,他们最终会饿死的。这并不是出于冷酷无情,而是出于必要——在科尔基斯这个严酷的世界里,庄稼很难种植,而且“盟约”税收很高,所以集体不能有任何不必要的负担。

“爸爸,你为什么哭了?”
洛迦的父亲没有回答,而是从椅子上坐起来,拥抱了他。尽管他垂垂老矣,但他仍然有力量,但当他的儿子回应他的拥抱时,洛迦小心翼翼地避免伤害他。很久以前洛迦就知道,他比父亲强壮得多。
过了很长时间,他的养父说:
“我在追忆他们。我们的孩子们,那些在你来到前便死去的人。我记得他们是怎么死的。”
“他们被夺走了……洛迦。一个接一个,从我们身边被夺走,从生活中被夺走。到头来,一切都是徒劳。只是因为一些祭司告诉他们……”
“答应我,孩子,”老人已泫然欲泣的声音说道,“答应我你不会加入他们。答应我,你不会让自己被骗的。”
“我保证,”黄金之子答道。

但是,洛迦的成长速度很快——比任何正常的孩子都要快得多,他的养父母很快意识到,尽管他们一直怀疑他比人类更健壮,但他们低估了这差异的巨大。在短短几年内,洛迦就能在田地里劳作,照顾庄稼,照顾老夫妇的几只山羊。然后,在第10个年头,一场新的圣战开始,当地的大祭司宣布反对他的一个对手。民兵部队被派到每一个居民点去围捕那些年龄合适的人。
就在征兵人员来到他的村庄前几周,洛迦的养父母在睡梦中平静地死去,在同一个晚上进入了来世。年轻的基因原体把他们埋葬了,然后又去了村子,在那里他被征兵人员所发现,并被迫加入他们。显然,洛迦可能会反抗,征兵者也不会有太多的能力去阻止他——但是洛迦很年轻,不知道他真正的力量,也没有理由怀疑征兵者关于他们正义事业的言论。直到他加入了军队,当他听到大祭司对他为自己的战争而聚集的军队进行演讲时,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到“盟约”。

“我的孩子们,你们一定要战斗!”牧师穿着华丽的长袍,高声喊道,他的声音传到了最远的队伍里的士兵耳中。“你必须努力向众神证明你的价值,这样你才能作为一个忠实的信徒在来世得到永远快乐的奖赏!”
人群怒吼着他们发自内心的认可,他们的热血沸腾了,反应了一辈子被洗脑的结果。只有一个人保持沉默——一个巨人,站在军队的中心,穿着一件简单的长袍,手里拿着一柄小得可笑的剑。
那个人盯着神父,但是他的眼睛里没有对信仰的热情。没有燃烧的喜悦,没有对神发自的服从。
神父的眼中只有恐惧和愤怒,彼此交战。
巨人开始前进,挤开了队伍。在他面前,其他士兵本能地退开了。不久,他到达了人群的前列,但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爬上了祭司做演讲的那座小山,双腿用一种雪崩般的势头推动着他。很快,祭司的卫兵注意到了他,他们迟疑地向这个闯入者的方向举起长矛。
当他把卫兵武器扔到一边,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人群都沉默了,而洛迦甚至连看都不看卫兵一眼。祭司看见了他,带着几分沧桑的脸上闪过类似恐怖的东西。
洛迦凝视着祭司,凝视着那个刚刚下令让五千名年轻男女去死的老人的眼睛,为他和他所服务的众神荣耀奋战而死。他望着那个自称代表天堂之人的灵魂,然后他说了一个词。
“骗子”。

当时发生了一些事情,尽管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我们只知道洛迦赶走了大祭司,取而代之并集结军队。这本来是另一支在“盟约”的领袖们之间无休止的争斗中当作炮灰的军队,现在却成为了解放科尔基斯的工具。
在他公开羞辱了大祭司之后的晚上,洛迦走进了被废黜的战争领主的帐篷,在那里找到了他保存的书籍和日记。洛迦从来没有学会阅读,但是他只花了几个小时就破译了这些文本中使用的古文字。当他再次从帐篷里出来的时候,他的愤怒显而易见,几乎一触即发。洛迦已经知道了祭司们隐藏在人群中的秘密。他读过关于人类死亡的报告,每一场“圣战”背后隐藏的动机,以及神的真实面目。
在一次盛大的演讲中,洛迦谴责“盟约”是一场骗局,一场由人类之敌精心策划的大骗局。他发誓要使整个组织陷入火海,并清除其对科尔基斯的有害影响。他发誓说,他看到的每一座庙宇都被夷为平地,每一个祭司都要么被免去职位,要么被杀。于是,虚假祭司之战开始了,并在科尔基斯持续了几十年。
一个个城市不断落入了洛迦的解放军的控制。一些城市被洛迦的宣传解放了,而在另一些城市,他渗透到当地的神职人员中,揭发了他们的腐败。另一些人则在武力面前屈服了,那些神庙中的黑暗侍僧被困在火焰中死去。随着一个个城市从“盟约”手中解放出来,然后投效原体,洛迦的科尔基斯解放军不断壮大,因为越来越多的男女看清了祭司们的谎言。
当然,“盟约”的牧师对洛迦的前进做出了反应。 他们引起了一大群狂信徒的攻击,并利用他们的古老巫术从亚空间中带出恐怖的存在。虽然这些召唤兽只是微弱的幽灵,但它们仍然是亚空间的可憎之物,而在洛迦的旌旗下作战的凡人几乎在他们第一次被释放时就被打败。但年轻的基因原体与幽灵的邪术进行了抗争,并用一阵金色的灵能之光将他们扔回了亚空间的潮汐中。 这将是洛迦第一次有意识地利用了他巨大的灵能潜力,这也让他的追随者给予他“奥瑞丽安”的称号,这在科尔基斯语中是“黄金之男”的意思。
虚伪祭司之战时间很长,而且非常残酷。随着局势对洛迦越发有利,“盟约”的领袖们变得越来越绝望,他们对自己的人民和洛迦的部下释放了越来越多的恐怖妖孽,试图维持他们的权力。然而,洛迦和他的军队最终还是到达了Vharadesh,这是“盟约”的权力中心所在地。

