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者按：德国入侵波兰后，英法两国口头上对德国宣战，而实际上却出尔反尔，见死不救，这本来是铁板钉钉的事实。然而，一直以来，却总有人不断地给英法两国的统治阶级洗白，说什么当时英法两国没有能力向德国进攻，向德国进攻是找死，云云。然而，是骡子是马，我们还得拉出来溜溜。在这里我们不妨摘引两位西方资产阶级学者（一位是当时的美国驻德记者，另一位是前法西斯德国将军）的说法，来看看英法两国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能力援救波兰。

美国学者威廉·夏伊勒的说法

　　在那里发生的事情，或者更确切地说，那里没有发生的事情，曾经使德国人感到有些奇怪，但实际上并不出乎意外。早在8月14日，德军参谋总长哈尔德将军曾就德国若以军队的大部进攻波兰，西线会出现何种情况，作了相当详细的估计。他认为法国“不大可能”发动攻势，他肯定法军不会“违反比利时的意愿”假道比利时。他得出的结论是，法国人将保持守势。【原注：这是哈尔德日记上的第一则记事。】9月7日由于波军的覆灭，这位参谋总长在日记上记下了将波兰境内的军队调往西线的计划。当天晚上他又在日记上加上了几行希特勒对西线局势的看法，这是元首刚刚向德国陆军总司令瓦尔特·冯·勃劳希契将军发表的。

　　西线战事尚不明朗，某些现象表明并无真正开战之意……

　　就在9月7日至8日的夜间，甘默林将军发动了他在西线的“攻势”，似乎旨在减轻德军对波兰的压力。轻装的法军部队沿着萨尔布吕肯东南的“卡登布伦”突出部，在一条十五英里长的战线上越过边界，那里的边境向南凸出。9月9日上午，第四军团和第五军团的较为强大的部队随后开到。据后来德军的一份报告所称，法军以营为单位向前推进，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德军的掩护部队向位于边界以北八英里处的齐格菲防线撤退。法军行动谨慎，主要受阻于地雷和饵雷。在西面，第三军团各部奉命向前推进，占领了萨尔布吕肯西南的一个小突出部文特森林，没有发生激烈的战斗，只有微小的接触。

　　法军在兵员、大炮和坦克方面拥有压倒优势，在整条战线上同他们全副武装的八十五个师对抗的德军只有三十四个师，其中除了十一个师比较精良外，余下的都是后备师，没有受过什么训练，武器、弹药和运输工具都很缺乏。所有的装甲师和所有的摩托化师都留着对付波兰。虽然到9月10日，又增添了大约九个后备师，但在遇到认真的进攻时，价值是不大的。

　　对德军来说，万幸的是法军始终没有发动过认真的进攻，这位小心翼翼的总司令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要进攻。到9月12日，法军在十五英里长的战线上已经推进了大约五英里，并占领了二十个空无一人的村庄。甘默林将军当即命令他们停下来，并在当天（9月12日）准备万一德军进攻比利时的话就退回到马其诺防线的安全地带。

　　受到重创的波兰人对这样惊人的毫无作为提出了抗议。甘默林将军经常责骂乔治·博内模棱两可，这时他也用同样的办法回答波兰人。9月9日，他收到斯米格利·利兹元帅和波军参谋总部的电报，告知他波军在德军的毁灭性的进攻面前所处的危殆境地，问他将采取什么措施，把敌人的兵力引开，并恳求他不论采取什么办法都要“加速进行”。第二天，波兰大使馆的武官，直率地向这位总司令提出关键性的两个问题：

