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条麻衣与一方通行（十一）
“那还真是巧，不同时候认识麻衣学姐的我们也认识了。”佐天开心的拍手。
白井黑子不以为意，收了收下巴，问：“你是怎么跟这家伙认识的？不会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又私自调查危险的都市传说了吧？”
面对显然是生气了白井，佐天泪子连忙摆手，“我们只是讨论了一点普通的都市传说。”说着用求助的眼神望向麻衣。她连忙声援，“是的，只是一些虚构的都市传说。”
白井收起斥责的态度，但对麻衣依然严厉，“跟你有关系的都市传说，无论多么离谱，都有可能变成现实。可别把普通人卷进去。”
麻衣挠挠脸颊，打哈哈糊弄白井。大概明白拿她没办法，白井叹了口气，“你自己也尽量少接触这类事。”
白井的说辞并不隐晦，佐天自是听出了弦外之音。但白井在她表达兴趣之前，就堵死了她的好奇。“跟她讨论可以，但绝不能跟着调查。明白了吗？”
慑于白井严肃担忧的态度，佐天乖乖点头答应。同时对麻衣为何会让白井产生如此强烈的反应更加困惑。
正说着话，警备员姗姗来迟，现场的几人都接受了问话。
一方通行还是第一次一天之内连续经受警备员和风纪委员的连番盘问，而这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不能说完全是上条麻衣的锅，但绝非跟她一点关系没有。
“你平时都是这样吗？”
短暂的询问后，警备员留下白井黑子和初春饰利两名风纪委员继续协助调查，一方通行，麻衣和佐天三人退到了一边。他当然想立刻离开麻烦的地方，但麻衣和佐天似乎打算等初春完事。
“什么？”麻衣歪歪头。
“经常有这种生死攸关的事发生在身边。”
麻衣手指抵在唇下，认真回想。“那倒没有。”她压低声音，确信佐天没有在听他们谈话，“学园都市目前没人想杀我。魔法师既不会杀我，更不会大白天大张旗鼓袭击。”
她似乎对没人会取她性命十分自信，土御门元春也暗示过，麻衣知道什么重要的东西。大概那就是她依仗的重要原因。
既然没有人想杀她，那这两起明显可能让她丧命的袭击……真的如她分析的那样，对方是冲着他来的？
卡车撞击事件确实可以用凶手的目的是一方通行，其他人只是偶然被牵连。可宿舍爆炸是麻衣的房间，跟他没关系，不，这样的结论太武断了。袭击的人可能早就知道他们两人在一起行动，遂判断一方通行会和麻衣去她的房间，就能袭击他。即使他没有前往，也造成麻衣受伤或死亡，给一方通行精神上的打击。
一方通行霎时脊背生冷，尽管他的推断只是一种可能性，但是他内心对此却攫住不放，直觉认定那就是真相。
他眯起血色的眼眸，身旁的麻衣正和佐天攀谈学园都市不久后将会出现灭顶的自然灾害的都市传说。这家伙还真是一点紧张感都没有。然而此时相对于麻衣究竟经历过什么，才能让她对生死能如此泰然。一方通行对自己和她一起行动，将持续给她招致危险更加痛苦。
“看来今天不适合调查。”他假装沮丧，暗示麻衣中断追踪。
“看上去是呢。”麻衣点头赞同，“好像有人故意干涉我们。”
“我正好还有点事，今天先走了。”
“欸？”麻衣从来没听说一方通行有事要忙。应该说是她以为他是闲得无聊，才要求一起调查。
不等麻衣追问，一方通行快步离开。听到身后的声音，“要不要我帮忙？”他头也不回的挥手。
走过两个路口，回头确认麻衣没有跟上来。一方通行打开手机，拨通了那个刚存进来的号码——他觉得委托土御门元春，比他用其他方式寻找网店背后的人员要快的多。还有可能得到关于麻衣的信息。
电话很快接通，他简短说明偶然得知网路贩卖诅咒玩偶，想要通过土御门进行追查。土御门痛快的答应，电话那头的话语顿了一顿，一方通行感觉他忍着窃笑。
“你甩掉了麻衣酱吗？”
“少啰嗦，你要是不想干，我也不是非你不可。”他冷冷的威胁。
“别多想，我只是觉得你的判断很明智。”土御门不再掩饰笑意，隔着听筒都能察觉肆意。“跟我一起调查，才能快速接近真相。”
“你那边可没先找到新线索。”
“哈哈，确实。意外碰触线索这点，麻衣酱确实更胜一筹。”
土御门毫不在意一方通行的嘲讽，将能够找到线索的功劳归给麻衣。事实确实如此，他无法，也不准备反驳。归根究底，他根本就不了解魔法，想要一个人调查属于无稽之谈。而和麻衣一同行动，效率方面只能随缘。不断降临的事件还会严重阻碍进展历程。
“我知道了，我跟你合作。”一方通行决定接受土御门的建议，“不过你得保证那家伙的安全。”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这种说法太露骨了。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很担心，让他很不适应。全身都渐热了起来。
土御门的笑声没停，让一方通行想立刻揍他一顿。“不用担心，没有你之前，盯上她的人就很多。那孩子背后有不少势力，想活着的人会自己掂量，想死的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自以为看惯了冷酷、残忍，土御门略带笑意，却没有丝毫热度的口吻却令一方通行不寒而栗。
“最好是这样。”他逞强的语气顿时相形见绌。
“安啦。我现在去调查，你要过来吗？”土御门又换上了奇怪的说话方式，一方通行恢复了对他的讨厌。
“行，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
“我把地址发给你。”
挂断电话，一方通行伸手扶住特意做粗糙的瓷砖墙面，感觉气力一下子从身体里抽离了不少。以前他认为世界上没有能威胁到自己的战力，可是突然接触到魔法的存在，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尽管尚且没有任何人为他详细科普，但是能够仅凭一个玩偶就扭转人类身边不可视的某种物质（？），这样的力量断然不可能只有一种用法。加上土御门偶尔透出的恐怖。世界恐怕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宽广，想要踏足麻衣看到的风景中，现在的力量恐怕远远不够。
要想要……无敌的力量。
他心里突然浮现不久前无视的提议。
等这次的事件结束后，去了解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