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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旅店——起源

2021-06-06 10:55 作者:被见证者劈了的旅行者  | 我要投稿

次元旅店——起源

(写在开头的话:本文是《次元旅店》系列的第六篇,从这一篇开始,《次元旅店》系列将结束它的试水和铺垫阶段,进入真正的主线剧情。一直以来感谢读者们的支持与厚爱/狗头,我将带着我对故事的热爱一直写下去。)

(封面与内容无关,我的朋友建议我专栏加入封面来吸引读者,我就照做了,可我找不到合适的图,手动狗头.jpg)

        再回到次元旅店时,忍已经坐在柜台后面等着我了。见到我,她轻轻的说道:“初音小姐已经安置在楼上了,现在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佑树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我走到最近的座位前坐下,尽管心中早已猜的八九不离十,这完全不加掩饰的承认“我就是在利用你”仍然让我心里很不好受。

        “佑树先生是觉得,我对你隐瞒了事实,利用了你,对吗?”

        “我觉得,”我开口说道,“我没必要再说话了,反正你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忍没有继续说话,我也没有。气氛如同潮水一般,将次元旅店的小小空间淹没,然后凝结成为凝胶般浓稠的沉默。

        …………

        …………

        …………

        “不。”

        “什么?佑树先生。”

        “不,这事没那么简单。”我重新打破了沉默,“没那么简单,听了晶的分析之后我想了很多。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这个计划根本就是漏洞百出。我有感觉,以你的智商不会干出这种蠢事来。你对我隐瞒了情况,利用了我,但这里面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为什么?”

        “我能感觉到,你是将我当成朋友的,佑树先生,”忍慢慢说道,“所以,你是真的相信有深层次的原因呢,还是仅仅是希望找个理由说服自己?”

        你还知道我把你当朋友,你就是这么对朋友的?我忍住大声质问她的冲动,从口袋里掏出门钥匙:“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对我说过的话,直到你告诉我,门钥匙也会被探测超能力的设备探测到,”我抬起头来,盯着忍的脸庞,“这里面绝对有关系,否则我就回家养老去。没错,我是把你当成朋友的,当成救过我性命、守护了我最珍贵之物的朋友,所以我才相信这背后有深层次的原因。”

        “我……说实话,很感动。”

        “现在我想听你解释。”

        “我会解释的,佑树先生,”忍长叹一口气,“我会解释的。这整件事,包括背景与原委,让我们从头说起吧。”

        “嗯,我听着。”

        “佑树先生听说过亚特兰蒂斯吗?”

        靠,不是吧,上来就是这种玄虚之至的传说。她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听说过,连三岁小孩都听说过的故事,失落之城什么的”

        “我曾经跟佑树先生说过,我是一位占卜师、通灵师,佑树先生也见识过初音小姐的超能力。那请问,佑树先生是怎么看待这些现象的呢?相比于你所熟知的自然科学。”

        “只能说人类对自然规律的认识并不完善吧,”我想了想,“自然科学是尊重客观的科学,我们不是搞宗教神权的人,不会说什么东西是‘异端’,你是想问这个吗?”

        “不,”忍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通灵之术,超能力,以及其它的许多传说中的现象其实都是存在的,自古以来就是如此。而我们,作为这种超越常人的力量的持有者,和其他人一样,会好奇这个世界运行的原理,好奇自然规律究竟是什么样的。”

        “人都有对于这个世界的好奇,这不奇怪。”

        “是的,但我们比普通人所能观察到的现象要多得多。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都觉得我们掌握了世界的真理,至少是比其他人掌握的更多。但在近代,随着科学的发展,我们才渐渐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更加的接近真理。由科学的发展所带给人们的知识能够更好,更全面,更深入的解释这个世界的广大自然现象,自然科学能解释的问题大大的超出了它解释不了的问题。于是我们开始学习,利用科学的方式解释我们身上拥有的能力。”

        “哦?”我对这些还是比较感兴趣的,“你们应用科学的方法去研究这些现象,然后呢,结果怎样?”

        “差不多,一无所获。”

        “这怎么可能?嗯,也许你们误会了科学的含义,科学不是特定的什么知识,科学是一种方法,一种唯物的,实事求是的,依据客观……”

        “我知道,佑树先生,我明白科学的真正含义,但……我们的力量就好像被从这个世界上割裂开了一样,与这个世界的其他部分没有丝毫的联系。”

        “没有联系?此话怎讲?”