“任何值得敬拜的神都不会要求以它的名义实施这样的恐怖。”
洛迦·奥勒良,在亲眼目睹了Vharadesh的牺牲之坑后的评价。

从前,Vharadesh是座伟大的城市。现在,当洛迦的军队攻破城墙并涌进街道时,它被发现其实是一座屠宰场。在战争期间,几乎所有的人都牺牲了,来为“盟约”祭司的巫术提供能量,或者他们尝试自己反叛“盟约”,却被无情地镇压下去之后。怪物们在废墟间徘徊,而在城市的中心矗立着塔尖圣殿,那里是最后的祭司和他们的追随者们可去之处。
塔尖圣殿之战是整个战争中最猛烈的一场。附魔战士和其他邪恶的生物对抗洛迦的追随者,杀死他的士兵,直到他独自站在被亚空间扭曲的神庙里。在那五千人中,和洛迦一起进入塔尖圣殿的只有他最信任的手下——整整一百场战役的老兵——而其余的军队则在外面守候,没有进来。最后,在同志和敌人的鲜血中,洛迦面对着“盟约”的祭司们,由一个名叫科尔非翁的老人领导,他是最扭曲、最邪恶、最残忍的牧师,他曾为这个被玷污的信仰的队伍添上异样光彩。

“别再说了,”金色巨人说着,一边走在另一个怪物粉碎的残骸上,在他的怒火向老人发泄之前,老人们畏缩不前。这怪物原本是从一个小孩子的身上的肉,从他母亲的臂膀上撕下来的。他已经在他的脑海里看到了这一点,尽管他已经把这可怜的东西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个洞。
“没有了,”他继续往前走,重复道。他的武器不见了,在战斗中破碎了,似乎是几个小时前的事了。鲜血从无数的伤口中流淌出来,而这些伤口直到他死去的那一天都将留在他的身上。在那一刻,他比肉体和血液更重要——他是一种愿景,是报应的化身。祭司知道,他们害怕会什么……只有一个,谁敢在面对公义的正义的化身。
“你不能打败原初歼灭者,怪物。“盟约”是让科尔基斯渡过黑暗年代的原因! 以神的旨意,我们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
金色巨人认出了那老人。过去他曾多次面对过他,但总是有一群懦夫躲在后面。他从来没有亲自到过现场,甚至在他驱使着成千上万的年轻人的时候,很多本该或者的人为他而死。
“科尔非翁!” 洛迦咆哮着,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发出的仇恨的声音。“你,尤其是你……我会乐于见证你的死亡。”
大祭司的脸扭曲成一副可恨的鬼脸,一股魔法力量离开了他的指尖,他企图用他最后的力量粉碎洛迦。但是,当洛迦的皮肤开始发光时,黑暗的浪潮又被驱散了,他灵魂内在的火焰第一次显现在人类的世界里。当洛迦继续前进时,科尔非翁惊恐地看着他,他的灵能力量终于释放了。
“在某个时候,”金色巨人继续说,“我也会看到你那邪恶的神死去,从记忆中消失,而人类再也不必害怕它们。你听见了吗,老头?再也不必!”

