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羽》第七章：若羽不是羽
别问，问就是更新
苗羽再加个班
近几年来，素纱山外躁动不安战事频繁，原因不用想，是天泽“解放”那群饲养物分地不均，说句难听点的，就是分赃不均。明明靠着天泽才打下灮，却为了这点没啥用的土地争来争去，灮之前又不是靠土地才成为北方霸主的，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尘一边批阅卷轴，一边嘲笑这群没脑子的家伙。笑归笑，该处理还是得处理，毕竟要是真打过来没点防备那可不行。
“族长，有客求见。”
尘放下爪中的笔，问：“是使者吗？”
侍者摇摇头，回答：“并不，似乎是同族求见，而且还是个孩子。”
“孩子？”尘轻轻笑了一声，“来捣乱的吧。”
“他说一定要见您一面，有些对您很重要的信息要给您。不过他也说了，他不急，可以等您办完事情，多久都等。而且这么晚了，我想应该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尘点点头，吩咐侍者将客人带至客堂，好好招待，自己待会就来，又埋头继续处理边境的事务了。
客堂内，侍者端来一杯凤源茶和几块小点心，出门的时候注意到他只单爪拿起茶杯，整个灮族从没单爪端茶的习惯。从进门开始，侍者就感觉这个灮好像和其他灮不一样，尤其是礼节上很生疏。
不一会，尘从厅中走出，侍者上前提醒尘：“族长，我感觉这个灮可能是外来的，并不是族内的。您还是留个心眼比较好。”尘点点头，快步走进。对方见尘走进，站起身双爪抱拳行礼，缓缓开口：“见过族长。”
尘愣了一下，这个声音不禁让他想起自己的儿子，但那怎么可能呢？见他一直戴着风衣的帽子，这样可不合礼节：“请问可否将帽子摘下，主客还是要互相见面为好。”
“当然没问题，但是我有个请求，能否前往主账并遣散侍者，我不希望我的样子被其他灮看见。”
尘略加思索，他并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敌意，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侍者离开大厅，硕大的大厅内只有尘和来客，还有噼啪作响的炉火，尘也开口询问：“可以了吗？”
对方点点头，摘下帽子，露出风衣下的蔚蓝、金黄、纯白，昏暗的炉火照不清他的面容，但这张脸在尘眼中是如此清晰。
“别来无恙，族长大人。”他笑眯眯地看着尘，却让涉世老道的尘打了个寒战。
“你……是谁？”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名若羽翼凡，是来自其他世界的旅者。”他依旧笑着，就好像长了张面具在脸上，“同时，我也是您的儿子，伯羽，的后人。”
尘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身旁的火盆噼啪作响，又突然嘭的一声扔出好几颗火星，继续噼啪作响，却明显比刚刚烧得烈多了。尘拿起火钳夹断一块烧得最烈的木炭，放到一边让它冷却下来：“你……为何而来？”
“我？只是想看看养育他的是个怎样的地方罢了，反正我也没家，到处逛逛罢了。”翼凡看向那块被拿出的木炭，红得发亮。
尘无奈地摇摇头，指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卷轴说：“那你就要失望了，你看这些是最近一个月的战报，边境不太平啊，跟何况苍漠之外呢？”翼凡也叹了口气，他去过那么多世界，很少有一个和平的地方。
“你是怎么看待战争的呢？”
翼凡摸摸腰间的九尾狐赤玉，自己也曾发动过战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想双赢，就合作；想不亏，就谈判；想双输，就打仗。战争没有赢家，只是看谁输的多。”
“是啊，谁想打仗呢？无非就是对面找借口，想要点东西罢了。”火盆里暗了不少，尘只好摇摇头，把那块烧红的炭放了回去，“过日有事吗么，长老们应该见见你。”
“当然，毕竟在苍漠，还是你们说了算，我得守规矩。”翼凡学着开始侍者的样子向尘行礼，重新带上帽子，“如果没什么要说的，我该离开了。”