        “比方说,佑树先生,你手中握着一个铁球,站在混凝土地面上,然后松手,铁球掉在地上,碰撞之处就难免有划痕;如果你从二楼扔下,划痕就会更明显;随着下落距离的增大,铁球上的碰撞痕迹是会越来越明显的。如果你从200层楼把它扔下,也许它会直接摔成铁饼。这样的道理说明,我们的这个世界是普遍联系的,所有的现象所有的规律都有普遍的共性与各自的个性。而我们的力量……不是这样。”

        “我可以在纸上画符咒来通灵,但这背后的原理却完全未知。只要满足是在植物纤维制成的纸张上,笔迹是黑色,笔迹划过的线条的中线的形状满足要求就行,其它的根本无所谓。哪怕纸张的其他部分都被剪掉挖空,线条粗的挤成一团都可以。满足我刚才说的条件,通灵术就能分毫不差的启动,不满足就完全没有效果。这令我们十分困惑,我们找不到自己的力量与这个世界的其他部分之间的联系,就好像我们是被从这个世界上割裂开了一样。”

        “这确实很……离谱。”我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不对,这和我,和初音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的,请听我说完。”

        “……好吧……”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无法从科学的研究方法中取得如何突破,于是我们转而着手研究古代传说,从古老的故事中寻找蛛丝马迹……”

        “所以你们就找到了亚特兰蒂斯。”我插嘴道,“你们找到了失落之城?”

        “不,我们先有了一个猜想,关于我们的力量源泉。”

        “是什么。”

        “不管是通灵师,占卜师,超能力者,还是其他什么。这样的力量是与生俱来的,在男性14岁,女性12岁时就会觉醒,并不能通过学习获得。自然,我们会想到这是不是与遗传有关系呢?答案是:与遗传大有关系!这样的能力是通过父母遗传给子女的。有能力者生出的孩子大多数都是有能力者,其中无能力者极少,偶尔也会有无能力者生出身为有能力者的孩子。因为世界范围内的有能力者都格外注意避免近亲结婚,所以我们往往每一代人就迁徙一次,以期邂逅不同血统的有能力者,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后代更有可能成为有能力者。”

        “等等,这听着有点不对……”

        “是的,佑树先生,你听出来哪不对了吗?”

        “我……”我绞尽脑汁的去追寻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一种“似乎在哪里见到过”的想法……

        “孟德尔随机化!”我脱口而出,“你说的不会一对等位基因的传递规律吧?”

        “是的,佑树先生,有能力者诞生的规律与孟德尔所发现的‘一对遗传因子’的传递规律如出一辙。我们一度以为我们找到了有能力者的原理。”

        “但这不对吧?我是说,过于简单了,”我皱起了眉头,“像你说的通灵、占卜、超能力什么的,这些是非常复杂的力量,仅靠一对等位基因所调控的生命活动是很有限的,凭这些足以完成这么复杂的事情吗?”

        “你已经说到了关键,佑树先生。你听好了,目前我们的结论是,这种在我们体内的‘等位基因’,只是一种标记,一种证明我们身份的标志。而那个在各种古老传说中频频出现的失落之城,亚特兰蒂斯,是一个超级文明留下的遗迹。它的仍在继续运作的部分识别我们身上的标记,并赋予我们一定限度的能力。就像运营商与用户的关系一样:用户自身没有收发信号的能力,通话的服务是由移动通信设备和基站提供的。你要有正确的密码才能开得了锁,才能使用手机。”

        呃~

        这我可是真没想到啊

        “嘶~等等,等等,”我摆了摆手,“我有点跟不上你的节奏了。相信你也能明白,你说的这些,越来越离谱了。我是说,你们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现,比方说亚特兰蒂斯究竟在哪什么的……”

        不然听你说这一堆只能让我有种被耍的感觉。

        “佑树先生,我们现在就在亚特兰蒂斯当中。”

        “啊?”我惊的说不出话来。

        忍一副“我早就知道你会是这反应”的表情:“亚特兰蒂斯是一个跨越众多时间线的超级文明联合体,它的影响力可以超越时空的壁垒。它建造了这个次元交汇之处作为一处设施,所以我们才能借助次元旅店来往于不同时空,才会有门钥匙这样不可思议的奇妙物品。”

        “可……可……可……”一连说了三个“可”,我仍然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以至于没能注意到忍接下来的话语中的的奇怪部分:“我已经习惯了你们这种反应了,第一次都是这样的。如果你是要问我亚特兰蒂斯是怎样消失在时间长河当中的话。我不明白,也基本上不可能弄明白。这片次元交汇之处就是亚特兰蒂斯所留下的遗迹,是我们行动的最大倚仗。这就是整件事情的事实背景了,接下来我说说我自己,和这件事本身。”