一个科尔基斯年后——相当于泰拉的五年——在自称的“信仰之主”死后,帝国终于与科尔基斯接触。率领远征军的是帝皇和马格努斯。深红之王已经感觉到洛迦的存在,以及他对他的家园上被腐蚀的神职人员进行战斗。由于担心他兄弟的安全,马格努斯要求他和他的父亲尽快赶去科尔基斯。然而,当他们到达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尽管科尔基斯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可怕了。
在洛迦的命令下,Vharadesh和塔尖圣殿被烧成灰烬,烧焦的土地被盐化并被宣布为永远禁入的区域,以防止“盟约”残存的腐化堕落之力伤害更多人。许多城市在战争中被毁,即使基因原体在努力指导他们,重建工作也才刚刚开始显现效果。
尽管第一次接触科尔奇斯是和平的,洛迦和帝皇的团聚也非常顺利,但这几天还充满了一些不确定性。亚空间的污染痕迹仍然存在于这个星球上,在帝皇的随员中有一些人认为整个世界都被污染了,必须被净化。这些声音没有指责洛迦堕落的唯一原因是他曾与它的代表进行过斗争,因为他携带了人类之主的血脉,在帝国真理的推行下,这种指责仍然是不可想象的。
然而,洛迦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心爱的家园远未从“盟约”所造成的伤害中恢复过来。他说,如果他没有唤醒科尔奇斯的人民进行反叛,那么牧师们就没有理由把事态升级到战争的水平。他更大的,更合乎逻辑的部分知道,情况不是这么简单,只有“盟约”要对它的暴行负责。尽管如此,洛迦决心要看到科尔奇斯的重生,并相信为了使他的重生能够圆满完成,他必须通过保持世界现在所处的,帝国的最低限度干预的状态来实现。
他要求他的父亲让科尔奇斯在他的统治之下,让他的盟友们,让世界人民自己重建家园。他承诺他会以他的名义率领军队,把帝国真理传遍整个银河系,并且很高兴地这么做——他所要求的就是给他一个机会来修复在科尔奇斯造成的伤害。帝皇以他无限的智慧,看到了洛迦修复和治愈,征服和摧毁的能力,因此满足了他儿子的愿望。然后,洛迦离开了科尔奇斯,答应以后回来,以便了解他需要知道什么才能履行他对父亲的誓言——并且去见他从未见过的兄弟们。

大远征:真理的使者

“人类被无知和狂热的掌握太久了。长久以来,我们的人民都被那些愚蠢到自欺欺人,或自私到不关心他们所造成的伤害的人所写的谎言所奴役。有些人可能会说,这些谎言给人类带来了安慰,唯有通过对更高存在的信仰,人类的本性才会被控制。也许那在过去是真的。但再也不是了! ”
“现在我们知道了宇宙的真相。我们已经解开了它的秘密,掌握了它的力量。我们在群星之间行进,梦想着建立一个永恒的帝国。这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奋斗,如果我们用迷信和无知来阻止自己,就不可能实现。我们必须面对银河系的真相,并在黑暗中传播光明。”
“帝国真理不是宗教。它不要求盲目的服从。要求的是信念!它要求我们彼此信任,并相信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它要求我们相信理想,而不是崇拜偶像。我父亲知道这一点,而我们将把这个真理带给银河系里的每一个人。”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许多人会抵制我们带给他们的改变,执着于过去,就像孩子们紧抓被子。有些人将被迫进入这个新时代,而我们则会成为赶他们进去的人。我们将承担这些战争的负担,因为这是我们所要做的。”
“我们是金言使者,过去的谎言将在我们面前化为灰烬和尘埃!”
——第十七军团接受洛迦·奥勒良在演讲中发布的训令。