翼凡正要转身，尘叫住了他：“等下，时间就定在三日后正午三柱香后，地点就在我这府上大厅，可不要迟到。”
“谢谢族长的关心。”说罢，翼凡推开大门，朝侍者点了下头，快步消失在风雪里。大厅空荡荡的，只有一盆炭火烧得正旺。
翼凡走出长老府，已经是日上杆头的时候了，到也没什么事，决定去集市里逛逛，难得今天开市。主城的集市在正午时分正是最忙的时候，不少灮出来吃个饭或者趁着换班的空隙出来买点东西，弄得整个集市里像是粘稠的浆糊一般，你挤我我挤你，完全是被推着走。的亏翼凡是用着羽当时七十岁的样子，还能凭借瘦小的身形穿行。不过，集市还是有点太挤了，哪怕今日风雪很大，翼凡也不出一会就热得掌心直冒汗，早知道就去其他地方转转了。
不过对于生活在这里的灮而言，集市再挤也总归要去的，毕竟要是太阳落山了，集市关市可就要等下周了。焰也赶快来到集市，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这次他要前往南方一个名叫乌托邦的城市，想必远得很，还是得把东西置办好。
“十年份精炼魔药这个可以慢慢运过去，有些东西那边也能买到，身上要带的基本上只有……哎哟！”一下想出神了，一不小心撞到了个披着风衣的小孩子。焰赶紧拉起他，集市这么挤，被踩到可不好。这一下也正好看见他风衣下的样子——蓝发金瞳，恍惚间他以为自己看见了羽。对方站稳身子，留下一句谢谢就赶紧走了。
谁没事在大街上遮头盖脸的？而且他的样子实在不能让身为前巡逻总司的他怀疑，趁着对方还没走远，赶紧跟上去。幸好焰比同族高出一个脑袋，还能找到他，他也借着身形优势穿梭在集市里，却始终和焰保持刚好能够得着距离里。
他却像戏耍焰般，时不时转身、停步，又突然向前冲，狡猾得像只狐狸，永远就在焰马上要抓住肩膀的一瞬间躲开。
焰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强行挤开人群一步冲上前。他也是不慌不忙，往旁边走了半步，，让焰一头扎进灌木丛里，自己则在一旁捂着嘴笑。
焰狼狈地从灌木丛里爬出来，拍掉身上的枯叶，对方早就跑远了。无所谓，前方就是集市口了，出了集市看他还怎么躲，焰得意的想着，丝毫没注意到前方的竹竿。
“啪——”焰结结实实地撞上竹竿，竹竿的主人也赶快跑过来道歉，焰当然没放心上，赶紧抬起头找那个可疑的家伙。“糟了，给他跑了！”下意识地，焰抬头望向出口，正好看见对方叉着腰站在集市口盯着自己狼狈的样子，一看见焰注意到自己回头就跑。
焰赶紧挤出集市，正好望见他在路口转弯，一跺脚追了上去。
他似乎很熟悉城里的街道，七弯八拐地把焰绕进了连他都不知道偏僻地方。焰也是终于追上，他也停下来转过身看向焰。
“你是谁？来干什么的？”焰没好气地质问这个可疑的家伙，一只爪子搭在腰间，才想起来自己没带武器出门。
他两爪一摊，肩膀一耸，装作得很无辜。
“别装傻！”焰一个箭步上前，朝着他兜帽伸出爪子。
他也不慌，半蹲下消力架住焰的爪子，掌靠打到一边，又腾出另一只挡住焰的身子，转身一脚猛蹬让焰都退了半步，借着这空隙迅速摆出起手式。
这三下超乎焰的意料，如此小的年纪却有着如此的实力，更加好奇他的身份了。借着自己高大，焰从他箭步靠近想骗他出肩靠。
可对方怎会按套路出牌，俯下身扫堂腿招呼焰，不过似乎忽略了两兽的体型差，这一下并没撼动焰半分。他迅速反向变线，一只爪撑地，原地旋转着腾空而起，空中还用尾巴抽了下焰的脸。
这出乎意料的一尾巴，焰被抽得一愣一愣的，捂着火辣辣的脸半天没缓过来。对方明显不像放过他，冲刺、侧翻、舍身踢行云流水只抄脑门。
焰并不想接下，情急之下放出领域凝住对方行动。正要撤后，一下红光闪过，这下重踢还是砸在脑门上，直砸得他踉跄几步。
不过速度和爆发实在太快，让他的兜帽落了下来。焰也彻底看清对方的样貌，蓝毛金眼，毫无疑问是羽。
“你……是谁？”焰扶着半晕的脑袋，弯着腰问。
他后知后觉地摸摸脑袋上，才发现兜帽掉了，叹口气道：“哎，原本想过几天再和你说的，算了。你去问族长呗，我全告诉他了。”
焰又运了下魔力才缓过神来，站直身子，疑惑地问：“那你是怎么解开我的领域的？”
“啊，你开了吗？”他转过身小声嘀咕，瞟了眼腰间的赤玉，“放水没放干净啊……”
“喂……我听得清。”