        “我,上喜忍,就像前面说过的一样,是一个有能力者,生活在我那条时间线的椿丘市。我的生活十分的,”忍用手比了一个引号,“正常。至少作为一个有能力者是正常的,那里也没有用超能力者进行研究的丧心病狂的疯子,一切都十分的安宁。直到大概十年之前……”

        “发生了某件事情,”我打断了她,替她说完了下半句,“你是说你自打那件事之后又已经过了十年呢?还是说按照时间来计算,那件事发生在你的2033年。”

        “你很敏锐,佑树先生。是后者,那件事发生在我的2033年。我这里解释一下,次元旅店的时间不同外界。举个例子,A与B是两条从未发生过交汇的时间线,你第一次从时间线A进入时间线B时,可以是任意的,但之后再进入就只能是在曾经进入过的时间点之后的时间了,同理,从时间线B返回A时,也只能返回你出发的时刻之后。”

        “哦,我明白了,你接着说。”

        “佑树先生猜一猜这是什么事情。”

        怎么又让我猜,是你在解释好不好。而且这有什么可猜的?凭空想象吗?

        不过要说她跟我提过的事情,好像就只有一件……

        “不会是阿斯特朗吧?”

        “回答正确。”

        靠!我就知道……

        “在我的时间线里,阿斯特朗与mimi并没有被揭穿它们的真面目,实际上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人们的一员。随着mimi风靡全球,阿斯特朗的用户人数激增,逐渐成为了世界范围内最流行的游戏。而当它的登录人数终于达到峰值时,米奈瓦发难了。”

        我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有多少人被囚禁在了虚拟空间?”

        “全世界大约有1300万,而这其中”忍的声音开始颤抖,双手也无意识的攥紧了,“而这其中,还有一位我最重要的……朋友。”

        “唉,我明白了,”我确实明白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啊……“所以你利用亚特兰蒂斯所留下的遗迹,次元旅店来跨越时空壁垒,寻找解决的办法。”我叹了口气,“根据我的了解,这里面确实牵扯不少医学问题,你来找我也很正常。可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就算我没有这个本事,也一定动用自己的人脉帮你寻找解决的办法的。”

        忍没有回答,正当我准备告诉她我打算找我的老师帮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这样就可以了,忍,谢谢你。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吧。”

        “嗯?”我转过身去,身后的景象直接让我石化当场。

        我身后站着一个身形外貌与我几乎完全相同的人。

        “很高兴见到你,”那人同我招了招手,友善的打了一个招呼,“应该做个自我介绍的,不过你也知道,咱们的名字不是佑树就是坂井直人。所以为了方便认人,我们都给自己起个外号的,我叫热诚者,你呢,你想叫什么?”

        “……你可没说过你打的是这种主意!”

        有时候,生活给你的惊喜会超过你的预料,而当这种惊喜超出常理太多时,你就会觉得混乱不堪。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如果我是在某一天进入次元旅店时遇到了自己在其它时间线的某个同位个体的话,我肯定会开开心心的和对方打招呼,聊聊天,与这位理论上比我的兄弟姐妹都要与我更相似的人好好交流一番。但在现在这种处境下,突然冒出来一个这样的人,这让我对荒唐设定的忍耐极限一度接近爆表。

        “忍小姐,”我强忍住被欺骗后想要摔东西的感觉,“你不会告诉我,你进入不同的时间线寻找的全是我的同位个体吧?我们身上是有什么独一无二的性质能够用来解决问题,值得你一个个去找吗?”

        “哎,是这么回事,不过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热诚者说道,“你先坐下来,好好听我给你说一下,她那边情况……挺特殊的。”

        我看了看忍,又看了看热诚者,尽管被戏弄的感觉一直缠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我还是决定听一听热诚者的话。没办法,在面对自己的同位个体时,人总会觉得格外亲切,就像很难对自己的亲兄弟发火一样。

        “唉,算我求你了,”我忍不住苦笑,“不要让我觉得连你都在戏弄我。”

        “我保证不会的。”

        热诚者坐在了我对面,敲了敲桌子,紧接着桌子上就出现了两杯南瓜汁。他将其中一杯南瓜汁递给我:“在那边出外勤应该渴了吧,知道你爱喝这个。”

        “呃,谢谢。”我接过南瓜汁,“你刚刚说出外勤是什么意思?”