看看洛迦和他即将指挥的军团的经历,两者的相似之处是惊人的。在帝皇的创造过程中,第十七军团被铸造成一种破坏宗教和邪教的工具,因为那些敌人即使面对势不可挡的力量,他们的力量也由于狂热一如既往地坚定。军团从被击败的敌人的孩子中招募新兵。第17军团的勇士们在完成建军后即被帝皇命名为帝国使节,而不是在大远征期间才获得名号。
他们的第一次战斗是在统一战争末期的泰拉。他们被派去摧毁这个星球上的最后几个宗教堡垒,当他们看到灰甲的超人战士们向他们的城墙前进的时候,他们中的一些投降了,而那些没有降服的最后变成了瓦砾和哭泣的幸存者。这就是帝国使节对帝国理想的奉献,他们找到了他们的敌人以前所信奉的错误的每一个痕迹并将之抹除。图书馆中的书籍被挨个排查,以鉴别那些美化了魔法、虚伪之神和不合理信仰的人。寺庙连同里面的祭司一起被夷为平地,纪念碑被炸毁。人们可以选择接受帝国真理,或者与他们过去的桎梏一起被摧毁。
帝国传令官被派遣去针对泰拉上最狂热宗教的敌对势力,在那里,活祭人类和巫师是很常见的——而他们作战时,为了清除这些邪教徒而愿意做的事情,使许多帝皇的盟友感到不安。但是其他大部分新成立的星际战士也是如此,在他们之前就有了的雷霆战士也激发出同样的恐惧。帝皇以他的超人智慧认识到,他要想把人类团结在他的统治之下,把它从过去的黑暗中拯救出来,就不能在他的仆人中缺乏这些战士。因此,在大使节哈利克-加尔的领导下,第十七军团和其他伟大的远征军战士一起登上了群星。
几十年后,当洛迦指挥第十七军团时,他将他们从帝国传令官重新命名为“金言使者”,尽管他们的盔甲配色不变:灰色并伴有银色的衬线。因为他的激昂的言辞,军团授予了他们的基因原体Urizen*的头衔。在古代的人族传说中,Urizen是一个具有伟大智慧的存在,代表着传统的理性和法律——这是对洛迦相当合适的称谓。
(译注:Urizen一词出自英国诗人、画家William Blake所创造的神话,代表着…传统的理性和法律。)
洛迦知道,如果没有一个值得为之奋斗的事业,即使是最伟大的士兵也注定要变成一只疯狗或空壳,但他也害怕盲目追随帝国真理,会使他的子嗣们与他们所对抗的狂热分子没有任何不同。于是他向他的兄弟马格努斯申请帮助,请求他帮助他的子嗣们成为哲学家和战士。在洛迦的领导下,冷酷而阴沉的第十七军团成为了一个学习和启发的天堂,他们的战士追随帝国真理,不是因为他们被告知这样做,而是因为他们真正理解了它,以及它给人类带来了什么。
每个基因原体都继承了帝皇的某个方面。荷鲁斯继承了他征服的欲望,马格努斯得到的是他的浩瀚灵能,莫塔里昂获得的是他冷酷的决心,而洛迦则获得了他的信念和理想。因此,没有其他的基因原体像洛迦那样热衷于参加大远征。他对帝国真理的信仰甚至超越了荷鲁斯和康拉德等人,尽管他们两人都开始担心他强烈的信念会使他走向何方。
这一信念使洛迦成为大远征的代表性领袖之一,被帝国的所有人类敬仰的存在。虽然他在指挥战斗时的愤怒使他成为一种令人敬畏的存在,但他对帝国真理的深刻信念,使得他在帝国享有崇高的威信和权威。许多帝国军团,都愿意加入第十七军团军官的指挥下的远征军作战。当一个世界和平地加入帝国的时候,当地的军队鲜少拒绝加入到大远征的行列中。
没有一支军队会拒绝帮助这样一支为其他世界带来光明的远征舰队。
洛迦也是少数几个——包括马格努斯和莫塔利安——意识到亚空间的真正危险的人物之一,尽管帝皇认为人类还是不要知道这一威胁为好。他在科尔基斯的征战向他展示了亚空间中潜伏的真正恐怖,尽管他仍然对黑暗诸神一无所知。起初,洛迦想要把所有的真相对人类揭示出来,让人类能更好地准备抵御它,但是帝皇命令他继续等待,因为他本人有个宏伟的计划,如果洛迦操之过急将会打乱它的进度。洛迦选择信任他的父亲,但仍然确保他自己的牧师知道真相。
因为他是用自己的灵能与“盟约”的领袖进行斗争的,洛迦努力在自己的军团中创造一个强大的智库。他对马格努斯十分敬重,因为赤红之王通过教会他千子的纪律,帮助洛迦掌握了黄金之子不规律的精神力量,而他自己的学派导师也帮助了首批金言使者智库员掌握了他们自己的能力。
在大远征期间,洛迦在他兄弟中名声大噪。对一些人来说,比如荷鲁斯或马格努斯,他是帝国真理的坚定拥护者。但对其他人来说,像鲁斯和莱昂·艾尔庄森,他无情地将所有与宗教有关的东西都消灭的行为太过分了。鲁斯和洛迦之间最著名事是当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可怕的争端,因为洛迦称狼王是个傻瓜,他的战士们在战斗中佩戴着护身符和各种小玩意,以及他们灵能者的荒谬信念——鲁斯甚至拒绝承认他们是灵能者,因为他执着于芬里斯人的愚蠢想法,坚持他们的能力是由家园世界授予的。

艾瑞波斯,真理守护者
在一个以暴躁的脾气而闻名的军团中,艾瑞波斯是为数不多的,能在需要时提供谨慎的建议的冷静头脑之一。他出生在虚伪祭司之战时的科尔奇斯,是第一批从这个世界中被挑选出来成为阿斯塔特的孩子。他不仅对基因种子适应得很好,而且表现出敏锐的头脑和坚强的意志,这使得他被纳入牧师之中。几十年后,艾瑞波斯成为了第十七军团的第一牧师,也是洛迦的顾问之一。他的评议很有价值,甚至其他的基因原体,比如荷鲁斯和佩图拉博,也向他请教。艾瑞波斯深刻明白“忠言逆耳利于行”的道理,在建言时直言不讳。为此,洛迦亲自赋予了他“真理守护者”的头衔,让他的儿子发誓说真话,并永远不说一个谎言。艾瑞波斯以极大的自豪立下了誓言,根据记录显示,直到他去世的那天,他都未打破这个誓言。
达文之战时,艾瑞波斯负责指挥金言使者。他发现达文上的部落标记与在虚伪祭司之战后,在圣殿的墙上发现的标记极为相似。他告诉了荷鲁斯这些标记的危险性,尽管他知道这违背了基因原体的意志,但他还是建议消灭所有的部落,以根除混沌腐化。荷鲁斯听了他的建议,于是金言使者消灭了部落,抹去了他们文化的每一个痕迹。据说,达文战役标志着第17军团的勇士们在第一次在进入战斗冥想状态的时候被外人目击,甚至连勇敢的卢佩卡尔之子也感到不安。