　　法国空军是否已经开始同德国空军作战？并进入德国领空？

　　你们能否加快你们的联合作战行动？我必须向斯米格利·利兹元帅报告这些情况。

　　甘默林将军同日用书面答复：

　　我们在东北战线的现役师有一半以上都在作战。越过边界后，我军正遭到德军坚强的抵抗。……据俘虏供称，德国人正在用新的大部队加强他们的战线。

　　从一开始我们的空军就配合地面部队作战，我们知道我们已牵制住相当一部分德国空军。

　　因此，我已经比我关于在动员后第十五天用大部分兵力采取攻势的诺言做得更多。除此之外我已经无能为力。

　　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答复把这位法军总司令的面目暴露得更加清楚了。因为真相跟他所说的大不相同。按他自己的说法，在整个“萨尔攻势”中仅动用了法军十五个师，而且大多数法国军事作家都认为只有九个师——而东北战线上共有八十五个师。【原注：A·戈达上校：《一九四〇年，旧话重提的战争》第120页，他在书上写道，实施这场“攻势”的“不是三十五个师，而是第四军和第五军的九个师”。占领文特森林的第三军似乎投入了两个师。】

　　除了执行几次侦察任务之外，根本没有进行空战。法军和英军的飞行员被禁止轰炸德国领土，以防发生像甘默林将军在9月9日致达拉第的报告中所说的“最严重的后果”。德军方面也没有进行“坚强的抵抗”，经过一些几乎是不流血的小接触之后，他们就朝齐格菲防线后退了。而所谓“新的大部队”的增援，正如我们看到的那样，是当时没有能力进行认真作战的九个后备师。德国没有从波兰抽调过一个师、一辆坦克、一架飞机来增援西线。

　　对于第五军团的一个坦克指挥官、当时的戴高乐上校来说，萨尔“攻势”只是“装几下样子”而已。对于刚从莫斯科回来的当时的博弗雷上尉来说，“那什么也不是。甘默林将军的行为完全符合他为人的性格，他决定只作一个姿态……那就是我们对波兰的援助！”

　　“这是个小小的试验，你明白吗？一个小小的试验。”甘默林在9月5日同英帝国参谋总长埃德蒙·艾恩塞德爵士将军会面时对他说过。当时他拿手指戳着地图，解释他所谓的萨尔出击。他说的至少是实话。而且甘默林在9月1日波兰遭到进攻的当天写给达拉第的信也是很坦率的。他说，“有效而迅速地帮助波兰”的唯一办法就是由法军取道比利时去同德国交战。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那么他从未打算在萨尔认真地进攻。这难道还不清楚吗？

　　可以肯定的是，波兰人的迅速失败消除了要求甘默林继续发动萨尔“攻势”的压力。可是这也产生了新的问题，因为德国人很快就可以把他们的主力，包括全部装甲师和优势的空军调转头来，并在适当的时候用来对法军发动猛攻——可能像他们在1914年所做的那样，假道比利时发动进攻。到9月12日，当他的“攻势”快要停止的时候，这些考虑经常萦绕在甘默林的心头。他在当天向他的部队发出了第四号秘密手令，命令部队停止前进。他说，由于“波兰的军事形势，已无必要为日后进攻齐格菲防线建立一个基地”。他补充说，第四军团和第五军团的前沿阵地必须设置在距离德国要塞防线足够远的地方，使敌军不能利用要塞防线来作为反攻基地。于是，法军不但不进攻齐格菲防线，而且处在这条防线的炮火射程之外！鉴于德军可能假道比利时，甘默林进一步指示说，各军军长必须考虑从德国领土撤出的“可能性”，尽管他们据守的只是那么一小块土地。

　　那天下午，在阿布维尔匆促召开了一次盟国最高军事委员会会议。这位总司令在会上通知英国方面，鉴于在波兰的战局的发展，他要取消他的“攻势”。甘默林说，“我得到的印象是，我的报告给大家带来了如释重负的感觉。”面对着无所作为的前景而如释重负！英国人和法国人想到一块去了。