他倒是一脸赔笑，拍拍焰厚实的胸肌，神神秘秘地说：“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可对你没什么好处。”
“切——”
“不服再打啊？”
“你！”焰气愤地指着他，一点办法没有。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他摆摆爪子，吹着口哨悠哉游哉地朝前方荡去，“你不是还要买东西吗，集市要关市了！”
“草！”一跺脚，焰转身骂骂咧咧地向集市跑去。
三天的时间说快也快，各个长老如约到了族长府，不过尘口中的“客人”迟迟不出现，都开始议论纷纷。
“各位稍安勿躁，现在才午后两炷香，我和他说的时间是三柱。他也不是敌人，也请不要说太多闲话。”尘也苦恼他怎么还没到，只得劝解下各位长老。
炼家长老不乐意了，他还有很多事没做，嚷嚷着要出去。煅家长老赶紧劝他冷静点，对方能让长老喊来开长老会肯定是什么重要人物，多等等也不是坏事。炼家长老也只好耐着性子，一边盯着最后一炷香，盘算着这香烧完的一瞬间就走。
这最后一炷香很快便到了头，最后一点香灰落入炉火，炼家长老一拍桌子，愤然起身正要说话，门外的一个童声便打断了他：“族长，我来的不晚吧。”
他们齐刷刷的看向门口，全都吓了一跳，怎么会是羽站在这里！
“见过各位长老。”他也只是简单的一个鞠躬，径直走向今天一直空着的主客的位置，丝毫不客气。
一直不说话的尘站了起来，朝各位长老行礼，随后介绍眼前这位“小孩”：“这位，是羽在其他世界的后人，名为若羽翼凡。其他的，可以问问他。”
不等其他长老发话，炼家长老率先发了难：“你来干什么的，不会是觊觎我们族内的机密吧？”
上来就是刁难，翼凡倒不生气，只是喝了口茶，然后把玩起茶杯：“我就是来看看羽出生的是个怎样的地方，——至于什么机密，我才不感兴趣。而且只要我想了解，你们就拦不住我。”
“怎么，你想强闯？”
“nayi~是你们太天真呢，还是我未曾展露实力呢？”翼凡无意间露出腰间的九尾狐赤玉和微型镰刀，里面蕴含的魔力让炼家长老大吃一惊。尤其是那块赤玉，其中的魔力量远远超过序列一。但煅家长老似乎更加在意那把镰刀，上面有着极其复杂的法阵，哪怕是最高级的锻造师也不一定能完成。
嘲笑完他，又赞许这杯子的制作工艺：“这杯子真精致啊，哪怕是专精的匠人们也很少很做出呢。”
煅家长老微微一笑，想要捧杀这位神秘的来宾：“过誉，只不过是练手罢了。”
“练手？那可不一定，我看到了很多故事在里面。”翼凡轻轻放下杯子，又给自己续上一杯茶，轻描淡写地托起那把镰刀：“还有这把镰刀，是羽打造的，虽然我没学到他的锻造技术，但是往上面刻写咒语还是可以，不过我现在想清楚了他是怎么打造的了。”
“如何？”
“当然是你们煅家的技术，没想到煅家技术比一些科技自诩发达的世界高明不少，不是吗，长老？”翼凡反捧对方，煅家长老一下下不了台。
“哈哈哈，”樽长老摸摸胡子，顺着翼凡的话继续讲下去，“没想到羽的天赋竟如此之高，能在其他世界里学煅家的技术，我可不记得我曾孙子学过这些。”
这一下让翼凡接不上了，他也不知道羽怎么锻造的这些武器，也只是随口一说，让长老抓了把柄。
樽看出翼凡的窘迫，知道他吃了教训，也就给了台阶下：“只能说天才就是天才啊，羽能无师自通锻造，我倒一点不稀奇。”
“的确，我无论是锻造、体术、掌局还是其他的能力远不如他。”翼凡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接上话题，“天才也就是这样了吧。”
樽长老有点得意地微微一笑，继续问：“那可否说说关于羽的一些事情？”
“他啊，在我的世界中，几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我身上继承了一些他的力量，得以来到这里。”翼凡望着已经空了的茶壶，失望地摇摇头，“至于什么力量，你们还是不要问了，上面有个家伙不让我说。”
这个世界的某处，一个名为覆重昀的家伙打了个喷嚏。
樽长老识趣地点点头，转头看向其他长老。其他长老并没什么疑问，毕竟要问的问完了，尘看这个情况，也发了话：“各位长老，其实还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
“但说无妨。”
“边境不太安宁的事，大家一定听说了。正好是我们要外派人员前往苍漠外，各家商量好使者人选了没。”