但是,洛迦和他的一个兄弟却有着众所周知的不和——他们是几乎要彼此开战的世仇:罗伯特·基里曼。乍看上去,他们俩似乎相处得很好,因为他们都是帝国真理的支持者,在银河中传播光明。事实上,在他们的第一次会面中,他们两个人商量在一段时间并肩作战,这样他们的战士就能加深兄弟情谊,互相学习。基里曼认为他的子嗣可以从金言使者的激情中学习,而洛迦则确信,他的军团可以从极限战士发动战争的有序方式中受益。
一开始,这种合作进行得非常顺利,许多世界以前所未见的速度被纳入帝国;有些是通过武力,有些则是通过外交手段。然后这两个军团来到了库尔,这是两个军团间情谊瓦解的开端。
库尔是一颗行星,它的居民的技术水平已经退化到在轨道上维持几个人造卫星就是极限了*。它的人口被分散在互相征战的城邦中。这些袖珍王国在过去的几百年里一直在打一场可怕的内战,一些城市还兴起了一种新的宗教。这种宗教很快就蔓延到过半的城邦,最终,他们向那些还没有接受新信仰的人宣布了圣战。当帝国到达库尔时,只有一个城市,君主之城(Monarchia),坚持反对新的宗教。
(译注:这大概是五六十年代的地球的水准。)
远征军与当地政府取得联系时,占统治地位的派系是由一群来自新信仰的祭司顾问辅佐的国王们,他们表示愿意加入帝国。基里曼对此很高兴,并提议他们和君主之城的人民之间进行和平谈判,如果城市的居民不能被说服,他们甚至可以疏散到另一个星球。但是洛迦的反应却大不相同。
当Urizen看到祭司长袍上的符号时,当他听到他们祷告的第一句话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他们是什么人:那些他还没有消灭的“盟约”的后裔。许多人在帝国来到洛迦的家园时逃离了科尔基斯,他们中的一些人似乎在帝国之前找到了库尔,并播撒他们腐败信仰的谎言。洛迦的脑子里闪过了虚伪祭司之战,他所看到的,都是祭祀为了捍卫自己的权力犯下的所有暴行。现在他只可能采取一种行动。
当基里曼在他的旗舰上与宗教联盟的领导人讨论时,洛迦命令他所有的军队开始进攻。空头仓如落雨般下降到库尔的各个城市中,只有完美之城幸免于难。在他们的牧师带领下,金言使者寻找并摧毁了每一个宗教建筑,并杀害了每一位祭司,而帝国真理则在所有的频道上播出。洛迦这次不可能再允许“盟约”有逃跑的可能了:他有足够的资源来把污染彻底清除出库尔,而且他毫不犹豫地使用了它们。
当复仇之子听说他兄弟的所作所为时,他的愤怒是巨大的,但他的震惊掩盖了这一点。他试图联系洛迦,绝望地问他的兄弟为什么在休战的旗帜下为何发动这样的袭击。是库尔的人以某种方式欺骗了他吗?他们是在策划袭击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洛迦不警告他?但他的质疑没有得到回应。洛迦知道,他不能把他在科尔基斯看到的事情告诉基里曼——帝皇禁止他这样做。
这已经不是一个军团首次突然攻击一个看似无害的星球了——火龙就因为这种攻击而臭名昭著。虽然这让他心碎,但洛迦宁愿让他的兄弟因为不了解在亚空间中存在的真相,而认为他是屠夫。在没有对来自极限战士的问讯做出回应的情况下,金言使者继续着他们的净化行动。他们只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完成了任务,到那个时候,如果洛迦仍不理睬,基里曼几乎已经准备好命令他的舰队开火了。但是,就在大声喊出最后通牒的时候,第十七军团的船只回收了他们的运输船,离开了星系,最后仍然没有答复基里曼的问题。