　　甘默林说，他在9月21日放弃了“任何继续进攻的打算”。当天他下令，如果德军发动强大的反攻，法军应退到马其诺防线，以利隐蔽。“如果德军大部回师与我们对阵”，他补充说，“我们无意打一场防御战，除非是在法国国土的设防阵地上。”一个星期后，在9月30日，总司令决定（他告诉我们说），“退却的时刻到了”。由于甘默林将军和乔治将军知道这次退却对于曾经就法国“人侵”德国一事大肆宣传的政府将是一个打击，因此他们两人去见达拉第，向他解释在萨尔退却的种种原因。总理很不高兴。他说，他担心“不但在法国，而且在世界各地的舆论反应。”【原注：不但法国人和英国人,连美国报界也尽量地奇大法军在德国的“攻势”。我记得在柏林,看到外美国寄来的头一批报纸的大标题时吃了一惊。这些报纸报道说,随着法国军队的进政深入德国境内，盟国取得了巨大的“胜利”。我所鼠的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纽约办事处不明白,我为什么在9月头两个星期从柏林播发的广播中对“西线”保持沉默。尽管我对纳粹的宣传一点也不相信,但我确实认识德军最高统帅部的一些军官,他们的话我是相信的。他们向我保证,萨尔的作战只是一些小接触,并指出说由于一些使他们要惊的原因,法国和英国飞行员一次也没有参加这次“攻势”，既不扫射也不轰炸。这种缺乏空中支援的现象似乎是给德国最高统帅部一个信号,说明甘默林将军无意发动一次重大的进攻。】但是就像甘默林所说的，出于“高度的爱国热忱”，他同意了，为了避免向德国人走漏消息，决定不通知内阁，因为某些阁员看到波兰沦陷，觉得没有理由打下去了。只通知了共和国总统。预定法军的退却要尽可能保密。的确，甘默林在他9月30日的命令上通知乔治将军说，他“认为必须”立即开始撤退；然后指示说务必在深夜撤离，以免敌人察觉。他告诫道，“只在夜间行动”，前沿阵地要留少数掩护部队。法国主力的撤退在那天晚上开始，于10月4日完成。

　　十天后，虽然德国人尚未来得及把数量稍多的兵力从波兰调到西线，但甘默林却认为敌人即将发动大规模进攻。因此他在10月14日发布了一道声调铿锵的“当日命令”。由于后来发生的事情，这个命令成了一篇奇文。

　　法兰西的军人们！一场战斗随时可能开始，在我国历史上，国家的命运将再一次取决于此役的成败。全民族和全世界的眼光都注视着你们。磨砺你们的意志！最充分地使用你们的武器！记住马恩河和凡尔登！

　　10月16日，等待中的进攻开始了。法兰西的命运根本不取决于这次战役。德军用小部队进攻，一般是一连或一营兵力，连他们仅有的少数坦克也不屑于使用。法军掩护部队按计划迅速后撤，到17日晚人侵者已被从德国领土上清除出去。德国人在两天之内，用少量步兵就把法国人花了两个星期才占领的土地夺回去了。甘默林说德军受到法军炮火轰击，“损失重大”，他曾指示炮兵“不要吝惜弹药”。实际上，德国人宣布在整个战役中阵亡一百九十八人，这个数字也许相当准确。法军最高统帅部尽可能把这次撤退说得好听些，在战报上强调德国人不过是占领了法国人撤出的阵地。执行萨尔“攻势”的第一集团军司令普雷泰拉将军表扬他的部队以“巧妙的方式”实行撤退。他说他们应受到“最高的赞扬”。但事实上，据不止一个将军的报道，这次不战而退开始削弱法军官兵的士气，也没有提高国内平民的斗志。在开战之后六个星期，伟大的法国陆军仍然未能够——或者不愿意——给波兰些微的解救。它对德国的“入侵”以惨败收场。

　　“经过‘假攻势’的序幕以后，”古塔德上校写道，“我们就准备打‘假战争’了”。

　　萨尔的假“攻势”在战争刚一开始便暴露了法兰西民族、政府、军队、最高统帅部和甘默林的某些问题。法国杰出的经济学家和人口统计学家阿尔弗莱德·索维对这个时期是这样评价的：“整个民族都拒绝这次战争”，不论在战场上还是在后方。达拉第战后在议会调查委员会作证时，解释了为什么他的政府在那年9月没有敦促甘默林在西线作战。