翼凡微微张嘴，一句疑惑飘到尘的耳中：“你就让我大大方方地听这些，不怕我泄密？”
尘当然不怕，牛头不对马嘴地回应一句：“你反正是想要一个身份才会三番五次来找我，不然你为何要以羽的样子来这个世界，现在就是给你的最好机会。”
“你到想的周全……对了，还有茶没，我这里喝光了。”
“马上就结束了，稍等。”
尘清点完各个家族的外派人员，总计三十多人，前往大陆的不同地方。点点头，宣布最后一个决定：“最后，我准备这位以羽的身份随焰一起前往乌托邦，各位有什么意见？”
京家长老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开了口：“让他前去，会不会加重天泽对我们的敌意？”
“会。”尘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不等长老说话，继续接下，“但是无论换成是谁都一样，边境的事，我已经查明和天泽有关，他们很有可能在百年内再次发动战争。倒不如给其他种族多一点威慑。而且我想，若羽翼凡先生，你既然敢只身进入一个陌生的世界，必然有着绝对的实力，那压制一下天泽对你来说并不是难事。”
翼凡就只是坐在原位，似笑非笑：“那就要看你们能不能拿得起，我这把刀了。”
“日后再谈。”樽从座位上站起来，其他的长老也相继离座，大厅里很快只剩下樽、尘和翼凡三位。
“想不到羽竟然能教出如此奇才，也算我们的幸运吧。”
“长老莫说笑，我可没说要帮你们。”
樽一边大笑，一边在大厅里走来走去，随即说：“如果不帮，你可不会答应尘出使乌托邦，虽然你是用身份交换来的。”
小心思被瞬间看穿，翼凡不好意思地看向一边，埋怨长老不给自己面子：“知道就别戳穿了吧，好歹在外面是你曾孙子。”
“哈哈哈！这是在家里，有什么说不得的？对了，岳祖父，元莹回来了。”
“哟，元莹回来了，这不早说。”樽开心地匆匆忙忙朝后房走去，留下他们两个。
尘坐回位置，继续处理公务，马上又到封冰节了，洁去边境协防了，好多事要自己来。见翼凡不动，他也提醒一句：“你不去看看元莹？羽和她可亲了，待会岳祖父走远了就找不到在哪里了。”
“哦……”翼凡倒是听话，马上跟上。
后花园里，元莹正举着一杆大枪舞得正起劲，便听见樽喊她，赶紧转过身一下抱上去：“曾爷爷！今年回来这么早啊！”
“你爸喊长老们谈点事，反正要到封冰节了，干脆先不回去喽。”樽宠溺地摸着元莹的脑袋，发现头顶的毛发都打了结，“你在军营里也不整理下自己的？”
“哪有那么多时间啦，这次要不是妈妈过去顶我班，我还回不来呢。”
“大将军就是大将军啊，都多少年没回来了？”
元莹掰指头数了数，伸出六根：“六十年！也不长啦……”
这时候，翼凡追着樽来到后花园里，嘴里还一边念叨：“还真是没怎么变呢……”
元莹倒是吓了一大跳，羽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可是无论是外貌还是声音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但身上的气质又不像羽。
樽拉过元莹，介绍到：“这位是若羽翼凡，是你弟弟的后人，来自其他的世界。”
“你好。”元莹向翼凡行了个礼，翼凡也笨拙地学着她回了个礼。
“你是羽的后人？”元莹小心翼翼地凑上去，像个好奇宝宝打量翼凡。
“嗯，其实我的武功也是他教的。”
“哦，他有没有和你说起过我们？”
翼凡摇摇头，甚是无奈：“我和他也就生活了四年，其中还有一年在被追杀，他除了训练我基本上没什么时间说话。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了。”
“啊，这样啊……对了，你似乎是练剑的？”元莹指着翼凡腰间挂着的“剑”，看起来很兴奋。
翼凡望向腰间的“剑”，把它拔出来，太阳下，刀刃闪着淡淡晶蓝的光辉，像晚霞般绚烂。“其实这是一把直刃刀，还有把短匕和它作为一对，不过我把那把锻造成我朋友的武器了。这把刀称为【末夜·诛】”
“好名字！”元莹拍爪叫好，其实她已经按耐不住想切磋一下了。
“我记得你是练枪的，你不会要拿那个大枪和我打吧……”翼凡指着元莹身后三米多长的大枪，那可比自己的巨镰还要长。
元莹拿起一边的刀，笑：“都是习武之人，我怎么会拿枪呢？‘单刀入枪，九死一生’谁不明白。”