“兄弟,有些事情你最好还是少知道为妙。”
——在离开库尔星系之前,从‘忠诚之律’号传来的信息。

尽管如此,人们不禁要问,如果洛迦打破了他保持沉默的誓言,并告诉基里曼他为什么要用这样无情的方式攻击库尔,历史会有多大的不同。时至今日,帝国中也有些人指责黄金之子的所作所为最终导致了基里曼的背叛, 如果洛迦没有对库尔的“盟约”成员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就可以慢慢地、更巧妙地清除它的影响。更准确地说, 在某种程度上,这并不仅使基里曼产生敌对情绪,也使他失去了对帝国的信心,因为在事件发生后,尽管基里曼呼吁对他进行谴责,洛迦也没有受到惩罚。
因为库尔事件生隙之后不久,所有可召集的基因原体来到了乌兰诺,庆祝帝国摧毁兽人帝国的伟大胜利。当洛迦得知帝皇打算不再亲自统帅大远征并返回地球时,他和他的兄弟们一样感到惊讶,但他也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样的事情总该发生。在前几年,Urizen注意到帝国的一种令人担忧的情况,即把帝皇作为一个神来崇拜的社团越来越普遍,与日俱增,尽管帝皇本人屡屡出手打压。洛迦希望通过让荷鲁斯接手大远征,让这种被误导的,献身精神的火焰消失,因为它将证明,除了人类之主,还有其他人可以指挥帝国。
正因为如此,洛迦是荷鲁斯接任帝国战帅最狂热的支持者之一。他很乐意服从他兄弟的命令,并将他的军团分散在大远征的广大战线。在当时,金言使者是最庞大的军团之一,这要归功于洛迦基因种子的高兼容性,以及来自科尔基斯快速增加的人口中,大量有抱负的人。据估计,在乌兰诺大捷的时候,在第十七军团中有多达十二万的阿斯塔特,尽管这样的数字原则上就是不精确的。
对洛迦来说,尼凯亚会议的结果是毋庸置疑的。他知道在亚空间中存在的恐怖,他知道他的父亲也知道。帝皇怎么可能,反对他的军队保留对抗这样的威胁需要的工具?这个想法本身就荒谬之极。洛迦没有亲自出席会议,但他确保了艾瑞波斯代表他发言,首席牧师激昂的演说说服了许多在场的人,使他们认为帝皇的最终决定是正确的。艾瑞波斯回到了基因原体的身旁时,是带着圆满地完成了一项任务的满足感的,因为他在帮助维护帝国未来的方面发挥了自己的作用。
在几年后,当银河系被更强大的亚空间风暴包围时,一个来自泰拉的信息,使得金言使者知道帝国的未来永远被摧毁了。

大叛乱: 迷失在疯狂之中

“如果他们不跪下,那么五百个世界中的每一个都将被烧毁。”
——洛迦·奥勒良,在开始对奥特拉玛的复仇之战时的宣言。

当伊斯特万三号上,基里曼背叛的消息传达至洛迦时,基因原体散发的愤怒相当可怕。少数提到这个愤怒的记载称,当时的Urizen是幸运的呆在星球表面,因为他释放的灵能会彻底摧毁一艘船。如果这条消息没有附上荷鲁斯为洛迦和他的军团的指示,毫无疑问,基因原体将会带着第十七军团去伊斯特万,如果必须的话,他会赤手空拳杀死基里曼。如果是这样,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事情是否会有不同,毕竟荷鲁斯还有其他的计划需要金言使者执行。
7个军团已经在前往伊斯特万的途中,任务是让叛徒们就范,但还有另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帝国最强大和最富有的地区之一——奥特拉玛,在一个叛徒的领导下经营了200年。在了解了基里曼的战略智慧之后,整个奥特拉玛有很大可能已经被基里曼变成了一个堡垒,可以为叛军提供数十年份的武器、盔甲和新兵。
虽然派遣到伊斯特万的军队应该足以摧毁那些叛徒,但是奥特拉玛的部队也需要就范。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战帅命令洛迦率领他的部队,并与第12军团——吞世者——会面,吞世者是由他们的基因原体安格隆率领的。让他们两人一起行动,是为了确保奥特拉玛能重归帝国的统治,不论手段。荷鲁斯的命令是故意含糊不清的,这样他的兄弟们就能对任何情况做出反应,并适应他们遇到的任何威胁,但即使是他也无法预测这两个军团会面对什么。
洛迦和安格隆在会议中争论不休,但最终他们两人同意先去考斯,红沙之王相信他们会在那里找到500世界中找到最大的军事目标。安格隆希望他和洛迦能够说服基里曼委派的驻守将领,让他放弃这场疯狂的叛乱。这似乎有点过于乐观了,但安格隆还没有意识到忠诚军团所面对的敌人的真实本性。洛迦曾试图向他解释,但光听到混沌的恐怖是远远不够的,你必须亲眼看到,才能真正明白,为什么必须对混沌进行斗争和根除。尽管如此,洛迦还是同意了这个计划,他们认为如果他们摧毁了基里曼防守老巢的主力部队,那么在五百世界中,剩下的战斗将会容易得多。
然而,安格隆和洛迦都被证明是错误的,在考斯,毁灭风暴*的释放, 使得两个军团被困在五百世界这个局部战场, 但他们都清楚地知道,在伊斯特万五号的登陆场上发生了什么, 考斯之役非常惨烈,并且导致数千名军团士兵的阵亡,但最终,他们终于逃离了这极为该死的星球,并开始他们回到帝国的旅程,这在日后将被称为暗影远征。洛迦用他的灵能与舰队中每一个领航员、星语者和智库保持联系, 他们一起带领舰队穿过了亚空间的海洋,并保持船只间能够互相联系。尽管如此,许多星舰仍在毁灭风暴中迷失了方向, 他们船员的命运,我们最好不要去深究。
(译注:毁灭风暴,正史中肆虐奥特拉玛的亚空间风暴。目前尚不知道,GW将如何使之消散。《罗伯特大叛乱》中,是极限战士栖身的“第二恐惧之眼”。)