　　他说，“波兰的崩溃是没有预料到的，完全出乎最高统帅部的意外。甘默林将军说过，他希望波兰军队的抵抗将持续到过了冬天，这样就使我们能够在春天行动。”然后达拉第提出了关键的问题：“法军当时应该进攻吗？”

　　“军事委员会研究了这个问题……并决定法国这时不应该承受对德国发动攻势的全部担子。它看到英国只派来了两个师，而且连这两个师也远不是完整的。委员会同时认为，如果可能的话，为了我们的利益，最好先使意大利中立，并增加军火生产和剌激美国的军火生产，这样美国就能提供切实有效的帮助……最高统帅部并且决定等到春天或夏天再在法国战线有所作为，尽管当时有可能在萨洛尼卡采取某些行动……”

　　9月11日在阿布维尔举行的盟国最高军事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上，达拉第就提议英国和法国仿照第一次大战时的办法，在萨洛尼卡建立一条“东方战线”。英法联军将与巴尔干协约国军队合在一起。这位总理强调说，它们可以组成“一支一百一十个师的大军，同西方盟国至今能够投入战场的兵力相等”。法国人提议在其他战线而不在他们自己的战线上作战，这是头一次，但不是最后一次。达拉第透露，他已经得到希腊政府秘密同意，让盟国在萨洛尼卡建立战线。尽管有这一因素，加上他向张伯伦力陈利害，但是，据他说，英国政府还是拒绝了他。他补充说，英国政府害怕意大利会作出不友好的反应。

　　在会后达拉第明显地对张伯伦感到不信任。他私下将此事告诉美国驻巴黎大使威廉·布利特，说他在阿布维尔得出结论，认为英国人想要让法国单独打这场仗。因此从战争一开始，正如在和平时期最后几个惊心动魄的星期里一样，两个结成同盟的民主国家之间也存在着紧张、磨擦和不信任。随着战局的加剧，这种情况更加严重，法国人越来越感到英国人在共同的斗争中没有竭尽自己的全力。最后，这种情况将导致危机。实际上，当时盟国的大部分作战行动都在海上，而执行任务的正是英国海军。

　　甘默林决定不在9月份与德国人认真作战来解救波兰人或者利用德国在西线暂时的虚弱，这进一步揭示出他的为人和军人品质。尽管这是一个更加关键的时刻，却再一次显示出他的种种特点：对防御念念不忘【原注：温斯顿·丘吉尔在8月中旬作为甘默林将军和乔治将军的客人参观马其诺防线时，他对于这种念念不忘防御的想法感受很深。他写道：“奇怪的是，完全依靠防御的想法支配着我的……法国东道主……同这些很有能力的法国军官们谈话使人感到德国人是强者，而法国却不再拥有那种发动大规模攻势的冲力。”】；既谨小慎微，又胆怯畏葸；对敌方力量一直估计过高；善于为按兵不动找到借口。自从1936年莱茵兰地区重新武装以来我们看到这些特点在他身上更为明显。当时他对还很软弱的德国陆军未能采取行动，从而失去了一个比1939年更好的机会。如果说在1939年9月，当德国陆军几乎把全部兵力，尤其是坦克和飞机，都集结在波兰，当他这一方在兵力、火炮和装甲部队方面拥有明显优势的时候，他尚且不能给德军以沉重的打击，那么，到后来敌方以全力来对付他的时候，他还能希望干些什么呢？

　　他轻易地放弃了一个战时总司令难得遇到的良机，这既是德军将领的看法，也是他自己的将领中至少有一位的看法。哈尔德将军到9月末曾对他的部下说：“我再也不相信法国人会进攻。他们已经错过了机会。”对他来说，法军按兵不动尽管在预料之中，仍然是他的一桩心事。后来他在纽伦堡作证时说：

　　对波作战的成功，全靠将我国西部边境的兵力几乎全部抽光才办到的。如果法国人利用我们几乎全部兵力被牵制在波兰这个机会，本来能够在我们无从防备的情况下渡过莱茵河，而且威胁到鲁尔，这个地区对德国进行战争是有决定意义的。