        “奥,一会儿你就明白了,我先解释这里的情况。”

        “忍一开始没被困在虚拟空间,她为了救自己的朋友,先是主动进入了虚拟空间,结果没能成功。于是便借助次元旅店行走于不同时间线中。本来她只是想找人帮忙,那自然找阿斯特朗的设计者们是最有效的。可问题恰恰就出在这儿。”

        “在她的时间线里,模索路晶是个好人,积极的试图解决米奈瓦的禁锢。但在其它时间线则不一样。实际上忍最先到达的就是你所在的时间线,她当时去找了追随长老研究人工智能的晶,说明情况,还给她带去了mimi的设备样品……”

        “那恐怕没什么好下场吧?”我插嘴道,“我的老师跟我说过模索路晶在这件事中的作用。”

        “具体过程你可以去问她,总结一下就是,几乎丢掉性命,还差点在你那边再引发一次米奈瓦的禁锢,”热诚者叹了口气,“这就是她不直接对你说明来意,而是让你进驻次元旅店,并将你置于各种事情当中的原因:她得腾出时间调查这边的情况,观察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解决问题所需的才能。”

        “好吧,如果这是真的话……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做的。那她成功脱险之后怎么做的?”

        “成功脱险之后,她暂时离开了你所在的时间线,之后她第一个找的我。”

        “那你怎么就同意帮助她了呢,”我很好奇,“她也帮了你很大的忙吗?”

        “不,不是,这就说到关键了。”热诚者喝了一口南瓜汁,“忍那位被困在虚拟空间的朋友也是我们的同位个体。所以她才在不同的时空之中寻找愿意帮助她朋友的人,也就是我们。你那会儿说的没错,她寻找的帮手们,也就是我们,都是互为同位个体的,而且都是在各自擅长的领域能独当一面的人才。”

        “不……不是吧……”

        我感觉我被自己对荒唐设定的忍耐系统华丽的轰飞到了窗外。

        “我……我无意冒犯,但要是这么干的话,想象一下你一进这次元旅店,发现有一屋子‘你’在这里谈笑风生,这,这也太……我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来描述这种感觉了。”

        “不,完全不会,实际上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面对自己的同位个体,就好像面对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像是‘如果我当年选择学医’一样。”

        有一说一,我确实没对眼前这个人感觉不自在,反倒是感觉很亲切。

        “好像……确实有些道理。”

        热诚者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笑着说:“你以后就明白了,我,我们为什么都毫不犹豫的答应帮忙。我们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自家兄弟有难,哪能袖手旁观呢?你会和我们相处的很好的。”

        尽管我的理智还在挨个分析他的话中有没有可疑之处,但我的情感已经率先表示了支持。“那我们现在已经有多少人参与进这件事了?”连我自己都没注意到,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你们”改成了“我们”。

        “加上你一共6个,”热诚者看上去很高兴,“我刚才说的出外勤,其实就是说我们已经开始了一系列行动,离开次元旅店前往外部世界的我们就叫做出外勤。”

        “我明白了……”我长出了一口气。

        确实明白了,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这不难理解。很多时候我们都习惯于将自己当成事件的主角,去看待问题,因而被迷惑了双眼。但事实往往不是围绕着某一两个人运行的,只有跳出自我的中心,才能真正拥有洞察全局的视野。

        “那你打算怎么办?要跟我们一起想办法吗?去帮助我们的那个被困在虚拟空间的同位个体?”

        明明这件事绝对是应当慎重考虑的,明明其中潜藏的危险可能远远超过我的想象,但我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那当然,我可不会袖手旁观。”

        “你想好了吗?”热诚者的眼中满是笑意,“我都没有形容具体情况,这件事可能非常危险啊?”

        “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我摇了摇头,“我知道可能很危险,但在我心里,这好像根本不是一件需要考虑的事情。”

        “我知道这是为什么。”

        “哦,为什么?”

        “其实呢,包括你在内的这6个人,我们虽然互为同位个体,但是互相之间还是有很明显的差别的。我们的基因不完全相同,我们的生活环境,社会关系,由此养成的性格,能力,等等等等,其实可以说是大相径庭。那为什么,凭什么我还要说我们是同位个体呢?”

        “为什么?”

        “因为,我们始终都有一个共同的属性,不光是在我们六个人身上,而是在我所见过的众多时间线的我们的同位个体身上都有的共同的属性,那就是,”他将手放在胸口上,“根植于我们内心深处的同理心。”

        “忧人之忧,乐人之乐,”我会心一笑,“当医生可不能没有同理心。”

        “不光如此,我们都有无私的帮助他人的热忱,而这,正是驱使我们做出相同选择的,最为核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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