阿格尔·塔尔,深红之主
阿格尔·塔尔出生于科尔基斯,他被首席牧师艾瑞波斯选中,成为一名金言使者。他所在的锯齿太阳战团,在考斯战役中损失惨重。整个指挥结构都被摧毁了,这迫使阿格尔·塔尔作为唯一幸存的连长,指挥剩下的几百名战士。战斗在极限战士的堡垒外继续进行,随着恶魔之潮对忠诚派的持续攻击,以及基因原体仍然受困要塞之中*,阿格尔·塔尔和吞世者第八连连长卡恩,接过指挥的重任。他们两个人奋起反抗,直到洛迦和安格隆从堡垒中逃出来,帮助他们击退了大群敌人以拖延时间进行撤退。然而,在这时,阿格尔·塔尔战斗了这么久,看到他的许多兄弟都死了,他的盔甲上还沾满了他们的鲜血,使得他完全陷入了金言使者基因种子会带来的冷酷愤怒。洛迦的介入将他拉回理智,并说服他与军团其他人一起撤离,而不是留在后方与恶魔战斗直到他死去。
(译注:要塞内的剧情在吞世者档案里面)
为了纪念兄弟们的牺牲,阿格尔·塔尔把他的盔甲重新涂成红色,这样他们的血就永远不会被洗掉。这使他获得了“深红领主”的称号,而他在暗影远征中所做的一切都是传说。他和卡恩建立了深厚的兄弟情谊,并肩作战,对抗恶魔Egethel,在抵抗她的谎言时摧毁了她蛇样的身躯。随着时间的推移,阿格尔·塔尔从一名小战团的战团长变成了军团之主,而他的话语被洛迦和安格隆所重视。他和卡恩一起帮助维持了金言使者和吞世者之间绝望的联盟——据说他们两个人在吞世者的演习打斗中背靠背接受了任何挑战。他们很少获胜,但根据幸存的记录,这只是因为他们两人都没有认真对待这些争吵——在战场上,阿格尔·塔尔和卡恩或其他任何一个军团冠军一样,都是致命的。
阿格尔·塔尔在罗伯特大反乱的结束后又活了三百年,直到他在与一个黑暗天使的战斗中倒下了。他的死亡细节尚不清楚,甚至有一些人说他没有死,而是像基因原体那样失踪了,也许有一天他会回来。

在逃离考斯之后,舰队很快就被吸引到Armatura,亚空间的潮汐将船只推向这个星系。在过去,这颗行星曾经是极限战士的招募基地,那里有10亿士兵驻守在那里,整整一代的军团士兵都被抚养长大。现在,这里是一个地狱般的深渊,被洛迦再熟悉不过的存在统治,这是他两百年前在科尔基斯杀害的“盟约”的信仰之主,科尔非翁。不知何故,那个残忍的老家伙的灵魂在灵魂之海中得以幸免,他以混沌的力量回到了现实,去摧毁那个在他上一次呼吸时打败他的人。

一位老人的灵魂站在帝皇之手的舰桥上,灼热的目光凝视着艾瑞波斯。
首席牧师知道那张脸。他曾在青年时代阅读过的圣书上看到它,与洛迦反抗“圣约”的战争中的城市中的大头像。这是圣约的信仰之主,科尔非翁的面孔,他是约二百年前被洛迦杀掉的圣约最高领袖。
“洛迦应该是加入我们的,”幽灵说,“但是他否认了我们。真神永远不会原谅他的蔑视。但你,我的兄弟……你仍然可以得到救赎。加入我们,拥抱真理的力量,你再也不需要再跪拜任何人了!”
幻象充斥在艾瑞波斯的脑海中,只要他接受了幽灵的提议,他就能完成幻觉中所有的事情。他看到自己站在一排排跪着的信徒前,他的雕像出现在上千世界上,无数人在呼喊着他的名字。他看到金言使者重生为元初真理的代言人,他把无数世界焚烧,并因为这种虔诚被诸神的赐福重重加持。他看到自己的力量甚至变得比洛迦更强大,他塑造世界只需要一个念头,他扭转命运只需要挥挥手。
这一切,还有更多,都可能是他的。他所要做的,就是命令他的船向忠诚之律开火。这艘古老的船的护盾,因为被Armatura行星防御系统的攻击所破坏,现在处在关闭状态。只要一个念头……
然后他记起一些东西。这是他小时候见过的东西。他的第一个记忆。
他记得看到他的兄弟姐妹被“盟约”的祭司们钉在十字架上,作为对诸神的祭品,以祈求对洛迦部队战斗的胜利。
“不,”他低声说,然后喊道:“不!我永远不会成为黑暗之神的卒子,而这个军团也不会成为他们的奴隶!”