　　齐格菲·维斯法尔将军认为法国人假如做出尝试，本来是可以在两周内从萨尔进抵莱茵河的。

　　〔他后来写道〕9月间德国在西线连一辆坦克也没有。弹药的储备只够打三天。我们在后方没有顶用的后备队。空军全部都在波兰执行任务，只剩下几架侦察机和陈旧的战斗机供西线使用。

　　当时在西线服役的专家，想到法军可能马上就要进攻，都感到毛骨悚然。而这样的进攻竟然没有出现，法国领导人对德国防御力量的惊人薄弱竟然毫无所知，使人无法理解……德军兵力单薄，无法阻挡法军强攻的攻势……但是除了法军在萨尔布吕肯和帕尔勒进行了几次无足轻重的出击之外，竟然毫无动静，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法军按兵不动，同样使德军最高统帅部长官威廉·凯特尔将军感到不解。

　　我们军人一直预料在波兰战役期间法国会进攻，结果并无其事，这使我们大为诧异……法国如果进攻，只会遇到德军进行的一些军事掩护行动，而不会遇到真正的防御。

　　他的最高统帅部作战处长约德尔将军补充说：

　　如果说我们在1939年没有崩溃，那是由于在波兰战役期间，西线的法国和英国的大约一百一十个师完全没有用来同德国的二十三个师作战。

　　至少有一位法国将领对此抱有同感。指挥第七军团的亨利·吉罗德将军认为德国人“在萨尔河西岸几乎什么也没有。从萨尔布吕肯到特里尔犹如无人之境，我们本可以用第六军长驱直入的。”

　　德国人不但没有多少军队、大炮和坦克来抵御法国认真的进攻，就连那个使甘默林将军似乎望而生畏，禁止他的部队过分接近的齐格菲防线也未竣工，不可能长期顶住进攻的军队。维斯法尔将军说它是一个“大疑阵”。

（摘自【美】威廉·夏伊勒：《第三共和国的崩溃》，1990年中文版，第672—682页）

齐格菲·韦斯特法尔的说法

　　一俟波兰被征服，德国军队就开始向西调迁。虽然当时对“西壁”——国外称为“西格弗里德防线”【按：即“齐格菲防线”】宣传得很多，但是，这时这条防线尚未竣工，距离“攻不破”的程度还差得很远。在波兰战争期间，这条防线仅由三十五个德军师驻守，而且其中大部分是训练很差的后备部队或是本土防御部队。法国野战军当时由六十五个现役师和四十五个后备师组成。要是法国野战军在广阔的战线上对德国驻守边界的保安部队（因为很难用更好听的名词来称呼他们）发动大规模进攻，那么，他们几乎毫无疑问会突破边界，特别是在九月上旬。如果法军在较大数量的德军从波兰调回之前发动这样一次进攻，他们几乎可以肯定毫无困难地推进到莱茵河，还很可能越过莱茵河。那么，以后战争的进程就会很不一样了。

　　然而，使许多德国军官感到惊讶的是，虽然法国人一定十分清楚我们暂时的弱点，他们却按兵不动。只有在萨尔布吕肯防区和特里尔南部的佩尔地区，即德国、法国和卢森堡三国的交界处发生了前哨战。沿着前线的其他地方，尤其是沿着莱茵河上游，都是处在“奇怪的战争”时期。连续好几个星期，任何一方都未开枪，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双方的民工都可以在紧靠边界的地方构筑工事。甚至到德国野战部队几乎全部都在西线集结时，这种状况还在继续。希特勒断言，法国人将坐失这千载难逢的良机，他说对了；由于他们没有利用德国这种虚弱的处境立即发动进攻，从而失去了重创希特勒德国的机会。对希特勒来说，下一步就是在尽早的适当时机打败法国。整个德军的战斗序列也就作了相应的改变，在西部集结的部队从三个集团军增加到八个，素质差的本土防御部队由在波兰战场上完成了自身训练的现役部队所代替。

（摘自【德】齐格菲·韦斯特法尔：《决定命运的一年（1939—1940）》，载《纳粹将领的自述——命运攸关的决定》，第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