“那就好……”翼凡摸摸胸口，即使再厉害，他可没信心用刀打赢大枪。
樽拿起侍者送来的茶，坐到一旁的石凳上看戏：“好好好，那就按古法来，场地二十米，点到为止，不可伤及对方。”
翼凡和元莹点点头，互相拉开距离，摆好架势。
“好！三！二！一！”
话音刚落，元莹迅速冲上来，干净凌厉地二连斩让翼凡不得不暂避锋芒。元莹也抓住机会乘胜追击，斩中带刺、刺中接斩，翼凡只得连挡带退才接下这一连串攻击。
等翼凡稍微缓口气，自己已经退后将近十米多远了，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被逼出去。元莹又斩过来，翼凡抓住机会，弹开她一刀竖劈，朝下盘攻去。借力向后跳开，又踏步横斩，翼凡不慌不忙地站在原地，反握刀等元莹靠近。
就在元莹离翼凡一米远的瞬间，翼凡瞬间向前滑铲到她身下，爪子抓地变向狠狠扫向下盘。元莹应声倒地的瞬间，翼凡单爪撑地，借着旋转的劲原地跃起，另一只爪子举着刀在空中刺下。
元莹反应过来，脚下一蹬，让他次刺个空，但这下也让她和翼凡的处境对调了：她在边缘，翼凡在中心。
翼凡一下插太狠，刀一下拔不出来，索性冲上前近身踢技压住元莹的刀。元莹也学着翼凡反抓刀，惊喜地发现反抓更好在短程发力，很快便把翼凡逼回去，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追上去。
不过翼凡也趁着元莹犹豫的时间把刀拔了出来，这样还是元莹的劣势。
但是这几下元莹发现翼凡并没有什么成体系的刀法，更多的是临场应变的能力，兴许是没多少时间练习。既然这样，攻就比守有用的多。元莹想着，耍起洁教给她的刀法。刀柄在她掌中像棍子一样转起来，刀尖更是游离不定，翼凡眉头紧锁，看起来不是好对付的。
突然的刺击，翼凡倒是能轻松躲过，下一招却从侧面一拳打中身后，转身又挡下斩击，身下又来鞭腿，慌乱地卡住她的腿，刀又来。
看见猛地下腰，元莹撒开腿，绊倒翼凡，迅速抓着刀柄末端，变换为反抓，往下砍去。
翼凡躲闪不及，只能拿刀硬接下。元莹把另一只爪子压在刀头，奋力往下压。刀越来越近，不能在这么耗下去！刀向左斜一点，同时下半身发力双脚对元莹腹部猛踹。
这一下刀一滑，肚子一踹，元莹也赶紧往后退，不过这回合自己占了便宜，到不亏。
翼凡最怕的是对方用不熟悉的刀法，反应再快也没不可能躲开一下，刚刚就只是吃了一拳就搞得差点输了，再浪就把均势浪成劣势了。
翼凡也不放水，把刀放在腰间，双腿迅速发动，居合起手。一刀弹开元莹的刀，向上的刀迅速变招，直劈下去，把元莹逼退。又是一下急袭突刺，元莹一刀打到身后，可曾想这是佯攻，翼凡转身一脚踢到腕，让刀脱爪。转身又一刀逼退元莹，顺势把刀收到腰间。
“一息一瞬，”翼凡吸一口气，压低身体，“奈何滨！”
元莹还没来得及动，翼凡的刀已经到了脖子上，随后，卷起的落叶和狂风才到自己身边。
樽也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似乎一瞬间翼凡就跨出了十几米发动。
“厉害！”元莹低下头，承认翼凡的实力，“不过你好像没学什么刀法之类的？”
翼凡收起刀拿起扫帚，稍微整理了下凌乱的场地，点点头：“理解一下，我也就学了一两年就开始上战场了，时间紧急，没办法。”
樽站了起来，捡起被翼凡踢得老远的刀，用衣角稍微擦了擦放回兵架上：“最后那招，谁教的？”
“硬要说教的话……”翼凡托着下巴，想了会，“也是羽告诉我的：出刀要狠、呼吸要稳。然后交给我呼吸法，我只是照着法子练而已。”
樽摸摸下巴的胡子，点点头：“难怪你反应这么快。”
“那是肌肉记忆了，我都不知道为啥要这么做，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躲过去了。”翼凡放下扫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元莹累趴了，这小子每一刀都要她全力爆发，而且还能感觉到似乎还放了水，这要是让他成年还得了。
“哟，你们都在这里啊，走了吃饭去了。翼凡，你也来。” 尘从花园门口走进来，看起来一脸轻松，应该是把公务搞定了。
“啊？哦……”
问我为什么会用羽的样子，因为没钱弄新的样貌了
对，就是没钱
不是我懒
主设定都还没解决呢，哪轮得到他