艾瑞波斯命令他的座驾“帝皇之手”设置一个坠向Armatura的航线,准确说,是朝着星球表面上困住金言使者和吞世者的灵能陷阱中的航线。这艘飞船爆炸了,粉碎了星球表面,并导致它分裂成几个更小的碎片,直到今天仍然围绕着病态的恒星运行,每一个都是黑暗机械神教的异端主教的领地。
随着艾瑞波斯的英勇牺牲,阿格尔·塔尔成为了洛迦管理第17军团的主要副手,暗影远征也在继续。恶魔的毁灭,打破了在Armatura俘虏联合舰队的魔咒,船只离开了,尽管他们的旅程没有持续很久,就再次被迫停止——这一次,恶魔领主锚定他们的力量要强大得多。

安格隆快死了。
他的兄弟躺在他面前,数十处伤口汩汩冒血,每一处伤口都会在一定时间内杀死他。在远处,那只伤害了他兄弟的巨兽,正咆哮着对宇宙的仇恨,而许多吞世者的终结者精锐都在与它搏斗,使它无法接触到他们的基因原体。更多的吞世者每过一秒钟都会死去,但他们不会放弃,不能放弃。
看到这样的勇气和献身精神,洛迦的脸上流下了热泪。他把手放在他兄弟胸口的伤口上,请求帝皇赐予他的伟力。金色的光从他的手上倾泻而下,安格隆的伤口开始愈合,红沙之王的呼吸变得更加规律。
他的兄弟的生命体征稳定下来了,他又看了看那只巨兽,知道他必须做什么。他打开了一个频道,联系上了在轨道上的“忠诚之律”,并给出了一个简单的命令:“开火”。
几秒钟后,一列火柱从天上降下,这艘荣光女王级战列舰向吞世者所发射的信标位置开火,舰队的其他船只随同旗舰,一起攻击。这个被诅咒的世界在这样的力量下破碎了,毁灭之种,恐虐的远古恶魔王子,又一次被放逐到虚空中——但他带走了,300位最高贵的人类战士的生命。

联合舰队保持这种航行的模式,越来越接近于风暴的边缘,但真正脱离这个地方的过程还将持续数年。在风暴中,时间几乎没有什么意义,一些幸存者声称,对他们来说,整个磨难只持续了几个月,而另一些人却难以回想进入风暴之前的任何事情。舰队总是会从纷乱的潮汐中出现并被平静所包围,而他们总是需要杀死当地的恶魔领主才能再次离开。被杀掉的恶魔名字光耀着第十七军团的记录:萨姆斯、毁灭之种、斯卡布兰德、Zarakynel、Aetaos'Rau'Keres等等。在暗影远征中,金言使者和吞世者这两个词都赢得了许多亚空间尊主的永恒敌意,同时军团也获得了超越了数代人的,与恶魔战斗相关的专业知识。
我们不知道这两个军团最终是如何逃过这场风暴的。暗影远征的真相早已成为传说,因为真相隐藏在那些幸存者的记忆中,但是他们中大多数人都压抑着对它的记忆,以避免陷入疯狂。古代的零碎文本,指向的是一个“被愚蠢、自私的人的阴谋抛入亚空间的阴影中”的装置,以及“一个银河前所未见的伟大牺牲,但是这只是另一个,更巨大的牺牲的先声。”

“巴拉巴斯!”洛迦在通信频道中大喊。“别这样!”
“必须如此,吾主,”年迈的战争铁匠回答道。他听起来很累。自从舰队在Armatura找到他之后,尽管他的思想变得越来越锐利,但他的身体却越来越虚弱。“我必须如此。泰拉需要您和您的兄弟。帝国需要您…您的父亲需要您。”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金色原体恳求道。“求求你,巴拉巴斯。你已经为了帝国付出太多了……肯定有其他方式!”
“也许吧,但是每多花一秒钟寻找它的代价是什么呢?不,吾主。这必须完成。请告诉我的父亲,最后…我死得有尊严。”
在黑玻璃王座*基地扭曲的残骸深处,一个杠杆被往前推了出来,有一个老人坐在一个痛苦和毁灭的宝座上。洛迦在悲伤和痛苦中咆哮着,随着舰队进入亚空间,他们周围闪过灿烂的灵能光芒。在半个银河的距离之外,原体感觉到Dantioch的痛苦被机械完全消耗…然后,风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暗的空间,和遥远的星光。
(译注:黑玻璃王座(Dark Glass),正史中位置不明的黄金王座雏形,并在智库长也速该的牺牲后成功将白色伤疤军团传送回泰拉。)

但是不管这些只言片语的重要性如何,金言使者和吞世者的联合舰队确实从这场风暴中逃脱。尽管他们为逃跑付出了大量的牺牲,但战争仍在继续,他们仍然决心要完成应尽的使命。遭受重创的船只上的船员们开始努力修复所需要的东西,导航员们在混乱的亚空间中开辟了一条航线,舰队开始返回家园——在王座世界上,人类的命运将被决定。
然而,尽管他们尽了全力,第十二和第十七军团还是来得太迟了。由于他们的舰队即将到来,基里曼被迫做出了最后的、孤注一掷的决定,这最终使他失去了性命,但也夺走了帝皇的生命。洛迦穿过泰拉的废墟进入皇宫,跪倒在帝皇的宝座前。
尽管有静止立场和黄金王座的力量,但是洛迦知道,在他的生命中,他第二次失去了父亲。

译注:这一期对我个人而言比较特别,因为它是我四年半前第一次涉足战锤相关故事翻译时产出的作品,虽然这些年经过了我的一些修修补补,但仍代表我翻译战锤作品的最低水准,望各位读者海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